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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的天赋,我的诅咒

第四章 我的天赋,我的诅咒

与鬼泣的再次对抗,帝国军损失惨重,几乎没有人是完好地出来的,莱诺和该恩更是被送进抢救室,雷若斌也受了重伤,正在接受治疗。他无法忘记鬼泣那时的表情,他似乎对女孩的死受了不小的打击,可他明明又杀了那么多人,若斌对这个人充满了疑惑。

几个小时之后,雷若斌的疗程结束了,他做了一个人人都无法理解的决定,他要再次进入腥红之森,但这次他不是去找鬼泣比划,而是跟他好好谈谈。他捡起了他那碎的只剩下一小截的刀,冲进了腥红之森。这一次雷若斌直接冲进了森林深处,那些死人不再活动,终于像真正的尸体一样瘫在地上,可是这并没有让雷若斌感到轻松,反而,他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他不停地观察着四周,森林好似回到从前的平静。在他还摸索的时候,他发现了森林更深处还有个人影,他就开始向那个人的方向移动,当若斌靠近之后,他发现这个人不是鬼泣。他是个18出头的小伙子,而这个小伙子可以说是雷若斌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这个男人手持着一种仪器,而他也发现了雷若斌的存在,当他注视着雷若斌的时候,雷若斌再次被他的俊秀而震撼。雷若斌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同性的容颜弄得如此紧张。半晌,雷若斌终于开口:“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这个男人没有任何表情:“我不怕危险。”这个回答让雷若斌很难接下一句:“那……那你为什么来这里?”“这与你无关吧。”若斌知道自己说多了,而他也这才想起来他的目的,他转头继续寻找鬼泣,经过长时间的寻找和观察之后,他得出结论,鬼泣不见了。雷若斌失去了所有的线索,现在他只有返回原来的位置找到那个男人。可是等雷若斌再次来到那个人的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准备离开了,这个男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现在很难受。若斌知道现在跟他搭话不太好,但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岁左右的孩子?”他瞪了雷若斌一眼,显然他现在心情很差。所以雷若斌现在也只能全靠猜测来判断了。

异使鬼泣,没有理由地来,又没有理由地走,几乎没有活人知道他的目的。等等,目的,雷若斌突然回想起先头莱诺提到的血石纹。“所以他收集到血石纹就离开了?”这是目前唯一的解释,若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梳理头绪,但疑点越来越多。为什么不让别人进入,为什么一定要杀死进入森林的人,还有为什么鬼泣听到了女孩的死后就变化那么多。正当雷若斌迫切地想知道真相的时候,刚刚那个男人突然主动走过来搭话:“喂,你刚才说血石纹被人拿走是真的吗?”雷若斌被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回答:“应该是。”这时,那个男人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多少还能看出来他眼神里的失落。雷若斌了解了这个人来也是来找血石纹的:“嗯……也许,我可以帮帮你。”“什么?”他扭过头看向雷若斌,当雷若斌感觉到自己正视到他的眼睛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已经紧张得出汗了,“这真的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颜值吗?”他心里暗暗地想。雷若斌把鬼泣的情况大致地告诉了这个人,并表示希望能和他一起去寻找鬼泣。毕竟两人的目的相同,他们很快就达成共识,然后他们就马上开始制定计划。

“我叫雷若斌,你呢?”“欧阳轩。”“哦?听你的名字,你应该也是柴纳人吧。”雷若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兴奋,“对”欧阳轩显得很淡定“行,那我们进入正题。帝国有搜索稀有石纹的仪器,如果鬼泣随身携带血石纹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利用一下那个东西。”雷若斌提出的建议的确很有价值,然而。“那种东西我也有。”欧阳轩伸出手给雷若斌看手里的东西,而若斌对关于石纹的研究不多。他并没有认出欧阳轩手里的东西,“这就是你说的可以扫描到高级石纹的仪器。”雷若斌对于这个欧阳轩也感到不小的疑惑,莱诺说帝国研制的仪器,帝国并不是很喜欢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这个外国人手里却有这么一个仪器。但雷若斌没有多问,毕竟现在找到鬼泣才是头等大事,“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鬼泣了吗?”“不,我手里这个是小型的搜索器,可用的范围很小,我得专门回去使用大型机器才有可能找到血石纹。”雷若斌了解了之后就开始跟欧阳轩商量,最后他们这样计划:欧阳轩回去先用机器确定鬼泣的位置,同时雷若斌回腥红防线做好准备,然后欧阳轩开载具来带雷若斌去找鬼泣。他们商量好对策之后,就告别回去准备了。

