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普通高中生,现在的隐藏救世主,迦勒底的御主,年轻的藤丸立香,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有如此高的待遇。
他正在大英博物馆边的一家极为豪华的酒店的大堂中。在寸土寸金的伦敦,这家酒店竟还有面积堪比园林或是花田的一个巨大院子,先不提院子的设计有多么精美。与巨大的院子不相称,酒店的建筑显得格外精致,就像海中孤岛上的瞭望塔般寂寞。究其原因,还是酒店只招待极为有限的贵客。
若是一年前的立香,对下榻这样的酒店,甚至是来一趟伦敦这种事都想都不敢想,即使是现在,他估计也不会选择住这种奢华型的酒店,然而……
“难得可以公费旅游一次,不好好花点钱简直是对不起协会里负责敛财的干事们。啊,我还是第一次来现代的不列颠呢,大本塔桥巨人提伦敦眼水晶宫之类的我都向往很久了!”
“喂,我说,我们不是来开会的吗?公费旅游又是怎么回事?”陪在立香身边的粉发少女,玛修·基列莱特如此质问刚刚做出了不得了的发言的达芬奇,“再说,水晶宫老早就已经被焚毁了吧。”
“啊,是吗?那还真是太遗憾了,本来还想看看今年的万国博览会的说……”
“世博会要两年以后才有哦,而且不在伦敦,大概吧,Mr…Miss?达芬奇。“穿着有些古怪,不顾大堂中巨大的“No Smoking”标志叼着烟斗的自称福尔摩斯的男子搭话道。
这四人,是迦勒底派出的参与伦敦会议的代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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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玛修“方便护卫”的理由,虽说因为种种原因,现在的玛修并没有拟从者的实力,立香和玛修入住了一间套间。套间的装潢并不是多么复杂,但处处都显露出了奢华感,比起立香曾经在罗马见到的尼禄金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套间还特意设计了多个浴室,这样,两位少年少女共处一室也仅感受到了最低程度的尴尬。
虽说的确是在代表团中,两人并不需要参加回忆,参加会议的只是达芬奇和福尔摩斯两人,立香和玛修只是蹭着公费吃喝玩乐,虽说他们是被达芬奇以出差的名义带来的。
此次伦敦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听取迦勒底关于过去一年中断的时间的报告。虽说一个不谨慎就会导致迦勒底覆灭,但天才的达芬奇和福尔摩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即使现在将迦勒底数据库直接交予时钟塔清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因此,四人都还算是轻松,其中鸡肋的二人更是如休着婚嫁的小公务员般悠闲。
入住,在洗完悠长的罗马浴后,立香就瘫在自己房间阳台的安乐椅中,看着近处的花田和远处晚霞映照下的钢铁森林昏昏欲睡。这对立香来说实在是奢侈,一年前的他,只能靠着教室的窗,想象窗对面的特别大楼之后有着什么。进入迦勒底后,窗外的风景则只有了一望无际,连绵万里的雪山。
“如果,我没有加入迦勒底,现在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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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前辈...”
“芙,芙呜!”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眼前,是陌生的花田和城市。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我正住在伦敦的一间酒店里。我似乎是在酒店的安乐椅上睡着了。
转头,就看到了已经打扮好的玛修。她穿着之前班里女生大概会有的装扮,一件略显宽松的白色上衣,下身则穿着方格短裙,踏着过脚踝的短靴。很显然,是少女假日期间常有的打扮,却又显得过于拘谨,好像是要和什么重要的人约会......
“逛博物馆的话,不应该穿得更正式些吗?”
“前辈在想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要和达芬奇亲他们那样出席重要会议,穿成这样就足够了吧。所以不要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套上「金色庆典」(注:F/GO游戏中可供玩家更换的衣服中的一套,其样式为带马甲的较正式礼服)啊前辈!”
“去博物馆这种严肃的地方,还是正式点的好吧......所以说你真不换上上回你穿的那件晚礼服?”
“才不要!穿这么正式和女孩子出门,前辈真是...”玛修不知为什么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经过一番打扮,我和玛修终于出门,到了大英博物馆。虽说博物馆禁止携带宠物入内,但玛修把芙芙藏在了自己衣服的胸口处,混了进去,而不知为何,芙芙似乎是阴谋得逞地笑了。
大英博物馆,收集了日不落帝国在侵略与殖民中掠夺的文物,堪称世上最大的宝物库。虽说我对历史之类的没多大兴趣,我也想拜访这个博物馆很久了,而玛修对此似乎是更为热忱。
大概是在淡季,博物馆中并没有太多的人,我和玛修一路畅行无阻。奇怪的是,所有人似乎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或者说,看着我?
