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秋山被俘后3:00 当地时间下午7:20 神奈川县新干线JR横须贺线)
“完蛋了···”杉木不住的这么想着,握紧MP5的双手也因为恐惧而在瑟瑟发抖。
铺天盖地的火力覆盖和精准的点射火力,恰到好处的攻守节奏转换,如果不是考虑到要确实确认VIP的身份,否则ANT恐怕早已直接炸毁这段高架铁路桥,而不仅仅是瘫痪轨道这么简单。
“杉木巡查这里交给我们,请你到后面的车厢里去。”作为援军第一批赶到的Task Force 093(主要成员为京都训练营第一批毕业生,因为暂时无法分配到各个单位中去,遂组建的临时部队)此时也快减员过半,这里说出让地方警力后退的话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独自当英雄吗?年轻人。”虽然这是句倚老卖老的话,但是对于手还在发抖的杉木身上来说,显然没有多少说服力。
不过显然杉木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没有计较这种事情:“我们两只队伍体系不同,以前也没有配合过的经验,与其现在聚拢在一起相互影响,还不如层层展开拼消耗。”
虽然很不希望欠这群后辈一个人情,但是就现在的战局上看给他的选择不多。
“自己保重。”杉木起身让自己的队伍后退把空间留给TF093.
快步跑过数节车厢,杉木来到VIP的专列前,源洋一正守着这里:“还能坚持多久?”
“30分钟,最多了。”杉木尽量冷静的回答,“机动特警队的家伙在干什么?”
“计划反击的路线。”源洋一轻描淡写道,“显然车顶是唯一的选择。”
“希望不会变成玉碎冲锋。”
“谁知道呢。”
“编队保持距离,30秒后降落。”双腿悬空,尽量缩紧双脚以免擦过树梢,这几乎是现在每一个坐在AH-6侧板上的突击队员的在干的事情。
不足20CM的同树梢的近距离接触,可不是每个人都是**大过恐惧。
不过普林斯才不管机动特警队的那帮人是在享受**还是被恐惧折磨,他只知道大鱼上钩了。如果在这该死的情况下能点根雪茄就舒坦多了。
“目标进入可视距离。”伴随着耳机中的警示声,众人纷纷将武器上膛。
孤立在高速轨道上的列车,而轨道下方则是奔腾的海水。
“散开!散开!”普林斯看机群还是挤得太近,连忙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普林斯话音还没落数枚RPG就腾空而起,顿时机群立即作鸟兽散倒也省得普林斯费额外的口舌。
普林斯推了一把邻座人的肩膀。
“······”
“你知道该做什么。”
“······”邻座男子沉默的给手中HK416的M203下挂榴弹中填入40MM高爆弹。识别IFF反馈过来的讯号,向着ANT和VIP保护部队的分界线射过去。
因为直升机本身的位移,榴弹的精度并不十分准确,不过好歹还是准确的砸在了车厢上,
“飞过去!飞到另外一边去!”普林斯拍拍驾驶舱外面的玻璃,要飞行员飞到车厢的另外一边,“全部AH单位,全力扫射标记车厢以后的全部运载单元,不必节约弹药。”
“我靠!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原本看到天空中接近的AH-6直升机杉木那叫一个兴奋,但是紧接着看到机群被RPG驱赶分散立马心情又跌进了冰窖,还没来得及让眉毛打上霜立刻一发40MM高爆弹炸得几乎让整列列车飞起来。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接下来源洋一的一句话立刻让杉木目瞪口呆:“把红色信号弹丢到被炸破的地方去,立刻。”
“靠!这个月我要求加薪!”撂下这句话,杉木操起MP5转身冲了出去。“火力掩护!”源洋一狂吼一声,率先端起弹鼓供弹的HK416支援射击。
被夹在两边火力中间的杉木只能弓着腰尽量压低身体,祈祷不要被子弹打中。不过奇怪的是对方也像是处于两面夹击的状态,难不成在起内讧?
