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其实并不是想写什么就能写什么的。
看起来他们提起笔,随意地挥舞笔墨就能收获大票粉丝——我是指成功的那种,腌制鱼类不算在内。
但实际上,作者并不是阐述着自己想说的东西,而是阐述着“大众认同的东西”。
如果符合主流的价值观的话就为人欣赏。
如果说出了别人不敢说出的话的话就大卖特卖。
成为大家的喉舌,才是写手火的根本。
——生疏的作者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成熟的作者会写大家认同和追捧的东西。
——成熟而精明的作者,会将自己想说而不为人认同的东西藏在字里行间……应该说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作者想要说啊。
可现实当中是无法发声的。
作者病——因为想要说,却发不出声来,许多作者只是因为“想要写”而动笔的,并不是为了大卖。
所以作者们借由故事来讲述——一个虚假的载体,一个能让他们的想法实现的地方。
若是实现了该多好,若是能为人认同该多好。
期待着,期望着,盼望着——
然后,无论结果如何,作者们都一定对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了吧。
然后,即使作者的爱的方式不同,他们也都爱着自己的作品吧——这份认同感,与读者读书时获得的喜悦的性质并无不同,仅仅是更加厚重而已。
——若一切都这么美好就好了。
………………
这次的秋游目的地是一个大型的游乐园。
旋转木马,鬼屋,云霄飞车,大摆锤,海盗船,疯狂茶杯——最后居然还有密室逃脱。
“鬼屋pass!这个绝对不行!我会死的!”
前桌在我的面前用双手摆出叉字,不停地摇头。
“……也是,我对那种虚假的异常也没有兴趣。”
“所以,你觉得去哪里比较好?”
她低头盯着地图.
她的眼神逐渐凝重。
她小脸涨得通红。
最后……她哭丧着脸看向了我。
“怎么选?”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怎么选。
自从上次在炸鸡店里的经历之后,我就知道咱俩能搞砸任何需要选择的东西。
——开玩笑,一个随身带骰子的人怎么可能可以自己做选择?
“好,就用骰子来决定吧。”
我把地图的每个区域编了号,用六面骰子决定我俩去的方向。
选择恐惧症就是这么纠结。
“哗啦……”
骰子咕噜咕噜地转动,最后停了下来。
“六,游乐园的最远端吗……”
我皱了皱眉头,提起包裹。
……………………
“你为什么会追寻异常呢?”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啊,不,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没事……你不问才比较奇怪。”
我沉吟片刻。
“你喜欢吸猫吗?”
“为什么你要说这个?”
“嗯……我的心中就有一只猫……不,应该更类似于蛇吧。”
刹那之间,我想起了那个梦。
无数的文字,像是海洋一般漫过我的全身。
很舒适——倒也不至于。
但是是会让我想要再去一次的地方。
“像是有一只蛇在我的心中吐信,告诉我应该这么做——我应该去追寻异常,应该去追寻违背常理的事物。”
——那蛇是漆黑间着红色的,比田间一切的生物都更加狡猾。
盘着一把古怪的钥匙,身上绞着粗大的链子。
祂质疑着所见的事物,吐着红红的信子。
“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她露出憋得慌的表情。
“不一样。”
我重复着。
“那不一样。”
自己也知道,我的话语中带着点魔怔的味道。
但对我而言,这点魔怔可就是我仅有的角色性了——那个混蛋写手总喜欢搞死人,有的角色一点都不清晰就死掉,要是我也这样就太惨了。
——嗯,我有做出对四酱进行开洞play的暴行吗?
“哪里不一样了啊。”
哈士奇——我是指我的前桌对此感到不解,鼓起了脸颊。
“……”
我低垂眼睑,接着往前走。
我最终也没有想出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准确来说即使现在的我沿着记忆回溯时间线,也绝对想不出问题的答案吧。
遗忘我从小学习的功夫,遗忘我依赖已久的骰子……甚至遗忘我的所有记忆之后——我也绝对不可能遗忘的东西。
比起被抛弃的怨念,比起失去平衡的恐惧,比起由某种理由支撑的恨意……
窃以为,无根浮萍的怨念,毫无来由的恐惧,生而知之的恨意更加强大。
前者可以污染一个庸俗的人,而后者——即使是天才也无从防范。
执念——正因为其没有答案,才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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