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智亦是混乱。
是爱亦是恨。
是杀戮亦是拯救。
是矛盾却又合理。
是混沌却自我毁灭。
另一种可能性，完全违逆生命的东西——如果说那就是我的话。
我，一定会找到，与我完全相对的“某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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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冷不防的，身侧的青年将问题问出了。
“你明明不需要开导她的吧？”
脚步不快，像是故意拖慢了一般，与我并肩而行。
“‘为什么’，‘为什么’的，为什么你们这么爱问这个问题呢？”
我反问道——寿衣的衣角稍稍显得长了点，我差点踩到然后摔倒。
“因为，我相信万物皆有缘由——像是你成为邪神的理由一样，一定有某些东西驱使着你这么做吧。”
我瞥了他一眼，他像是可靠的大哥哥一样露出微笑。
“我不会给出理由哦——杀也好，开导也好，我的行为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就像普通人眼中的外神一样，反正，即使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理解的。”
——我杀掉自己，没有任何理由。
在这个前提下，我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无稽之谈，却又像是合情合理。
抛弃生命是踏入邪神领域的第一步，剩下的部分就像是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肆意翻滚。
——相比于一条直线状的“因果关系”，可要复杂得多了。
“这个……”
他的嘴角僵硬了。
“你承认我们同样是神明，却不肯相信我们可以理解你？”
“对哦——毕竟即使是在克苏鲁的神系，也只有两个神明可以理解我。”
我见过的克苏鲁神明也不算少了，好歹有九，十个，但只有阿撒托斯姐和奈亚那家伙对我的生存方式表达过喜爱——后者还是骗我的。（露出傻白甜坏掉的笑容）
不过我很好奇——能放任一个英灵在平行世界寻找挚友的帝国，居然会是第一次遇见克苏鲁的神明……说实话，有点不可思议。
其实我很清楚——希灵绝对是不止一次撞上过邪神的。
毕竟，最起码，优格·索托斯就是“世界的合集”这样的概念，就算不包括陈俊口中的“虚空”，尤格也一定早就盯上这里了。
这么强大的种族，不可能没有接触过邪神。
虚空范围内，能够利用科技手段把自身的存在形式更改为“半能量半构装体生命”的种族，除了“伊丝之伟大种族”可能可以沾一点边之外，别的种族是基本做不到的。
但——为什么，这个帝国的皇宣称自己第一次接触邪神呢？
我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但是还不敢确定。
“那就改变啊——为了与其他文明接触，原本仅仅作为战争种族的我们，为了从‘强大’变得‘伟大’，我们曾经找回了靠近人世的一切，最终才铸就了现在的辉煌。
而为了与新的，具有神灵力量的神系交好，我们自然会求同存异。”
他的语气中带着骄傲——那是我曾在活着时候拥有，却在当下被完全抛弃的东西。
“……又是一个被现实懵逼了双眼的家伙吗？”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不会说的，在我没有更加了解你们之前。”
——我不认同他，但是我也不会说出来。
尽管那令人作呕的正义好似是所有人的共识，我也知道这只是伪善而已。
再多的坚持，再多的斗争都只是虚假的东西。
“永远坚持着正义”是一句空话——说出这话的人往往尸体都留不下来。
但……【我所坚持的道路是正确的】——这种傲慢的想法，或许是每个人天生的吧。
…………………………
…………………………
“虚空生物与虚空等阶，所以绝对不会死，而且战斗力是……是天花板？”
面前的青年好似很满意我现在的反应，高兴地翘着二郎腿品茶。
——一旁的女仆安薇娜将女仆服背后的绑带像是触手一样远程操控着给主人沏茶。
……不能吐槽，吐槽就输了。
“没错……所以，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陈俊很自信，他认为他优势很大。
——确实，大部分情况下，暴力能解决问题……起码可以解决引起问题的人。
但是……邪神不惧挑战。
“不孕不育怎么办？”
大言不惭。jpg
“噗！”
茶水喷了我一脸。
——唔啊，我还蛮喜欢我身上这件寿衣来着。
变个泳装吧。
在陈俊呆滞的目光中，我身上被茶水沾湿的“寿衣”收缩着变为了一件白色的死库水。
泳衣因为没有控制好形状显得有些松垮，很多地方让人很不舒服。
“我果然还是不很习惯这种精细的法术呐。”
摆弄了一下新装的下摆，我皱起了眉头。
“你倒是注意下场合啊我去！”
陈俊——脸色变得非常红润，像是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一样偏过头。
“……噗。”
“笑你妹啊啊啊啊啊啊！！！”
——看起来，就连战斗力属于天花板的虚空生物，也有着自己的弱点呢。
…………………………
…………………………
几分钟后。
趁着某人消失在厨房的门后，陈俊在沙发上掩面。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禁欲时间太长了……”
碎碎念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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