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我来到了天国。
交通工具的话,是乘着一个金黄色的、周围缭绕弥漫着同样颜色雾气的手扶梯。
你们没有听错,我乘着这个手扶梯来到了天国,在此之前,我还以为我正处在半梦半醒中来到了宜田百货二楼买卷筒纸。
但是,让我真实意识到这一切的……
是我死掉了。
痛觉还那么明显,腿骨走起路来此时都有些不自然,而且记得……在被带上担架之时,那些笨蛋摇晃的我的眼珠子从眼窝里面“啪嗒”的掉了出来,人群混乱之中,被一个粗心鬼就和踩果冻一样一脚踩碎。
我当时气的差点从担架上跳起来,之后的一切……没有任何知觉。
亲人只剩下一个表哥,他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不能帮我垫付那么庞大的医药费,而且他本人也在美国那么遥远的地方,在世界彼方隔着大海重洋。
毫无疑问,我这种邋遢鬼、月光族……
因为付不起钱,而且也没有几个认得的好友,被抛弃了,真是丢脸呀。
再说就算能够支付足够的金额,也还不晓得能不能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
不过至少在死前,我是抱着神父一样慈祥的心态做了一件大好事。
而不是因为仰慕我的小学生或许是我以后唯一能够娶到的女孩这样的龌蹉原因,绝对不是啦!
咳咳,说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了证明我现在正在上天堂,不过其中也有一个小插曲。
作为遭遇这一切的前辈,按理来说应该要为学弟学妹留下经验日志——
就是……沿着缓沿而上的手扶梯逆向行驶,会来到地狱。
手扶梯有两头,上面是天堂,下面是地狱,两者凭借这个桥带连接起来。
如果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话,以下就是我遇到地狱的过程:
远方总是一片的金黄和朦胧,无穷无尽无穷无尽。
总是看着这单调的雾气和呆滞的站在手扶梯上,向着永远看不到终点的天国行驶,未免让人感觉无聊。
这里没有任何声音,手扶梯都没有发出略微机械的轰鸣,仿佛是由某种神秘力量运转的,安静到了极点。
突然间。
【我肚子饿了。】
作为这里的唯一乘客,我突然感觉肚子在“咕咕”的叫,但是对此感觉到的是更加不可思议的质疑。
【可是,为什么死掉了肚子还会饿啊。】
这个笨蛋世界秩序,难道我作为死人还要继续饿死一次吗!
有谁听过死人会继续饿死的啊喂,饿活过来那就更加恐怖了。
如果复活,在医院中我现在的躯体应该是掉了一只眼睛、手臂弯曲、大腿向上折、胸腔塌陷、额骨凹进去的猎奇模样。
参考一下寂静岭那些拼图生物就能得知我现在的具体模样了,话说我不会被当做素材加入寂静岭Ⅳ吧。
不过要是这样从停尸间饿活过来,我肯定会自杀的。
可是要是回到这个世界进行饿死——饿活——自杀这样的举动……难道我真的是个弱智儿童吗?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行!】
不可以饿死。
对此感觉到恐惧的我,原地踌躇了片刻,突然开始沿着手扶梯往下跑。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下,仅仅是抱着逃跑这个念头,马不停蹄的跑了十分钟。
【有没有火车上买便当的那些家伙在啊——】
抱着这样的念头前行,就是这十分钟,我看见了一扇黝黑的大门。
大门截断了连绵无垠的手扶梯,就像是来到了关卡的终点,上面是深沉而寂静到无法被岁月腐蚀的痕迹。
似乎要打开这扇大门……才能进入下一个地下城。
【按照规矩,这里应该会站着两个专业领便当的。】
正当我看见这幅异样的景象反而心神安定的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让人惊讶的声音。
从看不见的门后——
【唔、哇!好耀眼。】
【可、可恶,是谁!】
【居然能够发出这样的……】
【是个大好人呀!】
终于!终于有声音回应我了,我脑袋中瞬间涌起叫做“激动”的情绪。
【有人吗?喂!请问这里是哪里?有没有人!拜托露个面也好——】
【唔、不要说话啦。】
【嘁——好可恶的声音。】
【呜诶……】
声音,是从门后发出的。
我发觉到了,这扇门后好像有人,而且绝对为数不少。但是这么不礼貌的在后面作出藏头露尾的发言让我有点毛。
【好呀!既然你们不出来,那我就进去啦。】
【啊——不可以,好人!】
【什么好人,明明这么狡猾。】
【呜呜,大好人,不要啦……】
只不过是一句进来而已,这样慌乱还真是少见,里面的人有不能见人的毛病吗?
