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一脸惊恐的脸色中猛地撞回了擂台,脚挂边绳往台上头朝地倒去——「嗵!!」声音煞是响动,四周人群却安静的可怕。
这拳头...刚才...
我低头看了自己的拳头一眼。
...没有碰到那个金发男人才对吧...
「哼。」人群中闪过了一道身影。
——!!
我猛地回过头,只见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有个逆行的身影...那个身影...不知为什么给了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主人...受伤了吗?」
这段期间,蒂雅已经到了我眼前,颇为担心地摸摸我挨过几拳的侧脸:「好肿,很...很痛的吧?」
她的脸颊同样肿起,可她半字不提。
「确,确实很痛...」
话未说完,附近的众人忽然爆出了吼叫,并且不断重复,附和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人是苦着脸大声附和着的...
「他...他们在说什么,蒂雅...」
我左右各瞟了一眼,似乎有人将啤酒瓶「喀拉」一声打碎然后把碎瓶子递给我...真是莫名其妙...
「他们说...要主人你...」
蒂雅的话中有着些许颤抖。
没等我细细听完蒂雅的话有人就给我手里强行塞了那个碎瓶子。
喂,这是在搞什...
「杀了他...」
「什...」
「——」两边响起的叫喊越来越强烈,逼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杀了他...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环顾着吼叫的愈发凶猛的众人。
这种比赛一定要死人吗?为什么他们还会那么兴奋啊...
「唔...」
「!!」
台上那个男人斜躺在地,畏缩缩地往我看来,脸上写满了求饶,对我此刻手里的碎瓶子更是害怕地发抖。
什么意思啊,就因为签了生死状...所以就认为自己的名已经随时可能在别人的受伤了吗!这到底是屠宰场还是酒吧!
终究是再也忍不住那群人的大喊大叫,我咬着牙抽出了沙漠之鹰往头顶指去——嘭!!
所有的呐喊一齐消失。
我感到身上莫名地有多道视线聚焦上来,仔细打量四周,每个人都张大了嘴,脸色极其难看...
——「啊啊啊啊!!!」
震天雷动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行人你推我搡地往店门口冲去,脚步掷地有声,众声汇成压过重金属的音浪,让整个酒吧都开始轻微摇晃了起来...望着惊吓的人群,我果断的转过身去,这时,擂台那男人似乎松了口气,终于如释重负地趴在了地上。
那位店主在下注台上站了起来,边拦着顾客边大叫着什么,他好像尽力想稳住客人的情绪,所以根本没有发现到来到他身后的我,直到沙漠之鹰的枪口抵在他后背——
「都是你这家伙...」
他颤巍巍地扭过头,高礼帽似乎都快因为身体的抖动而掉下。
「都是你这把人命看成空气的家伙存在...所以,所以这里才会有这种事发生...」我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就自己擅自把话说了出来,手里的枪也在不知不觉中握的很紧,扳机只差一点力就可以扣下去...但是,手臂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手图一开,枪口直接从店长身后移开。
「...」见状,店长一个踉跄坐到地上,胸口不断起伏,似乎没有从刚才的情况里恢复过来。
我呆呆的看了手臂一眼,扭头看着身边那焦急的蒂雅。
「主人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蒂雅把我轻轻往后拉了一步:「蒂雅不希望主人坐牢...任务什么的还没完成不是吗?」
「......」
我看见蒂雅昂起了头,侧脸因为之前那一掌而有的浮肿历历在目。
...光是那个伤就让我心痛的不行。
「...我知道了...」
将枪放回腰间,我闭着眼叹了口气:「...是我太激动了。」
听到我这么说,蒂雅脸上才重新有了笑意。
「...」
我扭过头看了地上那吓得腿软的店长一眼:「蒂雅,是时候叫这个家伙好好配合了呢...」
她点了点头,却又不解的盯着我看:「...是还要继续参观吗?这里...」
参观这里?不...参观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凭刚才的观众,我已经知道该查什么东西了——「蒂雅,问他希尔最近一场比赛中是否有人下注了大笔资金?」打量了一遍下注桌后我对蒂雅说道。
蒂雅「嗯」了一声,弯腰对店长问着话。
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我已经从刚才那些人的反应中看出来了,赌我赢的人在叫我杀人的时候很开心,而没下注我的人则苦着脸...这确实很正常,可是假设,若是有个投注希尔输的人,那么若因为输钱而心生恨意也是有可能的吧...前提是必须曾经投过重金,这样,那个有微量毒素的酒就说得通了,大概是和刚才那个金发男人一样抱着一种想惩罚一下的想法吧。
目前,得先确认是否这人存在。
「......」
仔细一看,人走光的擂台舞池倒也是挺漂亮的啊...但就是碍眼的酒瓶和烟头太多了...
