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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间桐雁夜之死

第十二章 间桐雁夜之死

海伦娜捡起地上的手臂,小心收了起来。这是她连接Berserker的最有效媒介,如果要转嫁Berserker的控制权的话,这条手臂必不可少。得到了Berserker的控制权,再加上Rider的助战,她才能有自信和Archer一战。

但海伦娜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发现埃托雷还没有从地上站起来的意思,于是她十分奇怪地问道:“Master?间桐家已经可以宣布出局了,我们要赶紧离开了哦?”

“嗯好。”埃托雷口头上应付着,但他随后想了想,还是选择带走了间桐雁夜。

海伦娜对于Master的行动十分不能理解,但她认为没有什么劝阻的必要。毕竟埃托雷的行动只是“无意义”而不是“有害”。

一路无话,直到两人返回了属于他们的工坊,海伦娜才十分奇怪地开口问道:“Master,你不是说,同时维持两名Servent的供魔对你来说没有问题吗?那么只要将这三道令咒刻画在你身上,让你成为Berserker的新Master就足够了,这个魔术师已经没用了,只要杀掉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回来。”

虽然间桐雁夜此时的状态很糟糕,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且生命力还在不断流失,几乎随时都会力竭而死。但海伦娜可以看出,埃托雷似乎特意留了间桐雁夜一命,仅仅是把他打昏过去切下令咒了事,间桐雁夜此时濒死的状态仅仅是因为他自己的问题。

对于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而言,击败了敌方的Master一般都会选择直接杀掉,以保证不会让他捡到落单从者卷土重来。因此特意留下了敌方御主一命这种事情,在海伦娜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Caster你如果愿意来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我在见到他时发现这个人的状态不仅仅是糟糕而已,于是他昏过去之后我给他检查了一下。结果是,他虽然魔术天赋不错,但似乎一直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魔术教导,是在最近一年内才被这种虫子改造所速成的魔术师。”埃托雷将间桐雁夜放在了实验台上,用镊子从间桐雁夜的身体里捏出了一条刻印虫,举起来给海伦娜看了看。

海伦娜皱了皱眉,她能够感应到刻印虫中注入的魔力究竟有多么混杂,这让她作为一位正统魔术师感到有些难以接受。海伦娜虽然见多识广,这样恶心的魔力绝对不是通过正常方式而得来的,即使是通过直接献祭人命的邪恶仪式也不会造出这样的魔力。再加上她身为女性对虫子的天生负好感,让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才冷静下来:“我可不认为欧洲有名的魔术世家佐尔根家族,家传的魔术会是这种虫术……”

间桐家的祖上源自欧洲,是历史悠久的魔术师世家,在海伦娜的年代就已经有在传承了,因此她也曾经听说过玛奇里的名字。但这种被魔术改造的昆虫她却是闻所未闻,她能够看出,这种昆虫是通过透支生命来换取魔力的,堪称禁忌的魔术产物。

“不清楚,间桐家的魔术传承大概是出了问题。不过这不是我所关注的重点,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他不惜付出这种代价也要参加圣杯战争,他刚才在与我战斗时可几乎是豁出命在催动这种虫子获取魔力——虽然他的使用方式一塌糊涂。”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等他醒来你可以尽管问他,我需要趁着Berserker恢复行动能力之前拿到他的控制权,他可是打败那个强的离谱的Archer的必要条件呢。”

海伦娜一边说着便径直离开了,去做转嫁Berserker控制权的准备了。而埃托雷却没有对她多做关注,他选择了继续研究间桐雁夜身体里的各种昆虫。

不知过了多久,海伦娜一脸疲惫的神色从房间内走出。令咒中的魔力已被她完全提取出,化为墨水状的液态,接下来只要把这些高浓度魔力化成的墨水画在埃托雷身上,Berserker就将是属于埃托雷的从者了。

“别在实验台上装死了,间桐家的魔术师。你应该已经醒了吧,间桐家的魔术师。愿意说给我听一听吗?”