但是我并没有搭理里面各种惊慌夹杂诧异的声音,距离是三米,站在这扇门的前方,我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
它是那种欧洲中世纪的电影中,吸血鬼古堡的样式,门口刻着恶魔的头颅的推式大门,恶魔的鼻梁被一个圆环刺穿,黑色的眼瞳处要刻进深邃的黑曜石。
现在来说,那些刻着的狰狞恶魔逐渐被另外一个耀眼的天使所代替。
堕落天使——路西法。
被代替者,是在三界中,上帝位前的“晨光天使”路西法,他是一个背叛者,傲慢的家伙。
但同时,也是战斗力让人惊骇的堕落天使。背负罪孽九天九夜坠落地狱,这场声势浩大的“堕天”甚至让上帝震怒。
【不像。】
只是让我有些疑惑的是,门口雕刻的恶魔头像,是一个有些模糊的女孩,脸颊容貌这些都看不清,但是能够知道的是……
【应该……挺可爱的,居然是猫耳。】
刻了个猫耳娘的大门……马萨卡!里面该不会是。
我立刻感觉全身热血沸腾了起来,难道这里就是天国?以相反的路径、和逆向思维来让那些心生邪念的坏蛋上表面是“天国”的地狱。
而实际上设立的天国却隐藏在这里,只有那些拥有“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心态的好人才有资格进入。
【!!】
我果然是一个天才。
现在开始,只要一想到诸多的兽耳娘们在里面楚楚可怜的挤成一堆,我的麒麟臂就又发出了怒吼。
【天使们,我是好人啊,放我进去。】
这样呐喊着,不过奇怪,好像刚才她们也说过我是好人了吧?可为什么不放我进去。
“吱吱吱——”
【哎呀,门开了!】
【不对,是外面的那家伙做了什么!可恶——】
【小路、小路推不动……】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双手在用力的推着大门,里面也传来了抗拒的力道和叫声,不过这些家伙怎么能够和我一秒打爆各种任天堂红白FC等等的右手相比。
在双方的力量争夺中,大门发出沉闷的叫声,被我推开了一个角。
【好机会!】
我眼疾手快的把一只脚伸了进去,以防她们突然用力又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消灭。
里面立刻传来一声尖叫。
【呜哇,居然是一只散发恶臭味的蹄掌,别、别推了。】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什么叫做蹄掌啊!】
对着门里发出近乎哭泣一样的声音,虽然是觉得有些可怜,可是对于把我的脚叫做“蹄掌”这种事情,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门里的那些家伙似乎更加着急了,甚至忍不住对我哀求了起来。
【好臭…好人,不要来!求求你……】
【跟这猪蹄说什么废话啦!可恶。】
【呜呜呜……大好人,人家、人家还没有——】
【不行,那种东西不可以和外人说喔!】
【但是、万一……会被看到的啦。】
力道因为里面大吵大闹的声音显得更加松动。而且照这种速度,只要我不泄气,门迟早会被推开。
【哼哼,准备束手就擒吧!】
对着我这句得意的打击话,里面也传来不甘的反击。
【不害躁!】
【小路最讨厌说大话的笨蛋——】
【肯定是个变态!】
因为在念叨的缘故,似乎是分心了一小会儿,抵着门的力量松了松。
就是现在!
