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庄严承诺,我,江蘅,就算是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我也绝对不会和女孩子谈一次恋爱。
我真的是直女,任何女生对我宣誓主权都是单方面瞎扯淡。
我想这些话,你们可能耳朵都听出茧来了,我说了不少次这种话了。
可天谣没听过啊。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天谣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紧张,眉头紧锁地问道。
亦双是个读不懂空气的人,俗称"KY",她一脸轻松地摇晃着天谣的手:"叫我亦双就行啦。我全名叫许亦双。"
天谣的教养似乎在失去作用,她忽然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地说:“你再说一遍后面那句。”
我抢过话头,慌乱地辩解着:“她说她喜欢切尔西。”
(备注:切尔西是英超一个足球俱乐部,俗称蓝军)
亦双撇着嘴拼命摇头:“不啊,我是说,我是江蘅的未婚妻。”
她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真的足够法院判她一个反人类罪名了。
这句话真的会引起战争的,我已经看到天谣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
“你不是女人吗?怎么可以和她结婚?”天谣最后的理智在抵抗。
我没见过天谣发脾气,但是我经验告诉我,脾气越好的人,发起脾气越不简单。
现在必须出手阻拦!
我拼命想遮住话头:“是啊,我怎么可能会和女人结婚。你别听亦双胡说。”
我以为亦双会否认我说的话,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没立刻否认。
亦双翻着白眼撇着嘴,一副惹人嫌的坏小子的样子说:“是啊,女生之间是不能结婚啦,我们才没结婚,你别乱说。”
呼!
大吉利市!我好像要得救了。
可惜,我又低估了许亦双的无耻程度和侵略性。
亦双话刚落音,立刻就补充了一句:“是啊,女生之间是不能结婚啦。但是我说的是未婚妻,我的身份是未婚妻,我们之间只是订婚了罢了,确实没有结婚,但是订婚了哦。”
嗯~~~~
我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只能说妙啊。
这个小文字游戏抖露的,花式把我送进火葬场啊混蛋?
天谣面色虚青,嘴唇发白,整个身子因为极度的愤怒颤抖着。她的样子像是冰窟窿里抢救出来的人一样,眼眶含着泪水望向我:“您不是说您喜欢男人吗?难道您其实有磨镜之好?白天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备注:磨镜,古代搞百合的说法)”
我已经彻底没力气了:“这事真不是那样。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天谣声音极低,“我等了两千多个春秋,就等来你和别人订婚吗?”
出现啦!女生吵架绝招:不听!
我虽然也是个女生,但是我现在似乎没机会用出这一招。
我攥着拳头,心里憋得极其难受:“那都是她胡扯的啊,怎么可能啊!她也没证据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只盼不得自己已经死了,永永远远都死了。”
出现啦!女生吵架另一招绝招:不管!
天谣姐,说好的这是青春轻喜剧啊,你这台词简直是古装苦情戏啊。
我清了清嗓子,垂死挣扎着:“你想想看,你刚刚也觉得这个亦双脑筋不正常吧?你能信她?”
“我想信谁,我就信谁。现在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既然你让我解释,那我也正好告诉你。”
天谣怒道:“我不听!我不要听你解释!”
我心力交瘁,想要转身离开:“那我不解释了...”
天谣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不行!你今天必须解释清楚!”
我:“......”
我...
这...
我特么...
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百口莫辩。
这他妈的就是他妈的百口莫辩。
“woyawoya,你们在聊什么啊?这么热闹?”罪魁祸首许亦双在一旁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们,不停地打量着我们的脸色。
我端正了脸色,哄苍蝇一样赶着许亦双:“我们在聊,关于现代女性的婚恋自由的状况和历史沿革以及LGBT人群生活状况和未来发展趋势等一系列相关的国际与时事问题。”
“什么嘛?你说那么长一大堆,听不懂。”亦双听不懂之后立刻就不理我了,而是转向问一边的天谣,“天谣妹子,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啊?”
天谣恨恨地看着亦双,亦双则满眼期待地看着天谣。
这个视线怎么会对到一起啊?她们两个人不觉得奇怪吗?脑袋里完全没有“奇怪”两个字吗?当你看到对面表情和你相反的时候,不该反思一下自己心里有没有B数吗?
“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认识的?”