“前辈,这边!”玛修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突然格外明亮,抓起了我的手,在迷宫般的复杂走廊中左拐右拐,走进了一个展厅。
虽说我看不懂英文,但看到展厅中央陈列着的那个巨大圆桌,我就大概知道了展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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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两位,是日本来的?”循声望去,一个长着东方人的面孔,穿着博物馆制服的红发青年在用日语和我们打招呼。虽说他有着东方人的面孔和肤色,但他的身材远比普通的东方人魁梧。
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甚至是相同气质的人......
“啊,是的,早上好。”玛修依照一贯的礼貌答道。
“啊,果然没有看走眼!”青年似乎很开心,“算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本国同胞了。初次见面,我是正在伦敦深造的近藤诚太郎。我在大英博物馆兼职引导工作。现在我正好正准备下班,如果不介意的话,需要我给二位解说吗?”
“如果方便的话真是帮大忙了!”于是,近藤先生开始给我们讲解馆中的藏品,从正中间的大玩意,亚瑟王的圆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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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博物馆中度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全程,近藤先生都陪着我们,给我们解说馆中的藏品。他的解说很是生动,而玛修偶尔的建设性提问似乎也让他很满意。总之,基本上不算话不投机就是了。
临别,我们三人仍依依不舍,还互留了邮件地址,打算保持联系。我们邀请近藤先生共进晚餐,但他婉言谢绝了,神色似乎还有些惶恐。说起来,下午四点过后,他似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定,难道是赶着回家准备晚饭?
自在圆桌专馆第一回见到近藤先生后,我就一直觉得事情好像有哪不对劲,不过想想,大概是他在异国生活太久,好容易见到同胞就过分热情了吧,可惜生活所迫,该办的事还是得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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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来自迦勒底的藤丸立香和玛修·基列莱特分别后,我在街上兜了几圈,才回到大英博物馆,把停在那的车开回公馆。当然,更重要的是放在车冰箱里的菜。
虽说远坂和露维亚今晚本应出席时钟塔中举行的招待迦勒底相关人员的宴会,但鉴于我和远坂明天就要正式搬出露维亚的公馆,我们打算在公馆里吃类似“散伙饭”的一餐。而烹饪的重任当然落在了我这个老妈子身上......
老爹,或者说阿赖耶,要求我会会迦勒底的两人,并确保他们不会参加伦敦的圣杯战争。“他们的力量深不可测。据了解,他们的英灵召唤系统可以不需触媒召唤出强力英灵,像是波斯大英雄阿拉什·卡曼戈,那位大英雄的舍命一击的威力可以比拟核弹爆炸,然而他在迦勒底的评级系统中还只属于最低的“一星”等级。若是最强的“五星”,会造成什么破坏实在是难以想象。迦勒底的加入会加大圣杯战争的混沌程度,因此,最好别让他们,尤其是御主藤丸立香,有机会加入。“
虽说我认为事情还比较严重,但此刻,若再不回去做饭,我的性命大概更是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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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魔术协会赠送的,凛和士郎的公寓的卧室中,两人一个在刚刚搞懂使用方法的手机上操弄着什么,还有一个在锻炼。
“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吧。”士郎放下了手中用于练习「强化魔术」的GT 610显卡。现在,他已经能把它的性能强化到接近GTX 690的水准了。
看着凛放下手机,钻进了被窝,士郎关掉了灯,也钻进被窝,想好好休息休息,在折腾了一个晚上的饭菜之后。
然而,“士郎,我想……”
“老婆大人,我今天真累得半死了。改天怎么样……要不,你动?”
