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承认吧——你很强。”
那是一道漆黑的虚影，衣物也被吞噬到无尽的空无中。
不同于祭礼的神化状态，“她”完全没有所谓的黑雾遮蔽，而就是“黑”本身。
如果仔细看，那道黑影中却好像又有着能让人的眼睛发疼的光辉。
她是——陈晓珊。
“能把我的虚空形态逼出来，在千年的时光里我也就在跟同辈人的对决中有过这样的经验——大概，要是郝仁的团队来对付你的话多多少少要减员吧。”
此时，那道黑影的左臂已经被修复了——被来自于“本质的本质”的，名为虚空的力量。
“哈……哈……”
德莉莎喘着粗气，浑身的伤口让她忍不住跪倒在地。
“但是很抱歉——在上千年的锻炼后，哪怕是在半虚空生物里，我也算是最强的。”
陈晓珊的声音好像带着回音一般，直接在德莉莎的脑内响起。
崩坏能构成的修女服此时已经满是漆黑的“裂痕”——那些裂痕阻止了崩坏能自发的再生，带着莫名的恐怖地印在那娇小的肉体上。
“为什么……我，伤害不了你？”
德莉莎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过多的流血让她的意识有些恍惚——即使多少次将光之矛**对方的身体中，都造不成任何伤害，只能单方面地挨打。
简直就好像对方处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一般。
纵使有着神一般的力量，打不到就毫无意义。
“因为虚空生物在虚空形态下，虚空范围内是绝对无敌的，几乎没有东西可以对虚空形态的我们造成伤害——也许第二位阶巅峰的神力和幽能还能试试，但你的能量，是叫崩坏能吧，充其量在虚空位阶上只能排到第三位而已。”
陈晓珊没有了一开始战斗时的狂暴——也许是感到大局已定。
“真是感谢您的解说……”
懊恼地咬了咬嘴唇，德莉莎再一次把自己破破烂烂的身体拖了起来。
“……很值得赞赏的战斗意志。”
陈晓珊由衷地感叹了一声，但是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几分。
——希灵使徒喜爱战斗意志坚定的民族，但是也因此而绝对不会在战斗中留手。
随着陈晓珊的动作，一只黑色的拳头在德莉莎的瞳孔中不断地放大，带着平静与恐怖。
明明只是一只普通的拳头罢了，却能把崩坏的神明都打得连连败退。
这就是虚空的战斗——平静中带着归零的意志，像是永远没有什么可以可以抵抗这个东西一般。
“……”
德莉莎准备着，把所剩不多的崩坏神力聚集起来，准备做最后一搏。
——但是就连她也知道，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正当两秒之后，两者就要接触的一瞬间……
【啧，真是看不下去。】
突兀的，一个声音响起。
——将德莉莎的意识拉到了一个寂静的空间。
…………………………
“这……”
面前的是一个缠绕着黑雾的身影。
“祭礼？！”
“抱歉……什么都没有说就把你扔了出来。”
对于眼前这个在自己的记忆幻境中挣扎了许久的小女孩，祭礼还是很有好感的。
别的不说，就她在自己的死亡游戏里玩了这么久，跟幻境里的“自己”有过这么多的共同回忆，就不能使祭礼对对方产生一丝恶感。
“不……那是，其实我从一半的时候就开始发现这是现实了。”
——并没有因为祭礼没有任何解释就把自己扔到现实里而感到怨怼什么的，毕竟祭礼此时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此时的祭礼，就连黑雾都少了左边的一块，更不用说其他的部分了，简直惨不忍睹。
“如果不是极为危险的情况，你是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吧。”
“……嘛，实际的情况可能跟你想象的有一点不一样，不过你能往这个方向想也不算离谱……”
黑雾用右手挠了挠小脑袋。
“所以呢？——我可不认为你这个时候找我是让我等死的。”
“唉……”
祭礼听到这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去对付那个家伙吗?”
黑雾稍稍波动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事情。
“因为你打不过？”
“……喂喂喂，我打不过你就能打过是个什么道理？怎么说我都是真神级好不好？”
祭礼在黑雾底下一定翻了个白眼。
“……被自己的召唤物当口香糖嚼的真神？”
“喂！”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要帮你干翻这个家伙？——这回不是死亡游戏，你可别拿一句‘有趣’就搪塞过去。”
德莉莎正了正脸色——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如果不能找到破局的办法的话，大概俩人都得死。
“……因为我要验证一个想法。”
“啥？”
“你想想看嘛——我都把崩坏之神的力量给你了，就说明我对你有充分的信心啊！”
“说人话！”
德莉莎受不了了——无论在哪个时期的祭礼，说明能力都是一样的差！
“……因为，死人，可是我们的好朋友啊！”
“……？”
“你是，她也是。”
顺着黑雾缭绕的手指，德莉莎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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