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日常的喝酒。
我踏出已经恐怖到了极点的训练室，走入装备室的大门，一面门隔着两个世界。
咚。
我瞬间脱力跪了下来，呼。
身上的重力和高温正在离开我的身躯，疲惫的肌肉，身体表面散发着高温，剧烈的心跳声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降了下来，全身的肌腱都好像失去了骨骼的支持，变得疲态起来，就像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脱落，掉在了烧烤架上烧烤。
“唉，每次都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哗。
猎人举起了一支消防水管，打开水阀喷洒在我的身上，虽然水可以降温，但是喷出的水流还没到我身上就开始化作水汽，犹如蒸笼一般的窒息高温再度攀附在身上，脑子好像都要被蒸熟了。
眼前还停留着高温所产生的模糊扭曲的景象，脑子感觉好难受。
但是幸好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水流最终还是慢慢地渗入了我的铠甲里面，干涸的大地遇到了……甘霖？
一位女骑士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抬头看着，拍了拍自己图象有点混乱的战术目镜，不对，不是战术目镜出了问题，是我吗，我怎么感觉到了有个圣光环绕的骑士站在我的面前。
“感觉怎么样。”
季风骑士贴心地问着，我不敢再抬头看她，只是跪着单膝跪着横臂抵心。
“报告季风骑士阁下，我没事。”
“哟，站都站不起来，还这么死撑。”季风捂着嘴笑道，向我伸出了手：“来，我拉你起来。”
白玉一般的骨节分明的手，像是莲花一般亭亭玉立，也仿佛只能远观。
“报告骑士阁下，我身体现在还处于高温，怕烫伤你。”
我依旧低着头。
“没事。”季风骑士抓住我的手肘，把僵硬的我拉了起来，扶到座椅上面坐下，我全程低头，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疲惫让我低下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隔着铠甲都能感觉到肉体的柔软，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行了，我帮你卸下铠甲。”
猎人走了过来，帮我卸下铠甲，噗嗤噗嗤的气枪排气，我不敢转头看身边的不远处的季风骑士，但是依旧瞄了一眼，白色的光洒落，在脑后盘起的长发露出了干净的脖颈，端庄，纯粹这些代言词就像为她而创造，侧脸有光照来，细细的绒毛，清澈的眼眸，仿佛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一呼一吸。
“喂，快点啦。”
她转过头来，我迅速收回视线，怕被人发现，虽然我带着面甲，心脏的心率又再次升高，咳咳，冷静点。
呼，呼。
高温的面甲里面响着我自己的呼吸声。
咔，最后的面甲终于卸下，脱下加过内嵌合金板的作战军服，露出了内部银色的军衣，撩开上衣，露出了里面刺入体内的传感器。
“哇啊。”
季风骑士惊讶道，我胸前起伏大了一点，第一次在有女性的情况下脱衣，有点难以言状地不太舒服。
当然除了大小姐，她看着我的眼神和看小白鼠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是什么啊。”季风骑士好奇的碰了碰几个传感器的线，指尖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到了我的身体，我触电一般颤动。
“诶哟，没被人碰过啊。”季风骑士拍了拍用衣服蒙着头的我：“纯情男骑士哦。”
我蒙着头侧过脸去。
你是怎么做到端庄洒脱之间随意转换的啊，别再碰我了。
“行了，季风不要再碰我的小白鼠了。”
大小姐终于出现了，制止了季风，我很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各位，在保护好实验体情况下拆除传感器。”大小姐挥了挥手，几个穿着黑色军服的月亮领域骑士走了出来，刺破了一片白色的世界，他们手持手术刀环绕我的周围，像是为君王卸甲一般迅速地用手术刀刺入我的体内，精准地切开肌肤用力扯出传感器。
嗤。
嗤。
嗤。