“你动。”
“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还要我动?你动。”
“你动。”
“你动。”
“……”
“你的飞机场不论再怎么蹭我都不会有反应的啊痛痛痛痛痛别老婆大人是我错了我来我来我来。”士郎好不容易才从凛的关节技中挣脱了出来。凛阴谋得逞地笑了笑,把腿张开。
“喂,裤子好歹自己脱掉吧凛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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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全身疲软。回想一下,我首先是和迦勒底的两位小朋友们逛了一整天的博物馆,又在露维亚的公馆里一手准备并(被强迫)参加的party。先不论晚上锻炼时强化的显卡,睡前又被远坂......现在想来,我怕是完事后累晕睡过去了。
懵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身边的被窝空空的,远坂不在床上。我侧过身,转向床一边的窗台,远坂正坐在上面,靠着墙,一条腿抱在胸前,面朝着窗外。
好久没有端详过远坂的身体了。上一次,大概还是在冬木吧,她的身体对少女而言极其健壮,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腹肌,听说这是因为跟随他师父,那个麻婆神父,天天锻炼的结果。
现在,虽然时间飞逝,青春已一去不返,远坂却比那时看起来更像青春的少女。虽说我还从未见过她用保养品之类的东西,但她的样貌比起那时几乎没有变化。但她的确是变了,她强壮的手臂瘦得差不多只剩皮包骨肉,原本隐约长着背肌的肩部之间几根凸起的腔骨,腹部的皮也褶皱起来,像她这么瘦,也许妊娠都会难产吧,至于胸,虽说大概有所成长,但还是非常可怜......
大概是因为时钟塔无人权的加班制度,远坂消瘦了许多。由于她成天不是穿着时钟塔的制服就是穿着她宽松的卡通睡衣,晚上我们又只是简单粗暴地发泄**,我甚至过了这么久都没能发现。
虽说,作为一位典位魔术师兼时钟塔现代魔术科助教兼时钟塔矿石科助教&研究员,她的薪金算高,大约相当于5个金融街的普通员工,但还要支撑她的宝石魔术研究,鉴于矿石科的宝石不能被批准给她用于某些个人研究,她大概要花费八成还多的工资购买宝石。这样一来,她每个月所能支配的钱甚至不足金融街小职员能支配得多。
仔细想想,之前我们的衣食住行似乎都是靠露维亚支持的,现在,我们两个寄生虫搬离了她的公馆,究竟怎样的未来在等着我们......
“亲爱的,我好看吗?”一个甜得令人发瘆的嗓音传了过来。我这才惊醒,同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好像盯着远坂,裸的,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目不转睛那种。
“那么,又一个问题来了,本飞机场和这个**女孩,哪个比较好看?”远坂面带恐怖笑容把手机递给我看,上面是我和迦勒底的小女孩,玛修·基列莱特在逛博物馆的情景,那是在中国馆,我们看到一个三国时期的文物,正开心地聊着什么,那个迦勒底的小男孩,藤丸立香则在后面听着,眼神迷离。
“你误会了什么吧,远……凛,那是迦勒底的拟从者,后面站着的那个男孩是他御主,兼男友?他俩关系很暧昧就是了。”根据老爹所说的,我可以将所有情报和远坂共享,包括被隐藏起来的迦勒底相关的事。
“瞎扯也得有个限度吧?先不提什么迦勒底拟从者之类的,哪有穿着正装和女友约会还能容忍其他男人和女友谈笑风生的?显然那只是个侍者而已吧。”
“不,我......”她这么一反驳,我真的无话可说。迦勒底那小男孩的行为的确让我也搞不懂。“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就只能欲哭无泪地苍白辩解一句。
在一瞬间,远坂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然后又产生了诡异的笑意,“亲爱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松了一口气。
“这样,上床上说吧。“
我开始感到事情不对劲。
“我……安全期哦。”
我的脸色,比刚刚的辩解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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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迦勒底代表团下榻的酒店,豪华大套房,起居室,迦勒底代表团的四人正围坐在茶几边上。福尔摩斯正和玛修聊着以前办案的趣闻,玛修在两眼放光地听着,一旁的达芬奇在操弄着电脑,时不时还插两句话,而玛修旁边的立香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看Mr.藤丸似乎已经累得不行了。”福尔摩斯在讲完他在西藏拜访大喇嘛的经历后这样说道。
“反正时钟塔说我们想在伦敦待多久都行,他们全额报销。大概是为了清查迦勒底,不过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毕竟天才的我,和福尔摩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们就算把迦勒底数据库全部拷贝过来逐字节也查不到什么。”达芬奇情绪十分高涨,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天才还是全额报销。
玛修和福尔摩斯又有一句没一句地接了几茬,福尔摩斯和达芬奇二人就各自回房了,只剩下立香和玛修还在起居室。
“那,前辈,我也回房了?”玛修合上茶几上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福尔摩斯说的经历,玛修大概是打算回房把它整理好收藏吧。
“不,我还有点事。”立香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玛修也不由得坐正了些。
“关于今天我们在博物馆碰到的近藤先生,你有什么想法?”
