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吧的招牌红艳艳的，一排排的小彩灯交替闪烁，像是红色的波浪一般。
入口处是向下延伸的台阶，和外面明亮的招牌比起来，台阶的灯光十分昏暗，在四周的墙壁上还贴着一些三级电影的海报。
这是消磨人生，使自身从内部开始腐烂的好去处，是酒，颓废和暴力的寄主。
目标从酒吧里出来了，他戴着墨镜，不得不说，在这种霓虹灯十分晃眼的地方戴着墨镜真是十分机智，还能起到降低辨识度的作用。
这个男人身上穿了一件背心，这件背心刚好露出了他胸口纹上去的那只黑色的麻雀。
男人看向酒吧对面那群站在小巷的阴影交界处的少女，感到一阵烦腻。
这些女生一直都是那么几个，连方法也是那么几套，实在是令人烦腻。
他想起之前发现的那个崭新的少女，那少女带给他了别样的兴奋，但是令人生气的是，她却装作纯洁的样子不停的反抗。
他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
“嗯？”
男人不耐烦的回过头去，令他惊讶的是，他看到了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子。
那是一个短发女生，胸有点平，背着一个高尔夫球杆的袋子。
男人向下看去。
女孩的腿又直又长，裙子刻意的向上提，露出了更多的大腿上细嫩的皮肤。
女孩一句话也没说，拉起男人的衣角就往旁边的小巷里走。
哦，真是主动啊。
男人摘下墨镜，顺从的跟着女生走进了小巷。
今天运气不错，刚觉得腻了就有新的菜端了上来，还是他从来没有玩过的类型。
进了小巷，女孩松开手里抓着的衣角，一把把男人推进了暗处，自己则是站在小巷的外围。
居然还是很主动的类型，男人笑的可灿烂了。
“小姑娘，只要把爷伺候好了，你想要多少爷都给你。”
那女孩掏了掏衣袋，拿出了一样男人想都没想到的东西。
一张照片。
因为逆光，男人的眼睛聚焦了一会儿才看清照片上是什么。
是一个女孩，况且，还是一个他十多天前，因为愤怒，推到了河里的女孩。
“你见过她吗？”
站在男人面前的“女孩”开口，声音低沉。
“x的！男人？！”男人愤怒了，他向前走去，想要推开他面前的变态离开小巷。
寒光一闪，男人停下了。
那个人拿出了一把日本道，用刀尖指着他，另一手还是拿着照片。
“你见过她吗？”
“xx！没见过！快滚开！”
那人持刀的手松了松，刀尖微微下垂。
男人刚想冲上前去，只见眼前白光一闪，那人毫不犹豫的把刀刺进了男人肩膀。
“！”男人叫出了声，可是在外面的街道上播放的嘈杂的流行音乐盖过了他的声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那一天也是同样，没人注意到少女的呼救。
“......你见过她吗？”
三月微微转动刀身，那刀就在男人的肉里转了个圈。
男人又发出一声惨叫，疼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见过，见过！”
他也不是个硬汉，也就是借着组织的威风四处作恶，欺负一些比他弱的家伙而已，这么稍微对他施加一点疼痛，马上就服软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就看着她往小巷里走了！”男人看向三月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情绪来，好根据他的情绪做出回答。
可是三月一点表情也没有。
不是愤怒，不是鄙视，不是冷若冰霜，只是单纯的看着丑陋的男人而已，根本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就像是看着即将被宰杀的动物，或者说，只是看着一个即将碎裂的物品。
三月开始搅动插在男人肩膀里的刀。
“你杀了她。”
“啊啊啊啊！不是，不是我！”
“你把她丢进了河里。”
“呜呜呜呜呜呜，我没有......我没有！”男人眼泪和鼻涕都流了下来，他想反抗来着，可是那个变态力气太大了，明明那么矮，力气为什么会那么大。
“是她自己不好！是她自己出来卖！是她反抗！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狠狠地反抗，我也不会把她丢到河里！”
男人已经什么都不管了，他的腿软了，在他说出最后的自白之后，三月终于把刀从他的肩膀里抽了出来。
“我绝对要杀了你。”男人喃喃自语。
下一秒，刀从他的眼睛穿入，从后脑穿出，那动作太快，以至于男人在刀刺入之后，才说完了那句话的最后两个字。
他的另一只完好的眼睛，还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刺穿了他头颅的刀。
三月拔出刀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刀上沾的不明粘液。
男人沉重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发出了闷闷的撞击声。
三月拨通电话，首先叫周叔来处理尸体，随后呼叫狐狸汇合。
“咔嚓。”
他听到闹市的某处传来了细微的快门声。
三月几乎是立即转头看向那个方向，可是他只看到了汹涌的人流，穿着各色衣服的衣着暴露的男女。
“怎么了吗？”周叔来了，他打扮成清洁工的样子，背着个大大的垃圾袋。
“......没什么......”
周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啧啧两声。
“不错不错，没给我搞的满地是血，好处理，还算识相。”
周叔蹲下身把尸体装到袋子里，再把地上的一些液体收拾好，然后扛起袋子。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扛起一个一米八以上的成年男子，竟然轻轻松松。
“好嘞！可以回家喽！”
周叔没有走大路，而是向小巷的深处走去，那干瘦的身影和他身后背着的大大的袋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三月和狐狸才回到了居酒屋。
这时店因为没有客人，早早就打烊了。
一进门，天下一就指着三月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爆笑。
“你那一身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太诡异了哈哈哈哈哈哈！”
三月那一身不知道是什么校服的裙装，在红灯区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的照耀下，看起来还没有那么不堪，可是到了正常的灯光下，怎么看都是说不出的诡异。
无论是那在衣领下虽然不明显，但是还是凸出的喉结，还是和女生圆润的膝盖不同，有一些棱角分明的膝盖骨。
“唉，你别笑他啦，也是为了工作。”狐狸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也捂着嘴忍不住笑，她已经这样一路了。
“你不是明天上学也要穿着这一套吧？”
“......校服，有很多......”
“好啦好啦，你又不是美少女，一直穿着这个我眼睛都要长针眼了。”天下一靠在柜台上挥挥手，“赶快上楼洗个澡，换套衣服去！”
三月上了楼，店里面只剩下狐狸和天下一两个。
“喝一杯不？”天下一把酒杯和上好的酒摆在柜台上，看向狐狸。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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