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奇葩中年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想跟对方拉开距离，却没想到那中年人再次逼近，不过这次手中却多了一张白色卡片。
“哎呀不好意思..难得见到男性Vtuber让我有些激动，这是鄙人的名片。”
“...单看名字，我就没有想要成为你旗下员工的想法。”看着手中写着“天启公司--Vtuber部部长”名片，鵺没有选择接过，‘天启’这两个字从最初就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印象，反而只能联想到以前世界中见到的神棍。
“别这么说嘛，我的名字看上去不是很有涵义吗？”中年人指着自己名片上印着的‘苏启’二字，像是根本不在意鵺所说的话一般。
“而且除了我们公司外，其他四位好像都没有将目光放在你这里呢。”
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即使艾拉已经有意偏向其中一家公司的面试者，其他三人也没有将目光投到鵺身上，培养一个男性Vtuber需要的资源与女性Vtuber同等不说，两者间的收益却相差甚远，他们也不想签下一名没什么商业价值的Vtuber。
“我很好奇，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知道自己商业价值不高的鵺对苏启抱着一丝不解，对方能成为一个部门的部长，至少识人的眼光肯定不差，但他很清楚的记得，苏启是从一开始就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甚至连艾拉那边都没有瞥一眼。
“因为便宜啊~”
“诶？”
看到苏启摊开双手无奈的表情，鵺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答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苏启就像是倒苦水一般滔滔不绝。
“别看我现在看上去挺风光的，我快被革职了…”
“旗下原本的Vtuber都纷纷被挖角，导致现在公司严重缺乏Vtuber，除了你以外，我这段时间已经跑了几次考核地点招人了，唉..”
“结果不是其他公司竞价太高，就是对方不愿意加入，我也很绝望啊！”
听了苏启像连珠炮一样说了那么多，鵺总算明白对方的意思了，感情对方不是因为他的表现特殊或者成绩不错，而是看上他‘男性Vtuber’的身份。
这样一来根本没有多少公司会愿意将他吸收到旗下，苏启也能够以较低的价格把他拉入公司里，一方是没人要，一方是要不起人，这样的组合凑在一起倒是对双方都有好处。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价格还是不会低到哪里去的啦。”苏启不知从哪掏出一份合同，上面密密麻麻的详细条例一一列在上方，而且在著名一栏早早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早有准备。
“价格和普通Vtuber刚出道时候一样，个人空间也会按照正常F级Vtuber的范本分配给你。”
接过合同迅速扫过，鵺也能看出苏启并没有在合同上耍什么小手段，而且对他来说这种事情鵺求之不得。
如果一个Vtuber没有公司愿意招募，那人的个人空间就只有大概F级三分之一的大小，最重要的是：未被签约的Vtuber基本没有机会出现在他人的视线中，而长时间没有曝光度的Vtuber将会被收回虚拟体的拥有权，真落到这个地步就差不多被宣布死刑了。
虽然鵺参加考核只是因为羽织搞的乌龙，但这具有带着熟悉力量的虚拟体他还真不想就这么白白交出去，随后便在著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经过Vtuber系统公证，编号92841524号F级Vtuber---鵺已于天启公司签下契约。”
“在合同生效期间，Vtuber须根据公司安排进行一系列活动，并且听从安排。”
“如在合同期内违反条例，Vtuber系统将对违反者进行裁决，请注意。”
看着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光屏，鵺与苏启两人同时伸出手将自己面前的窗口关闭，像是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指标，苏启长吐一口气，之前脸上那种从容的表情转眼变得放松起来，“哎呀，总算搞定了，这招收五个人的标准差点没要了我老命。”
“五个..？”鵺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有一丝不妙，他现在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受，“苏启你该不会是坑我吧？”
“啊~那个啊...”苏启像是打开了光屏操作着什么，下一刻鵺就收到了一份文件，那一大串的文字他没来得及细看，上面那几个通体大字就让他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搐。
“天启Vtuber新团体组建---林檎。”
Vtuber会进行组团活动这件事情鵺还是清楚的，但一般都是已经有一定知名度和忠实观众的Vtuber才会这样做，毕竟没有名气的五个人聚在一起也做不到什么事情，但是让他吃惊的不单只是这点，而是在下方标注的人员消息。
“以决定人选，五人。”
苍莲：女性Vtuber，18岁，虚拟体身高151cm，体重41kg，气质7分，言语能力8分，样貌8.5分，性格脱线，经常会不听从指挥随心所欲，未完成个人空间内的直播标准四次，警告一次。
晓：女性Vtuber，21岁，虚拟体身高171cm，体重48kg，气质7分，言语能力6分，样貌9分，性格粗狂，说话经常得罪人，被观众举报因为言语暴力而被警告过两次。
岚岚：女性Vtuber，19岁，虚拟体身高163cm，体重44kg，气质9分，言语能力随波动变动，最低3分，最高7分，样貌8分，性格极度怕生，甚至有因为过度紧张而不与观众交谈，导致观众不满，警告两次后依旧无效。
漆黑信使·布兰佳尔：女性Vtuber，16岁，虚拟体身高159cm，体重42kg，气质8分，言语能力7分，性格过度自我为中心，而且有强烈的中二病，导致观众电波无法接上造成流失，警告一次后无效。
鵺：男性Vtuber，19岁，虚拟体身高184cm，体重61kg，气质9分，言语能力9分，样貌8分，性格未知。
“这根本就是问题儿童聚集地…”看到这份资料鵺头都大了，虽然想到以天启现在的财力可能招收不到多优秀的人加入，但他是真没想到他的同事能糟糕到这个地步。
“咳咳..这都可以慢慢改正的嘛，这份资料你也看到了，她们四个谁来当这个小团队的队长都可能引起雪崩，看你考核时表现还算不错，所以..”
苏启说到这里时，看向鵺的眼神带着点点怜悯，“这个队长就交给你来当了。”
“我看好你哦。”
如果不是刚签下合约，鵺真想直接狠狠痛揍眼前的苏启一顿，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买，他现在只想说一句。
“wdn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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