等雷若斌回到防线的时候,该恩已经清醒了,“所以你还要去找死吗?”“我不会跟他打,我只是跟他谈谈。”该恩说不过若斌,他只能任由着他去,但是该恩告诉若斌,他需要和莱诺回帝国复命,并接受更专业的治疗,现在的该恩虽然醒着,但他根本一动都不能动。莱诺的情况更糟,鬼泣的一拳打断了他的肋骨,而他摔在地上的时候,手骨和腿骨也收到了较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该恩必须等这些都结束之后才能去找雷若斌,说完他给了雷若斌一个小型的定位仪。“若斌,你脖子怎么了?”该恩看到若斌的脖子上分布着几条鲜红的血丝,“不知道,前几天才有的。”两人还在聊的时候,欧阳轩出现了,“这地方这么大,你都不告诉我准确的位置,让我有得好找。”欧阳轩刚到就开始抱怨,“哦,我的错我的错。”雷若斌抱歉地笑笑。端木轩告诉雷若斌,有两枚强大的腥红之森产的石纹在斯科瓦萨帝国境内的一个无人地区停留了很长时间,这很可能是鬼泣带走了两枚血石纹。正当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欧阳轩瞄到若斌手里的破刀,“你就带这个走?”该恩叫属下搬了一柄长剑交给雷若斌,这支长剑立起来比若斌的头顶还要高,大概有两米左右,它的重量也是接近了一百公斤,若斌两只手抓起来都相当费劲,而欧阳轩的武器却是一把轻盈的短剑。一切准备就绪,等他们出发的时候,雷若斌发现了欧阳轩竟然是开着私人飞机来的,可以见得欧阳轩的家境相当优越。