不过看来并不是,等杉木有惊无险的冲到裂口处时才发现,原来是TF096的幸存者还在这里作困兽之斗,杉木刚刚探出头时差点额头被送了一发·45。
直到对面首先意识到是自己人停火,杉木才重新探出头来注意到他们全体都被熏得一团漆黑,很难分辨是谁到底有没有带彩什么的。
“呆着别动,援军马上就到。”拔出红色信号弹,点燃插在断裂处的金属夹缝中。刚想回头加入到TF096的行列中,哪只后面就有人伸出来按住他的头和下颚,杉木立刻猛的向后砸头让对方手臂出现空隙在进而脱出,避免了脖子被扭断的命运。
带着防毒面具的佣兵第一次攻击没有得手,不给杉木任何喘息的时间向他扑来。杉木弯腰躲过,顺势将那人按在一旁还没被炸飞的座椅上,再去摸腰间的手枪。还没等他将手枪顶住佣兵的脑袋,佣兵就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杉木吃痛松开了手。佣兵反手按在杉木一把撞向对面残缺的金属扶手,金属制品轻而易举的贯穿杉木的身体。
“同现在所有的日本兵一样,太依赖枪械。”佣兵沉声道,“身体无比的软弱。”佣兵弯腰拿起地上杉木的洛洛克18。
杉木等他走近,奋起拿出匕首向佣兵刺去,但是佣兵的手早已挡在这个轨道上:“雕虫小技。”
“哼···”杉木冷笑,向着破碎的列车外壳外面偏偏头。佣兵顺着这个方向看去,看到的是AH-6同步跟着列车的速度移动,以及武器挂架下预热转动的M134。
看到援军不断的涌来,无奈之下ANT也只有放弃这个任务以图保存实力。崖边还没有来得及上轨道的小队立刻后撤。
但是空中紧接着响起的“Bighorn”大功率涡轮引擎的轰鸣几乎让人当场崩溃。机舱中的老冯拿起HK416笑道:“饭后甜点。”就伴随着蓝宝石一同跃入战场,进行愉快的狩猎。
“结果蚂蚁们就这样落荒而逃了······”打扫战场的时间里,杰洛拿着DV给日本国内各大新闻媒体记录“官方资料”。
“这不是很不错吗?煽动地方势力和极道势力和我们干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躲在幕后对准目标就是一只穿心箭,虽然没有做到一击毙命但是撤离果断倒也保全了大部分实力。”
“就像你这丫的做生意一样?”
拿着DV回头转身看到老冯正拿起地上一颗染血的ANT佣兵的人头堵在镜头的正前方:“你觉得这个玩意拿回去当纪念品如何?”
杰洛毫不犹豫的按下删除键,删掉了刚才几秒钟的画面:“我会在窗外静候着某人把你和这东西一起扔出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不错的战利品。”
老冯将头踢出老远:“我很看重家庭‘和谐’的。”
(于此同时 战地急救聚集点)
“果然有点疼啊······”肠子被金属物品直接刺穿,如果放在20年前杉木能活下来也要变成一个只能清汤寡水的吃斋一辈子的苦行僧,但是如今是现代,只要注意饮酒相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已经给你打了吗啡就不要再哼哼唧唧。”源洋一将急救包中的止血钳递给鹰群的急救兵。
“大哥,受伤的是我耶!”说话再次牵动伤口,剧痛差点让杉木被自己口水呛着,“别忘了我这个月要加薪,然后还要让秋山那丫的请我喝酒!”
“伤势怎么样?”鹰群的队长,乔治一一检查伤员的途中走到杉木的旁边。
“还行,虽然已经在念叨伤好后要秋山请他喝酒。”
“那···可能没有办法了。”乔治调整了一下外挂式眼部扫描器(扫描器和头盔可以分开单独装备)对准杉木的伤口观察。
“怎么?我伤到了以后完全不能喝酒的地步了吗!!!”杉木再次悲鸣。
“那到不是···”乔治关上扫描器,“秋山见羽巡查在今天早些时候的行动中KIA,尸体应该已经送回藤泽局。”轻描淡写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乔治继续去检查其他的伤员。
留下目瞪口呆的杉木和不那么惊讶的源洋一:“死,死了?”半响杉木重复道。
“看来是的喽。”源洋一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你去哪?”
“去报丧。”源洋一不咸不淡的说道,“至少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体面的葬礼。”
(太平洋某处 远洋货轮)
“休息的还好吗?隆美尔叔父。”看着隆美尔慢慢爬上通往舰桥的楼梯,萨莎·格尔奥夫娜站在舰桥的入口处问候道。
“都说了很多次了,不要那么叫我,会变老。”
“您是父亲的挚友,我自然该这么称呼您。”
“算了,反正这只是细节问题。通讯来了吗?”