视线不经意的一瞥——
等等...那是。
我挪步往最近的那张柱台桌走去,上面赫然放着一瓶水和一个装了半杯水的大啤酒杯。
这瓶水,是外面的商店卖的。
「...还装了半杯水...」
买水进来喝吗...这人真是——余光中,桌角贴着一张标明为「K」的标签。
K...这是什么意思,桌子编号吗?
「主人,有哦!确实有个人在那天晚上用掉所有的钱下注了!」
「...嗯。」移过目光朝蒂雅说道:「是怎样的一个人?有录像吗?或者...有什么资料?」
店长看了我一眼,指着我身边的这张桌子说了一段。
「...主人!店长说...那张桌子就是那个人的定座。」
定座...也就是这间酒吧消费到一定金额才会有的特殊待遇吗?那这个K...就是那人名字的英文缩写吧...
问完店长的蒂雅又一次回过头来:「不过,这里因为是以保护客人隐私和秘密搞生死比赛的酒吧,所以根本没有监控...」
果然没监控啊...
我拿起那瓶水,瞄了一眼上面的瓶口处:「是男的吧?」
「哎?」
稍稍一愕,蒂雅赶忙对着店长一顿发问,不一会儿就佩服地转过身来:「是的!是个男的!」
...瓶口没有口红,如果是经常出入这里的女性,肯定会浓妆扑脸吧...还有,这里的女性都是上流阶层...若讲礼仪肯定不会用这种大啤酒杯的,所以判断是男的并不难。
「这个男人的样子肯定是因为酒吧的灯光问题还有其他更为显眼的人而没被过多注意吧...」
「...是,是的...店长说店里人流量太多了,不可能去记住每一个人...」
蒂雅好像在好奇我为何未卜先知。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循着刚才那群人逃跑的线路走去:「那这个酒吧就没有什么搜查的意义了...」
「哎,等等我,主人...」
之后的我们又到了酒吧外的商店询问这家店的店主,不巧,我带出来的这个瓶子正好让店主想起了些什么,听蒂雅的翻译就是这几天经常有一个人来店内买这种水,连续好几天只买这一种所以让店长印象深刻。
但是问到长什么样的时候店主却说不知道,因为这人一直穿着盖掉半个脸的连衣帽。
本以为线索就到此断掉,不想店主却从柜子里抽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我,说是那个人吩咐的...只要有人来这间商店问关于他的事就将信给他。
我不禁越发好奇这个人的身份。他就像知道了我接下来要干什么一样...
但好奇始终归好奇,我还是优先以看信为主,信上是这么写的——「不要太过相信你听到的话。」
「......」
看着这封信,我稍稍沉思了一会儿,移眸对蒂雅说道:「蒂雅,给那位警官打一下电话,我想要知道尸检的结果。」
「...好的!」
...不能太过相信...吗...
我小心的把信收起来。
※
「那个...」
柜台的那位女服务员抬起头来,见到是我,脸上立马条件反射般挂起笑容:「有什么事吗,客人...」
我瞄了她身后墙上那一个个吊着钥匙的挂钩:「那些挂钩,是挂钥匙的吗?」
「嗯,是的。现在全酒店的主要钥匙都在客人您们的手上,这些只是备用钥匙。」女服务生对我的态度着实良好,大概也是因为我俩共同来自中国的缘故。
「...那——」我沉下口音:「钥匙可能让人拿走吗?」
「哎?」
——女服务生脸上一僵。
「...怎么了嘛?」
「......」
女服务生咳了一声:「没,没有...」
我顿了顿神,倚在柜台上:「...该不会是...昨晚钥匙不见了吧?」
「!!!」
我看到她像见到鬼一样看着我便赶紧笑了笑:「我不会举报给酒店管理的啦,如果你肯老实告诉我的话...」
「...是的。」她得到我如此肯定的答复后才开口说道:「昨晚...我去了一下厕所,回来就发现有挂钩上有一个地方是空的...钥匙可能就是在那时不见了...」
「大概几点...」
我继续追问道。
「...八点半吧。」
——八点半,正好吻合昨晚希尔回家的时间。
也就是说嫌疑人,已经锁定了,接下来就是想出那人作案的前后过程。
「谢谢你的配合了...」
我冲对我露出苦笑的女服务员礼貌地点了点头:「那么你知道昨晚的杀人事件吗?」
「知道的...」
「那把钥匙是那个房间的吧?」
「...嗯。」女服务生似乎有些害怕。
估计是以为我把她当成嫌疑人了吧...
