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绝剑峰的山脚。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艳阳高照,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所以,玄家的玄易子确实出门了,但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前来玄剑山讨伐古东宇。玄易子瞥了一眼身后,树荫底下盘膝打坐的玄冥子还有一队玄家弟子,叹了一口气,虽然这里的圣剑使不过二十人,但都是玄家的精锐弟子们,即使是放在大陆上都是一支强大的圣剑使队伍。
古东宇公然挑战四大名家和两大门派,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传闻古东宇有人质在手,所以名家和两大门派没有轻举妄动,大家暗中约定各自修炼,在一个月之后在玄剑山的山脚集结,等待其他名家和门派的人马。
他单独面对玄冥子和涯生魂的联手仍然不落下风,显然实力有所提升,不容小觑。而且他已经拥有一定的党羽,据传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此一来,必须联合名家和名门的高手一起联合作战才有获胜的可能。
“玄易子,你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按照我的命令原地休息?”闭目养神的玄冥子冷冷地说,虽然处在修炼状态,但玄冥子的元力已经扩散到周围,感知着周遭的情况。因为感受到了玄易子的举动,他才出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面临的战斗可是很残酷的,如果你没有趁现在做好心理准备,你会后悔的。”
“知道了......”玄易子有些不耐烦地说,然后盘膝坐在了地上。老实说,他从父亲赶走姐姐之后,就在心中憋了一口闷气。
一个月前,姐姐可以修炼,甚至掌控了圣剑,明明是他们玄家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父亲居然以“左手持剑”这种荒唐的理由将姐姐驱逐出玄家,让他们两个弟弟都心怀不满。只是因为父亲在玄家中的地位太过强势,而玄易子和玄霄子都还只是未成年的孩子,就算有所不满,也只能憋在心中。
玄隆子在名家虽然也有支持者甚至追求者的存在,但他们面对玄冥子的强势,都选择了沉默。
在他们之中,据说也只有涯生乌断姐姐有过反驳的声音,可是因为两人关系太过友好,反而让玄冥子引起了不满,在他看来,涯生乌断帮玄隆子说话,只是念在两人昔日的友谊。
玄易子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弃,闭上眼睛想要进入修炼状态,但下一秒他却睁开了眼睛。
玄冥子也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茂密的树林。只见一队青衣的圣剑使拨开云雾一般出现在玄家弟子眼前,队伍当中有男有女,男子年龄在二十左右,英俊的相貌,配上挺拔的身材,很是具有魅力;至于女子,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美少女,俊俏的容貌让人心仪神往。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青衣的中年男子以及身边的年轻女子。
玄易子认出,这是涯生家的涯生魂,还有涯生乌断。
名家中的涯生家已经到了,玄冥子站起身,上前与涯生魂打招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迟到了呢。”
涯生魂笑了笑:“我没有迟到,只是玄师兄习惯提前五分钟抵达集合点罢了。”
“你的元力又深厚了许多,看起来这一个月没有少练功。”
“没办法呀,形势所迫,为了我这女儿和这些门徒弟子,再苦再累也要练呀。”涯生魂拍了拍涯生乌断的肩膀,但面无表情的涯生乌断却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与玄冥子打招呼。
涯生魂知道女儿一直以来都在生气,所以也没有责怪她的无理。
过了一会,分别来了四队同样款式不同颜色服装的圣剑使:深蓝色剑袍的是水唐家的圣剑使;黑色剑袍的是夜家的圣剑使;而黄色剑袍的是两大门派东凌剑阁的圣剑使;淡蓝色剑袍的则是两大门派南朝武神门的圣剑使。他们分别带领门下的精锐弟子来到预定的集合点,在简单地客套话交谈之后,加上玄家白色和涯生家的青色,一共六队圣剑使沿着不宽的山道,往玄剑山绝剑峰的顶峰进发。
一路上的山崖间,多了许多原本不存在的土堆,每个土堆前都插着一柄剑,看上去像是一个墓......玄冥子皱起了眉头,绝剑山原本并没有这么多墓,应该是近段时间里增添的。玄冥子和涯生魂对视一眼,当即加快了圣剑使们的步伐。
山道似乎是因为某些原因断裂开来,圣剑使队伍选择了绕道而行——从陡峭的山崖进行攀登。面对陡峭崇高的山崖,拥有轻功的圣剑使们犹如平地般快速登行,玄冥子和涯生魂两人的速度最快,他们最先抵达绝剑峰的顶端,“观剑台”。
“......”