一连串的血液破体声，一阵又一阵地刺痛，季风骑士侧目过去，我的每一个关节和器官都有着这种刺针传感器给数据组传去数据，虽然不能成为白银骑士，但是用这种手段让别人变强也好。
“呃啊。”
最后一个传感器从我脖子后面拔出，我捂住肋间的伤口，掌心的血让我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们帮我缝上线，给我注入圣水，伤口迅速缝合，十分钟之后伤口愈合又再次拆线。
“他每一次作实验都需要这样吗？”季风骑士有些惊讶的说道，我穿上军衣，把伤痕累累的躯体收回了衣下。
“是的，风姐，你要多向别人学习哦。”
大小姐笑着说，用手中的平板记录好了我的情况和实验时间。
“才不要咧，谁想要落在你这个变态手上啊。”季风骑士看了看我，好像还联想着之前那一幕鲜血淋漓的景象。
“十七，我们根据你的适应性训练和突破训练做一下你的身体情况的报告吧。”
“嗯。”
我点了点头，大小姐打了个响指，整个房间暗了下来，投影屏显现在了墙壁上，我的身体情况，肌肉出力，心率报告，血液流速，骨骼受力，肌肉密度，身体温度，汗腺分泌……全部平铺开来，感觉自己被完全偷窥。
“这就是你的身体情况，这是你一个月之前的我们根据你之前的体能训练和技巧训练的报告。”
嗡。
大小姐划了一下手中平板，另一份报告显现在墙壁上。
“我的天，好弱啊。”季风骑士惊讶地说道，别说她了，我自己都觉得一个月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垃圾，各种情况表现完全没有现在的十分之一。
“别那么没礼貌。”大小姐过来敲了敲季风的头：“当初人家比你弱也依旧过了训练。”
“切，有什么了不起嘛。”季风小姐侧言道，我惹她生气了吗？
大小姐转过身来：“这是你一个月之前的表现。”
“经过一系列的适应性训练和突破训练，你比一个月之前的自己强上了十倍，无论哪方面。”
大小姐玩味地笑道，和白玉楼总长完全不同的性格，搞得最后一句话另有深意，我转头来看着她，示意她认真点。
“然而，我们再看看另一位骑士，季风骑士的身体报告情况。”
嗡。
画面转移，出来的不是身体报告，而是季风骑士只穿着运动内衣在作拉伸的运动，诱人的臀部……真是青春美好。
我慢慢地仰着头，别低头鼻血会掉。
“喂喂，快关掉！”季风骑士冲了过去。
“不要啦，这么好看。”大小姐拿着平板跑来跑去，真是有够不正经的：“没想到你前不凸但是后翘啊！”
……
在大小姐被锁喉之前，她们一直闹的很欢。
“好啦，现在你们看看季风骑士的训练报告。”大小姐无精打采的划过报告，季风骑士的身体构造被我们看得一清二楚，季风骑士莫名其妙地站在了我的身后，好像有点害羞。
……一个身经百战的骑士竟然在被人看自己自己的解剖图的时候害羞，我能说些什么。
“我们两个对照一下，虽然季风骑士没有通过第一阶段的训练，但是我们不难看出，其实季风骑士的身体素质比通过的十七号要强，但是她依旧没有通过。”
大小姐又划了一下，两份资料重组，光影流转。
“但根据我们的最近的数据表明，虽然两位的基因是一模一样……”大小姐又点开了我的的身体数据，打开了我的基因序列与季风骑士的比对，我看不懂，既然大小姐说一样就一样吧。
“但是为什么十七号可以通过测试，其他人不可以。”
猎人说道，灰暗的眼中刺出了好奇。
“我调配了所有和十七号同一期制造出来的灰烬骑士，包括已经晋升的山猫骑士，我们看看他们的视频。”
大小姐又转换，上百个视频小窗口投影到了我们身边，每一个骑士都是惨败，包括山猫，山猫最后还是被恐怖的重压压得无法呼吸，最后倒下。
“如你们所见，十七号比别人都差，可以说他是同期克隆人之中最差的。”
大小姐关掉了我们身边的投影，把我的身体数据放大。
“但是，我们发现，每一次十七号进行训练，他有很强的适应性和坚韧性，说白了就是欠打又耐打。”
“咳咳。”
我咳嗽了两声让大小姐注意一下言辞。
“他的躯体在每一次训练之中，其实情况都要比其他人要糟糕。”大小姐又打开了数据比对，我惊讶了，我没想到自己的情况会那么糟糕。
训练之中那狂躁的心跳简直就是炸弹一般，随时都会爆炸开来，各方面内脏也感觉随时要碎掉，骨骼几乎要被自己的肌肉压断，肌肉仿佛也要被自己自身的力量撕裂。
“我的天啊。”
季风骑士和猎人在我身后惊讶道。
“没错，如果按照上面的情况，十七号已经不知道死多少遍了。”大小姐有调出了一份视屏，是我第一次进行高温高压的适应性训练的视频，旁边还有数据记录在刷新。
“混蛋！谁允许你喷口水啦！！！”
那时候的我正在与无脑者角力，他的口水喷在了我的面甲上，浓稠的唾液就要流入我的铠甲里面。
紧接着我立刻冲出把无脑者摔了出去。