“正在等您。”
“很好。”
隆美尔走进舰桥,掐着表计算通讯卫星此刻所到达的角度,留给他们的安全通讯窗口需要准时进入才行:“时间到,封闭舰桥。”
装甲板从外部舰桥的观景窗口封死,舰桥正中央的全系投影器将一名背对着他们的男性投射在舰桥中。
“马库斯···”
“葛夫···”
葛夫转过身,脸上长长的刀疤一直拖到下颚,断指的左手正握着一杯威士忌:“行动报告我已经看了,非常好。你成功的将日本的动乱维持了足够长的时间,打乱UNSF全盘部署,并且···你让ANT被揍的足够惨。”
“罗德尔的情况怎么样了?”
“接到报告后,我们已经开始培养备用身体,目前正在植入记忆。当你回到基地时,他会站在登陆台上。”
投影器又一次发出工作音,穿着ANT护甲的男性佣兵出现在葛夫的左手边:“What the······”
“啊···基里连科少校,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小小的派对。”葛夫举起酒杯问候道,“很抱歉,无法真正向您敬酒。”
“你想怎么样?ANT落在你手里,是杀是剐痛快点。”
“你就这么希望ANT进入坟墓吗?”葛夫没有过多理会他,“我们做笔买卖,我只需要你们服从于我们,你们就会得到你们所需要的一切,装备,资金,人员,以及训练设施,ANT会继续存在下去。”
“······”
“或者你现在也可以转身离去,但是‘冰凤凰’和‘数字兵团’会如何瓜分‘ANT’相信你也清楚。”
“······”
“我给你三天时间,期待你做出正确的决定。”
“不必那么麻烦···ANT只会打仗,如果你需要揍谁,言语一声就是。”
“非常好,但是现在我们并不需要你们去揍谁,会有载具将你们带到一个物质充足的地方。休整部队,补充兵力,训练,准备好下次作战,一个星期之后会有个你们非常熟悉的人去协助你的工作。”葛夫摆摆手示意基里连科可以下去了。
基里连科立正低头,转身离去前狠狠的瞪视马库斯。
等他走后,马库斯对葛夫说道:“ANT是一匹难以驯化的狼。”
“所以史学家需要这么一批代理人。萨莎见到你母亲了吗?”
“是的父亲,母亲她真的很漂亮。”
“没有被她发现吧?”
“没有,请您放心。”
“很抱歉我的孩子···我们不能打扰你母亲的生活,请你谅解。”
“我明白,父亲。”
“马库斯,从现在开始萨莎就是NOBLE3。”
“是吗···”马库斯双手抱肩有些不爽道,“我还以为你会归队呢。”
“哈···”葛夫叹气道,“时间在流逝,马库斯···我们还有世界都在变。”语气一转接着道:“现在你们将船上的货物运往马来西亚,接近南海的时候会有人将线路和预计停靠的港口告诉你们,至少现在你们是合法的远洋运输商。”
“如你所愿葛夫·阿克亚马耶维奇。”马库斯冷冷的说道。
“······”葛夫最后看一眼萨莎。
萨莎告别到:“再见父亲。”
葛夫有些无奈的点点头,身影从投影机中消失。
装甲板升起,阳光再次回到舰桥。
“哼···确实是都在变啊···”马库斯冷笑,“但是我已经不再认得你了。”
(数日后 京都附近某处的重犯监狱医院)
“享受到全球最顶级的医疗护理的滋味如何?”老冯慢悠悠的飘进病房顺道吐槽道。
“你要是可以让那些询问官离我远点就再好不过了。”雪影有气无力的反吐。
“这可不行,私自调动军队,脱离部队单独行动,私自接敌,将一整座备码头和备用工厂炸的稀巴烂。这无论哪个罪名都能让任何一个人被审问整整1年都不止。”老冯烘烤好一根雪茄,递到雪影嘴前。
“不抽,这玩意瘾太···呜哇!!!咳咳咳···”雪影话说到一半,被老冯很掐了一下腰,然后老冯再借机将雪茄塞进他嘴里差点导致雪影被噎死。
看着雪影脸上的表情,老冯竖起中指:“COMEWAR AND PAIN FAST。(来,战个痛快!)”
但是被拷在床上,自身的全部系统又都离线无法挣脱,雪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猛抽几口雪茄再把紫色烟雾全部喷到老冯脸上。
老冯挥挥手将烟雾驱赶开:“于是,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乃要干甚?”反正也没事干雪影干脆就慢慢的抽雪茄,不管怎么说瘾再大的东西,一根也不会上瘾。
“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不要再呆在医院里,病床床铺现在可是很紧张的资源。”老冯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折过好几道的文件纸递到雪影的面前,“你是我抓进来的,现在由我把你领出去。”
“哼,一张监外候审的许可罢了。”
“不管怎么说,起床去见一个老友。”
“呀咧,呀咧···”NARAZU-YA离柜台最远的一个靠窗位,“真没想到作业会变成这样···这家店的东西越来越差了,这样下去也只不过是那家店伪劣的仿制品。”
“作业还没有结束关于石田秀康的记录我会继续下去,而且死掉的只是秋山见羽。”智也喝着并不是很美味的红茶说道,“说起来,为什么会是这家店?”
