第三章**女与牛郎，不是鸡就是鸭
新稻叶高级中学 第二教学楼 A2班教室
午休
“呃～噢嗷～”
老师刚宣布完下课，石武心便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两手伸直趴在在桌子埋头苦睡，而他左边空荡荡的课桌，从早上就没见过人出现，估计又待在学生会逃课去了。
“听说你把学生会长一职给辞了，怎么还是一副累成狗的模样，是玩疯了吧？”
端木子瞳转过身斜视了对方一眼，随之一边从书包拿出准备的面包，一边语重心长说道。
“呵，贪玩？他倒不会，怕不是刚辞职又被那新来的女生给请回来了，人家背景大，又漂亮，肯定色迷心窍，要么被迷迷糊糊上了别人的当，要么是学校安排的。”
石武心刚想回应，却被注意他们的凤咲夜抢先一步说道，虽然，话中的他被说得如此不堪，禁不起考验，但是他是在没力气再去反驳，四大社团见武不能威胁学生会，便不断用各种方法轰炸，他都快累垮了。
“看他这副可怜模样，就少踩两脚吧，不过，万一真的做了对方的上门女婿，我们以后出来还需要他多多关照呢，前会长大人！我们的未来吃肉还是啃树皮就看你了！”
“guna！”
端木子瞳带着不怀好意的安慰似乎刺激到石武心的内心，疲累的双臂竭尽全力撑起“老迈”的身体朝两个打他注意的损友喝道。
“啧啧，果然，攀上高枝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么？我也不跟你多说，吔个包先！”
“喂！你今天又没做便当吗？晚上还要去工作，吃这点东西，凭你这单薄的身躯能撑得住吗？我这瓶营养快线开过，拿去吧。”
少年撇撇嘴见也不继续挑逗对方，拿着几个从便利店买来的临期面包，越过凤咲夜正要走出教室，却被石武心叫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上次为了一瓶啤酒还要死要活的，。”
“那里这么多话说的，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要！为什么不要？莫名其妙的，下次把钱还你。”
端木子瞳看着拜放在对方桌面的营养快线直接拿起，由于每天放学要到新稻叶大厦学习魔法，次日又要准时上课，无奈的他辞掉了便利店夜班工作，靠着之前的积累和打点散工度日，维持日常开销已经十分，哪里还有闲钱买饮料，在学校解渴，直接打开水龙头就能喝，“又方便又不需要钱”这种自我安慰也不知道持续多久了。
而且，他还借了不少钱，借了别人的东西，他必须还。
“我们的帐要记得这么清楚吗，等你有钱再说吧。”
“……随便你，教室里不能吃东西，我出去逛逛。”
端木子瞳也不想多说些什么，顶着凤咲夜的目光离开教室，而石武心继续爬在桌子，把头埋进手臂中，继续补觉。
“喂！他最近怎么了，总觉得怪怪，我晚上去便利店找他的时候，老板说他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以他的家庭情况不工作是不可能的，是遇到什么麻烦缠身吗？你跟他住得近，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凤咲夜看着身影远去才缓缓将目光转向趴在桌子的石武心问道。
“你在跟我说话吗？”
“除了你，还有谁？”
“麻烦你下次说话在前头加上我的名字……”
这位前学生会长死不断气地警告道，似乎打算转移话题，或者用激将法驱使凤咲夜离开，毕竟，这个他可不想带上大嘴巴的帽子，但是他更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别转移话题，我可听到些流言，他最近经常出入城南富人区那边，而且，有人看到他一个人偷偷摸摸走进新稻叶大厦，我想他辞职快一个月，迫于还钱的压力，一时行差踏错也是有可能的。”
“别胡思乱想，钱是我借给他的。”
“你撒谎能有点说服力吗？你自己也是单亲家庭，你有什么能力借钱给他，其实大家都猜到一丝半点，你不怕跟我说，他到底是不是在做牛郎？”
“噗，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怎么可能，谁告诉你的。”
石武心假装惊讶地回应道，反正自己趴在桌子对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只是有一点让他疑惑的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事情，听凤咲夜的语气并不像是猜测。
“谁告诉我？外面传得到处都是，估计过多两天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本人知道吗？”
凤咲夜话音刚落，石武心便淡淡继续问道。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看你给他营养快线，我才想起这事情，现在更加确定你知道这事情。”
“随便你怎么说，别吵着我午休，要八卦找那你女朋友去。”
趴在桌子的男子听得有些捞气，对方似乎将自己确认当作真实一般，这样下去白都给他们洗成黑，无奈之下只好假装带着怒意给凤咲夜下逐客令。