【噗啊——】
察觉到机会的我憋着一口气怒吼一声,发出毕生最大的力道向前一推。
“轰轰轰——”
【哎呀。】
【不要趴在我身上啊。】
【呜呜,骗人骗人,小路明明还没有、还没有穿好——】
门被推开了,门后的人狼狈的摔倒在地面。
【呼、呼哈……成…成功了!】
金黄色的光芒从上面照射下来,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的我第一个看到的景象,是一副绝对属于R18的杀必死。
地面趴着一位,胖次刚刚穿到一半的,泪眼汪汪的银发幼女。
立刻。
【笨、笨蛋,不要这样看着小路啦!】
她委屈的叫嚷着,同时用红宝石一样清晰透彻的双瞳生气的瞪着我。
说实话,她的装扮确实很有问题。
上半身穿着十分不讲究的红色棉衣,但至少严严实实的一直盖到了雪白的脖颈,可是下面却混乱的多。
先是挂在细腻如牛奶般的雪白大腿上的纯棉白色胖次就异常显眼。
然后右腿穿上了白色蕾丝边的过膝袜,可是左腿的丝袜却马马虎虎的只穿到一半,可爱的蜷缩着挂在精致的脚裸处。
可惜被胖次包裹的神秘领域让女孩以侧卧着、两条纤细而如牛奶一样白皙柔嫩的腿夹在一起的姿势给挡住了,不得不令人大叫一声遗憾。
嗯,所以说,就是这样一个半裸的银发美少女。
以瑟瑟发抖的可爱姿势,躺在了我这个二十四岁的准灾之魔法师的身下。
真是饱含歧义的词语。
还要加上一句,我是一个有着傲视天下的麒麟右臂的准灾之魔法师。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莫非我今晚就要正式踏上那些小鬼头所说的成人阶梯,哦哦哦哦哦哦!
太让人激动——
【咕咕……】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银发幼女身边发出。
【呜诶?】
而我才刚刚来得及感叹一句。
【咕吼——】
那是一只逐渐变大到宛若擎天巨兽的生物。
咳咳,真名应该是叫做地狱三头犬,其实也就是一个守门狗,所以不必太害怕,嗯,应该不必太害怕……吧?
别用这样疑问的语气进行说明啊混蛋!
【而且这种猎奇生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啊!】
冷不丁。
抱怨的我突然想起,门后有着三种不同的声音。特征是相同的相当甜腻可爱,可推开大门后眼前只有银发幼女一人未免太让人觉得可疑。
这样思考着,我擦了把冷汗,脚步向后退缩了两步,以免把自己的头送到三头犬的嘴下。
【咕叽叽——吼!】
三头犬彻底成型,足足有近两米的身高,和一头小狮子一样。
正当我以为它会以恶狗扑……猛虎扑食的姿势朝我扑过来时,这只三头犬说话了。
【你、你这只好人!】
初次见面,三头犬就一边大叫一边很过分的给我发了一张好人卡。
吃掉我就算了,可是对一个灾之魔法师发好人卡是多么忍无可忍的事情你这只笨狗知道吗!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
我才反驳一句。
【呜哇!你眼睛在做什么下流的事情啊。】
【居然、居然对小路!你的眼睛——快点闭上啊!混蛋!】
【呜咦……大好人,别、别看了啦!】
地面不同的传来三个语调,作出结尾的是银发幼女开始略微高昂、而后却害羞的越来越小的语调。
这才想起,地面的那只幼女还处于半裸的诱人状态,内心里的魔法师之力使我赶紧面红耳赤的撇过头。
【啊,啊哦…】
同时,也下意识的作出这样的回应。
心里不经意间突然想着,这群家伙一口一个好人的称呼我,总觉得自己很可怜。
【还呆着干嘛。】
【请快点闭上呀!】
【呜……好人是笨蛋!】
【好、好的!马上就……嗯,请问…你们知道…呃,请问这里是哪里啊?】
似乎是因为我的配合,那些恶劣的家伙态度稍微好了一点。
【哈——?都不知道这是哪里就乱走?】
【应该快点离开这里啦!】
【大好人不能来喔。】
【!?】
银发幼女和她的三头犬同伴似乎有些狡猾的过分了,这些句子里面根本没有提到这是哪里。
我斟酌了一下言辞,正准备继续问下去。
可是那些家伙似乎穿戴完毕后,居然立刻以这样不负责任的借口说道。
【因此,由于这里是不欢迎您的,所以——】
【就是这样,我们要关门了好人先生。】
