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区徒有其名。在最初,这里只有20栋大楼,每栋30层,每层4个套房,套房里家具齐全、水电充足,除此之外,商业区别无其他,不再像第一层世界那样,有现成的商店和商品。这里仿佛一个住宅区,除了楼房,还有广场、景观湖和绿化带。学生会的人在湖边修建了房子,用作治安厅和救济会大堂;校董会模仿,在旁边修建了巡警厅、税务厅、政务厅和公共浴室。随后,一些居民在附近修建房子,做些买卖,形成简单的商业区。
没有电线,所以无法通电,只有湖边小路上的路灯照明。到了晚上,这些小商店基本关门,只有一些娱乐场所继续营业。在这里,娱乐也不多,除了唱歌跳舞就是打牌喝酒。
姚静可最终决定照顾向志冠,他很像自己的弟弟。两人来到商业区,听从好心路人的建议,走到救济会。救济会并不是济贫的机构,这里也没有明确的贫富划分。降临在【浩瀚学府】的人没有老人和小孩,即使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女,也能使用卡牌生存。所以救济会只接待新人,并且最多接待一天。大堂地方不大,只有二十个床位,而每天降临在商业区这边的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姚静可两人登记好,分配了两个床位。床都是在一个大寝室里,没有男女之分,枕头被子床单都是旧的,由一位拥有净化技能的女生处理异味和细菌后就发给新人。寝室里点着油灯,据说油是西方森林中某一种特殊动物产生的,灯光呈诡异的白色,如同电光灯一样。
两人的床紧挨着在角落,姚静可拿出背包里的饼干和饮料,请向志冠吃了一顿。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搭话说:“我叫海景,今天中午上来的,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我商量。”姚静可也报上姓名,向志冠低头不语。
姚静可抱歉地一笑,“他叫向志冠,挺怕生的。海大哥,我想了解一下商业区的情况,去哪里比较好?”
现在时间只是晚上七点,大寝室里吵吵闹闹,姚静可宁愿出去走走,也不想待在这里。海景摆手说:“没关系,小孩子都这样,混久以后才放得开。我正想去广场一趟,那里有一个露天酒吧,可以听到各种消息,你们要去吗?”
姚静可欣然点头,向志冠没有说话,却跟着行动。海景建议他们把行李寄放在管理员那,免得丢失物品。
广场堪比正赛足球场,中间有喷泉和彩光,四周的探照灯点亮整个空间。在广场的西南角,摆着许多木桌木椅,约莫一百来人在这里喝酒聊天。海景在简陋的前台那用一种木牌换了一瓶酒和两罐果汁,向姚静可解释说:“虽然这里没有官方的货币,但‘堕落之主’经营各种商业,自行发行了一种木质货币,他们可以用技能检测真假,不怕假冒,加之他们产业大,信用很好,所以一般人都信赖这种货币。这里的酒吧也是他经营的产业,我中午用几件首饰去陈氏当铺换了些货币,有些余钱,就请你们喝饮料,不用客气。”
姚静可道谢,三人挑了张桌子坐下。
广场上,除了喝酒的人,还有演奏和练习技能、魔法的人,普通的音乐水准,但曲子很优秀,听在耳里舒服惬意,朴实或者绚烂的魔法从表演者手中释放出,惹得人群惊叹和赞扬。
姚静可茗了一口果汁,向海景打听:“海大哥,你刚才提到‘堕落之主’,他是怎样的人?对于都市六大传说,你有什么了解没?”
“我刚好了解一点,‘堕落之主’陈晓在,一开始是学府里的人,后来因为纠纷被逐出,在商业区扎根,迅速发展自己的势力,除了表面上的产业,他私底下还吩咐手下经营赌博、肉体买卖等黑色产业,所以人送外号‘堕落之主’。
“其他五位的情况我也听过一些,第一位‘无情一刀’问无愧,擅长用刀,是校董会理事,总管商业区,相当于一区之长,为人心狠手辣,动不动就砍人。第二位就是‘堕落之主’,第三位‘神秘黑袍’是一个行踪飘忽不定的人,一身黑袍,能够御风飞行,以正面硬撼‘无情一刀’不分上下而得名。第四位‘鬼魅之狐’,经营珠宝、服饰等产业,经常亮相各种集会,以出色的打扮和样貌出名。第五位‘虞山乐圣’白丝怜,一手钢琴曲摄魂夺魄,令人置身梦境,她常自称虞山白丝怜,所以人称‘虞山乐圣’。
“第六位‘钻石玫瑰’岱思婵,是学府学生会副会长,在商业区管理治安厅,以出色的追踪能力闻名,她刀枪不入又年轻靓丽,私底下被人称作‘钻石玫瑰’。听说她与‘堕落之主’有瓜葛,就是因为她,堕落之主才被学府驱逐。”
海景说得兴致勃勃,吸引了不少酒客竖耳倾听。有人感叹说:“这六位传说,有两位正在学府,而‘堕落之主’和‘虞山乐圣’也曾在学府,只是被赶出来,‘神秘黑袍’说不定也是学府之人,可以想见,学府里的人有多么变态!”另一人唱反调说:“我不否认少数人可能超过六位传说,比如学生会会长和校董会理事长,但大部分人应该就和我们差不多,他们最多也就两张卡,我不信他们的卡牌质量全部是金卡以上!”
