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那是佟思清在跟那个中年人在谈话。
佟雪清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话语。
“您说吧。”
“不必了，寻小姐那边，你怎么交代。”
“休了！”
“胡闹！我早就将家主给你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小孩子家子吗！说的轻巧，寻家可是仅次与佟家的，你就不怕寻家反扑吗！”
“我…我根本就出来没有喜……”
佟思清看了一眼佟雪清沉默了。
“算了，你们年轻人折腾就折腾吧，我这个老头子也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啊。”
中年人最终还是认命的妥协了，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握住了佟雪清的手。
“丫头。”
“在！”
佟雪清紧张的望着中年人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跟中年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已经算是很老了，尽管头发还有黑发，但多年的操劳还是让他脸上有无数皱纹。
慈祥的笑笑，皱纹挤在一处，带出极为柔和的长者笑容。
“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如果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你就来找我这个老头子，我这个老头子再怎么样还是能收拾一下这个臭小子的。”
中年人咳嗽了几声，佟思清苦笑的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不会的，伯父，思情对我很好的。”
“她欺负我还来不及呢。”
佟思清和佟雪清同时开口，又有默契一般同时对视，都红了脸。
“哈哈，年轻人真有活力啊！不过这个伯父，应该改口了吧。”
“啊？那我应该叫您什么。”
佟雪清傻傻不明白意思，而中年人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佟思清。
佟思清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啊，他本来就在佟雪清身边，悄悄开口:“叫爸爸。”
“爸爸……”
佟雪清下意识重复了一遍，看着中年人突然满意的点点头，羞红了脸。
“好好好！”中年人一连三个好，红润的面颊似乎让他年轻了十几岁，高兴的开口:“管家，去给雪清准备房间，我跟佟小子说几句。”
“去吧，没事的。”
佟思清看着佟雪清欲言又止的样子，轻轻摇摇头。
“小姐，请～”
管家极为恭敬的做出请的手势，他跟随中年人几十年，当然知道谁才是家主。
佟思清当然是无可挑剔佟家最佳的家主，可眼前的少女可是寻家唯一的独苗啊！
佟雪清略有疑惑的跟着管家上了楼。
“让你不要找她，你不听。这些年我莫名其妙死掉的部下，很大部分是跟她有关吧。”
中年人温和的目光目送佟雪清上楼，终于威严的开口了。
“这些事情很重要吗，你明知道我不会承认的。”
佟思清摇摇头，有些东西，他们两个心里知道就可以了，要是明面上承认，这可是反叛了。
“你这孩子，明明就是一家人，防我跟防贼一样。”
中年人无奈的摇摇头。
“寻巧伊那边，你想怎么解决，你来的时间也刚好，她刚回了寻家。”
“直接坦白吧，这些年，我们也不需要靠寻家的帮助了吧。”
佟思清揉揉太阳穴，跟这个充满利益的家伙只能谈利益才能妥协。
“不错，寻家有很大部分现在是靠我们的帮助，但是，寻家没有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我担心寻巧伊已经拿下了寻家。”
中年人点点头，佟思清的话没错，的确有这种可能。
别看寻巧伊心甘情愿的当他儿媳妇这么多年，寻巧伊的鬼点子，他可是明白的很。
“她已经拿到了。”
佟思清沉默了一会。
“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雪儿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倒是很适合你。”
中年人呵呵一笑，又开口了。
“说的不错，交换一下情报吧。我放出去的暗哨应该是有奸细，没有任何人接触他们，这次无功而返。”
尽管他早已经不是佟家家主，但气质不减当年，这份淡定从容的样子，佟思清还需要历练几年。
“我这里，已经完全肯定寻巧伊掌握了寻家，但是……不，没什么。”
佟思清适时的住了嘴，中年人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两人同时住嘴。
佟思清晃晃脑袋，他当然知道寻巧伊早已经掌握寻家，这是他记忆里面经历过的啊！
同样，他也知道，寻巧伊是真的爱他的。
这才是他左右犹豫，于心不忍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记忆与现实不符，但一直剧痛的脑袋却是没有再痛了。
中年人依旧在沉默着，他当然保留了一些，但是他更知道佟思清保留了更多。
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沉得住气，谁就能掌握话语的主动权。
佟思清却一直沉思着，似乎是在梳理脑袋中不符现实的记忆。
还是中年人先沉不住气，首先开口。
“还有一些事，寻家似乎有所行动，我的人告诉我，寻家人员突然多了一些，虽然不多，但已经说明很多了。”
“行动？”
疑惑的话语入口，却是眼睛一亮，瞬间又阴沉起来。
“她居然敢，对雪儿动手……”
眼中极致的冰冷早已经化为滔天怒火。
而脑海几丝犹犹豫豫的惭愧瞬间荡然无存。
“如果你想让女儿活着，最好守住佟家。”
佟思清的冰冷的话听上去有些不爽，但早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中年人却是同样眼睛一亮，眼中也有了几分火气。
尽管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因为一些原因根本称不上履行过父亲的责任，但是他依旧是一个父亲啊！
他已经老了，对家也更眷恋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年轻气盛，也不想再纠结一些陈年旧事了。
只要他不说，这些秘密，迟早会被他带进棺材里面……
佟思清还是上了楼。
中年人还是回过了神。
有些颤颤巍巍的举起拐杖，同样想走进二楼。
“算了……”
一声长叹。
脚步顿住了，苍老的手放下了古朴的拐杖。
坐在沙发上属于自己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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