这时候我的数据还算比较正常，但是说出那句话之后，我的身体数据立刻如火箭升空一般暴起，各种数值立刻井喷一样喷发，连视频里的数据组都震撼了，因为这种数据的情况下，我活不过一秒，最惨的情况是全身内脏爆体而亡，可视频里的我还依旧龙腾虎跃。
“这什么情况！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猎人激动的大吼着，我身后的季风骑士也像他一样震惊有失礼仪的大吼着。
“没错，当初我和你们一样震惊，我想十七号现在也如你们一样感觉不可能。”大小姐严肃了起来：“对吧，十七号。”
“没错，可我当初只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感觉自己能调动了更多力量了一般。”
我看着自己的匀称修长的躯体，犹如有潜龙在躯体之内游动盘旋。
“现在的我们只能假设，十七号的基因因为环境的压迫下变异。”
“可这也太离谱了……但不是和我的基因链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吗”季风骑士感觉依旧不可思议，如果刚刚的身体数据发生在她的身上，怕是自己会命陨当场。
“其实不可能一模一样，就比如十七号是男的，你是女的，十七号长坚毅硬派一点，你长得漂亮一点，总会有修改。”
“还有一种，我们觉得比较靠谱，每个生物都有一种类似于限制器的东西，虽然没有任何科学可以验证有这玩意，但是我们可以假设有。”大小姐滑动，视频消失，展现了我每一次训练的实时数据：“限制器这玩意限制着每一个生物的力量的最大上限，就像是电路之中的保险丝一样，一旦过载就会断开。”
“一般来说，限制器是不可能提高上限的，但是十七号是个特例，像是一般生物一样遇到危险会爆发潜能，虽然都是限制器允许范围之内，但是十七号是直接永久提高限制器的上限。”
叮。
大小姐又扔出了一个比对视频，蓝色的光影流转，依旧是视频里的我，这是我某一道动脉的情况。
“谁允许你吐口水啦！！！”
喊出那句话之后，我的血管壁厚度瞬间增加，血液流速变得更加狂暴。
“我们看到了，十七号虽然没有诀刃，但是他的身体，却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人类人体是很复杂的，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接受了十七号这个奇怪的能力，那么他的肉体力量这么强我们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是因为某些因素还是自己的骑士道，但是不得不说，十七号的力量现在虽然比不过任何一个有诀刃的白银骑士，但是他的价值却比一百个有白银骑士的价值更高！”
大小姐毫不夸张地说，眼里面的精光暴涨，我越发觉自己的小白鼠的身份没有办法脱离。
“所以这就是他能够徒手和那个血族骑士对打还不落下风的原因，甚至完全压制对方！”季风骑士震惊，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啦。
“那个血族落败可能是因为自身战斗技巧还停留在上几个世纪的战技上，所以十七号精通CQC和MMA等各种搏斗技巧，凭借训练计划的突破，才打赢。”大小姐理性的分析着。
“虽然太阳领域的老头子说过不少哲学的话比如什么‘一个骑士强大的不是他的厚重装备和武器，而是他的内心的灵魂和他的道路’或许，十七号完美履行了自己的骑士道，改变了自己。”
“他依旧没有自己的诀刃，身份比不过任何一个白银骑士，但是，永远不会退缩的灵魂，是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比的！”
大小姐鼓掌着，整个装备室里的人都在鼓掌，掌声虽然不大，但却感觉一剂新鲜血液注入了我的心脏，让我不由得挺起胸膛目视前方。
横臂抵心，为在场的各位行礼。
这就是尊重吗，终于有人看得起我了吗？
就连季风骑士都开始正视自己。
虽然感觉很虚浮，轻飘飘的，不要骄傲啊。
“或许可能你一辈子都是那个炮灰骑士，但是只要你一直保持着虚心，一直保持着这种永不退缩，你一定用自己的双手打破一个又一个逆境！”
猎人赞许道。
“行了，各位，让他休息一吧。”
大小姐遣散人群，我也迅速离开，以免和季风骑士产生更多交结，这样对她不好。
离开白色的圣剑联盟总部，我和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的老骑士聊了一下家常，然后告辞而去，走回自己的单身公寓。
咔。
