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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佳人倾城,故人不再

第一章 佳人倾城,故人不再

西元1490年11月11日,西欧,塞纳河畔下游尤塔小城,缪斯歌剧院。

“花落逐流水芳魂亦无玷。”

伴随着清雅的乐音红色的帷幕内一曲弦歌轻起宛若天籁降临

“转瞬韶华凝朱泪忆当年痴心不悔”

琴弦徐徐拨弹在一片青烟缭绕中帷幕缓缓拉开珠帘未卷红色琉璃映衬出其后那隐隐约约的情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乐音中静静端坐绰约的身姿令人浮想联她的双手行云流水般的在琴上舞动伴随着悠长的歌声摄住凡人的心魄

这是一首东方古典音乐清雅、淡然流露出独特的东方美韵歌者亦有惊才绝艳之技曲调平仄起伏如鱼戏水间般得心应手。那声音就像降临俗世的仙乐非婉转亦非优美因为一切文字在她那歌声之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惟世间“独一无二”四字方可强描述出其带给人们的感受

“江山如画倾尽天下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曲调突然一转由九曲河山直冲干重云霄琴弦似骤雨般极速颤动琴音轰鸣珠帘后

那一双纤纤玉手顺着迅疾的节奏有力地拨弹残影如飞。

台下上千名观众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和这乐音融合在了一起曲调的每一次变幻都牵动看观众们的心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完完全全的被这乐音与歌声吸引此曲之妙令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全神贯注的欣赏着少女的表演。

“一念断弦白发相思醉红颜!”

随着嗡鸣一声万籁俱寂少女的一声长叹滑过每位观众那已被乐曲催化变得异常敏感的思绪。整个股堂染上了东方的古典色彩。

台下沉寂了数秒紧接着爆发出了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息。

少女起身隔着珠帘她的双手叠放在身前微微屈膝冲台下行了一个优雅的东方宫廷礼仪然后缓步向前走来。

掌声停止重归于寂静随着少女轻灵的脚步起落一声萧鸣响起珠帘喜卷倩影初现。

首先映入人们视线的是一双娇小的流云金丝靴上面百鸟齐飞红色的布料上用金线绣着

羽翼丰满的鸟儿绣工精湛鸟儿精巧灵动一针一缕无不彰显着工匠巧夺天工之技。

珠帘继续上卷露出了少女白哲纤细的小腿在这之上如盛开的莲花一般的裙摆遮过膝盖长度的把握恰到好处既不失优雅有表现出了女孩那修长的双腿。裙面依旧是朱红之色工匠用穿花折柳之技将其裁剪出了万花绽放的盛大场景。一个接一个的裙褶连缀在一起伴随着女孩的脚步舞动上下翻飞。

箫声渐低如离去的故人之音几不可闻。这时幽幽一缕琴瑟之音和来二者相伴相生相辅相成渲染出了一副夕阳如血马鸣嘶嘶的诀别画卷。这番意境令听者如置身其中

难辨真假。

此时那各色琉璃连缀成的珠帘已经完全卷起少女踮起脚尖轻灵的落下最后一步。

她伸出右手对着远方一点缓缓站定。

在那华裙之上的衣杉令全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朱红的丝绸泛着莹莹流光在这绫罗绸缎上一只凤凰傲立其中凰翼舒展一直延伸到背后才隐没不见。凰首高昂似正在俯视林中万鸟王者之威煌煌而至绣工之精湛令这东方神兽栩栩如生竟有展翅欲飞之景。

少女上则带着一副白底红纹的假面与金羽凤凰相映三千青丝如瀑布般笔直垂落腰间

末端用一根红色丝带轻轻束住和古典之中对那些倾国倾城的红颜的描述一般无二

她五指轻挽一瞬间百种乐音同起笙歌已啸。

她伴随着乐音起舞光华流动身上风披霞光作矫首鸣啼之姿足下百鸟朝风宛若振翅林中。

伴随着舞蹈与乐音同时进入高潮,全场再一次掌声雷动,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自1487年以来,缪斯歌剧院,已经三年不见如此经典的东方舞蹈与歌曲表演了。”台下的评委席上,头发花白的老人激动的热泪盈眶,他缓缓摘下眼镜,拿出上衣口袋中的手绢擦拭着眼泪,感叹道:“这样高雅优美的舞蹈,距离上一次观看,还是在老朽年轻的时候,在那遥远的东方古国——幽胤的皇室宴会上,老朽有幸目睹了第一公主的舞姿,而眼下的表演,比起当年的那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能得到院长这么高的赞赏,这名舞者应该是非常高兴吧,或许这次的冠军,要出人意料的花落别家了!某些人可是要赔一大笔钱呢。”院长身边的一位年轻贵族男子露出了苦笑,“本来是一年一度的艺术盛宴,如今却掺杂了肮脏的赌博行为,让它变得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纯粹,前辈,我倒是很羡慕您年轻的时候的“缪斯的眷顾”呢,那时候的表演,应该更能够打动人心吧!”

