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是什么让你变成如此突出,一枝独秀的La Jeunesse(青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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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马阴平)□(勒)□(各)□(逼)的结束啦!!!!”学校里古老的电磁下课铃一停止鸣响,我就从座位上跳起来放声欢呼了。虽然那位我并不认识的监考老师还在狠狠地瞪着我,但此时我已无所畏惧。
“好了,走吧。”这是考试指令里面声音最轻的一条,也是执行效率最高的一条。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学生们便从前门鱼贯而出,在我感受到教室外那属于六月的热浪时,走廊里排着用来放书包的桌子边已经一个空隙都没有了。
感受着边上的嘈杂,我的心不知为何宁静下来一点,看着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反应过来:我的初中生涯结束了。一刹那,眼眶泛上一阵暖意,眼皮开始颤抖,不过终究是没有哭。
同学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踱地很沉重,大约是有些恋恋不舍。不过当双脚迈出大门时,我就和同学们一样,兴奋地要飘了。
和见到的几位朋友打过招呼,我便直奔向家,坠在软塌塌的沙发里不想起来,这种想法“大概也许可能好像”就是懒吧。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Ciao!¿Cómo estás?(你好!怎么样?)考得怎么样,我的傻儿子?”
“虽然我知道你在国外,也请不要这么若无其事的把两种语言混在一起打招呼,而且就连我也知道Cómo estás很土,老妈你可就别装了。”我十分无奈地回应,尽管我对这两种语言的了解仅限于这两句,我还是要吐槽一下这个便宜老妈。
“哦,是吗,不过小翔是不是还落了一个关键问题没有吐槽呢?”老妈很快就开始了有效的反击。
“这个···差不多就这样吧。”我支吾着,因为这种事情总是不太确定的,万一说差了可不就贻笑大方?
“小翔,虽然听你这么说,妈妈就知道你发挥得不错了,可是人生的每一个问题,不是都能够用‘差不多’、‘说不清’一类的话回答的,你终究有一天是要对这些问题做明确的回应的,不然可是会悔恨终生呢。”听筒里传来了老妈富有哲理的谆谆教诲,饶是我对此颇不以为然,却亦不敢与胡适和“迅哥儿”做对,毕竟“中考虽衰,余威未改”,至于和母上大人唱反调就更加不敢了,也只好答应着。
“虽然我知道你一定没有听进去,不过这话我还是要说的,好了,还有什么缺的说一声。”
因为我知道最后这句只是一种礼节性的结尾,加之当时中考结束,堆积的压力瞬间释放,所以我的回答也不免有些轻佻:“放心吧,你儿子过得好着呢,除了有些点时候会很忙以外,但要说东西嘛,除了萌妹子以外什么也不缺。”
“那好,我会解决的,Tschüss(再见)!”
“总是说教我,到头来自己不也差不多嘛。”我挂上电话,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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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结束之后,我总算有余暇去做一些以前积压未完成的工作,作为新时代的新青年,一定要朝气蓬勃地迎接新的一天!现在我刚刚起床,时间是D+3(考试第一日为D-day,上一段就是D+2的事情了)8:00 AM,毛主席说过:“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我们要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
···若这话属实,那八九点钟的太阳估计是慵懒的一匹吧,现在是D+3,9:10 AM,我终于完成了万里长征第一步——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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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上地铁,前往市民中心。
这一次来市民中心,距上一次足有一年之久,上一次过来是为了补办市民卡,这一次来也是为了补办市民卡。其实在逐渐走向无现金化的当今社会中,这种卡片的作用已被大大淡化了,不过其持有的Buff“50%off”对于我这种口袋干瘪的学生而言比诸其它产品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就是了。
10:40 AM,市民卡挂失完毕,补办手续已经递交,前台的小姐姐处理效率很高,几秒钟后就递给我两张单子并让我一小时后到另外一个窗口取卡。对于这样的高(可)工(爱)作(小)效(姐)率(姐),我当然很乐意在评分的平板电脑上摁下“非常满意”按钮。