天谣冷冰冰地看着亦双。
亦双抿着嘴想了一下:“嘛...也就三年前吧。”
“哼,竟然已经三年了,这三年你们就这样瞒着我吗?”天谣说完,歪着头看着我,目光似乎直指我灵魂深处。
我巴不得让你看看我灵魂深处是什么,免得你瞎猜了。
“大姐啊,三年前你还没来呢,我今天下午才认识的你。”
天谣一听,音量立刻高了八度:“你这意思是?让她作大?我反而作小?!”
我第一次听她这么大声说话,简直整个寰宇都寂静了,我的耳膜在隐隐作痛。
我指了指亦双,又指指我自己:“我和她一点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确实互相认识,但是绝对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不是什么磨镜啊、百合啊,我真的没有骗你,是你误会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虽然我还没有想过和女人相爱,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是你的正室!”
天谣义正言辞地说着,脸上的威严凌然不可侵犯。
喂喂喂喂喂?你这什么奇怪的好胜心啊?事到如今我一个都不想要,你们怎么还排起座次来了?
但天谣完全没有一点点尴尬的神色,她脸上的表情像是等着丈夫道歉的妻子。
“你若是想纳妾也没什么,但是要先告诉我一声吧?现在这算怎么一回事?我都不知道这个人,她还觉得自己是正房一样。”
等等等,这句话每一句都是槽点。
什么叫纳妾也没什么?快给几百年来的启蒙运动和女权运动的斗士们道歉啊!
你这个封建时代的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啊!
亦双到这里忽然听懂了一丢丢,掐着腰站了起来:“什么啊?你说谁是妾啊?”
天谣一瞪眼就还击了回去:“谁说你是妾了啊?你这来路不明、不三不四的下流女人!”
现在根本不是争谁是正房的时候把?两个人这都什么脑回路啊?
一个是三观奇歪、暴力狂、完全可以送进精神病院的许亦双。
另一个是奴隶制和封建制时代走来的云天谣,带着古代人的一些不合时宜的精神糟粕。
简直是三观奇观!这两个女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长着一张可爱的脸蛋,实际上性格真是糟透了。
我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其实我三观也不正?否则怎么会有这么两个三观奇歪的人聚集在我身边?
你们两个,都给老娘去小学回炉重造啊啊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亦双掏出了西瓜刀;天谣把浴巾紧紧缠在身上,随手撕下浴巾上一根长布条。
我没来得及劝架,两个人就扭打作一团,我扑进了战斗中心想拉开两人。
叮铃咣啷大打出手了半个小时,我们三个人终于都安静了下来,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是实在没力气再打了了。
要是出了人命,我就以死了罪,我就算死也不想在劝架了。
看战局而言,天谣似乎略占上风,她用小布条把亦双寥寥草草地五花大绑了起来。
而亦双已经变得像螃蟹一样,被牢牢地捆绑在地上了。
“我...我告诉你们,这也就是在我家,咳咳。”我大口喘着粗气,肺快要累爆炸了,“这要是别人家,你们两个都得进监狱蹲着。”
天谣也看起来累得不轻。她似乎没撒谎,虽然她是神,但是战斗力并不高,尤其在肉搏上,看起来她只胜过凡人少女不多。
现在她也大口喘着粗气,脑袋压在我的胳膊上,想往我的怀里钻。
滚开啊你这女人!离我远点,热死我了!我开着空调都出一身汗,你离我这么近想热死我吗?
但我已经没力气推开天谣了,她的脑袋凑在了我的肩膀上,压得我浑身发闷。
“什么你家我家的,难道我和你不是一家人吗?”天谣喘着气说着肉麻的话。
躺在地上的亦双明明已经被五花大绑了,嘴上还是不闲着:
“姐姐大人和我才是一家人,你这野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天谣柳眉耸动,想要爬起来再掐亦双两下:“敢说我是野女人...你这小浪蹄子。”
但是她也只能想想,她已经爬不动了。
这两个人持械斗殴、强行入室、室内斗殴。应要算,其实还有一条,强娶民女,我就是这个民女。
不行!我要报警,这个绝对要报警,再这样下去我的生活要毁了。
“手机...我的手机。”
我心爱的手机哪去了。
我四面爬来爬去想找到我的手机,最后在地上铺着的凉席底下发现了它。
手机屏幕早就不知道被谁踩得粉碎了,连开机都开不了了。
救命啊啊啊啊...
我嗓子里发出最后一声呼救,就因为过度疲劳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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