“嗯,是个很可靠的前辈吧。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前辈,啊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玛修不知为什么突然慌乱了起来。
“虽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猜大概你也觉得没什么异常。”立香说道,脸上带有些疑惑,“但是,这么寻常的人也太不寻常了吧。”
“什么意思?”
“嗯,第一眼看到我们就认出我是日本人,而且不考虑你这个看起来明显不像是日本人的人会不会日语就来打招呼,一直却都表现得那么正常,最后似乎又好像有些急事要办显得焦躁却又完成任务般地陪我们到闭馆,总感觉......”
“...你这么一分析,好像也是。”玛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总感觉他好像认识我们,而我们好像也确实认得他。”
“难道说,迦勒底的某个英灵凭依(注:无法直接召唤的英灵(如神灵等)需找到确实存在的人(可以存在在过去,现在,也能在未来,只要相性合适即可)凭依方可召唤)凭依在了他身上?”
“说不定呢。”玛修恍然大悟,对立香总结出的惊人结论,说着拿出手机,“明天我再约他出来,考察考察。”
虽说立香很好奇为什么玛修会有近藤的邮箱,但他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目送玛修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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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怎么了,跟熊搏斗了?怎么这么...萎靡?”切嗣看着眼神呆滞,身体似乎已经软成挤干了水的海绵的士郎。
“说不定跟熊搏斗会更好一些,唉,不说了......所以说,这么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本来是想让你帮我找人的,但你这样,还是算了......继续看住迦勒底的两人吧,这个任务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加重要。”
“哦,他们还约我今天一起出去来着,看来我是必须得去了。那啥,没事我再回去睡一下......不,老爹你沙发收留一下我吧。”
“你去卧室也行,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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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一般都不会打扰到卫宫士郎的生活,圣杯战争前的最后一点时间,也许就是他安稳生活中的最后的日子了。但是,这次问题实在是有些棘手。
简单说来,一个被圣杯选中并已有圣痕的魔术师,失踪了。然而,那似乎并不是一个多么会隐藏的魔术师,虽说他是魔术协会封印指定的对象,但他绝对不可能把阿赖耶的代行者的跟踪甩掉。因此,切嗣判断,他也许已经被杀害,令咒已经被夺走。这样的话,圣杯战争的混沌程度……
因此,他一直在努力寻找着那个魔术师,哪怕只剩尸体,甚至只剩骨灰。阿赖耶绝对有能力通过骨灰判断魔术师的身份,然而,那个魔术师就在某一天完全消失了,尽管切嗣一直寻找着,直到现在他都一无所获。因此,他本想让非暗杀者的士郎帮他换个思路。
当然,他不会想到,不同于所有被时钟塔封印指定的魔术师,这个魔术师其实有能力甩掉阿赖耶,这个魔术师正活得好好的,只不过放弃了令咒,得以安稳地被关入时钟塔的处刑塔安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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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成功逃过阿赖耶追捕的魔术师的一个名字叫做弗拉德·埃米尔,至少在封印指定的名单上他叫这个名字。当然,这并不是他出生时得到的那个名字。那个名字牵扯到了另一个甚是复杂的故事,此处不多加解释。
弗拉德·埃米尔,据时钟塔的资料,他来自北爱尔兰一个小财阀家族,而他是整个家族第二个魔术师,从他那完成度极低的魔术刻印上可以看出他家传承确实不长。
然而,他极有魔术才能,也许是百年一遇的天才魔术师。他对阵地做成·结界制作极有一淘,他在时钟塔入学后不到半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解除了时钟塔数代制作完善的驱散闲人的宏大结界,好在他早就制作好了一套更为有效的。这是他在封印指定后,被封印指定局调查出来的,而原先结界的修复工作从那时就开始了,而过了几十年,那个结界还未修复好。
