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赵氏大厦的顶层,楚泽这次连门都不敲了,直接一脚把门踹飞,对着办公室内喊了起来。
“赵非凡!你思考完了没!你看看现在S市什么玩意满天飞!你再不思考完采取措施,可能我就要升天了!今天早上一颗洲际导弹都到我家门口了!”
有些意外的是,赵非凡的办公室里除了他居然还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就是维克托。
不,应该也称不上是意外吧。因为赵非凡和维克托似乎在楚泽认识他们俩之前就已经是老相识了。
“卧槽!”
此刻的维克托坐在沙发上看着从他头顶上飞过的门,拉过一个抱枕挡在自己面前,并露出了一脸震惊的表情,口出粗鄙之语。
和维克托对比起来,赵非凡的态度就冷静多了。
看着自己办公室的门飞过自己的头顶,然后砸破一天前刚修好的玻璃窗,赵非凡只是对着楚泽轻轻一笑,道:“挚友哦,坐下来好好冷静下,愤怒会让你迷失自我。我能从你的言语之中理解到愤怒,但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赵非凡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楚泽原本有些急躁的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
“今天早上S市发生什么了?”恢复了平静的楚泽仔细一想发现自己根本没必要对赵非凡发脾气,这个洲际导弹还指不定是谁干的呢。
“不愧为我的挚友啊,问得好。”赵非凡见楚泽又恢复了正常时的状态,不禁肯定地点了点头,“今天早上,一颗未被任何星系标记过的流星追向了地球,由于速度过快,只能在近地轨道使用洲际导弹实施拦截。结合你刚才所说,感觉应该是拦截失败了后弹到你家的。据推测,这颗流星上可能存活着整个银河系最后一个斯坦尼斯星人。”
“斯坦尼斯星人?你是说长得像小龙虾的那个?”楚泽脑子里开始脑部起了一个站立的小龙虾。
“不,我总感觉你说的那个是巴什么坦星人。”躺在沙发上的维克托将半张脸转过来说道。
“.....”楚泽无语了。
赵非凡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后,接着说道:“这个斯坦尼斯星人和我们相距1340光年,处于银河系另一端的AE星系。那个星球上的生态和我们地球几乎完全相似,所以生物也是完全一样的,但是因为爆发丧尸危机全员感染,然后被银河联邦歼灭。”
“还好这个东西没落到S市,而是落到了隔壁的H市。不然...”赵非凡说到这里对着脖子抹了一下,“凭现在S市的治安和混乱程度,估计马上就要沦陷为第二个浣熊市了。”
“这东西这么难镇压?”楚泽皱起了眉头。
他实在难以想象会有这样一种东西能把一个星球瓦解。
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现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计算这种病毒的基因链了。
万一这种事情真发生了,他还能提前搞个疫苗出来,实在不行预先逃跑也行。
“水传风传,血传,瘫痪加全面器官衰竭,有坏疽症状。哦,还有形成极端生物气凝胶的预兆,这导致这种病毒极端难控制。”赵非凡点了点头,“现在H市契约同盟成员一人,六人会议一人,正在全面调查,应该不会出事。”
“对了,等会儿协会的人会来和我们了解些信息。”维克托突然坐了起来对楚泽说道:“我建议你最好换装下。”
说完维克托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了件蓝色的全身雨披扔给了楚泽。
“喂喂,不是说好了别告诉他的吗?”赵非凡见状立刻有些不爽地看着维克托说道。
“不好意思,果然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被严刑逼供。”维克托嘿嘿一笑,摸着自己的胡渣说道。
“WTF?”楚泽一把接过充满骚臭味的雨衣,用带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维克托和赵非凡。
通过二人的对话内容,楚泽总感觉他今天来这里是个错误。
“今天要来和赵氏集团的协会的人,是现任会长和她的同事们。”维克托挠了挠他那乱糟的暗金色长发,“我昨天在贫民窟陪你去巴野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被那个贝西摩斯看到了,被提议为第一犯罪嫌疑人,被迫来的。”
“贝希?!!”