“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呃……再说我不是那种人，看在一起寒窗苦读的份上，对有困难的同学施以援手而已，算了，不打扰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凤咲夜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对方不想说，没必要自讨没趣，说完便转身离开课室，往教学一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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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楼 天台
“唉～这里还是依旧地冷清。”
端木子瞳双眼扫视四周，凉风阵阵的楼顶一个人都没有，相对于他们二号楼的喧哗，一号楼靠近学校的花园和图书馆（图书馆外），学生们更喜欢去那两个地方附近就餐和休息。
情况恰好这样，才给少年营造出如此安静的环境，毕竟，自从被“魔法”缠身后，为了避免他人重蹈覆辙，他便开始疏远好友和死党，其次事情过多，心力不足，没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闲聊。
何况现在的他只想吃饱后，安静地睡上一觉……
咦～呀～
端木子瞳刚撕开面包的包装纸，阳台门忽然被推开，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脚步缓慢地出现在少年的视线，熟悉的面容在两眼相对一刹，少年的瞳孔闪过一丝愣然，随即又马上回过神来。
少女左手拿着便当盒，右手举起手心朝向他。
“呃......你好。”
少年脑海快速运转大概猜到这是打招呼的手语，疑虑几秒后才开口回应，他没想过会有人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最难”交流的那个女生，手语什么的他根本不会。
【如果假装无视对方，也未免有些过分。】怀着这种心思的他带着些许忐忑试继续说道。
“.....你也要在这里午休吗？”
端木子瞳说完马上就后悔了，感觉这句废话简直多余，不上来休息，难到来晒腊肉咸鱼吗？而且，自己不懂的手语，即使对方回答自己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然而，少女似乎看穿他的冏境，从口袋拿出笔和笔记薄，放下便当后，快速写下自己想说的话，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桃花盛放般的迷人笑容，在少年紧张的目光下来，捡起便当，走近其身边，将笔记薄递到他面前。
随着少女的靠近，微弱的花香迎面扑来，清新淡雅的面容，没有任何胭脂俗粉的装饰，纯粹的自然，些许絮乱的散发覆盖着双眼，这丝凌乱却更能打动人心，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哑巴。
“这...里...比较...安静，对啊！这里比起二号楼的天顶和花园安静得多，我这个人也是习惯安静，不喜欢人多吵闹的地方。”
端木子瞳看着笔记簿上的文字一个个读出，才明白对方与自己一样，在人气鼎盛的校园寻找一丝宁静。
就在少女拿起笔继续回应对方时，却被对方开口阻止。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为了聊天而饿着肚皮可是很蠢的事情。”
少年说完率先先咬下一口面包，自己这样说并非不想跟对方聊天，只是，这种闲事对于眼前之人，却是十分麻烦的事情，让他体谅对方的起因，不是少女的“不便”，而是自己问什么，对方肯定会回答，不会拒绝，也不会找其他理由推脱。
否则，从刚才开始，她就不会拿出笔记薄。
“……”
少女微微点头，将笔记薄收起后，右手抵住短裙防止皱褶地挨坐在端木子瞳身边，由于学校的设施还没彻底完善，所以两人只能坐在地面靠着墙壁。
两人一阵沉默……
随之，拉链声从少女带来的保温袋响起，小巧的手指从保温袋捻起便当盒，还没打开盖，端木子瞳已经隐约闻到诱人的肉香。
天天啃面包度日的他，难免为美食而多看几眼，而且他躲到天台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避免自己忍不住到处去蹭吃而遭人厌恶，所以在一号楼天台把自己给撑饱了，自然就这些诱惑不战而败。
但是少女的出现却，让他在忍耐的边缘徘徊，但又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失礼”的一面，人穷志不穷，内心固执坚持，压制着本性的欲望。
（其实就是人又穷又要面。）
然而，当饭盖被拿起的瞬间却让他看愣了，这般的错觉，如果不是鼻子出问题，那就眼睛出问题，便当里一片白茫茫，见不得一丝肉的影子，但是闻着却是有肉味，就算是现在仍旧如是。
“这是白粥？你中午就吃这个？”
端木子瞳看着稀释的粥水不禁问道，这明显就是在喝水，连粥都不算，而且，对方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根本就是在自虐。
“......”