为了缓解一下她的紧张,我开始转移了话题:「...这里除了楼梯还有电梯是吗?」
「没,没错...」
「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到达那个命案现场房间的吗?」
「...额,大概是那个清洁工电梯吧...」
「哎?清洁工的电梯...」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继续问道:「...那里可以上楼是吗?」
「...嗯。」
「可以告诉我在哪里吗!?」
「可,可以的...」
在女服务生的引导下,我来到了这间放置满清洁工具的清洁工电梯外——
电梯外很干净,只有清洁工具,看起来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但其实最不妥的就是这些清洁工具。
所有的拖把都握杆朝上摆放着,唯一的一把扫帚却尾端朝上展现在我面前。
这,果然很奇怪吧...
我抽出了那把扫帚,顿时心头一惊。
「...原来是这样啊——」
放下扫帚,我又发现了桶附近的一双黑色手帕:「那这样看来,这家伙的身份果然是...」
「主人!!」
——我从思绪中解脱出来,转过身去只见蒂雅慌慌张张地朝我奔来:「千舞她...不见了...」
「不见了?」
我无奈地挠了挠脖颈:「难得想告诉她案件的事她又跑那里闲逛了...」
见蒂雅还是一脸担心我正要出言安慰,不想,蒂雅又继续说道:「另外,戴维斯先生也不见了!」
——!!!
「什,什么?!」
我脑海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不,不过,两个人同时不见...应该是偶然吧...
「...那我们先回房间吧...」
「嗯...」
蒂雅正跟着我一起掉头远离这个电梯口,突然她身上传来『滴滴』的声音。
「...啊,电话...」
慌张地抽出电话后,她赶紧接通:「喂...」
趁着她打电话这段时间,我理了理脑里的思绪。
凶手,是借着希尔喝醉酒的时候进屋杀人的——只要拿了酒吧前台的钥匙就可以从门外锁住门,之后偷偷把钥匙藏起来就好,因为前台的人肯定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所以这件事绝对没有人在意。
接着,就是凶器的问题了。
死者除了身上的微量毒素,还有腹部的一处淤青。排除是擂台决斗中受的伤,那这就是致命伤了...凶器,就是那里的扫帚。
那把扫帚之所以不将握柄朝上,是因为它的握柄已经碎裂开来,凶手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将它以尾端朝上的模样放着。而凶手,只要伪装成清洁人员,就可以来的不引人注目,走的无声无息,全程靠着这个清洁工电梯快速来回——
说到这,那就不难猜出这个凶手就是非常熟悉这酒店的工作人员了...而且,拥有着非常变态的力气,不然不可能一棍就把希尔顶到我们这边来。
「...主,主人...」
「嗯?怎么了...」我听到蒂雅颤抖的话语,赶紧回神。
「尸检的结果出来了。」
蒂雅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地放下了手机:「...尸体,没有中毒...」
「...欸?」
「还有房间内打翻的杯子...里面装的,只是普通的水...」
——!!
「...」
脑中常有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愈发的强烈。
...尸检结果,和千舞她说的,完全不对啊——
『不要太过相信你听到的话。』
「蒂雅!赶紧把这些事告诉给黛丽丝她们!」
我咬了咬牙,拔腿就往电梯口外跑去:「我去找千舞!!」
「主...」
耳边的风声刮得听不到蒂雅的声音。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酒店出口,不禁一啐——
被你摆了一道啊,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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