观剑台上,一名年轻女子昂首而立,凌风将她破旧的长袍和长发吹起,露出了精致的面容。背负长剑的她怀揣着坚毅的表情直视着自己和涯生魂,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玄隆子......?”玄冥子愣了愣,旋即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古东宇的身影。似乎在这观剑台上,只有玄隆子一人存在......元力感知展开,但搜寻无果,玄冥子感受不到古东宇那股充满暴戾的元力。
古东宇根本不在,这里只有被驱逐出玄家的“异类”,左手持剑的异类,玄隆子。
“你在搞什么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玄冥子厉声询问道,“古东宇呢!他人在哪里!”
大队人马在之后赶到,当他们看到观剑台上只有玄隆子而不是古东宇在等候他们时,都呆立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甚至有的人认为,古东宇是不是换上了女装,然后修炼了某种功法改变了容貌,甚至是性别......但涯生乌断却打消了他们的念头,因为涯生乌断轻声呼唤着女孩的名字:“玄隆子......”
面对昔日好友的呼唤,玄隆子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而玄冥子的怒火仿佛在加热空气。
“我在问你话呢!古东宇人呢!”面对女儿,玄冥子毫不留情,涯生魂有些于心不忍地想抚平玄冥子的怒火,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走了。”玄隆子淡淡地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走了?他到走哪里去了!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他的去向,那就是跟名家和名门为敌!”
玄隆子漠然道:“他回家去了,寻找自己曾经丢掉的东西。我说过,我玄隆子,一定会向你们证明,你们是错的,古代的圣剑使也是错的。左手持剑的我并不是什么邪魔外道。”
“欺师灭祖,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对他们只有尊敬,而不是忠实的信徒。”玄隆子说,“今天我玄隆子斗胆向名门与名家的各位精英圣剑使进行挑战,如果我赢了,就恢复我玄家晓玉琴之女的身份,不要把我当成异类,如何?”
涯生乌断愣了愣,玄隆子似乎是少说了什么......对了,她只说了自己是晓玉琴的女儿,而并没有承认自己是玄冥子的女儿。看起来对于父亲把她驱逐出家的事情,她还没有放下。
她看着玄隆子,出乎预料的是,玄隆子似乎是成长乐许多,成长到了让自己都看不透的地步。
“看在我的薄面上,你们就接受她的挑战吧。”一个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不约而同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白须老者从暗处走出,气息虽然不咄咄逼人,但其身上蕴含深厚的元力,却不得不让各位圣剑使打起精神。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铸剑谱的凌虚子。
“由我来做裁判。”
“请问前辈适合缘由,为何要帮一个玄家弃徒说话?”虽然凌虚子但论剑术而言,多半不是玄冥子对手,但凌虚子的身份却不得不让他尊重。
“因为老夫觉得,玄冥子确实太冥顽不顾了。”凌虚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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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前,古东宇就离开了这里,他被玄隆子击败,而且元力中黑色的气息消散,他已经不是玄隆子对手,自然也不会再想去争取什么“天下无敌”。
“你很强,输给你不冤枉。”古东宇黯然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费尽心思想要去争夺天下无敌,想为我正名自己不是个异类,可是我居然连玄家的后生小辈都打不过,我又有何颜面去争夺呢?”
