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游羽,在这之前我问你一件事……你之前对我的所有事都是假的?”隐狐看了游羽一眼默默地问道。
“……”游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不是要讲故事吗?快开始吧。”
隐狐问道:“你真的那么想听?”
“想。”游羽感觉有点郁闷地点头,不是你想要讲故事给我听的吗?现在怎么变成我想要听?当然游羽没有说出来,而是随她说下去。游羽走到一般按这种情况,隐狐会说的是自己的过去。
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愿意知道任何人的生活或者苦难,因为这会影响自己的心情。也会因为自己身上那名叫“心”的东西而影响自己的冷静判断。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去试图了解她人,却不能得其门而入……除非任务需要。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母亲很美丽,父亲也十分帅气,家庭不算太贫穷,也不算太富裕,但却十分美满。……我想你应该猜的到我想说的说谁吧?”
“可以想象的到。不然,也不会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儿。帅气的父亲和美丽的母亲,几乎每一个儿女都会这样形容自己的父母。”
隐狐的嘴角扯了扯,似笑却没有声音。说道:“那时候小女孩天真地认为一切会这么永远地幸福下去,……可惜好景不长,某天我们的家突然闯入了一群怪里怪气的人,他们拿着武器闯入了我们的家。”
说着隐狐的眼睛有点泛红。
“我看见妈妈被他们拖进了我的房间里,而爸爸为了保护我,他死死地把我抱在怀里,为我挡下那些疯子的疯狂攻击,他们表露着狰狞的面孔,拿着我们家的水果刀、菜刀、拖把、扫把……很多东西袭击着爸爸的后背和头部。而爸爸死拼着命,把我送到了门口,他对我说跑……快跑,不要回头……不要回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血。当时我害怕极了,听了爸爸的话,拼命地逃跑……我跑到了一个公园的小树丛里躲了起来。等我再回去的时候,我的家变成了变成了一个火灾现场……最后被警方以火灾事故解决。当时我只有八岁……这种结局很讽刺吧?”
“当时我很恨自己,为什么不去报警或者求助路人,而是躲起来了。如果我能去报警或者求助,我的父母是不是还能活着?现在想想我真的好恨当时的自己……和你一样恨不得杀了自己。”隐狐露出一脸自嘲地表情,她死死地着自己的嘴唇,还有用指甲按入了自己的手掌肉里。连已经嘴唇咬出血,手掌被按出血了,没有感觉到。游羽听的出来,隐狐的话里有着深深的怨念和仇恨。
“不过很快我也遭到了应有的报应。我变成了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孩,没有父母的我一直在哭,可是没有任何用处。以前我一哭,我的父母一定回来接我,可这一次我的父母没有来……也没有人愿意收留我,他们都怕自己惹上麻烦。于是我一个人像一只流浪狗一样在小巷里生活……你吃过垃圾吗?”隐狐转过脸看着游羽。
“……”游羽沉默,没有回答,但是他冷漠的脸微微有点动容。
隐狐笑着说道。“我吃过。有人看见乞丐在翻垃圾桶,他会觉得这很恶心,但我不会。你知道饿肚子的感觉吗?那种难受的感觉和求生的欲望,让我和城市里的流浪狗一样,只能翻垃圾吃。有时候你看你可能会吃到一些不该吃的东西而呕吐,有时候你也会很幸运地吃到别人吃剩的热食物。当你吃到那种食物时,你会感到很幸福。”
“……”游羽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如果细心观察,会游羽的右手轻微地抓着床单。
“这种日子持续了几个月,我在一个街角的目睹了一个女杀手的杀人经过,当时我很害怕,因为看见了那一幕仿佛想起了家被那些疯子闯入时的场景。不过我很幸运,那个杀手没有杀我,而是说以其这样自生自灭,不如做一个道具活下来。当时她伸出的手,我觉得像天使,但是它却是无尽的地狱之手。我被带入了一个组织……也就是夜物。我被当成道具一样磨练,无论在训练中你受到多大的伤害,无论你叫的有多大声,他们也置之不理。”
隐狐笑了笑,伸出右手手臂,然后用沾了些许血渍的指甲,轻轻地撕开手臂的一大块皮。
“这是……假皮?”游羽看着隐狐的手臂上的假皮,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不是假皮,而是隐狐手上的真皮,她雪白的皮肤上犹如白色砧板,被菜刀切出了数不清的刀痕。
“怎么样很意外吧?虽然这种训练很苦,但我坚持了下来,出道成了一个杀手,后来还有了外号,也就是隐狐,本来是叫夜狐的,不过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就自己改成隐狐。”