【大好人再见喔!】
不会吧!好不容易才把门打开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再关上啊。
【等等——】
我也顾不得闭眼了,睁开眼紧紧的拉住了前面那位刚刚穿上胖次、然后跌跌撞撞的企图把门关上的银发幼女肩膀。
【喂!你们还没告诉我这是哪里啦。】
【啊!】
感觉到我大手紧紧握住她纤瘦柔嫩的肩膀,银发幼女眼泪立刻掉了下来,稚嫩而可爱的脸颊红的和煮熟的螃蟹一样。
【抱、抱歉!】
我急忙放手,然后补充。
【只是…我只是想要得知这个坐标的名字,因为迷路半天……】
银发幼女还在抽泣,所以三头犬不耐烦的作出回答。
【这是地狱。】
【所以说不欢迎好人。】
【地狱!?】
得到了真实答案后,说实话我内心确实有些惊讶,嘴巴长的大大的几乎合不过来。
似乎是我的这幅表情让她们意识到了什么,三个声音似乎窃窃私语的商量了一下,半晌,突然统一说道。
【既然跟你介绍了这里是地狱,那么索性我们也向好人先生介绍一下自己吧。】
【首先——】
地狱三头犬缩成一只普通的猫咪一样的大小,用她稚嫩而奶声奶气的语调说道。
【我是阿贝,地狱三头犬贝斯特。】
似乎是以阿贝为最大,每次说话都是她带的头。
【阿贝?】
【猪蹄没有资格这样叫我,叫我贝爷。】
【贝爷?】
【嗯!不错,还算听话哦。】
在我印象中,贝爷好像是一个很恐怖的生物,但是看在阿贝一脸满意的模样,我没有多说下去。
【阿贝阿贝,接下来换人家啦!】
【旦旦?】
【阿贝好可恶,别叫人家小名。】
阿贝身后,突然窜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少女,如同真人洋娃娃一样可爱,特别是火焰一样的红色头发和岩浆沸腾的眼眸。
不过仔细一看,从容貌上来说,似乎太过柔软怯弱了一点,丝毫没有头发和眼眸的凛凛气势。
【别以为人家小啦,但我是这里的老大喔。】
巴掌大的少女趴在阿贝的肩头,以这样得意洋洋的语调朝着我说道。
【没错!好人,我就是地狱之主,撒旦啦!】
地狱之主,身为恶魔领袖的……撒旦?
撒旦……目前只有一个洋娃娃的大小,而且还是个女孩。
这点未免让我的常识有点崩坏。
【不是说撒旦是个充满肌肉的牛头魔,出场就大吼大叫的给队友加BUFF的那种?】
【那是战歌萨满!什么牛头魔呀,人家只有胸肌啦笨蛋。还有……小路别害羞了,再躲也没办法,赶快做介绍喔。】
【呜呜……不要,大好人用一副色色的目光盯着小路,好害怕。】
银发幼女始终不肯正面看着我,好像我脸上长着生殖器一样的恶心……呸呸,怎么能够这样说自己,除了一脸穷酸外,我其实还是很帅的。
【喂喂!别污蔑我啊你这小学生。】
【大好人好可怕——】
我刚叫了一声,银发幼女就以抱头蹲防的姿势瑟瑟发抖的蹲在地面,看流畅的样子是准备这样做很久了。
不过从各种方面来说,这家伙的怕生似乎都有些超越界限了吧?
【小路再不说的话,我就告诉好人你胖次的颜色。】
明明现在就被我看到了,自称撒旦的⑨还这样威胁,问题是另外一个⑨居然还真的相信了。
【呜、不要不要,我…我……】
以抱头蹲防的姿态,银发萝莉似乎感觉好一点了,语调稍稍平静了下来。
【大好人,我、我是……】
【嗯?】
虽然还是有些发抖,但是银发幼女已经咬字清晰的、把她的名号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路西法
晨光天使路西法
如今是堕落天使路西法。】
这样做出,让人震撼的解释。
曾经傲慢而强大的第一天使,如今出现在我面前。
银发红瞳,一副快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路……西……法。】
我这样念叨着,顿时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阿贝虽然年幼,但是显露出真容的模样还不容小觑,而撒旦这个我一巴掌就能拍墙上的小苍蝇暂且不表。
可是、可是曾经那样猖獗而肆意潇洒的堕落天使,折翼从天空陨落九天九夜的神话传说——
如今只是一个畏畏缩缩、身高不到一米五的银发小女孩。
这点说出来谁会信啊混蛋!?