玄隆子和身边木中遥的思念体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玄隆子默默地向古东宇行了圣剑使的鞠躬礼,他们虽然是对手,但对她而言,古东宇毕竟是自己前辈一级的人。
古东宇没有受她的礼,而是认真地看向木中遥:“对于你,我表示很抱歉,也许归根到底是因为我,让你落到这般田地。”
木中遥点了点头,“我并没有憎恨您的意思,一切都应该算是我的报应吧,不过我能跟玄隆子相遇,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吧。”
“我输了呢,输得很彻底。”古东宇站起身来,然后走到血蛇他们几人身边,抬起手,微弱的红光在他的掌心亮起——但这次古东宇并没有运动他那吸取人元力精气的卑劣功法,而是将他的元力传输给虚弱的手下们。得到了古东宇的元力,他们几人的脸色有所好转,不再是病恹恹的样子。“今后你们就自由了,我不再是你们的古东宇大人,你们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想要追求的东西。”
古东宇先是看向血蛇:“十年前我把你从一名小偷的手下把你捞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叫琉嘉俊。”
血蛇——琉嘉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百感交集,一时无言。对于他来说,找回自己最重要的名字,就是找回了真正的自己......如果有了真正的身份,也许就能重新开始。
“而你们,最重要的东西应该就是彼此了,”古东宇看向了奎狼和花火,“至于你们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是一对兄妹,只是你们的村子已经被羿南王摧毁了。”
羿南王是落日帝国的一位诸侯,嗜杀成性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古东宇,在他管辖的地区内,百姓苦不堪言。古东宇将其诛杀,应该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奎狼和花火对视一眼,也是点了点头。古东宇像是在交代遗言,不管他如何对待自己,再怎么说他曾经是赋予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
“至于你,零鸦,我同样不知道你的名字,抱歉了。”古东宇说,“你最重要的东西居然是希望别人利用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像是惋惜,古东宇叹了一口气。
古东宇拍了拍零鸦的肩膀:“其实人活在世界上,并不是为了能让别人认可啊。”
古东宇环顾他们四人:“从今以后你们都不在是我古东宇的手下,我刚刚虽然给你们输送了元力,但你们并不会再受到我的钳制,去追求你们自己的人生吧。”
“大陆很大,一定会有你们的居身之所。”
古东宇站起身来,元力已经输送完毕,“亲人”的叮嘱也已经嘱咐完,他转过身去捡起了地上黯淡的长剑,将其收回背上的剑鞘,往入口方向走去。
“大人,您要去哪里?”
零鸦像是忽然醒悟一般,突然问道。
“我啊,我当然也是回家啊。”古东宇的语气里尽是轻松之意,一点也看不出他打输了自己人生重要的一场战斗。“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归宿的人,虽然不不清楚家乡的人知不知道我的恶名罢了......”
“我还想继续追随古东宇大人......”零鸦和血蛇·琉嘉俊对视一眼后,说道。
“我也是......”奎狼轻声说道,花火轻轻地依靠在哥哥奎狼身边,眼中尽是温柔。
古东宇吸了一口气。
“随便你们好了。”
他轻轻地说。
跟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古东宇第一次,双眼朦胧了。
在埋葬了所有陨落在此地的圣剑使后,古东宇一行人离开了这里,玄隆子和木中遥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树林间,玄隆子和木中遥才收回视线,看向彼此。
“别这样看我,我才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帮你挡剑的。”木中遥扭过脸去,不让玄隆子看他的表情。如果思念体会脸红,现在的木中遥已经满脸通红。
“谢谢。”玄隆子微笑,“虽然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其实我也对你有几分意思的......”
“真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吗?可以让我摸一下你的胸......”
木中遥的思念体被量天切成了两半,下一刻恢复原状。
“你想杀了我啊!”木中遥暴跳如雷,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思念体,玄隆子刚才的一剑就能置他于死地。
“闲话少说,刚刚那团黑色的元力抓到了没?”玄隆子面带微笑,但在那绝美的脸蛋边不断晃悠的量天却始终吸引木中遥的注意,如果刚才玄隆子用“元力”发招,现在他的思念体已经消散了吧......
“没有,但隔着一段距离,我都能感受到邪恶的根本,感觉古东宇大人之所以会成那样,是因为那股黑色元力的污染。”木中遥神色凝重。
“对了,你既然是思念体,怎么还不消失?”
“你很希望我消失吗?”