“你知道吗?成为杀手后,我的第一件事是想要调查杀害自己父母的那些凶手。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些凶手,他们是一群有钱人家的执绔子弟……当我把他们抓住时,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父母时,你知道他们的回答是什么吗?他们的回答是基本上都是我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当我让他们写出被他们迫害的被害者名单时,他们甚至写的名单一张八开纸都写不完,而名单里面依然没有我父母的名字……当时我一怒之下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这种人渣死有余辜!他们因为家庭的关系,勾结警察里的人来给他们打掩护。而我父母死的不明不白也是因为这些混蛋!而且我发现这种事情还经常有,而且不仅有男人,而且还有女人……”隐狐嘴角牵扯出一个冷笑的弧度,可是,游羽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后一颗晶莹的泪珠便从湿润的眼眶里滑落。声音也渐渐呜咽起来。
“……本来,我打算做完西门谢雨这个任务就打算要退出,谁知道会遇到你……当时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我还活着……”
“幸福的人是一样的,而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世界上有很多人,可能还有人比你更加悲惨的过去。但是他们也依然好好的生活。有的人听了你的故事,他的心里会酸酸的,有股子气想要发泄出来。会支持你的做法。但是我不会,你可以说我是一个冷血动物。你有悲惨的过去,可是你却要做为一个杀手,给其他人制造和你一样悲惨的过去,你这种罪也是无法被原凉的。”
说着游羽再次去保温瓶里倒了一杯热水,不过这次他没有喝,而是拿在手上,接着对隐狐说道:“当然你也可以说自己本善良,奈何现实逼良为娼。这狗娘养的生活,把我一清纯可爱的小女孩逼成现在的这幅模样。但是这又有什么用?你伤害其他人的罪孽会得到救赎吗?你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世界的错吗?”
隐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突然抢过游羽手上的水,然后一口气把它喝光,微笑着说道:“谢谢。”
“……我可没有要给你喝。”游羽皱着眉头说道。
“是吗?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没想到你一个这么厉害的杀手,居然会被一个受伤女人抢到东西。如果你手上是武器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而且你拿着一杯水不喝,难道是拿给自己看的?”隐狐破涕为笑地说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故事是我编来骗取你同情心的?你可是说过的,我是一个很会欺诈人的杀手。”
“……”看着隐狐眼睛通红的样子,还有时不时的微微抽泣声,游羽叹了一口气,冷漠地回答:“还是那句老话,与我何干?当然也可以粗俗点说,关我屁事?”
“呵呵,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你这种差别态度是天性使然,还是故意的。但是你真的很有趣……你喜欢在不了解你身份的人面前扮演白痴,却又喜欢在那些了解你的人面前表现自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却又一直在细微地帮助别人。如果细心的人发现,你看起来就像明明把自己当坏蛋,又一直在偷偷做好事,你这种反差萌很招人喜欢的。”
“……你想多了。”游羽心里表示十分抗议,自己明明无论是在哪一个认识的女孩面前都要扮白痴好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自己为什么要遵守这种白痴原则?……都是将羽那丫头的影响。
“是吗?既然这样你是坏蛋,之前干嘛为我盖穿上自己外套?还有你明明可以直接把我丢在床上就可以的,干嘛还要为我细心包扎伤口?”隐狐一句句犀利直白的话,让游羽有点无言可对。
隐狐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包的真好,而且你的药也特别神奇,一晚上居然就能让这么一大块伤口重新生皮。你会医术?”隐狐笑着把空杯子递给游羽。
游羽接过杯子,回答:“不会,我只会治皮外伤,小时候经常受伤,又没有人帮忙,所以只能自己来给自己治伤。至于其他的不会。”
“如果你已经没事,你可以走了。哦,对了,把之前的外衣还我。”游羽摆出一副送客的表情,看着隐狐说道。
“……”隐狐看着游羽一脸冷漠耍贱的样子,真的很想破口大骂,我不仅把自己悲惨遭遇说给你听,还把说你得这么好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刚才的那些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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