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一次推开人家姑娘闺房的门,苇米此时此刻的心情还是十分紧张的。
但是也就紧张那么一下,他可不会在这里打怵,因为不说别的,就单论每天粘着自己的轩桓,那也称得上是国色天香,自己天天看倒是也没怎么样,所以苇米可不信这屋子里的头牌能比轩桓还要好看。
门分左右,里面倒是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苇米本以为这头牌的房间会和下面一样昏暗点着红烛,但是这地方居然格外的清爽,几扇窗户齐齐敞开,屋内宽敞明亮,里面家具不多,一方书案,一张床,一个八仙桌,一架琴,还有几把椅子,还有五斗柜,就是这偌大屋子里仅有的几件家具了。
而那张床占地面积最大,坐北朝南由东到西,正好嵌到墙边,上挂着紫色的纱帘,使人看不清里面,苇米双眼微眯,肉眼只看到里面有个人影,其余的就再看不真切。
“姑娘既然让我进来,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苇米本意也不是来这里寻花问柳,但进了屋子没看到人,还是习惯性问了一下,此时已经进来,他也不端着架子,而是大刺刺地搬了个椅子坐在八仙桌旁,用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满上,喝了一口。
“公子来了这里,肯定是知道我卖艺不卖身,既然是这样,那小女子长相如何,又何需在意呢?”
要说聪明,这月儿姑娘实际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就单纯的以为苇米只是来这里消遣的,所以故意来这一手试探一下苇米的性子。
可苇米是来干嘛的?当然是捣乱,说实话要不是他还有些人性知道打女人是不对的,他肯定先逮住这头牌揍一顿再说,可这莳花院里连着老鸨带姑娘全是女的,他想耍无赖却不好办了。
“也罢,不出来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来这里看你的。”
苇米现在靠在椅子背上,嫌茶杯太小,就端起茶壶来对着嘴吨吨吨的往嘴里灌茶,喝的差不多了就把茶杯往桌上一搁,望着窗外,寻思着到底怎么干才能不伤到这里面一帮姑娘,还能把乱子闹起来。
可这话在那月儿姑娘那里听着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她原本以为天下男人一个样,即便知道不能得到自己,也肯定想一睹芳容,可这厮居然说不是来看自己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花重金来骗自己的紫砂壶和茶叶的?
“公子真会说笑,到了这莳花院,却不看姑娘,传出去怕是要让外人笑话呢!”
“敢笑话我的人现在好像没剩下几个了......”
苇米一走神就顺口把这句话秃噜出去,说出去以后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是打住不再说话,二人就这么沉默着,苇米倒是不要紧,他习惯了利索的解决问题,所以每到这种束手束脚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充分的思考解决办法。
可帘子后面的月儿姑娘可不一样了,苇米这一番话可是极大程度的打击了她身为头牌的自尊心,从她当上头牌以来,来到这屋子的人无不文质彬彬,只为见识一下自己这头牌到底如何如何。
可这登徒子居然完全不按套路来,不讨好自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是坐在椅子上对着自己的紫砂壶喝个没完,搞的这月儿姑娘真就以为苇米是冲着自己的茶壶来的,因为现在的情况是,自己的魅力还不如一个破茶壶!
“既然公子不想见我,那大可请回便是,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若是喜欢这茶壶......你拿去便是,我虽然不是什么富庶之人,但一个茶壶还是送的起的。”
这月儿姑娘一通说,苇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因为顺着某个窗户,他似乎感觉到一丝视线,寻着感觉看去,居然是对面酒楼的窗户,而轩桓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可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苇米一个激灵,想着这次回去以后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而被轩桓看着也不好受,于是他神识一探,把神识凝结一丁点,轻轻一挑,把那窗户不动声色的关上,而关上以后,他脑子一过电,想了个主意出来。
“对啊!这多方便啊!早我怎么没想到呢?”
“方便......什么......公子你......”
这月儿听着苇米的语气有些不对,结合之前苇米的表现,开始觉得他不是什么正常人,随后开始后悔让他进来,紧跟着在心里埋怨楼下老鸨,为什么没把他挡住。
“哦这个啊,没什么大事情,就是想让姑娘你陪我演一出戏。”
“演戏?”
月儿姑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只见苇米已经把自己床前的帘子拉开,刚刚还在桌旁的人,瞬间就来到自己身边,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那头牌没想到这登徒子居然真的敢冒犯自己,要知道这里可是暗香阁的产业,之前这么干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而平日里莳花院最忌讳的事情,今天是要出现在自己身上?
然而,苇米甚至没看这头牌长相如何,而是利索的抓住她的肩膀,一下把她按倒在床上,还冲着她笑了笑。
“好了姑娘,现在你可以叫了,叫的越大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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