“唉!”一名中年妇女叹息,“卡牌或许差不多,但他们不必忧虑衣食住行,有更多的时间练习技巧,总会比我们厉害一点……”
她身旁的男子抱着她安慰:“这也是没有办法,我们既教不了书也考不了试,武力也不行,只能老老实实在这里求生存,至少我们还分配到了住房,比后面上来的人要好很多。”
姚静可静心地听着,越发向往大学。一位穿着暴露的女子不请自来地坐到姚静可身边,灌了一口酒问:“小妹妹,刚上来的?”姚静可点头承认。女子“嗝”了一声说:“我叫桃夭夭,青杏采药队的队长。”姚静可也礼貌报上姓名,心里想着自己要准备入学资格考核,绝不会加入这些团队。桃夭夭不知道姚静可的想法,依旧利落地说:“我们这些女人,如果不愿意沾染鲜血,采植草药是相当不错的选择,我们用不上草药,但学府里的学生会收,听说是做实验和喂养动物,一个人一天工作八小时,能采到两天的饭钱,运气好点,采到稀有草药,甚至可以换取一个月乃至一年的饭钱。”
“嗯……”姚静可模糊地应声。
桃夭夭热情问:“静可妹妹,你的卡技是什么?”
“一种占卜,只能粗略占卜某件事的好坏。”姚静可诚实相告,只要不给他们看卡牌材质,这种技能根本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力。
桃夭夭“哈哈”一笑,“这是什么?能给我占卜一下吗?”
姚静可问:“桃姐要占卜什么事情?”
“明天我要去西方深山处,打算下去悬崖采药,你占卜一下凶吉。”桃夭夭掏出一张木牌递给她,“这个当做报酬!”
姚静可摇头,把木牌推回去,随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硬币说:“桃姐要去悬崖下采药,正面向上是吉,反面向上是凶,占卜……”说着,把硬币抛到空中,又用手接住。硬币停在秀丽的手掌中,竟然竖起来,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一样。
“这是?”桃夭夭不解,好奇地问。
姚静可解释说:“我的力量不够,占卜需要时间,在没占出结果之前,硬币会一直竖着,除非我放弃。”
过了两分多钟,硬币倒掉,反面向上。姚静可咬牙说:“很可能有危险,桃姐你明天最好不要去。”
桃夭夭犹豫,看向不远处的男酒客说:“你帮我占卜一下,我要挑衅那个人,是吉是凶?”那男酒客样貌俊俏,眼神迷离,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这样子不好吧?”姚静可吓了一跳,摇头拒绝。
桃夭夭抱着她说:“帮帮我嘛!”
姚静可全身起鸡皮疙瘩,难为情地点头。一番占卜后,结果是凶。桃夭夭笑说:“我有自信应付那个人,我不信是凶。”
说着,她捧起酒杯,往那个男酒客走去,“嗨,老湿,我请你喝酒!”一把将酒泼到名叫老湿的男酒客身上——“哎呀,对不起,脚滑了!”
“桃**!你故意的!”老湿满脸通红,明显醉了,对着空气骂道。
“对呀,我是故意的,我在你左边,你怎么往右边说话?”桃夭夭伸手摸了一把老湿的脸颊,让他偏过来,正视他的视线说:“好有感觉,这样一张小白脸,竟然在这里买醉,多可惜啊!”
老湿一把扫开桃夭夭的手,大骂道:“**,你找死!”随即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过去,比起桃夭夭的泼酒,老湿是杯子连酒一起来,明显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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