智也指的是一蹴,不久之前一蹴结束了自己原本在便利店的工作,转到了这个有些名不见经传甚至可以说是恶名在外的咖啡店中工作,而且从另外一层考虑上来说,NARAZU-YA,这也是石田秀康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好在一蹴现在正在吧台里和野乃原叶夜聊天,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和石田秀康这个人有着各种关系的地方。
“想找个节奏比较慢的地方,整理思路。”看到智也的眼神飘过来,布拉斯特又补充道,“和你的作业无关。”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旁边的窗户被人敲了敲,两人回头赫然发现老冯和雪影正站在外面。
“义兄?!”智也下意识的起身。
布拉斯特看人终于到了,抽出自己点单的相应金额压在杯子底部:“走吧。”
“···后面的尾巴注意到了吗?”几乎刚刚走出NARAZU-YA没多远,布拉斯特就注意到了异常。
“废话,我哪次上街没有尾巴。”老冯如同喝水一般轻松道,“我哪怕是去公共洗手间,敲敲隔壁的门说不定就能砸到一个KGB或者CIA的。”
“但是没有哪次会出现尾巴们起内讧吧?之前KGB和CIA不是还一起喝咖啡兼职围观你吗?”
“那是跟着我的尾巴。”走在前面的雪影说道,“看来白衣特警没和同事搞好关系啊。”
“说起来义兄你这是想去什么地方?”雪影一直都是在埋头笔直向前,没有任何问路和寻找方向的迹象。
“去公墓,不好意思单独出行不方便要麻烦你们。”
“······”
“雪影,你应该知道死掉的那个······”
“无论是哪种情况对于我来说雪待都已经死了。”雪影回头道,“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兄弟’见面。”
(于此同时 地点未知)
“情况如何?”把玩着手中的记忆水晶,最后放回核心的插槽中,与这枚水晶在一起的还有整整齐齐的4块相同的核心。
“大哥已经和老朋友见面,子分一如既往。”
“···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吗?”
“墓地。”
“好了,已经没有你什么事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明白。”
“呼······”景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回收了,也不算是作战失败。”
(林钟寺 墓地)
“akiyama miu···没有人吐槽过他的这个化名很女性化吗?”公墓的最新一排墓碑埋葬着这次治安强化作战的殉职者,秋山的墓自然也在其中。
“说真的,本名就已经很女性化。”老冯吐槽道,“不过叫做雪呆的话就好多了。”
“你还可以叫我大呆呢。”不知为何雪影突然笑了,“相信这次不会仅仅是重点监禁这么简单就可以敷衍了事。”
“每次你这么说的时候,都要代表你要大闹一场当谢幕演出吧?”布拉斯特耸肩,“别无故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啊你这家伙。”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是UNSF的准将,地狱之壁的联队长,而地狱之壁的任务也还没有解除。”雪影指了指自己的橡叶领章,“你也是这么看的吧,智也。”
“······”智也长久的不语之后说道,“谢幕的时候义兄你需要站在台上。”
“很抱歉总是把你们扯进来。”
(数日后 巴西 里约热内卢贫民窟)
“嘶······”缓慢均匀燃烧的雪茄随着主人步入贫民窟,空气糜烂着的破败甘味便让雪茄发出异样的声响:啤酒、威士忌、腐烂变质的食物、尸臭、烟叶、汗臭等味道无差别的混合在空气中,形成一种特有的南美风格的空气,如同酒吧里的酒精一样令人厌恶却又不由主的自发沉迷于其中。
普林斯用手遮住毫无任何遮掩和保留的阳光,借由墨镜的保护仰头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一旁沙滩衫装扮的GAZ推了一把最后面的休闲装男子,让他正好处于自己和普林斯中间的位置:“乖乖的,别做任何蠢事。”
“我现在只想看到我的家人。”希卡利没有任何反抗配合普林斯和GAZ押送他。
“哼···”普林斯闷哼一声摘掉雪茄回头道,“如果你真的为你的家人着想,当初就不应该把家人卷进逃亡的生活中,也不应该动那笔钱一个子。干我们这行想要退隐有哪些规矩你不会不明白,如果不打算遵循那些规矩就是你现在的下场。”
“那你要我怎么做?看着家里人活活饿死?”
