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齿轮。
如果就社会层面而言，并没有什么错误。
人们互相咬合，磨损，碰撞，对的上的齿轮和对不上的齿轮让人们产生好恶。
但人又与齿轮不同。
如果说齿轮是能够通过视觉来直观感受到整体存在的物体，那人类就是就连神都无法观测到完整性的物种。
不连续，差异过大，难以理解，魑魅横行。
但是，也有一些异质的存在可以做得到吧。
也存在能够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观测到人们的整体流向的时候吧。
那或许不会是人们能够理解的视角，但若将这种视角降维，在断层的故事线中描绘那莫名的风景，能不能让人们窥见一二呢？
并非顺着某种言语可述的意志，而仅仅是在“站起”这个简单的动作中倒下的人们，是否有着莫名的癫狂意味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将“这个东西”降维，降维，再降维的结果，或许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已。
“如果给你两个选项，你会选择与你所爱的人相伴一生，还是开十分钟高达？”
选项：
【开十分钟高达】
【开十分钟高达！！！】
………………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种错觉。
——被看透了。
被那双并非由时间的智慧沉淀而成，而是来自于
“你就是，小家伙们所说的不死人？”
他穿着得体优雅的西装，面带温和的笑容，像是个和蔼的老人。
他背后的窗子外面雾蒙蒙的，正值伦敦的夏季，不想出门当吸尘器的人们往往会待在家里，享受下午茶，若是放荡一点的，也有与或者男性或者女性**的男性。
——然而，我却不得不带上常年使用而泛着味道的口罩，翻越伦敦的大街，在大雾的另一头找到这所学校，找到眼前这个男人。
“我知道，你对我有不少误解，但没关系，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互相了解——要知道，你的体质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或许会有人窥眈，但是我并不感兴趣。”
——这是他对我做出过的第一个承诺。
从后来的经历来看，他也一直没有背叛我。
即使他是个狡诈，疯狂，对于所求之事不择手段的，完全的犯罪者，但其确实有着天才特有的高傲。
——是的，他，绝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即使在爱德华的案件中他看似背叛了我……（屏幕闪烁，放H背叛军医的那段）
“……”
——总之，他绝不会背叛我，绝不会与别的什么组织暗中合作，然后将我抓住做成rb……咳咳。
遥远过去的事情暂且按下不表。
教授对我十分关注，他的著作《大行星力学》中也有我协助下研究的内容——虽然说我的工作主要是为他端茶倒水照顾起居……
但，很突然的，有一天，教授叫我过去，告诉我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其实，我一直都是对教授保留着三分警惕的——不管是谁大概都会对一个有着看透自己的能力的人保持警惕吧，更不用说他还是一位究极体的犯罪者。
“有一位我的学生……一位侦探，好像发现了太多我所做的事情了，我得独自去处理掉他。”
听到教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中是震惊的。
他的神态虽然如往常一般，但我却能察觉到他眼中的一丝不安。
“——谁？”
我反问的话令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其实我在此时尚且没有对他的安危感到担忧，只是单纯的，对于教授话中的，那个能够与他平等的家伙感兴趣罢了。
“……他是谁，并不重要，如果有可能我并不想让你接触他。”
“你只要知道，如果我没有从那个瀑布上下来……”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像是摆出了一个丑陋的笑容。
我知道，每当他这么笑，就有人要倒霉了——那是属于愉悦狂的笑，是犯罪者的笑。
“你就代替我，去杀了那个家伙。”
教授将身旁书架上的大衣取下，用以中老年人来说过于帅气的动作披上身，转身离去了。
看着那个瘦削笔挺的背影，我一时间脑子有些恍惚。
不知怎的，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幻觉。
一个，我不曾认识过的少年与，一个我同样不认识的，穿着大衣的青年重叠在一起——伸出手将我从一个高高的地方推下，脚下高楼和瀑布的幻影如同剪切过的胶片一样反复闪烁。
他们的面前是我无从匹敌的“武力“，而我……
却被轻巧地推入深渊。
“啊……“
我伸出手——但幻觉已然消失不见。
就连教授的背影，都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内。
那是我，与教授的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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