打开房门，依旧机械地警惕着窗外的有无狙击手，顺便看了看唯美的夕阳炼天，火烧云锻造着天际，层层叠叠的云层铺开，像是掩饰着唯美的天幕。
依旧打开了自己冰箱，把冰倒入了浴池之中，开满水，检测好自己的房间的炸弹，拿走C4遥控器，把备份的资料和两把武器放入了密封袋之中。
打开花洒，让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躯，泛红的肌肉遇到了冰凉的水流之后好像在蠕动一般吸水。
“好了，来一下每天都要的速击球训练吧。”
我转动了一下疲惫的肩关节，看着镶嵌在天花上的速击球，双手呈圆环状出拳！
咚咚咚咚！
节奏十足，依旧拳影绰绰。
依旧平淡的生活，依旧机械的生活，依旧死板的生活。
十几分钟之后，我停了下来，速度球摇摆了几下，像是没了兴致一样垂着头。
整个身体沉入冰块之中，让全身酸痛的肌肉舒缓一下。
啊，就是这样的生活，我并不讨厌。
……
录好自己的视频报告，传输给联络官，我拿上了机车的钥匙，在胸前放好左轮枪，以备不时之需。
机车慢慢悠悠地穿过街道和车流，渐渐变暗的天色，暗色的天幕和赤色的云层在交接，我顺着夕阳的方向出发。
耳机的音乐传来，感觉悠长久远，但又感觉一个平凡的人在唱颂着自己的生活。
I've been reading books of old
我曾饱览古老的书籍
The legends and the myths
那些传说与神话
Achilles and his gold
阿喀琉斯和他的战利品
Hercules and his gifts
大力神与他的天赋
Spiderman's control
蜘蛛侠的控制力
And Batman with his fists
和蝙蝠侠的铁拳
And clearly I don't see myself upon that list
显而易见我未能名列其中
She said where'd you wanna go?
她说，你想去何方？
How much you wanna risk?
你能承担多大的风险？
I'm not looking for somebody
我并不渴求
With some superhuman gifts
那些超人类的天赋
Some superhero
那种超级英雄
Some fairytale bliss
那些童话般的天赐之福
Just something I can turn to
只是一些我能力所能及的事情
Somebody I can kiss
吻到我爱的人就好
I want something just like this
我想要的不过是这些
——摘自歌曲《Smothing just like this》
我想要的不多，一点点就好，我不需要蛇眼的强大，也不想要山猫的沉稳，也不乞求有季风骑士那样的伴侣，不需要太多幻想，只想靠自己走完无尽的路。
机车滑行到了酒吧，走上二层，依旧是那种音乐浪潮，一群狂欢的人在狂舞，如狂蜂涌动，浪潮起落，女孩们的裙摆飞扬，骑士们的衣袖利索，脚下如鼓点一般踏出声响。
我看到了潮起潮落之中的猎人，他牵着一个可爱的十岁左右的女孩在跳舞，小女孩的白色裙子像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在音乐的浪潮之中显得格外美丽，那是猎人的女儿吧，多年来的脆骨病终于治好了，难得猎人那么高兴。
猎人老脸幸福着，在人群之中举着小女孩旋转，大喊着：“天使降临！天使降临！”
真是感觉妙趣横生，一个年纪大的骑士依旧如常年混迹舞场的青年一般跳起舞来，小女孩如新生儿一般笨拙地扭动双腿双脚，笑嘻嘻地跟着爸爸的步伐，猎人弯身低腰像是个小矮人一样围绕着白雪公主，小女孩感受着自己不再脆弱的身躯，感受着自由舞动的身躯。
“来啦。”
山猫走了过来，给我递了一杯加冰的伏特加，跟我看着舞池之中那两个搞笑的人。
突然感觉要是有个自己的家也不错，可是我只是个炮灰。
“祝你家庭圆满幸福，一直。”
我举起杯向远方的猎人骑士默默念道，一口喝干。
走到吧台，发下前台舞剑骑士竟然刮干净了那自己为性感有魅力的络腮胡，正在抱着一个女骑士正在卿卿我我。
“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到哪都成双成对的，我重影了吗？”
我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用酒杯敲了敲桌子，舞剑骑士怀中的那个女孩立刻挣脱，跑了出去，舞剑骑士笑着责怪我。
“看，你把我的妞给赶跑了。”
“行了，服务员，给我一瓶的科罗娜啤酒。”
笃笃。