他个人却似乎很谦虚,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这其实不算什么。”当然,没人知道,他并不是在谦虚。而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1999年,他不到30岁时,就因为对阵地学的研究和为协会设置的大量结界被授予“色位”,就算是时钟塔的君主,也多仅止步于此。对于这种并非出生于大魔术世家,甚至家里只出过一个魔术师的平民,这是根本不可能获得的荣誉。当然,一年后,他就因为危险性太大被封印指定。
虽说十几年都没有抓到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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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这位被时钟塔封印指定局追杀的魔术师,正安逸地居住在时钟塔为他专门设计的
单身公寓中。此处,装修考究,家具豪华,浴室热水二十四小时供应,免费的食物随叫随到。整个伦敦,都难以找到比这更加宜居的地方。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住所在处刑塔内。
处刑塔,魔术协会软禁魔术师的监狱,大量使用了使魔,用以保证住在此内的魔术师的基本生活。简单说来,整个处刑塔,除了门口的守卫和被关押的魔术师,没有一个人。
而为了最大程度地限制被押入其中的魔术师,处刑塔被设计在了超强封闭结界中,连阿赖耶的触手都无法触及。当然,作为代价,魔术协会也无法方便地得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般来说,所以魔术师都会使尽浑身解数不被关入其中,而弗拉德·埃米尔却设法搞定了门口的守卫,从而偷偷溜进处刑塔把自己关起来。对他来说,这基本也是最后的选项了,但得到的却不是最坏的结果。
在他逃亡在外的十几年中,他的生活一直甚是惬意。直到他的手上出现了圣痕。
也许是直觉,也许是之前无意识地知道了什么,他敏锐地认识到,这个令咒的施与者,是个不得了的玩意,他若是牵扯进相关事件,他估计会死得连渣都不剩。当然,不是被参战的敌人打死,在圣杯战争中战死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和更可怕的事相比。
因此,他一直在寻找秘密摆脱令咒的方法。他一直没有任何想法,直到遇见迦勒底的年轻御主。
由于种种原因,那个少年的身上刻着令咒,因此,把令咒移植到他身上,也许不会被轻易发现。
因此,他特别设定了一个伟大的计划。他了解到少年当天的行程后,在大英博物馆中某展柜前预先设置好了隐藏的一个结界,复杂度堪比大英博物馆本身的一个结界,用以移植令咒。因为种种原因,他精通一种简便快速移植刻印的方法,移植个令咒其实只是小菜一碟。然后,在少年挤着看展品时,他就站在了少年身后,通过事先设置的结界,在几秒内就完成了移植。
完事后,他就前往了处刑塔,留下了一堆各种意义上的烂摊子。相比而言,令咒只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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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醒醒,我们今天还要去和近藤先生……啊!对不起。”打算叫醒立香的玛修在如往常一样掀开他的被子后,惊奇的发现,他没穿衣服。应该是衣服没干吧,这几天伦敦的雾有些浓。
“急什么,再睡会儿吧,去那边喝下午茶就行了吧……”立香显然并不想起床,翻了个身,背对着跪在床上捂着脸的玛修。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有更多行动吧。
叫醒失败的玛修也没有继续继续叫他的欲望了,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她缓缓移下床,注意不把目光投向立香的身躯,然而……
“诶,前辈,背上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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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藤丸立香的心情极其复杂。先不提清早就被强行从床上拖起来的事,他现在正跪在起居室中央的几子上。
**着上身。
几子边上,迦勒底伦敦会议代表团的另外三人围坐一圈。其中,达芬奇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袍,睡眼惺忪,显然是刚被从床上拖下来,福尔摩斯穿着标志性的晨袍,眼神甚是深邃,鉴于他在从迦勒底出发前就已经开始完全不睡觉爆肝解谜游戏。而玛修·基列莱特则已经穿好了一套较为正式的类似职场装的衣服,正襟危坐。
“嗯,是令咒。”
“嗯,令咒。”
“真的是令咒?”
“为什么不是?”
“说的也是。”
“是就是吧。”
“嗯我再睡会儿。”
“我也再打一部。”
“喂喂喂停停停停停,你们刚刚说了‘令咒’是吧?这么大事就这么过了真的好吗?”
“……”
“…等等,令咒?”福尔摩斯好像突然醒了,眼神开始锐利起来。稍加思索,“Mr.藤丸,你最近是触碰了什么魔法阵之类的东西了吗?”
“要说的话,最近一直在和玛修参观大英博物馆,有时,近藤先生是会带我们去看一些有意思的藏品。”
“近藤?”