“没有,随便问问。”
“我这个思念体可是用了我当时所有的元力凝结而成的,而且还有部分是古东宇大人的元力,质量当然不一样。”木中遥说。
木中遥刚说完,身体就虚幻了一部分。
玄隆子看得出,他是在逞强,只是为了逗自己笑。
“但不管怎么说,谢谢了。”玄隆子笑着歪头,如瀑布般的长发下垂。眼中的不舍不言而喻,木中遥并没有调侃对方,只是耸了耸肩。
“放心,我虽然现在会消失,但我的最后一丝元力会一直留在那个手镯。”木中遥说,“如果吸收到同属性的元力,我的思念体便会苏醒过来。”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谁要你陪啊,一个腹黑小子......”
“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
“......”
见玄隆子没有说话,木中遥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虚幻的他轻轻“搂住”了玄隆子。
“那么,下次再见了,玄隆子。”木中遥温柔的声音围绕着玄隆子,“能认识你是我这几天最幸运的事情......”
木中遥虚幻的身影消融在了空气中,黑色的粒子落回玄隆子的影子当中。玄隆子抬起头,双眼已经被泪水充满:“我也是......”
果然自己还不够坦率啊。如果不舍的话,自己说出来就好了,如果他需要自己的元能,自己也能提供出来。只是这“续气之法”并不能改变,木中遥已经死去的事实。
玄隆子抬起右手,轻轻按住了木中遥送给她的银色手镯,爱惜地抚摸手镯表面的白银......
就在这时,身后的草丛中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玄隆子转过头,一名撑着伞的白须老者从树丛中走出。
老者和玄隆子对视了许久,老者才说:“你好,我叫凌虚子,我听说古东宇隐藏在这里,不知道你是否见过他......”
玄隆子仿佛是感受到了黑暗中的一缕光明,走上前去,朝着白须老者行起了圣剑使中最贵重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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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子撑着伞走到玄隆子身边,为其遮挡阳光,“玄冥子,容老夫说句公道话,你一世英名,恐怕要毁在自己手中了。”
“前辈何出此言?”玄冥子冷冷地说道。
“令媛左手的力量叫做元能,是超越了元力的力量,但只蕴含在左手当中。”凌虚子说,“我们圣剑使,均以右手持剑,令媛以没有元力和元能的右手持剑,自然不会引起圣剑的反应。但她若以持有元能的左手运剑,威力不容小觑,我劝你还是收回成命,让她重返玄家吧。老实说,我虽然答应令媛担任正名之战的公证人,但我不希望你们父女交手的那一刻。”
玄冥子怔了怔,旋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他是在斟酌凌虚子的这番话,其实他大可以看在凌虚子的面子上,让女儿重返家族。左手持剑又怎么样?她才离开家几天?居然就已经战胜了剑魔古东宇,那是何等骄傲的战绩?而且女儿已经不再是玄家的笑柄,她已经从这一战,一跃成为了玄家的英雄!左手持剑又怎么样,虽然会让自己有些丢人,但玄隆子已经进入修行秒境,自己的一番剑术必能倾囊相授。到那时候,玄家就能够再诞生出一名优秀的圣剑使。
“可是凌虚子前辈,正名一战是玄隆子我自己提出的,既然提出了,就没有反悔这一说法。”玄隆子的话打断了玄冥子的思绪,玄冥子抬起头,刚好迎上玄隆子的目光。看着女儿深邃的双眸,玄冥子有些恍惚,才离开家一个月,玄隆子的目光,就已经成长到了让他都看不透的地步。“我不止接受的是我玄家的挑战,我还接受其他名家与两大门派的挑战。”
凌虚子看了一眼一脸毅然决然的玄隆子,叹了一口气,心说小玄隆你遗传了你父亲的顽固啊:“既然这样,那好吧......两大门派与四大名家,每边只能派出一名圣剑使与玄隆子对战。比试点到即止,越出观剑台第一个圆圈算输,大家一下如何?”
