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人类开始仰望星空,他们不会想到那横亘天际的群星实际上是跨越数百万年历史的无数光芒。蜿蜒的银河之下,从人类始祖抬起头的那一刻,所谓敬畏便已刻在骨子里,正因为其无知,方可从本能中生出畏惧,仅仅数千年的演变,无知的本质从未改变,人类却失去了敬畏之心。
人类一步也未曾迈出自己的牢笼,他们看到太阳,便说“‘世界’里有太阳。”他们看到大地,便说“‘世界’里有大地。”而所有看不见的便是不存在的,“世界”里没有的部分,就这样重复的自欺着。人类之所以畏惧黑暗,便是因为在黑暗里什么都不可见,这个时候的“世界”里就没有“世界”了。
于是人类发现了火,火可以帮人类夺回“世界”,从那明亮的跃动的灼热光芒映入视野时,人类便产生了夺回“世界”的念头。但在那看不见的“世界”里,存在着能“杀死”和“吞食”的怪物。人类一败涂地,直到依偎在篝火旁的某个夜晚,人类的某一个个体终于在凝视火焰时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其体内能伸展出新的“手”,这“手”没有痛觉,故不会畏惧被灼伤,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却可以把那光芒,攒紧在“手”中。于是这个个体本能的驱使着“手”,最终的成果是另一个“我”的产生。
人类发现并运用了与生俱来的“魔力”。但随即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个体都能使用“魔力”,而使用“魔力”的个体往往会离群索居,对夺回“世界”也不太上心。但这些个体仍然是人类,这是个危险的“世界”,离群的个体畏惧死亡,所以最终要回到人类群体中,他们生存,他们繁衍,他们分享。
没有天赋的人类始终是没有天赋的,但是有天赋的人类的后代中可能会有人具有天赋,为了生存,有天赋的个体驱使没有天赋的个体,并致力于繁衍事业以寻求“同类”。人类有了等级,有了分工,那如星火般散布在黑暗里的光点逐渐扩大并汇集,在黑夜降临时,地上也有了“群星”。
在这片“群星”下,他们使用工具,建立部落,猎杀怪物,开拓疆土。与之同时,所谓“不存在”的东西也在不断产生,语言,文字,职业,秩序。跨越数千年的文明成果,建立在物力与魔力基础上的人类社会形成,终成燎原之势,社会分工的演变,最终导致人类的先驱——“冒险者”,逐渐从普通人中分离,专注于其祖先“征服世界”的使命,在某一时期,他们是人类中最为杰出的精英群体,成群结队的讨伐魔物,探索未知。
当人类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流时,他们终于发现魔物中也存在智慧个体,他们数量稀少,却往往能进行远超人类的魔力运用,在魔物中出类拔萃的个体,指挥着无智慧的大多数,终于形成了反扑人类的“魔物军势”,其首领,便是贯穿无数传说的始终,令人恐惧的“魔王”。在两相僵持的时期里,人类建立的魔力选拔体系最终提供了助力,人类单体战力的极致“勇者”被推到了幕前。而后便是漫长的征伐,所谓希望的种子寄托在了“勇者”之上,在每一卷传说的末尾写上“勇者”讨伐“魔王”的始末。他们欢欣鼓舞的讨伐魔物,把魔物驱赶进阴影里,就如同当年魔物将人类包围在篝火旁一样。
人类不会为自己侵夺了魔物领地,斩杀了魔物进行忏悔,因为虚情假意的教会也大力支持这一事业,魔物们在败退,被人类挤压在几乎窒息的角落里苟且偷生,它们期待“魔王”的产生如同当年人类期待“魔法使用者”的产生,可惜魔兽缺乏智慧,大多数不能言语,这样就不能把“夺回故乡”作为传说记载下来,寄托魔物们希望的“魔王”将人类的刽子手“勇者”撕裂,带领魔物归乡,可惜没有任何一部典籍中有这样的故事。人类热衷于掠夺,并以所谓“文明”断绝原住民们归乡的念头。
人类社会进入稳定的新时期,魔法使用者们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遵循本能进行离群索居的伟业,但是离群索居的尽头是“怪物”聚集的开始。时代的浪潮将拥有着智慧,魔力,财富,知识的魔法使用者们推到风口浪尖,最终重现其祖先的事业,驱使“庶民”们进行征伐,但这次的目标是“同类”。
此项战争的开始便伴随着自命“半神”的魔法使用者的陨落,在原来无法直观窥见的地方,他们存在着内部的优劣之分,他们畏惧着同类的魔力,开始竭力避免“魔法”对“魔法”的冲突。于是,统军作战变成了代理战争,魔法使用者中的精英们——在对抗魔物的战争中具有“勇者”资格的个体们,穷尽智慧与手段进行蛰伏,试图从争斗中脱身,由此产生了由脱身方法所区分的“教宗主义”与“自由主义”。
顶层精英的脱离间接导致了冒险者所谓“黄金时代”的结束,此后其便借由战争与“魔物军势”的浪潮苟延残喘。
…
由此,容鄙人发表浅见。在我等族类苟且至今的所有时间里,我们从未窥探过此世界真实之一斑,我们采取的方法是提升对劣等物种的评价,以次充好,再战胜此类劣等以求自我满足——美名其曰征服。何其可悲,此世间斑驳陆离之物,其锋芒只露毫末,则致万劫不复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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