“哦,我们在博物馆认识的一个工作人员,大概是因为我们会说日语,对我们非常热情。他还邀请我们今天去海德公园野餐来着。”
“带我见他,最好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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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我是近藤诚太郎,在伦敦深造的学生。”我不知为何有些发虚,福尔摩斯正坐在我对面诡异地笑着,旁边是一脸搞不清现状的少年藤丸立香,另一边是严肃地板着脸的少女玛修·基列莱特,和似乎已经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迦勒底司令官,达芬奇。
而我的旁边,则坐着,或者说有一个有些恐怖的女人扒在了我身上。
“我是近藤凛,是……”
“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这样下去了吧,今天我们就是来摊牌的。”福尔摩斯打断了远坂的发言,取出烟斗迅速点上,吐出一个烟圈。果然,状况不妙。
我按照约定时间到了市中心的约定的一家餐馆,结果半路杀出个远坂,说什么都要和我一起去,这就是教她使用手机GPS定位的后果。更不妙的是,迦勒底代表团的全员似乎都在那里。我也比较清楚,想隐藏身份,不能轻易和福尔摩斯见面,可事到如今……
“Mrs.近藤……或者说,应该是Mrs.卫宫,您应该参加了伦敦会议吧?”福尔摩斯一下就看出了远坂的身份,“您在会议中的座位实在显眼,您应该已经是“典位”了吧,座次还排得那么前,虽说您还这么年轻。话说回来,向您这样修宝石魔术和现代魔术而早早获得“典位的年轻魔术师好像还不止您一个。”
远坂微微颤抖了一下。要在支配整个伦敦,甚至整个英国刑侦界的人物揭穿自己身份后保持冷静实在是困难。
“啊,那您就是卫宫先生了?我已经一段时间没吃您做的蛋包饭,都有些怀念了。“
”蛋包饭我现在给你做都行啦。不是,你为什么会吃过我做的蛋包饭啊啊啊老婆饶命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对这种尺寸惊人的少女真的没有任何兴趣我爱死小丘飞机场了……”
“好了,三十多岁人了这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迦勒底司令官,达芬奇同志拍案而起,她什么时候醒的?“无论你是卫宫还是什么近藤,交代一下我们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令咒的事。”
“令咒?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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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切嗣结束了他的陈述。
迦勒底代表团的众人似乎反应不大,大概是信息量太大,一时接受不了。
出于敬意,阿赖耶—时钟塔方参战御主把己方掌握的情报全部讲述了出来,并声明“仅此一次”。
“如何?要不要参战?”
“御主,藤丸立香,我以迦勒底代理司令之名,命令你参加此次圣杯战争。”达芬奇突然站了起来,手甲对准了坐在对面的卫宫父子,福尔摩斯也是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玛修则稍稍往立香身边靠了靠,不知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被保护。同时,士郎已经在桌下投影出了短剑准备应战,凛也攥紧了衣兜里的宝石。
“喂,好歹先问问我意见再剑拔弩张好吗?”
“其实我觉得前辈的意见一直都不重要哦,虽说一定会答应的。”
“虽然我是给黑心企业—迦勒底卖命的,但好歹给我点人权好吗?就算只是形式上的也行吧?”
“没想到你在这种情况你还能冷静地力争自己一直并不存在的权利,果然不是凡人啊。”切嗣由衷讲道。“各位都放松一下,顺带,我好歹也是有史以来供魔最为充足的代行者,就算你们,上位的从者,对我们也几乎没有胜算。
“如果你们要参战的话,我们与你们希望结盟。”
“结盟?”达芬奇不怎么清楚切嗣话语中的含义。
“虽说我方的目标的确是回收圣杯,但即使是在形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最终究竟会碰到怎样的敌人,我们已经有些眉目了。”切嗣点上了一根女性香烟,“当然,敌方的身份不明,甚至物种也不明,但至少可以确定,它足以与阿赖耶正面对抗。敌人的行踪极为隐秘,阿赖耶都无法知道得更多……哦,所以说,你对你令咒的来历有头绪吗?”
“为什么又是一副我一定会参战的样子啊……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啊,总之,结盟吗?”切嗣把手伸向外套内侧的口袋。如果是他,听不到满意的答案的话,估计会掏出枪当场崩掉他们几个吧。
“结盟是不可能结盟的…啊先别开枪等我说完,”迦勒底(代理)司令官·达芬奇也有些慌张,“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那个圣杯,始终稳定的同盟关系绝对不可能形成。
“但是,若如你所说,有那种强度的敌人存在,我们还是先合作处理掉强敌,再开始我们间的战争吧……当然,我们也不会完全服从你的指令,所以您觉得怎么样?”
“这样就行了。”切嗣把手从西装中伸了出来。“你们就尽可能在伦敦待久些吧。迦勒底那边,阿赖耶也会帮你们应付。”
这样,圣杯战争的又一席御主基本算是加入了阿赖耶方。
“其实我也还挺想要那圣杯啦,如果这么强力的话,说不定能把我的小茄子直接强化到100级呢!”
“前辈在说什么呢……”
这样,阿赖耶就已经拥有5席御主,其中一席正隐藏在某处,意欲单独行动。而剩下的两席,即使是阿赖耶都未探测到有关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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