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读者印象一直是空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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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悠对我说道。
没错,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和他约好了在中庭见面。
「哈?心理阴影?」
「嗯..怎么说呢,每次约在晚上见面的时候,小奏都会说出什么让人……该说是震惊的事?」
说着,他挠了挠头。
「喂!什么叫让人震惊的事!——不过这次好像比那个还要严重一些..」
「不是吧!我能选择不听吗!」
我的这句话似乎把悠吓得不轻。
「不是你想的那样!比起这个……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认真听!」
我试着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
不过从第三视角上看,可能并没有什么变化吧——
即便如此,悠还是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我得了什么绝对不可能治好的绝症,悠你会怎么做?」
「…………」
可能是这个问题太过突然的缘故,悠陷入了沉思。
「总之,首先要让小奏你去医院吧。怎么说呢..尽量延长生存时间?至少,还有治好的可能吧」
那不就和我的假设相反了吗——但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
他给出的答案,的确是最标准最正确的答案,也说不定。
「那么..如果是悠你自己得了那个绝症呢?」
「那当然是积极配合治疗了……这样对别人也好,对我也好吧」
这次他回答的很快,应该是因为能顺着之前的回答说下来吧。
这个回答也没什么错的样子。
或者说,我所知道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么做的。
但是啊…
「悠..你最近去找铃音的时候,有没有在那一层看到一个小女孩?呃..坐在轮椅上的」
「嗯?要说的话有点印象吧。昨天下午她的父母好像也来了——等等,小奏你到底想说什么?」
叹了一口气。
我向他复述了一遍间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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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说着,摸了摸小间宫的头。
她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本来,按照预定,我后天应该有一次手术的」
她慢慢地、平静地说着。
「但是,昨天的检查结束后,医生突然告诉我,手术被取消了」
……?
取消手术,意味着什么吗?
「然后我的爸爸妈妈也过来了」
「他们和医生说话的时候,我过去偷听了一会」
「虽然具体的话听不太清,但我确实听到了医生说「已经扩散」、「无法手术」什么的」
……啊,原来如此吗。
这可能是目前为止,间宫和我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在前世,我确实听说过那样的事。
对于那些癌症晚期的病人,如果检查到癌细胞已经向全身扩散,手术也就已经无法进行了。
毕竟,要做手术的话,一定要有一个针对的部位吧。
但是那个时候的病人,已经不存在那样的准确的病变位置了,要说的话大概是全身吧。
我周围也有不少人也曾因此——不过都已经是记不清名字的存在了。
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为这些而伤感的时候。
「那么小间宫,告诉我这些..也就是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吧」
她静静地点了点头。
「学园祭应该是赶不上了——但如果是这个的话」
说着,她打开电视,指向了屏幕。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预感到了,恐怕她真正的目的不仅止于此。
「这样真的好吗——你的父母会伤心的吧」
「嗯,这样就好」
「明天晚上九点,我会来找你的」
「……长濑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如此迅速的接受,反而让她有些不解。
苦笑了一下。
「怎么说呢,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那么做吧。而且——我不想在重蹈以前的覆辙了」
没错..如果我以前就能这么果断的话。
「谢谢你」
在我走出房间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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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奏,你是认真的吗」
听完我的话,悠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无论怎么看,你说的那个女孩,都不像只是为了过去看一眼的样子吧」
「啊,我知道的。但是,只靠我一个人的话,绝对办不到,所以才来拜托悠你」
「……那如果我拒绝呢?照我看来,这样做,无论对她还是对她的父母,都一定不是最好的结果。」
「那我就去拜托下一个人」
虽然颇有点不要脸的成分。
但这次我一定要帮上她的忙。
再说——最好的结果?那样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如果不存在那样的Happy
End,那我就去选择True
End
「……」
悠又陷入了沉思。
他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抱歉」
站在他的前面等了许久,他终于给出了回答。
「我果然还是无法认同这种做法」
「是..吗」
有一点失落感涌上心头。
还可以有谁可能帮我呢……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向他告别。
「嘛,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不用太为此愧疚的,悠。那么打扰了,我得先回去了」
况且,如果是初三时的我,给出的答案,也一定和他一样吧。
「但是——」
悠突然开口了。
「如果小奏你已经这么决定的话,我或许可以试着去理解」
……?
他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呢?
「这些话,我最近一直想说,今天就让我说出来吧」
「我一直都能感受到的,小奏脑内的想法,一定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起初,我以为那是因为小奏你的家庭环境,或者社交方面的问题」
「但最近,我确实能感觉到」
「小奏你的想法,绝对,是涵盖了所有人的——也不是这个意思。或者说,你比我们成熟的多」
「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好——总之,虽然现在的我无法认同你的想法,但我会去试着认同,大概就仅此而已」
一口气,他说出了一长段话。
确实是完全随着感情说出的话,甚至抓不住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但是心情确实传达给我了。
所以说青春期的男孩啊……
不愿意,也不太敢去正面回应他的这段话,我问出了别的问题。
「所以,悠你是同意帮忙了吗?」
说完话的他本来带着一脸期待的眼神——但那却被我的问题迎头浇灭。
「是..是那样没错」
「嗯————」
又沿着中庭的道路走了几步,我猛然地回头。
「谢啦」
这样说了。
当然,不只是针对帮我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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