沿着原本定位的区域,欧阳轩开着飞机很快就找到了那片无人地带,他们在空中搜寻着鬼泣的踪影。突然,雷若斌发现了,在他们身后竟然有几架战斗机和高能机甲跟他们,“喂,我们是不是惊动帝国军了,后面有好多人跟着呢。”雷若斌担心起来,“他们敢。”欧阳轩十分镇定,仿佛连强悍的帝国都得让着他。这个人的身世到底有多厉害?雷若斌难以想象,“那帮人是护卫队,在我们抵达目的地之前恐怕不会回去的。”石纹之地拥有私人军队的人屈指可数,这种东西有钱都不好使,还得要有足够的身份地位,欧阳轩的背景越来越深。他们足足找了几个小时,终于,石纹的标记在欧阳轩的小型扫描仪上出现了。欧阳轩降落飞机的时候,雷若斌告诉欧阳轩对付鬼泣人多没用,让他的护卫队抓紧回去。欧阳轩掏出一个类似于耳机的东西,戴在耳朵上,低估了两句,那些人就转头回去了。他们逐渐的靠近扫描仪上石纹的标记,隐隐约约地在地平线的那边看见一个人影,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一个孩子的轮廓伫立在这片荒土之上。随着与鬼泣的不断地拉近,雷若斌和欧阳轩商量,一会先别动手,等自己跟鬼泣先谈谈,剩下的就只能见机行事了。走了有段时间后,他们终于离鬼泣的距离已经不远了,鬼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来临。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两人终于来到了鬼泣面前,他们都攥紧了武器,随时准备战斗。若斌看到鬼泣正在凝视着自己,而他竟然在鬼泣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渴求原谅的神情,“鬼泣,我想问你些事。”“说吧。”鬼泣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为什么不让别人进入腥红之森?”“我的强大需要大量的灵魂来进行供给,取得灵魂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人杀死,所以只要有活人在我的身边,我就会出于本能的杀死他,为了让更少人做出牺牲,我只有这么做,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的劝告,包括你。”这番话让若斌稍微呆滞了一会儿,他正在梳理头绪,鬼泣其实不想杀人吗?“那你为什么要离开腥红之森?”“我接着待在那毫无意义。”“那你去腥红之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鬼泣的谜团越来越多,若斌则希望这一次他给自己的答案能够吹散环绕在鬼泣身边的迷雾,“因为……我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了。”“什么?”“我告诉过你,我需要吞噬死者的灵魂来增幅自己的力量,但是你以为我杀了很多人,我就会对死亡感到麻木吗?不……杀了越多的人,我就越能了解到生命的脆弱,生命的重要,还有生命的力量,我不想再让别人成为我的力量的牺牲品。后来,我知道了在这里有一种叫‘石纹’的东西,蕴含着高额能量,我以为我终于能摆脱了屠夫的角色,我终于不用靠杀人来强化自己了,然后我就去了那片红色的森林,我为了不让别人受到伤害,我就告诫每一个进入森林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的忠告,后来我找到了石纹但是它对我根本没用,我无法提取出石纹里的能量,我还是只能靠像以前一样剥夺别人的灵魂。”鬼泣的反应足以让雷若斌重新判断是否需要继续揪着他不放,“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变强呢?你不是已经很厉害了吗?”“不,我一旦停止了增强的脚步,其他异使就会超越我,然后分分钟来要我的命。”雷若斌和欧阳轩上下打量着这个样貌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雷若斌已经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但是欧阳轩却看得出,这个孩子所承受的压力和负担比他所表达出来的要多得多。“所以你杀了那么多人,到头来还是为了保全你自己吗?”这是雷若斌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嗯。”鬼泣的回答简单明了,可是他的眼神里依然带有那种渴求原谅的神情,而现在被鬼泣彻底激怒的雷若斌根本看不见鬼泣眼里最后的那一点后悔和难过。他举起那把长剑,一边靠近鬼泣,一边说:“这个理由,我不能接受!”“对我而言,足够了。”鬼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雷若斌用上全力将长剑挥向鬼泣,正当剑刃即将落在鬼泣的脑门上时,若斌的动作突然停止,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又是这个……”他尽力地挣扎,但没有任何作用。鬼泣微微叹了口气,周围的气流突然变得冰凉,这时若斌才发现从地下冒出了许多干尸的手抓住了他的身体才让他动弹不得。“对灵魂完全不了解的你们,看不见这种东西也很正常。”说完,鬼泣一拳挥在雷若斌的脸上,雷若斌摔在地上抽搐,他感觉到自己的腮帮子和牙齿已经失去了知觉。正当鬼泣准备结果雷若斌的时候,一把利剑朝着鬼泣的后脑快速地刺了过去,但是鬼泣的速度更快,他猛地转过身捏住剑刃。他像掰开婴儿的手一样,把欧阳轩的剑扭到一边,欧阳轩的力气在鬼泣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鬼泣迅速地掐住了欧阳轩的脖子,把他摁在地上,地上伸出的鬼手将欧阳轩锁在地上无法动弹。