“卢克伯爵,,按照东方古语,诚然,亦非所然,眼下这场表演,实乃老朽生平罕见,拥有如此高超技艺的舞者,老朽竟然完全不知道她,奇怪、奇怪。”院长有些好笑的挠了挠头,“彩排中的节目列表上,老朽也没有见过这个节目。”

“哎?这么说,她是没有经过选拔而且避过了您的审核,自己来这表演的咯?好有趣的人!”卢克伯爵像孩子似的笑出了声,他今年只有二十岁,因父亲过世而提前继承了伯爵的地位,但是却不愿意参与政治,年轻的卢克伯爵更喜欢歌舞艺术,并对此深有研究,目前活跃的东方舞者,他大多认识,而台上这个戴着白底红纹假面的东方少女,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来历不明却又优雅美丽的女孩,卢克伯爵有些动心。

“哈哈,孩子,怎么样,心动了?您这孩子,心思都藏在脸上,以后在社交场合,老朽着实有些担心呐!”院长看到卢克伯爵的那英俊的脸庞红的像落日晚霞一样,不由得调笑一下。

“前辈,您见笑了。”卢克伯爵的心思被戳破,有些尴尬,他侧过脸去,“按照您经常说的东方古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哈哈,现学现卖,你小子可以啊!”院长爽朗的笑出了声,惹得旁边的嘉宾频频侧目。

随着表演进入了尾声,等全场雷鸣般的掌声渐渐停息的时候,少女再次双手叠放在胸前,像那清晨绽放的丁香花一样,微微屈膝,裙摆似花开花落,美丽动人,一礼行完,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示意场下安静。

在数万观众的注目中,她朱唇轻启,皓齿开合,轻灵的声音透过音响在诺大的剧院回荡,“歌曲已尽,此舞终了,小女想问,可有人,晓得此曲?可有人,知此舞之名?”

“哦?本意来了,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卢克伯爵在脑海中思索有关于这种表演的信息,奈何东方乐曲与舞蹈他虽然见过不少,却真的没有可以能够与其比肩的,饶是如此,他也准备了一番说辞,准备引起少女的注意。

全场响起了细细的讨论声,大约五分钟过后,无人给出答案,就在卢克伯爵准备起身的时候,少女又开口了。

“请问哪位是洛修尔院长?”

卢克伯爵转头看向身旁的白发苍苍的老绅士,洛修尔院长笑眯眯的起身,“老朽就是。”

“哦,您就是啊……”少女那空灵的声音中有一抹明显的失落。

“难道是因为老朽太老了,不是您想象中的优雅男士吗?”洛修尔院长有些尴尬的开了一个玩笑。

“哦,并不是,您不要放在心上,那您知道此曲此舞吗?”少女收起了那转瞬即逝的一份孤寂,又略带期待的问道。

“虽然老朽斗胆可以说略有些见识,但遗憾的是,您的表演,实乃老朽生平仅见。”洛修尔院长摇了摇头,“您为何发出如此疑问呢?”

“我在找一个故人……”少女转身,原本轻灵的脚步却有些沉重,“他,识得此曲此舞。”

“那……”卢克伯爵起身,“可否请您在台下告知我略微详细一些的信息,我帮您找。”

少女离场的脚步顿了一下,“不了,可能他,真的已经死了吧。”

“这……”卢克伯爵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等回过神来,少女已经离场,只剩下周围各色的讨论声萦绕在卢克伯爵的耳畔。

“真是个神秘的少女。”洛修尔院长笑道。

“可能,他会有麻烦。”卢克伯爵皱了皱眉,“可否请您帮我调查一下这名少女的落脚之处。”

“好。”洛修尔院长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今夜的盘口,可不太平啊!”

西元1490年11月11日,尤塔小城的地下赌市,无数人倾家荡产,大贵族们也是大出血,唯有庄家赚了一个盆满钵满,这名突然出现的神秘的东方少女,在暗中被挂到了黑市的悬赏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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