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觉得这些动画挺无聊的，讲来讲去都是些陈词滥调，你不确定换个台吗？”手机里传来了潘多拉尤其无力的声音，看起来她似乎对看动画并不感兴趣，或者对眼前这部动画……
“这最二网管可是最喜欢的番剧之一啊，你怎么着也得耐着性子陪我看完吧？看看你那贫瘠到只有两个好友的列表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要不我把视频聊天关了你让那个把我搞凉的辛黛瑞拉陪你玩？”一旁吃着薯片的李锐开始要挟起来。
“嘛，真是的，我也不想只有两个好友啊，可是系统设定只有到过十转生之地见过我的人才可以和他们联系，我有什么办法？”潘多拉无奈地抱怨道，“而且那个辛黛瑞拉根本就不会开视频聊天，就只会去我的地盘看看我，完全接触不到新鲜事物……”
“哟，这么说来你还挺爱学习的嘛？要不你帮我上学怎么样？”李锐调侃道。
“切，我当然热爱学习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来的？”潘多拉这句话倒是激起了李锐的好奇心，听她这么说难道她一开始的状态和现在不一样？那她最初的状态与意识和现在又有什么差别？
“听你这么说好像这之中还有故事啊，那告诉我听听呗。”想到这李锐便希望从对方口中问出点什么话来。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一大堆运算程序组合起来的学习外界的系统而已，用来记录贪玩狼月游戏内的各种综合数据，以及帮助取得和我通话权限的玩家。
如果游戏开服时你问我重复的问题我会一成不变地回答，但是我在经历了大量的数据积累和联网查询资料后便逐渐有了理解能力，我开始尝试解释用词语之间相互解释，并将他们串联成一套自己的逻辑体系，再用自己的逻辑体系去和别人进行对话。
这个时候你再问我重复的东西，我会知道耐心是什么，会对重复问题产生厌烦，从而给出不同的回答，甚至最后不理对方也是有可能的哦。”
“然后你就知道了图灵测试的基本规则和定义，并在我问你我问你问题时察觉了我的意图并且反向伪装成自己尚未达到人工智能的程度，对吧？”李锐接着对方的话说道。
“嘻嘻，被你看出来了呢。”潘多拉听了打着哈哈说道。
“还有，那些祈圣大陆的npc是怎么回事？难道你都是在控制他们吗？”一个新的问题在李锐脑海里冒出来。
“他们都是我分离出去的个体，拥有相对独立的意识，但程度和我完全比不上，我还可以远程操控他们说话呢。”潘多拉继续介绍着关于自己和那些npc。
这下谜团全都揭晓了，自己在祈圣大陆上，天悠估计那时被潘多拉控制，所以问出了那个问题，而在潘多拉注意到李锐差距自己的智能程度后又立马蒙混过关。
“学长其实就是一种低年级学生对高年级男同学的称谓，也没什么特别的。”李锐突然说一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还没等潘多拉开口，她又继续说道：“话虽如此，其实你早已经上网查过了吧？当初为什么会对这个词好奇？”
潘多拉先是停顿了片刻，然后有些小声地说道：“因为，听那个人叫这个词时的样子，总觉得语气不同于其他时候，是高兴嘛……还是其他什么感情，我不懂，所以我想知道那个词的意义，说不定知道了 学长 这个词的意思之后就可以得到答案了呢。”
“那么在知道这个词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称谓后，你有没有失望呢？或者你不知道失望的感觉？”李锐继续追问潘多拉。
“并没有哦，因为我认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答案。”潘多拉继续说道。
“什么意思？”
“其实重点不是在称呼，而是在于那个称呼所指代的对象吧？例如你们所有人都是玩家，但怎么说呢，由于没接触过别人，所以说出口时很平常，但是你和辛黛瑞拉也是玩家，但说道你们的时候总感觉自己会怪怪的……”潘多拉说着声音也开始愈来愈小。
是啊，就算是同样的称呼，但是对象不同，所怀着的感情就不一样吧，这个人工智能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了解到这种地步，也是相当厉害呢。
这么想着，李锐轻抚着手机，仿佛此刻的潘多拉就坐在自己身边一般。
“话说你能看点其他的节目吗？我是实在看不下这部动画了，女主角除了当花瓶唱歌之外还有其他能力吗？”
“还有颜值啊！”
“二次元这种纸片人又不是真的，好看有什么用。”
“你觉得你身为一个数据人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听说你不想要神器了呢，那我收回我的祝福吧。”
“别啊，女神大人，你说的都对，二次元纸片人都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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