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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番外——张诚仁的一生(中)

第十八章:番外——张诚仁的一生(中)

回到家中。

落入视野的是没有人收拾的屋子,地上都处是散乱的垃圾,还有原来很珍惜现在却被砸在地上的各种生活用具,厨房中的没洗的碗筷已经快堆积成山了,洗澡房中没有洗的衣物也有了一丝丝发臭的迹象……

看着那没有一丁点儿温度的房子,原本回来时心中那一丝丝的喜悦也早已经变得荡然无存……

原本我还希望父母会像以前那样合好的,但父母之间的‘战争’,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程显出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矛盾的冲突也开始逐渐的升级。

已经由最初的吵架摔东西,演变成现在的扭在一起撕打,如今的家里空旷的看起来一个人也没有,但我知道,妈妈现在一定还关在房间里默默的哭泣,而爸爸则应该是出门了……

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是那么好的父母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无法理解,我默默的放下书包,在做完作业之后,我开始一个人煮饭。

就只是简单的煮饭而已。

菜以前都是妈妈抄的,现在我还不会,也还不会洗碗,更不会洗衣服,原本这都是妈妈应该做的事情,但现在妈妈不做之后就没人做了,我虽然会扫地但地上东西我没打算清理,反正到了晚上的时候,地面还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

妈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眼睛通红而且还有些浮肿,脸色也变得苍白,整个人憔悴很多,她慢慢的向我走来,突然的……将我抱在怀里。

“小诚,你长大了以后,千万不要变成你爸爸那样……”妈妈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话中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嗯,我一定不会变得爸爸那样的。”我乖巧的回答。

“那就好……”妈妈的话透漏着一点欣慰,感觉像是被救赎了一般。

妈妈抱着我,她的身体还是那样的宽大和柔软,带着一点点温暖的感觉,只是如今她身上我已经闻不到从前的那种淡淡的幽香了……

我安静的被妈妈抱了一会儿。

然后,妈妈突然松开了我,擦了一下眼泪,开始到厨房里面抄菜。

菜香很快就从厨房里传了出来,妈妈把抄好的菜端了出来,在饭桌上就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我吃着看起来和以前没有区别的饭菜,但感觉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味道了……

……

晚上,爸爸回来了。

他的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有喝完的酒瓶,不用想他一定是喝完酒回来的。

“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妈妈皱着眉头,在一旁用着不悦的语气说道。但还没有说完,就被爸爸用酒瓶摔在地上‘啪’的声音给打断了。

脾酒瓶摔在了地上,在地上印出了一片美丽的水花。

“臭**,老子就喝酒了,怎么地……你,你还想要管老子啊……贱人!!!”爸爸走路摇摇晃晃,有些醉醺醺的说道,但最后那句贱人,很明显带着一股厌恶的情绪。

“你喝那么多酒还有理了是吧!让你喝……”妈妈推了爸爸一把,这时,妈妈好像在爸爸的衣颈上,好像看到了一个粉色的唇印。

“好啊……你还会学了找女人了是吧……”妈妈抓住爸爸的衣服使劲的摇晃着。

爸爸也许是被妈妈给晃恼了,反起手就打了妈妈一巴掌,然后……

打架又开始了……

家里很多的东西都被砸在了地上,我害怕的在一旁蹲了下来,捂住了耳朵,我不敢去劝架,因为我劝过一次,结果就是在爸妈打架的过程中,被打到,然后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打起来的程度比以往要严重很多,双方都失去了理智,越打越激烈,范围也越来越广……

也许是真的打出了火气,我看到爸爸掐住了妈妈的脖子,“妈的,老子要掐死你这个贱人,贱人!!”爸爸一边掐一边狰狞的说道。

妈妈被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开始不停的后退,大厅离厨房的位置并不远,妈妈后退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退了到厨房里……

然后,我就听到了厨房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再然后——

我就看到了……鲜血的颜色。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妈妈的手里还拿着刀,上面沾满了血迹,妈妈的身上也是一样的染满了血。

爸爸捂着肚子,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妈妈,似乎是没有想到他的生命会这样一种简单方式失去,鲜血还在不断的伤口中流出来……原来,我从未在意过的,血液的颜色……是如此的鲜艳……

还有——

原来人也是会死的。

我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妈妈先是愣住了一下,因震惊而张开嘴像是无法合拢般,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声音无比的尖锐,连玻璃也差点被震碎了。