“办法有很多,打着家人的旗号逃避责任的家伙。”普林斯深吸一口雪茄,让烟雾在肺中充分的循环的同时,掐灭雪茄将剩下的半截收好:“不过如何处理你不归我们说的算,那是CIA的问题。”
周围的群众自发的避开他们三人,巴西曾经在上世纪60·70年代有过辉煌的经济,人民生活曾经不比美国差多少,但是很遗憾的是因为自身经济的经营不善,以及部分外部环境的影响,现在的巴西经济也只能说是比“穷国”要好那么一点,就像是街头巷尾的各种烂尾楼和长久失修的前高级公寓。而这些外部因数则导致了巴西民众认为是外国人抢走了他们的财富。而那些“外国人”指的就是美国人以及英国人。
所以留着标志性英伦风大胡子的普林斯自然不会受当地人待见,当然他也不在乎,反正他也不会在这里享用烧烤晚餐。
街边人道组织工作用的小棚屋前,受他们雇佣的当地儿童正在卖力的为人道主义活动歌功颂德,但是普林斯很难不去假设当地人不会知道雇佣童工本身就是严重的违反人道的行为。当然这也和全世界所有国家都知道少年兵和生物改造属于道德不允许的事情,但是每个国家都搞得乐此不彼的大搞特搞一样的概念。
不是那么友好的将一美元硬币丢进童工面前的募捐桶中,并且打定主意不去细想这些钱的实际用途。推开小棚屋旁的一道虚掩着的铁皮栅栏门,面前可以听到深处传来的重金属摇滚和妓女断断续续的呻吟。这就是巴西贫民窟的街道,隔开宣扬着人性光辉的人道组织和古老的妓院酒吧只有一道虚掩着的铁皮栅栏门。
“喝些什么?”普林斯难得有请客的心情,不过他问的不是GAZ,GAZ肯定是要喝百威啤酒。
希卡利随口一说道:“苏打水···罐装的。”
“还没有丧失思考能力啊?”罐装碳酸饮料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在这种地方点调制饮料鬼知道会不会遇到某个黑心店家往酒品里丢一点**什么的,“好,等着。”
GAZ拿起啤酒瓶将酒盖顶在一旁的破烂家具上,一拍掀飞瓶盖。
“迟到了啊······”普林斯看了一眼手表,CIA迟到5分钟以上,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情况。
“很抱歉,我们来迟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包厢前的人并不是迟到的CIA,而是埃里蒙·布拉斯特。
普林斯低头想着布拉斯特正在滴血的右手看去,布拉斯特注意到他的目光将袖子卷紧,金属利刃的寒光一闪而过:“把人交给我们,不介意吧?”
“无所谓,我的任务只是将他押送到这里等候处置,但是没规定是交给谁处置。”
“完美的回答。”布拉斯特笑了笑对着希卡利说道,“如果你跟来很快你就回和你的家人见面。”
“······”
“跟上。”布拉斯特将希卡利带走。
估摸着他们已经出店之后,普林斯丢开自己一口都还没动的可乐道:“走吧,我可不想留在这里吃晚餐。”
“这么快就走?”GAZ的酒还没喝完。
“难道说你对这种货色有兴趣?”普林斯指了指舞台上的妓女。
将手机交给希卡利:“家人的声音想听听看吧?”
