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下课铃声响起不久后,就在千代子和鞠守正准备顺着楼梯回到自己教室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啊啦,这不是贤吾嘛。”
由于本能地想在对话上掌握主动权,反而是千代子先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谁是贤吾啊?!”
挡在那的正是京子的男友贤正刚吾。
尽管千代子感觉自己似乎是做了什么错事,但那顶多也只会因为“对象是京子”而让千代子产生一丝犹豫和无限接近于零的畏罪感。至于对京子的男友,千代子根本不怎么在乎他的感受。
这也是她此时依然能保持一贯居高临下作风的原因,况且楼梯的高低阶在物理意义上也的确是在“居高临下”。
至于她身旁的鞠守,现在只是在一如既往地尽可能扮演成一个无存在感的附庸罢了。
不过刚吾显然是直奔着千代子来的,不过他没有带那两个跟班,可能是有些私下的事情要说——
比如关于他女朋友的事情。
“你上哪去了?”堵在楼梯口的刚吾瞪着千代子问道,“一整节课没见到你人。”
“嗯?那么在乎我啊。”
“开什么玩笑。”
刚吾瞥了眼鞠守,眼神中满是敌视的味道。
但最擅长于感知视线的鞠守却只觉得自己似乎是成了被迁怒的对象,说到底,刚吾的怒意终究还是针对千代子而去的。
(果然京子的事……可是要怎么跟贤正同学解释……不可思议事件?撞到鬼了……?穿越?不……不管哪个他都不会信的吧……)
但即便鞠守说出实情,刚吾同样也不会相信,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班上那群人在等你。”刚吾用大拇指对着班级教室指了指,完全是命令的语气,“我是被叫来找你的。”
“……‘被叫来’?”千代子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刚吾希望她去做的事,而是因为他说话的内容很奇怪。
总觉得哪里有一股违和感,千代子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此时还无法确信。
她回头看了眼鞠守,两人所想的是一样的。
“可以是可以,‘那个女人的事’你都知道了?你该不会刚刚在偷窥吧。”
为了找到违和感的来源,凭借着直觉,千代子抛出了导线一般的问题。
而其结果,虽然已经被千代子和鞠守有所察觉,但真正从刚吾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令他们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那个女人’?你在说谁?”
几乎从来不会开玩笑的刚吾一头雾水地回答了千代子的问题。
————————————
(遭了遭了遭了遭了遭了遭了……)
在刚吾给出答复之后,鞠守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同样的两个字。
他悄悄透过侧面瞥了眼千代子,发现她也罕见地露出诧异的神色——也就是说,情况真的已经糟糕到了这种程度了。
能够让那个千代子都感到震惊的程度。
(最差的情况……)
鞠守现在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所谓的消失,无非是两种可能性。
“消失,然后去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或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归宿”。
从刚吾的反应来看,恐怕是后者的可能性很大,况且还是最为灾难性的展开——刚吾显然遗忘了槐京子的存在。
“就是京子啊,槐京子——”
“我没空认识你的朋友圈。”
千代子的提示还没结束就被刚吾打断,而结论这一次是真正地盖上了棺材板。
虽然整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但至少现在,在千代子和鞠守的眼前,槐京子的存在已经被从刚吾的记忆里抹消了。
最差之上的厄运,最糟之上的灾难,已经不仅仅是“失去了踪影”那么简单,京子很可能真的如同二人所见的那样“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已经不是“去哪找到她”的问题。
尽管在看到京子消失的那一刻千代子和鞠守多多少少都有过这种最坏程度的猜想,但无论他们与京子之间的关系有多大的隔阂,他们都不会期望这样的事情真实发生。
所以,千代子也好,鞠守也好,都下意识地回避了对这一可能性的讨论。
因为,根本没什么好讨论的。
一旦真正发生了,这就是最坏的结果。
最无可救药的结果。
根本不会有反击可能性的结果。
尤其是,当对禁目相当了解的鞠守都不打算主动将这个可能性拿出来谈论的时候,对于二人而言,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就是真的“无解”了。
“……那,班上的那些人等我是干什么?”
像是最后时刻抱佛脚一样,千代子一边藏匿着自己的动摇,一边故作镇静地再次向刚吾询问道。
“别闹了,你是失忆了?不是说好这次的远足地点由你来定的吗,再不把决定报上去就要变成由教务处决定的情况了,他们肯定不会选什么好地方的啊。呿,刚才那些话是他们让我说的,你爱去不去,我话交代完了。”
“……啊?这种事为什么要找我——”
“你是全班推举出来的临时委员啊,这事不找你找谁??”
“……”
听到答复后的千代子愣了足足十秒,才稍稍回了点神。
但也只是回了点神而已。
因为,上一任临时委员……或者说,理应是“现在这一任临时委员”的人,正是槐京子。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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