我又敲了两下杯子，舞剑骑士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给我递来一瓶啤酒，我打开了酒盖，和山猫碰杯喝了起来，看着舞池涌动潮起潮落，大有武林高手避世看林海之意。
“各位，还有谁！”
蛇眼在前方大吼大叫着，甚至用头敲碎啤酒瓶，活脱脱一个流氓。
然后酒液飞溅，玻璃碎裂，周围的人群大声高呼蛇眼这个代号。
蛇眼！蛇眼！蛇眼！
“他干嘛了？”
“他今天脑子不知道有什么病，摆了两排朗姆酒，一排十杯，上面放着装可乐的小杯子，排好之后一推，全部倒入杯子里面，要是有人有意愿的话，可以和他比谁喝的快。”
山猫一改以往的沉重，笑着说道：“那傻子已经喝了两轮，再这样被他喝下去，怕是他会一直喝到我们抬他回去。”
“我去终结一下他。”
我笑了笑，放下啤酒瓶：“蛇眼，你貌似太狂妄了！我来！”
“呜呼！”
酒吧里面无数人狂欢着起哄着，酒液飞洒，音乐拉锯一般高昂。
“来啊，十七号，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当指挥官的酒量！”
“在这里就不要提你的骑士身份了，你喝倒之后可是难看的要死啊。”
“来啊！别废话那么多。”
蛇眼明显有点上头，说话气冲冲的。
“十七号！十七号！十七号！”
“蛇眼！蛇眼！蛇眼！蛇眼！”
无数人起哄着，用酒瓶敲着木桌子，蛇眼张开怀抱，在敲击声中炫耀着自己。
“来人，摆上！”
几个骑士上来，放了两排酒杯，又在两层之上放上了可乐小杯。
“十七，你赢不了我的！”
“3！”
“2！”
“1！”
哗！
可乐小杯落下，一脸串地嗵嗵嗵地声音传出，酒液飞溅，可乐与朗姆酒混合在一起。
“加油，加油，加油！”
我和蛇眼同时下手，压低着身子举起酒杯就喝，我感受着清凉的酒液，甘蔗的甜味和可乐的焦糖味混合在一起，这种搭配产生的火花让人口感爽爆，虎口大的酒杯不到两秒被我喝干，
咚！
我迅速放下一个酒杯接着下一个，举起下一个酒杯，周边的人在狂欢，蛇眼死死地要着我，只落后了我半秒，就接着下一杯。
咚咚咚咚！
节奏十足的敲击，我们眨眼间就清掉了一半的酒杯。
“十七十七十七十七！”
山猫也加入了加油队之中，洋洋洒洒着酒杯为我加油打气。
咚！
我最后一杯落下，蛇眼落后了我半秒，只喝到了倒数第二杯。
“呜呼！”
“蛇眼，现在你不是指挥官啦！”
我大笑着，周围的人都喊着我的数字代号，蛇眼噗地吐出一口酒液，然后摔在地上，喝多了睡了过去。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着。
“很好，这次的奖励是和季风骑士跳一支舞！”裁判员说道，然后灯光打在了不远处的季风骑士身上，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伸手，如穿过空间一般向我发出邀请。
“呜！”
又是一群人起哄，音乐更加疯狂！
我斜眼看到山猫对着正在装睡的蛇眼竖起了大拇指，该死，这两个酒肉损友家伙阴我！
“走过去吧！酒桶骑士！音乐！Music！”
山猫推了我过去，招呼负责音乐的胖子酒桶骑士放音乐，人群也随之涌动，我被无数双手推前，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姑娘，该死，我不想害了她啊。
“躲什么呢。”
季风好像也喝了酒，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们这些演奏的，没给你们钱吗？还不快演奏！”山猫笑着大喊，疯子交响乐团不知从哪里拿出了苏格兰乐器，演奏起那首我唯一会跳的曲子John Ryan’s Polka，苏格兰节奏响起，整个楼层都在起哄跺脚。
（http://music.163.com/#/song?id=5137438）
我无奈地迫于黑暗势力，牵着季风骑士的右臂，我旋转地伴随着节奏跳起舞来，跳得是在笨拙，像是狗熊在弹蹦着，我们在人群舞动，在灯光下舞动，在音乐之中舞动。
碎裂的光，流畅的音乐，眼前的人。
明明很拒绝，为什么有点不希望这支舞停下呢，貌似我也有点喝大了。
“为那转啊转啊的裙，死我也庆幸~（摘自陈奕迅的《裙下之臣》）”脑子里面闪烁着某首歌曲。
就这样吧，经过这晚的疯狂我会继续守护你遇到最好的人，但不是我，我没有那个资格。
与你共舞，多多指教，我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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