话又说回来,一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但也绝不算短,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的人而言,在吃两次鸡的时间里呆在这个冷气过剩的地域无所事事也实在不好受,所以我就想着随处晃晃。
这个被称为市民中心的建筑群,完全地坐落在人烟稀少的新城区,交通网线密集而不易堵塞,地下设施完善,几无凿地施工之虞。建筑大量采用玻璃、钢架,富有那种滥觞于水晶宫(Crystal Palace),发展于上世纪后期并于近年来日益流行的现代主义风格,绿化的设计也十分巧妙,能让人在周围行走时无时无刻地被聒噪的蝉打搅。其除却承担市政职能以及作为市政府及其附属机构驻地外,还承担了众多其它功能,比如健身房之类的,图书馆也是它的功能之一——以上这些东西,基本是我在从地铁站走到公共服务中心时所了解到的。
有的人说:“一座城市,从它当地的图书馆规模和特质,便可以了解到这个城市的文明程度和精神信仰。”然也!可惜我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很久,却从未来过市图书馆。好吧其实是因为省图书馆离家更近一点哈(去声,大概也许可能好像是口癖吧哈)···
我顺着路牌找到了图书馆——其实不用这样也是可以的,因为这儿的路线是环形的,只要一直沿路大步向前就一定能抵达目的地,只是时间多少的问题罢了。“简直是“路痴福音”一样的存在啊。”我想。
图书馆需要市民卡,它的状况我已经说过了,好在用来挂失的身份证也可以使用,总算免于被拒之门外的尴尬。市图书馆同我以往常去的省图书馆不同,它的大厅空旷高大,左边是一台垂直高度不小,比起图书馆更像是CBD会装的电动扶梯。头上一直通到很高的二层,这样的大厅虽然不如市图面积大,但在视觉上要宽敞得多。大厅右边是一堆供读者们休憩的沙发,里面坐满人时看起来就像一个较大的salon。我往左走,如同UC震惊部一样震惊地发现后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面包店和奶茶店,这让图书馆一层看着更像一个安静商业区的一隅。
不过,我现在并不认为我需要补充碳水化合物,所以我选择右转,掠过那个salon的边缘走进被一道玻璃门隔断的文献书籍查阅区。
一进门,我就见到数不清的书架,摆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小桌子改装的展览架,上面摆着俄罗斯文学,估计是因为体育赛事造的势。托尔斯泰是肯定少不了的,除此之外还有富尔曼诺夫的《夏伯阳》(即《Чапаев》,书里面作者本人亲自和男主演对手戏,可以说是很666的操作了)和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一类知名度相对没那么高的书,不过在几十年前颇为流行的高尔基就少了,至于当年同样流行的马雅可夫斯基和法捷耶夫就更是匿迹到别的地方去了。不管怎么说,我想这个展架对于这么一个厚重、具有独特历史民族的文学而言,还是太小了些!
架子后面是一个楼梯,通往上层,不过吸引我眼球的还是它的右侧摆着的一块黑板,上面用白色粉笔抄着一首格式奇怪的古诗: 纳凉
携扙来追柳外凉,画桥南畔倚胡床。
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
-宋 · 秦观
这首诗配上现在的酷暑时节,可真是搭调,尤其是想到炎炎夏日中来图书馆里纳凉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这首诗就更加地贴切了。我往左走,在一楼的玻璃墙旁边看见了一排自习座位,正好还有空位,我就先把包放在位置上了。这个做法是图书馆通用的占座技巧,包在这里是类似于一种宣誓暂时主权的标记的。
这个座位的边上恰好是欧洲文学,我的目光瞥到一本之前在学校图书馆看过却没有看完的《弗兰肯斯坦》上,随即把它抽了出来,坐到我刚刚“占领”的位置上,开始读这部书。
开头是玛丽·雪莱的序言,并没有什么意思,唯一的亮点是这部书产生于拜伦的一个小小提议,从提议到该书付梓的时间里,拜伦填完了《恰尔德·哈罗德游记》这个巨坑,写作了一些剧本,还开了一个史诗神坑《唐璜》(并没有完结),可以说是巅峰时期了,不过这一切在开拓一个文学门类的意义上却是无法与这部小小的书相比的。不过为什么我看见这段描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师》里面写接力小说的那一段呢···
···很不幸,我一点都读不进去。我想或许是状态的问题,使我无法专注,很明显我也没有学会如何去良好地做自己不在状态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在学校里严格的监管之下,在严厉教师的课堂之上,我能如此专注地读书,如沐春风?为什么到了一切的结束,在自由的时间里,读书的殿堂中,反而让读书如此味同嚼蜡?不管怎么说,这可真是悲剧啊!
这时,我抬起头来,发现前面坐了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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