少女再次点头默认，同时还将便当的粥水倒些许到盖子的反面，递到他面前，似乎是让他尝试一下的意思。
“这样可以吗，额，失礼了。”
端木子瞳接过饭盖，将上面一饮而尽，稀释的粥水却隐约带着些许肉味，当他看着漂浮在水面的肉油，顿时明白，对方用骨头熬粥，并没有放肉，这样煮出来的粥清淡而带有肉味，标准的穷人吃法，之前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对于打工的他却有些耗费时间，所以另愿买便利店的临期面包充饥。
“味道不错，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
但是，听到赞赏的少女似乎很高兴，勉强地发出一道微弱却肯定的鼻音回复子瞳的话，随后接过饭盖又想继续再倒些许给他尝试。
“够了！够了！我不需要这么多，这些留给你吧，我尝过就好了。”
端木子瞳连忙阻止少女说道，原本尝试对方的午饭脸皮已经够厚，两人又不是跟沧宫海月或千寻月镰那种死党关系，吃点对方的无所谓，而且还是一名女生。
各种无法解释的原因，让他感觉无法再继续接受。
看着对方纠结的模样，少女只好带着疑惑，拿起勺子，将饭盒放在修长的**，一勺勺送往嘴边。
“对了同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上次有急事走得太快，忘记问了。”
话音刚落，少年似乎听到木盒的敲响声，侧头看去发现少女手中的勺子不知道何时掉进粥里，茫然的双瞳粥水倒映的自己，少女微微侧头闪过一丝挣扎。
“不想说也没关系，名字什么的......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这面包给你，光吃粥可会低血糖，吃点淀粉会有精神一点，我在那边睡会。”
端木子瞳嘴角微扬带着些许笑意将面包放在少女腿边，转身拿起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垫子正要走向天台阴暗的角落躺下。忽然，一股微弱的阻力从身后传来。
“永…安…夜光？永安夜光？这是你的名字？真好听，那我以后叫你永安同学好了，嗷～好困！先让我睡会，午休还有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端木子瞳转身只见少女正站在自己身后，左手握紧着面包，右手向他递来一张从笔记薄撕下来的纸条，上面还写着几个字，疑似是人名的信息。
端木子瞳愣了半会，才回神将纸条接过，随后反复读了两次，将纸条塞进口袋后，转身走到角落，铺好垫子便躺下休息。
夜光注视少年的背影几分钟，最终松了一口气，撕开面包的包装纸，轻轻咬下，仰视着湛蓝的天空，平平淡淡的中午就这样静静过去。
......
......
“至少将名字告诉他了呢，启示，你的意图到底是......”
二号教学楼
刚从男厕所出来的锥名浅风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走廊似乎在注视着什么，随即心中生起恶意，轻手轻脚走到其身后，手口同出，又右手忽然就往站在窗边的沧宫海月拍去！
“喂！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对面有你喜欢的女生么？”
“我去！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吓死我了。”
沧宫海月被对方这么一拍，顿时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要不是看在熟人的份上，恼怒的他早就想开口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啧啧，我是有意的，见你看得这么入神，所以想吓唬你一下，这么入神看什么呢？”
“……没，只是在对面楼的天台看到子瞳和一个没见过的女生在而已，怪不得那家伙最近行踪不定，连回家都没和我们一起，原来脱单了，说好的一辈子单身呢！！”
“说得你好像很守承诺一样，唔……那女生，不是A1班的哑巴吗？子瞳怎么跟她在一起了？”
锥名浅风顺着海月的目光发现对面天台的两人，双眼定格在他们口中的女子，熟悉的身影似乎有些与她有关的重要事情被他忘却了，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怎么？你对残疾人有意见吗？我觉得人长得还挺好看的，不过只要心地善良，就行了，缺陷什么的，完无完人嘛，子瞳既然选择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就算那个哑女是**女也没问题吗？”
锥名浅风正要开口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抢先一步。
“健翔，你什么意思？”
两人转身，发现一龙健翔竟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还一直偷听着他们聊天，到现在才开口说话。
“就是这个意思，那个女生家境不怎么样，不过，我却经常看到她和一个开着豪车的青年来往，也不是经常的事情，只是早晚不定，两人有说有笑的，要不是攀上大款，就是在**吧。”
“单凭表面就断定别人的关系，万一，那是人家的亲戚呢？家境不好只是个数问题，总不是整个家族都这么穷吧，或许是某位出人头地的亲戚呢？”
沧宫海月双目一眯死盯着眼前这条搞屎棍，毕竟，以他的认识这家伙见到男女之事就变得完全没人性的模样，开口闭口都想拆散对方。
平时，他和锥名浅风也只是开开玩笑，但对于一龙健翔来说，这就不同了，沉醉于这恶趣味之中，无法自拔，全校情侣对他深恶痛绝，而且这次如果他对子瞳出手的话……
“说句简单的，你对她很了解吗？当然，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不是针对她，只是看在你们关心他的份上讲出我所知道的事情，当然，也不只我一个人看到，她在**的传闻大家都心照，只不过，她没什么存在，也就没人讲而已。”
“哎呀，你看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说这么多，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不过，也没关系，谎言说一千遍不就成真理了吗？”
一龙健翔简单借沧宫海月的理据浅薄反驳道，同时用轻佻的语气贬低自己，表明自己为所欲为干涉的企图后，没等两人开口便扬长而去。
“……”
“……”
沧宫海月和锥名浅风两目相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头看去，一号楼天台的两人早已不见，所有事情都只是猜测，是否如此，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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