楚泽没管这个雨披的味道,他在理解这个词的一瞬间就把雨披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把自己那个能屏蔽认知的银色面具戴在了脸上。
见状,赵非凡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拍了拍楚泽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觉得,三番两次砸破我的窗户还不道歉,我会不想个法子报复你啊?挚友。”
“你!”楚泽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并且瞪大了眼睛看着赵非凡。
就在楚泽拽住赵非凡衣领即将发作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赵非凡办公室门口。
“哎呀,看来吾来的不是时候呢,想不到赵董事有这么多仇家。”贝西摩斯敲了敲已经破损的门框,用略显惊讶的眼神看着被抓住的赵非凡。
今天,她身着紫色洋装,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似乎昨晚一夜没睡。
虽然看上去有些无力,但实际上楚泽能感觉到她那有如火山一般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在不断地将蕴含着古老力量的血液运输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那绝对不是一个一宿没睡的家伙会有的力量。
被贝西摩斯近乎灼热的眼神盯着,楚泽不禁长呼一口气,先是把自己胸口处贝西摩斯留的契约封住,然后把赵非凡放了下来。
“下次再来,我就把你的照片散布给你那些女友看看。”楚泽压低了声音,对着赵非凡恶狠狠地说道。
“女人如衣衫,挚友如手足。”赵非凡把手一摊,一脸大义凌然道:“你随意。”
“啧。”楚泽的喉咙发出了类似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
“这位是深渊界下位面的使魔?赵董事居然还会和这种牲畜交流。”贝西摩斯指了指罩着蓝色雨衣的楚泽问道:“它身上一股骚臭味呢。”
“请见谅。这是我朋友,维克托的朋友。您也知道,我们这块区域前身是一个古老庞大且具有传统习俗的国家。来者皆客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家训。”
赵非凡非常绅士风度地九十度弯腰下来对着贝西摩斯做了吻手礼,并将她引导了沙发旁,并将一小盏茶递给了贝西摩斯。
“唔...好茶。”贝西摩斯在抿了一口之后眼前一亮,没了平日威严的样子,像是个小女孩一样突然蹦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怎么用人类的言语来形容,但...就是好茶吧。”
看着此刻的贝西摩斯,楚泽有些惊讶,嘴巴不由得微微半张了开来。
他印象里贝西摩斯在他面前可一直都是那个腹黑的强欲君主。
“汝?不过区区使魔,怎敢直视吾辈。”
似乎是察觉到了楚泽的惊讶,贝西摩斯一皱眉,再次走到了楚泽面前。
“.....”
楚泽不敢吭声,连忙把嘴闭上低下了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动都不敢动,生怕下一刻贝西摩斯就会从什么地方发现他的破绽。
“他不是使魔,是我的人,只是有点邋遢而已。”维克托这个时候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起了头,一副傲慢的模样看着贝西摩斯。
“啊啦,看来关系不一般呢?对了,维·克·托,吾很讨厌这样被看呢。”
贝西摩斯转过身来抬头仰视维克托,露出了蛇一般的竖瞳,同时一字一顿地说着他的名字,每一个字节都重得像是要死死咬住一样,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来气。
维克托立马偏转了目光,像是很怕被这蛇一般的眼神突然咬上一口。
“他是....”
说道一半,站在贝西摩斯背后的楚泽突然看了一眼维克托,将眼神传递了出去。
“我是他的死对头。”
“他是我的保镖。”
在互相确认好了眼神之后,楚泽和维克托几乎同时说出了口。
“.....”
一阵尴尬地沉默之后,贝西摩斯率先打破了这如同平静水面一般的安宁。
“到底是什么?维克托卿。”
贝西摩斯舔了舔嘴唇,她似乎从二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什么特殊的关系。
.....
在短暂沉默并互相对视了一秒中之后,维克托沉稳地说道:“他曾是我的死对头,我用我的实际行动感化了他,现在成了我的保镖。”
“真的吗?嗅嗅。”
贝西摩斯眯着眼,走到了楚泽身旁,用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看了看他的面具,再看了看他的斗篷,用略带怀疑的语气说道。
说话的同时,贝西摩斯身体表层似乎闪过了一层紫色光泽,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楚泽知道,那绝对不是幻觉。这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强欲君主的测谎领域。
怎么办?他现在得说一句是实话,却又能完美回避她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的回答答案能由什么组成?什么关键词又能让贝西摩斯忽略掉她的本意?
在脑子稍微运算了几秒之后,楚泽用他尽可能发出的最低的声音说道:“以上身份没错,但同时我还是楚泽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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