【大……大好人,你、你能走了吗?】
对于我怔在一旁半天都不动的模样,银发的路西法怯生生的发问。
【说实话,那个……我不太信啊。】
【啊?】
【路西法被我看到了她的胖次,这个我该怎么解释,而且貌似天使是无性别或者是男人,呃……】
【呜啊啊、不要…不要再说了啦,小路不是…不是故意露出来…呜哇——】
路西法小丫头一点也经不起调戏,说着说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真是丢魔王的脸呀,路西法。
我想等她结束,可是路西法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肺活量似乎大的惊人,粉色的小嘴张了半天就没有喘过一次气。
万不得已下——
【啊,实在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抱歉总能有点效果吧,但是对于女生哭一点也没辙的我只能这样慌乱的站在路西法面前,安慰的话也只有反复的一句对不起。
【嘁——真是没脑袋的好人。】
【就由人家这样哭下去嘛?】
阿贝和撒旦幸灾乐祸的在旁边瞎嚷嚷。
【那要怎么办啊?】
【抱着安慰呗。】
【哎呀,旦旦别瞎出主意。】
【别叫我旦旦,笨狗。】
【你更加过分啦!叫人家笨狗诶。】
小撒旦顿时和她的得力手下吵了起来,然后被生气的阿贝一口咬住屁股,痛的哇哇大哭,和好朋友路西法一起奏着一曲和鸣,阿贝在旁边以叫声伴奏。
这局面简直是一团糟……没有能比这更糟糕透顶的啦!
我在考虑,一刀捅死自己能不能在天堂的复活点重生。
【呜哇——呜哇啊——呼呼……哇啊啊啊——】
【臭狗——痛死啦,好痛啊!】
【汪汪!】
生气的贝斯特又咬了小不点撒旦一口,撒旦抿着小嘴委屈的不得了。而一旁观战的我更加的头疼。
【别吵了啊,你们真的是魔王吗!】
【笨蛋一边蹲着喔。】
【猪蹄不允许插嘴。】
我的外号似乎越来越多,尽管我感觉自身和猪蹄这种剪刀手没一点关系,但只要能让她们闭嘴,脸上长生殖器我也……咳咳,还是会在意的。
不过任由这几个家伙在这里乱哭也不是办法,问题是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撒旦,贝斯特咬你不知道咬回去吗?哭最丢脸了。】
【嘁,笨狗牙齿这么长,人家嘴巴太小了,你以为人家没想到吗?】
【汪!】
【诶呀——大笨狗好过分啊!】
撒旦被咬毛了,果真不管不顾的对着贝斯特咬了一口,小小的牙齿中满嘴的毛。
其实撒旦小丫头嘴角两颗小虎牙比较长,和吸血鬼一样,很尖锐。
【……】
但是我这是在劝架?怎么感觉一点效果也没有起到,阿贝和撒旦互相对咬起来,上演着极为滑稽的一面。
这简直就像一场极为不靠谱的梦!我现在对“活着”这两个字产生了超级严重的质疑,虽然我真的是死了。
说到底……谁能解释一下,我以后到底会怎么样,现在又该怎么办啊!
地狱的大门漆黑而耀眼,截断的天梯也一层层连绵到云端看不见的地方,周围是让人摸不着头的金黄色雾气。
而朝着大门里面看,一片的空阔,连床都没有,但是至少能发现这里也就一个足球场大的空间,贝斯特、撒旦、路西法三人在冰凉的和大理石一样的黑色地面滚成一团。
【干脆死掉一次,反正死不透。】
正当我抱着这样的念头站在地狱门口,对里面闹成一团的三个家伙束手无策之时。
冷不丁,一个异样的声音在这个吵闹的空间响起。
【几个爱哭鬼,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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