听到海伦娜的话语,间桐雁夜的眼睛才勉强打开了一条缝:“失去了Berserker,我已经没有办法走下去了。我……决定最后相信一次你们魔术师。”

随后,间桐雁夜将间桐樱的遭遇告诉了埃托雷。即使他还是无法相信作为魔术师的埃托雷,但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埃托雷救了自己一命的行为让间桐雁夜对对方的人性尚且抱有一丝希望。让小樱留在间桐家是地狱,在另一个魔术师领养她或许对小樱来说是另一个地狱,但也不会比让她留在间桐家更糟了。

“唔,你是说间桐脏砚那个家伙将那个小女孩直接丢入虫库中,用虫术改造魔术回路吗?”埃托雷毫不在意的态度让间桐雁夜心里一沉,赌错了。

“也就是说,你希望我们去拯救那位远坂家的次女吗?”比起更加在意间桐家所使用魔术的埃托雷,海伦娜要有人性的多,可能是同样身为女性,能更容易对间桐樱的绝望产生共鸣吧。

“Caster你很同情她的话,我是可以和你一起返回间桐家的哦,毕竟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事实上,由于Berserker已经被魔术改造,成为隶属于海伦娜的从者了。如果他们此时再回去袭击间桐家的话,就已经是违反圣杯战争规则了。不过,自从知道了教会监督明知Assassin未死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包庇言峰绮礼之后,Caster组和从海伦娜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Rider组就已经不再信任那所谓绝对中立的监视者了。

“嗯。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返回间桐家去救出那个少女吧。以你的实力,保护一个小女孩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海伦娜灿烂地笑着,在间桐雁夜眼中,此时的她宛若一位天使。

“感谢……”间桐雁夜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带着满足的笑容合上了双眼。他的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完全是凭借意志力才能撑到现在。如今,执念已了的他,已经可以彻底休息了。

两人眼见间桐雁夜的生命气息消失,便简单为他稍微祈祷了一小会。这种为了他人敢于拼上一切的老好人,无论生在什么时代,死后也值得获得神的眷顾。

“那么,Caster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你已经看出来了?我觉得我应该表现得很完美才是。”

“我只是不相信传统魔术师出身的夫人您,会仅仅出于同情这种理由就会答应这么麻烦的一件事。”

“然而并不是哦,同情那位名为间桐樱的少女,想要救出她也算是原因之一呢。只是优先度要靠后而已,如果做不到的话就算了。”

“那么,主要的原因呢?”

“间桐脏砚(Matou Zouken)这个名字……读音上是不是与玛奇里·佐尔根(Makiri Zolgen)有些太相似了?”

海伦娜依稀记得,在她死前,佐尔根家族的当代家主的名字就是玛奇里·佐尔根。魔术家族的思想传统自上古以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家法严格,家主便是一切。也就是说,同一家族中是绝对不允许某一子弟和先代的家主拥有相同名字的。而传承自佐尔根家族的间桐家,现在居然冒出了一个和历代家主之一相拥有同名字的人,这怎么能不引起海伦娜的怀疑?

埃托雷也感到十分奇怪,如果海伦娜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么那位间桐脏砚似乎真的疑点很大。甚至于如果他们最后发现其实那一代佐尔根家主其实一直活到了现在,他恐怕也会相信的。

“也就是说,于情于理,这间桐家我们也得去走一趟了?”

“不过,今天我刚刚布置了一个大型法阵,再加上和Berserker的契约,消耗很大。最坏的情况,如果那位魔术师真的存活了两百年以上的时间的话,我建议我们还是明晚再动身会比较好。不然七骑servent之一的Caster由于状态不好而栽在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身上,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而另一边,三位王的酒宴也已经顺利告终。三位王都没有将期间发生的一点小插曲(指时臣把Assassin全部派出去试探Rider的底牌)放在心上,只有骑士王对于自己王道产生了一些怀疑。

“啊对了,Archer。”征服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英雄王说道,“你所期盼的与我的对决恐怕不会很远了,我家的军师说,她已经做好联合讨伐你的准备了。”

“呵,本王还以为你特意叫住本王是有什么样的谏言,结果就只是为了这种胡言乱语吗?区区一个连面容都不敢向王展示的杂修,居然也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信心,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高看你了啊,征服王。”英雄王显然十分看不起所谓已经做好征讨他准备的海伦娜。

“嘛,那位Caster可是对自己的计谋自信满满,虽然她作为一名战士尚且稚嫩,却可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精彩演出也说不定。”征服王虽然对于海伦娜还算有些信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英雄王是有足够的理由看不起她的。相对于Caster,征服王也同样还是更加敬佩真正敢与敌人正面拼杀的勇士。

“那本王便期待着那个小丑所策划的表演能为本王带来一丝乐趣了。”英雄王仅仅留下一句话,便灵体化消失了,他轻蔑的态度丝毫没有减少,因为海伦娜目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他认真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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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也被主角传染了,码这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摸鱼,从八点码到十一点基本一笔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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