他们意识到他们并不是估错了鬼泣的实力,鬼泣的能力比他们所想象到的极限还要多,多很多,而且欧阳轩发现,他战斗的意识很弱,他几乎没有主动攻击过他们。“看到了吗?我们的差距。”鬼泣压低声音,雷若斌疼得说不出话,而欧阳轩已经猜到,这个家伙是不会杀死自己的。在形势已经无法扭转的时候,寂静的环境突然被一声巨响打破,下一秒,鬼泣的手里多出了一枚子弹,他扭过头,在本应该无人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人。“该恩……”雷若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唉……”鬼泣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情。该恩把枪对准鬼泣,不断地扣动扳机,但是每一颗子弹都在鬼泣的面前被鬼手拦截下来,很快该恩打完了枪里的子弹,这时地上的鬼手抓住他的四肢提到空中。鬼泣伸出一只手。紫色的火焰在这只手臂上环绕,他的身体漂浮起来,来到该恩的面前,手上的火焰蔓延到该恩的身上,抓住该恩的鬼手像怕烫一样松开了他。该恩重重地摔在地上,可是这疼痛远远不止火焰灼烧他身体的痛楚,痛苦的惨叫响遍了整个无人地带。该恩在地上不断地翻滚,试图压灭这些紫色的火焰,可是没有成功,最后他失去了全部的体力,躺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这时,鬼泣闭上眼睛,该恩身上的火熄灭了,但他的身上满是灼伤的痕迹。鬼泣深吸了一口气,“全部都结束了,你们走吧。”又是这个充满无奈和恳求原谅的声音,雷若斌听着鬼泣的声音,他知道他们彻底输了,没有人可以正面抵抗住鬼泣的攻击,至少在雷若斌的记忆里没有。“你叫鬼泣对吧,我现在也想问你些问题。”突然发出的声音惊住了所有人,他们向声源看过去,是欧阳轩。“问吧,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鬼泣诚恳地回答,他希望这样可以稍微弥补一点他的过错。“你在害怕什么?你不去主动杀人绝对不是单是因为你那沉重的罪恶感。”鬼泣略微地有些惊讶,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他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内心。,“你说的对,我不去主动杀人的理由,不止这一个。剥夺别人的灵魂的确可以让我很快地变强,我也可以用这个方法直接突破所有异使都无法逾越的极限,但是,有件事是我一直担心的,这件一直束缚着我潜力。”面对这个回答,欧阳轩没有丝毫意外,而雷若斌和该恩手足无措地在一旁看着,他们根本没机会搭上话。“把人杀死,再吞噬他的灵魂,这是我强化的最快的方法,但这么长时间下来,我发现我竟然对杀人有了一种莫名的**,我必须抑制住这种心态,我不能成为一个知道杀人的心理变态。所以我一直不敢进行大规模的杀戮,如果我真的去做了,很有可能,我的精神会比身体更早崩溃,到时候一个只知道破坏的疯子就会毁灭这个世界。”欧阳轩点了点头,这个回答让他很满意。“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既然你的头脑如此灵活,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第二个异使就要来了。”这话一出,连欧阳轩都被震撼了。“这个异使非常危险,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会有大批量的人牺牲。”“什么?”雷若斌迫切地要了解情况,“确实,他现在还没到这颗星球,他的力量就已经出现了。雷若斌,你的身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异状?”雷若斌迟疑了一下,突然,他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看来你已经发现了,这个异使的能力是传播疾病,身上出现血丝就是已经收到传染的现象。雷若斌,你已经患上这种疫病了。”“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雷若斌显然已经慌了,“不知道,这种疾病到目前还没有被彻底医治成功的先例,就连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的状况还不算太糟,我刚才给你的那拳,也稍微压制住了你体内的病毒。建议的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准备准备,如何应对这个异使吧,他的名字叫卡赞,瘟疫之卡赞。”三人听完鬼泣的话,马上就准备出发。雷若斌背着该恩,欧阳轩搬着大剑,向他们原本来时坐的飞机艰难地走过去。“对了,这个东西我不需要,给你们吧。”鬼泣的声音再次传来,雷若斌和欧阳轩转回去,鬼泣朝他们一人丢了一块石纹。欧阳轩放下长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扫描仪,在石纹的周围都扫了一圈。马上扫描仪就有了反应,欧阳轩紧盯着上面的数据,他突然转过头看着雷若斌,“血石纹!”听到这话,雷若斌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望向鬼泣。但是原本那个看似不大的男孩,已经在他的视野中消失了。

在帝国的一块无人区域中,有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孩子,他手里拿着一本像是被撕裂的书,“抱歉,卡赞……你要死了……我也要死了……我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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