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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

“如你所见”

第十五幕

登场人物:朴仁美(以下简称“朴”)、越霜霜(以下简称“越”)、爷爷、奶奶、朴父、朴母

【回转寿司店,夜内】

爷爷(冷冷):“抚养费是你们应该给的,那没什么好说。不过你们给的零花钱,阿朴他一分一厘也没有动过。他平常的花销,都是自己放假打工赚来的。”

朴父(以笑遮尴尬):“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居然那么有骨气……”

爷爷(比他还冷):“谁是你儿子了?把人家生出来随便养了几个月,然后就嫌麻烦丢给我们,最后连理都不理那就算儿子了?简直连宠物狗都不如啊!我告诉你,阿朴是我和你妈的孙子,但不是你儿子!”

奶奶(哀求):“老爷子,你就少说两句吧,让我也来过过嘴瘾……”

爷爷(气恼):“呔,你这老婆子!在家里我当老好人,在外面你当老好人。这我们成亲的时候就明确分工好了。现在半截身子骨都进了黄土还来讨价还价吗?”

朴父:“……”

朴母:“……”

朴母(呼气):“反正现在阿朴也不小了,也能独立了。我们过来看看他也是略尽人事罢了。虽然我们以前那样做是很对不起阿朴,但生活总得继续嘛,我们总得给旁人留一个好名声嘛。爸,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朴父(接话):“认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听到的,就数这句话最像人话了。爸,问题是现在阿朴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们啊,这不是让我们很为难吗?”

(朴母狠狠瞪朴父一眼。)

朴母(诚恳):“爸,妈,请你们转告阿朴。要是他心里面还有我这个妈的话,就出来跟我吃个饭,见个面吧。”

朴父(诚恳):“没错,就一家人吃个饭而已嘛。”

X X X X X X

(隔间)

(朴在吃芥末寿司,一直没停,脸已变成芥末色。)

(越一把拉开了朴的手。)

越(痛心):“你就别折磨自己了!”

(朴置若罔闻。)

(越忍无可忍,拽起朴就往隔间走去。)

X X X X X X

(越朴二人转过,朝向在座四人。)

朴父&朴母:“阿朴!”

(两人正要扑上。)

(朴别过头去,眼镜反光。)

越(冷然):“慢!”

朴父&朴母:“你是谁?”

越(冷然):“你们管不着!”

朴父&朴母:“但是我儿子在你手上。”

越(冷笑,连珠炮):“没错。(拍了拍朴肩膀)如你们所见,在我手上的就是你们儿子。(捏了把朴脸蛋)如你们所见,他已经出落成了一位干净斯文,乐于助人,学业有成,谈吐优雅,行止有度。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男子汉。(靠在朴肩头)如你们所见,他身旁还有我这样德艺双馨的如花美眷形影相随,替他打抱不平——说不定还要替他生个不是你们孙子的孩子。他完全就是校园里的暖男神、**丝中的龙傲天。(举起朴手臂,做加油状)如你们所见,没有你们聒噪,他照样混得风生水起……不!应该说正是因为没有你们,他才能混得如此风生水起,无需你们略尽人事。(用手指刮掉朴嘴唇上的芥末)如你们所见,他其实对芥末寿司无比痛恨,刚才我只喂他吃了一点脸色就变成芥末色了。所以,你们以后千万别再以自己的喜好加在他身上了——要是你们还有以后的话。最后告诉你们我的大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越霜霜就是我。不过你们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因为吃到嘴里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再吐出来过,就算是人骨头也一样。还有,你们弄好的芥末寿司自己吃个饱吧,我还要陪仁美去洗胃呢。我的发言到此为止。”

(越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拉着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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