众圣剑使朝着前方看去,观剑台应该能算是一个较大的练武场,虽然经受风沙的磨损,地面出现了些岁月的痕迹,但通过地面的斧凿痕迹,还是能分辨出环绕观剑台的弧线。
圣剑使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向着观剑台边缘退去,玄隆子则站在圆圈内,等待着对手们的挑战。
以凌虚子,天下第一铸剑师的身份,自然不会偏向玄隆子或者他们,由他来做裁判再适合不过。
至于谁打这头阵......两大门派和四大名家的大人物们面面相觑,面对一名传说中的“元能圣剑使”,谁都不愿意第一个面对。
况且她之前还是一名无法修行的女子,如果输给了一个只是修炼了一个月的人,会同行被耻笑一辈子的。
玄冥子没有说话,涯生家也没有说话,看起来这个头阵他们两家是不愿意去打了。
剩下的两位家主和两大门派的掌门对视一眼,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看你们都僵持不下,那就由我们水唐家来打头阵好了。”水唐家家主,水塘清泉朗声说道,他并没有上前,而是一挥袖子,让出了一个身为,一名黑发少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少年看上去与玄隆子的年纪相仿,腰系三尺长的佩剑,头戴红缨帽,样子清秀,器宇不凡。“我与玄隆子小姐相差一辈,自然是不会与一名晚辈动手,就由我水唐家的月磨来应战吧。”
“月磨,就由你代表水唐家向玄隆子讨教一下她的精妙剑法吧。”
“是,父亲大人。”
水唐月磨一拱手,然后走入了战斗区域。
“第一场就是水唐家的水唐月磨么?”涯生乌断低声呢喃到,她自然是认识水唐月磨,据说其人也是水唐家的天才,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实力不在自己之下。
“水塘清泉只是打算凑个热闹罢了,或者自己在心理打着什么小算盘。”涯生魂说。
玄隆子打量着走进场内的水唐月磨,然后解开了环绕在身前的皮带,从而摘下了背上的量天。玄隆子左手拿着量天的剑鞘,朝水唐月磨拱了拱手。
“玄隆子小姐,我们做个约定好么?”
水唐月磨突然说道。
“什么?”
也许是没有预料到水唐月磨的话,玄隆子愣了愣。
“如果我打赢了你,你是否能嫁给我呢?”
水唐月磨咧开嘴笑了起来,满面桃花。
“我就知道......虽然联姻这种事在我们名家当中很常见,但上来就狮子大开口,未免也太痴心妄想了。”涯生魂掩嘴轻笑。
“‘以他的能力,就算玄隆子的天赋再强,也没办法击败本家的天才’,水唐先生大概是这样想的。”涯生乌断说。
天才遇上天才,究竟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圣剑使们拭目以待。
水唐清泉瞥了一眼玄冥子,玄冥子脸色阴沉,但什么也没说......然后转过脸,向水唐月磨点了点头。
“可以。”
玄隆子答应道,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应允了一件什么小事罢了。
“那么,第一场,由玄隆子对阵水唐家的水唐月磨,现在开始!”凌虚子见两人已经交谈完毕,朗声说道。
“抱歉了玄隆子小姐,虽然我家族的宗旨是不与女子动手,但既然这样,那就多有得罪......”
水唐月磨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腰间的长剑,长剑已经出鞘到一般,锋芒毕露——
玄隆子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好快——!
这个念头还没离开水唐月磨的脑袋,他整个人便如同皮球一般弹起,带起一道完美的弧线后重重摔出了规定的区域外。
玄隆子收回踢起的长腿,恢复站立。众圣剑使都惊呆了,那惊天动地的一脚,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是在霎时间停止了跳动。尤其是水唐家主水塘清泉,他的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了。
堂堂的水唐月磨,下一任水唐家家主,居然被一个才修炼了一个月的人打败了......这要是传出去,水唐家怕不是要成为名家的新笑柄了。
而让他们成为新笑柄的人,是名家的笑柄,“无法修炼”的玄隆子。
“小玄......!”涯生乌断玉手掩住嘴,但荡漾的双眸能够看出她内心的激动。连剑都没有出,只用体术,就击败了水唐家的水唐月磨!
“这......怎么可能?”
怀疑?惊讶?玄隆子环顾四周,在场所有圣剑使的表情尽收眼底。但她对此毫无感觉,玄隆子在颓然失势的名门和名家的圣剑使,朗声说道:“下一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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