“啊···”希卡利接过手机,躲到一旁。
布拉斯特并不打算剥夺希卡利的私人空间,抬头看向对面街角提托所处的楼顶,提托正抱着M24呼呼大睡中。回头再看向希卡利,希卡利已经打完了电话。
按住耳鼓,将通讯频道接给提托:“完事,收队。”
提托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向布拉斯特挥挥手。刚刚起身一脚踢到了脚边尸体的肚子,肚中的空气被挤压出去,尸体的喉咙发出了类似于打嗝的一声声响。“哦,对不起,还有东西还你。”提托将M24叉回尸体的手中,并且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有缘再见,CIA先生。”
“那么···”布拉斯特将另外一部全新的PDA递给希卡利,“该说欢迎回到ANT吗?希卡利中尉。”
(2007年 9月某日 当地时间未知 地点:中东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领内 1号区域)
“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二大污染区域(第一大污染区域是切尔诺贝利荒原),这座笼罩在莹绿色光幕中的城市不久之前还是一个较为繁华的城市。
当然,那是天杀的企业联在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的混战前的情况。不知道是哪个混蛋驾驶的混蛋机体启动了混蛋的Assault Armor将自己的KOJIMA护盾爆掉,泄露的剧毒腐蚀性粒子没有给这座城市里的人多少逃生的机会。
嘛,至少从好的方面看这让企业联的公众信誉降至低谷,而我们也得到了一个绝佳的科研考察低。”
——摘自UNSF DA第38尼伯龙根师布莱恩上尉录音记录
“咚咚咚···咚咚咚···”一道普普通通的木质门,此时却将他阻挡了长达半个小时之久。在试过撬锁、脚踹、对着门锁来几枪、地动山摇之后,黔驴技穷之下选择离去,走到街对面的垃圾箱前,操起垃圾箱就把这家酒铺的橱窗砸了个稀烂。
橱窗里面的自动警报器立刻发出刺耳的报警声,用脚扫开满地的玻璃渣,对准警报器就是一枪好让这个世界安静下来。
如果这里不是死城一座,那么刚才的警报足以将警察给吸引过来。扛着木箱封好的一整箱威士忌,再从橱窗中爬出,虽然即使是进到里面也没能搞清楚为什么那个木门会卡的那么结实,但是这无关紧要酒已经找到了。
接下来就像每一个笨拙的强盗一样,作案完毕之后才会去考虑如何脱离现场的问题。当然因为这里现在是死城一座,这个笨拙的强盗可以肆意抢劫掠夺。
扛着就像在某个停车场挑选一辆还算过得去的小皮卡,将酒箱先放在后面的货板上。没有钥匙?那不是问题,直接砸掉驾驶席侧的玻璃,手动打开车门保险拉开车门,关掉警报器,卸下方向盘后面的面板将零线火线接到一起,这车就发动了。
“啊,下个目标是···银行。”
满载而归带着一皮卡的黄金美钞还有威士忌回到这段时间以来栖身的大学,黄金和美钞那是上头要的东西堆在教学楼门口就可以了,作为生活必需品的威士忌绝对要手动搬进核物理试验室。
原本是为了防止试验室的核试验不至于歪楼而搭建的加厚水泥墙,铅门,洗去核尘埃和沾染元素的入口沐浴措施,多层过滤的换风措施,此时逆向成为了隔绝外部KOJIMA污染的保护结构。
但是不同于往日的是,这次窝里早已有人在等候,而且还是两个老熟人:布莱克,布莱恩。
“哟,好久不见。”布莱克将一个PDA丢给他,“我们接手你的科考工作,你有新任务。”
“刚刚找到一箱能喝的威士忌。”接住PDA把酒箱放到地上,“不必客气。”
“你知道我们两个不会客气。”
“给我留一点啊,你们两个败类。”
再通过一道铅门进入高速电梯前往地下,真没想到摩加迪沙作战伤愈后就一直住在这座鬼城里2个多月没和人打过交道说过半句话(包括自言自语)的舌头还能记住如何发音。
电梯下到了学校地下40M的核物理实验和操作用的小型裂变发电机的所在地,在这里不用担心会有任何人听到PDA里的内容。
接下生存型动力服的手套按住PDA面板,好让PDA识别自己的指纹。
“welcome back,chief warrant officer Ishida,you have a new message.”
紧接着数张照片和长长的一串委托文件出现在PDA的投影屏幕中。
“暗杀任务啊···卡列宁·瓦列耶维奇·米洛夫尔。”雪待暗自思考片刻,也是时候该来点实战行动了,要不然身手就有倒退的危险。
飞快的划过屏幕,将文件拉到最后一栏,轻点“接受”图标。
美杜莎的尾声
(2007年10月17日 夜 地点NARAZU-YA )
打烊时分,一蹴擦着盘子的同时抬头偷瞄几眼吊在天花板上的电视,电视上正在播出百日前那次混乱的嘉宾访谈节目,一如既往的是那些废话。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UNSF的进驻后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的混乱,已经很久再没有听到什么地方有什么治安问题了。从这层方面上看一蹴确实应该感谢UNSF,至少现在祈晚上能来接他,而不必担心半道上会出事。
门上的风铃因为外部的力道发出阵阵声响,一蹴以为那是祈:”稍微等一下,我这边马上就······秀康?!”起初一蹴以为自己看到了旧友,但是细看才发觉年龄明显不对。
“看来你就是一蹴了···”酷似秀康的壮年男性说道。
“你是?”
“Peterson,叫我Peterson就好,想要请你帮个忙。”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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