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有些记不清了,有种气氛似乎总是出现在我的身边,冰冷的氛围,皮肤仿佛被针刺入。我一个人坐着或是站着,不用黑豹乐队就可以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做无地自容。
在很小的时候,似乎那时候爸妈就开始了忙碌,出现在我身旁的次数屈指可数,我被放置在了外婆那里。外婆当然对我总是很好,她总是喜欢用那种缓慢却真挚的语速和我说话,或是和我讲以前的故事。但是在外婆身边的生活并没有那么久,在我稍微大了一些之后,坐上了父母的车,在深圳的某个小区门口揉着睡眼惺忪的眼下了车。
简单的来说,事实上我已经说过了,我搬到了深圳。一个当时我不喜欢、讨厌、嘈杂、甚至于没有雪的城市。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时间的确可以冲淡很多,现在的我没有当年那样讨厌深圳,甚至可以说对深圳有着一些的感情。只是相比之下,我对于当年那个小小的村庄,大大的夕阳,有着狐狸、外婆、秋天、落叶和雪的地方怀抱着更多的想念的和爱意。
也许是因为外婆的关系,在父母以及亲戚们的形容里,在我小的时候是一个很安静也很听话却不怎么活泼的孩子。甚至我的小姨还曾经在某次春节闲聊时透露过爸妈怀疑我有抑郁症的事情。
或许我当时确实有些趋近于抑郁的状态,从外婆的身边来到深圳,谁都没有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什么时候决定的,接下来是怎么样的。我只能蜷居在我成为父母所买下的公寓中,听他们满脸笑意的告诉我这里是我的新家,这是我的房间。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他们,从未觉得他们和我这么格格不入。我和父母称不上疏远,隔三差五的都会打电话,每年他们也都会回来数次,也不会落下属于亲子之间的亲热。当时的我,只是如我这些年的感觉一般……很孤单。
没有外婆了,没有了那座在秋天略显苍凉的小山,这里也许是我的新家。
也许。
我的普通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在上学之间爸妈在家里教了我很觉得普通话。家乡话和普通话的区别并不是很大,只是需要记住某个需要区别的音就大致可以分清楚。在一段小小的居家生活后,我就开始在深圳开始了我的学业。
学习这种事情,在小的时候和天赋没有什么关系,大概只是认真程度的问题。我不善……大概是不喜欢和别人交流,是个从小时候就没有什么朋友的人。在小学的时候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没有朋友便代表了没有可以一起玩耍的人,所以只好埋头……学习,或者是写作业。回家之后若是无作业可写便只好对着不断闪烁切换着光芒的电视发呆。
在我的记忆里,老师似乎都挺喜欢我的,似乎我是一个听话、不好动、爱学习的孩子。相对比于那些上蹿下跳、满世界搞事情的孩子们要看上去顺眼很多。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老师会去关注一个孩子是否有朋友的事情。
在当时的同学们的眼里大概也只是很孤僻,不和大家一起玩,也很少说话,只是整天埋头写作业,我行我素的。
其实,我只有些……不适应而已。
不适应每天吵吵嚷嚷会有兴奋叫喊声的班级,不适应车水马龙的城市,灯红酒绿,不适应每天回家后只能一个人面对电视,热着父母留下的饭菜独自进食。
后来后来再后来,这种冰冷的刺骨感在我不知觉中就缠绕在了我的身旁,我也在渐渐不知不觉中适应了这种感觉。总是在不是适宜的场合做出不适时宜的举动。我身边的人们总是尴尬的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最后冰冷且一言不发。我一个人在一旁默默地与自己相处。也只好渐渐的习惯。
就像每天打开微波炉拿出父母给我留下的便当一样,虽然我可以把它加热的和刚出炉时一样的温度,但是冷藏过的就是冷藏过的。永远无法脱离僵硬、生冷的口感,似乎还带有着一些奇怪的涩感,
就像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每天可以坐在电视机前也没有人管,放学了可以自己随便乱逛也不会有人约束。零花钱总是比别人的多,可以随意的买同龄人买不起的零食和书刊。看上去自由自在,日子过的无比滋润。
所以,不知怎么回事的,我总是能从空气里感受到那种难忍刺骨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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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怎么的,似乎总是喜欢回忆过去,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奇怪的习惯的呢?
称不上是好或者是坏,在我的认知里,似乎喜欢回忆过去的往往都是些老人,年轻人应该充满朝气,顶多在孤独或是寂寞难耐时回忆一下前任,聊以慰藉。
“哎。”
坐在我面前的大黄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啊……”像是有些嫌麻烦似的揉了揉眉心,大黄顺带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还真的是一点也不惊讶啊。你可是遇到了妖怪啊,这些在你们人类眼里这么反科学的东西,你竟然还在想那些……嗯……。”
似乎是找不到适合的词,大黄在侧头思索一番以后像是放弃的说:“破事。”她继续说,“我觉得你可以多思考思考关于小白的事。”
啊……果然,你也开始读我的心了么,话说你们妖怪就没有侵犯隐私权一说吗?
“可是我几天前就认识小白了呀,小白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告诉我她是妖怪了啊。”
“你这傻孩子,还真是,”大黄揉了揉眉心中间鼻梁上的一小撮肉。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额……”
我有些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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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十分念旧的人,这点我十分的有自知之明。在某些女生的嘴里就会变成“娘炮的巨蟹座”之类的说辞。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会显得我娘炮。亦或者和我的A型血有关系。不论从星座、血型亦或者是塔罗牌都可以讲得通,所以对于念旧这一点,可以被解释的东西我接受起来向来比较容易。当然,我也不觉得念旧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从来不接受过去的东西忘掉就好了之类的说辞,我是一个对过去不论如何都念念不忘的人。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自然是人妖他妈生的。大黄的回答和我突然开始进入碎碎念模式自然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好像一直是那个傻傻的看不懂形式的人。不论是聊天还是做事,我总是那个会闹的场面尴尬的尴尬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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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开始患得患失、碎碎念、低沉且中二的自言自语,十分幼稚。这感觉很奇怪,像是感觉一股扑面而来的寒风,奇异的扑灭我心里奇异的火。
“大黄你是真的不会聊天啊。”
一只手,虽然感觉不到太多的重量,但是我知道是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头顶。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个时候要学会安慰别人啊。”小白弯腰,半蹲,让脸和我保持平行。转过头来亲了我一口。温润的嘴唇像是果冻,请原谅这个处男贫乏的经历与蹩脚的比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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