然后妈妈的那双眼睛都像失去了神采,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连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尽管右手上面还沾着血拿着刀,妈妈远远的望着我,缓慢的向我走了过来,嘴里发出了无比空洞的声音。

“啊——小诚啊——我们一家人一起到另一个世界里去吧——另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母亲这样的说着。

我却像突然被惊醒一样,猛然的站了起来,小脸上满脸慌张的向外面跑去。

妈妈在后面追着,不紧不慢,像是没有力气又像是完全不怕我跑掉一样,只是眼睛无神,向着我的方向走着……

一段时间过后。

等我再一次回到这个家的时候,妈妈已经被抓了起来,双手被铐上手铐,两个警察站在妈妈的身边,防止她暴走伤人,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亲人。

如今的我……就已经是一名孤儿了。

后来才我知道,我的母亲杀了人并没有死,也没有被枪毙,也没有罪,因为——她疯了。

疯子杀人是不犯法的,所以法院宣判母亲无罪,将母亲关入了精神病医院。

而我也被带到了大伯家抚养。

然后我才想起过一件让我感到非常吃惊的事情——亲眼看到父亲死去、母亲疯掉的我,心中竟没有一点儿悲伤的感觉。

我一直用着十分冷静的眼神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冷静的……有些异常。

……

在大伯家的生活中,大伯的妻子对我这个陌生的孩子一直都非常好。

可能是因为听说过我家庭遭遇的原因,因为根据我的了解伯母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善心的人。

在大伯家里,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她比要我小两岁,长得十分的可爱,表现的也很得体大方,不得不说,表妹真的被伯母教育的很好。

很快,被带到了大伯家里的我,就在新的环境中开始了新的生活。

时光总是在不停的流逝着。

在大伯家的生活里,我培养出了别人所不知道的变态好爱、一个秘密小兴趣——

解剖动物。

我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因为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的话,我一定会被当成是变态的吧!

与其说我的兴趣是解剖动物,但更准确的来说,我的兴趣应该是虐待动物才对,至于解剖?只是我虐待手段中的其中一种而已。

为了这个小兴趣,我还专门亲手制作了一些用来处罚的小道具,而实验的对象则是那些没有人管的流浪猫和流浪狗。

不得不说,这些小猫小狗在我看来,实在是非常的愚蠢。

只需要一点儿食物就可以轻松的捕捉。

而猫要比狗要警惕一些,但从结果来看的话,两者之间基本就没什么区别,同样只要付出了一些食物,做出一个亲切的样子而己。

唯一的区别,只是在引诱猫的时候,我需要多一些耐心。

在用食物把它们吸引过来之后,只要等它们乖乖的把食物吃掉之后,一般都不会太反感我的亲近,原来‘吃人的脚软’这种事情,对于动物也是通用的。

在捉住它们之后,为了防止它们在‘实验’的过程中挣扎,还有狗急跳墙,在实验前,我都会先在它们的脖子和四肢上绑上活结,最后才用胶布封住它们的嘴,这时被封住嘴的它们就会开始焦急不安想要逃走,但被绑着脖子的它们根本就跑不了。

最后,我只要向四个方向收起绑在它们脚上的绳索,它们就彻底动不了了。

这样我就可以不受一丁点的伤害,就轻松的把它们绑在我亲手制作的处刑道具上面,而它们只能在我的‘实验台’上挣扎……

摧毁生命是一件多么的简单的事情……

在当初,拿青蛙做实验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生命是脆弱的。

看着那些动物在‘手术台’上,因为被我绑着动不了而不停的挣扎时;被我用刀割开它们的身体,因为疼苦身体不断的痉挛颤抖时;还有被我用烈火焚烧它们带毛的皮肤,看着它们被封着的嘴发出悲鸣时;还有在它们活着的时候,玩耍它们露出的肠子,看着它们失去希望的眼神……

我的心里都有一种异常的兴奋感。

如同鲜血沸腾了一样,血液在血管里不断的快速流动,心跳也开始不停的加速……

也许我真的可能是一个变态。

但我却更加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只有疼痛,才是生命所应有的表达形式,只有痛苦——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真实。

在虐待动物的过程中,仿佛间,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活着的感觉。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在感受到这种感觉之后,我就知道。

如同吸了毒品一样的,我已经戒不掉这种‘活着’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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