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洛慕,长相中等偏上。今年二十岁,没有特长,爱好良多。就读于某市一医科大学。专业是生物医学工程。说来我着实不喜欢这个专业,我是个多愁善感的青年,一直以来都喜欢写东西。让我整天搞些什么高数,机械,电子电路之类的东西。我心里总归是不那么痛快的。可是,这不就是人生嘛。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想着自己想念的人。在喧嚣的尘世中,总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份宁静。对吧,一昕?
“对,对,对。可你这也算自我介绍?我要是读者,可完全想象不出洛慕是怎样的一个人。”一昕靠着窗,继续说道,“渣男!······不对,宅男!这必须得提到啊。”
“呃······”
确实,我是个宅男就连写这篇小文也必须会把搜狗输入法的皮肤换成《夏目友人帐》。更别说手套衣服裤子之类的,我都会购买周边产品。我的卧室里,摆满了手办。手机电脑的桌面之类的,全是动漫。听的歌,全是日文歌,AimerReol的歌是我的最爱。心情不好的时候单曲循环,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那34分钟的时间流走。睁眼,世界又是一片明亮。说实话,我不懂歌词什么意思,只是那种旋律,吸引着我。其实,我倒是学过一点日语,只不过我这个人天生三分钟热度,至今为止没有一件事是我坚持做完的。日语也是,开了个头就结束了。说到这里我很害怕,我怕我不能坚持爱一个人。我怕自己突然变心。我怕······
“喂喂,扯远了啊,你还真是多愁善感啊”一昕走了过来,突然捏着我的脸说,“虽然你现在看上去是条土狗,不过换上正装,换个发型,你完全可以勾引到好看的妹纸。嗯”她又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呃······”
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一昕眼里,也许只是个胆怯怕生的宅男,她相信我像所有男主人公一样,善良,单纯,或许有些小坏,但总体可爱。但我知道,我绝不是那样的,我自己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没和一昕提起过。
“呐,洛一昕,准备好听我的长篇大论了吗?”
“呃,什么啊,怎么突然叫我全名了,长篇大论?”
我,曾经读到过这么一段话:“明治维新是实力强大的多数人推动的革命,过程自然相对顺利,而洋务运动只是少数远见之士的奋力挣扎,无法感动顽固的大多数,所以举步维艰。”
“慕你总是喜欢乱扯。”
“等我说,别急,我从那句话中悟出来些许道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人数多的一方往往会占据有利地位。”
“偏见,偏见!这种历史问题哪有这么简单啊”
“说了别急,我只是想说,如今这个社会多的是什么,是D丝。”
“呃?呃!”
“没错,是D丝,在当今社会,D丝可是一个庞大的团体。放眼同龄人,全可以称之为D丝,言简意赅,一个人的个性,人格,行为举止,言谈,以D丝一言概之,很酷是吧!因此我也成为了D丝,酷吗?酷的吧?”
“呜呜~呜~”一昕发出了娇羞的哭声。“小慕坏掉了。”
(真幸福啊~我的绅士之魂~咳咳)
突然,一昕抓起我的头,做出认真抛投的姿势,仰视45度,“哈!”应声,我与墙体发生了亲密接触。随之倒地不起。
“真是的,你的长篇大论就这个?”
我起身,挠挠头,说道:
“好吧好吧,你也知道,一本正经地胡扯是我的个性嘛,抱歉,但是今天,我想好好剖析我自己,给你,也给我自己讲讲,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是**丝,不论是广义还是狭义,我撸管,我看岛国剧场,看本子漫画。同学有叫我老污龟的,有叫我黄图哥的,你不要做出这出嫌弃的表情好吗,待我说完。不为别的,撸管的**和看片的过程的确是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流淌的春季的风,整个人像是带着冬天的沉重,慢慢地卸下冰冷的束缚,徐徐上升,最后接触到云层,完全放松下来,在那憩息片刻。倏尔猛地一跃,从高空下坠,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落到地面,旋而为风,消失不见。整个人,带着负罪的紧张感,时而匆匆行事,时而慢慢恬憩。最后猛地爆发!在喷薄之中转为宁静。那样的黑夜,那种宁静,在初一的某个夜晚,我第一次知道。”
“嗯,初一刚开学第二天。”
“什么?”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别介意,继续”
嗯,其实那种宁静中,带着空虚与堕落的感觉,从初中时的喜悦,到了现在,渐渐地,心情改变了。我有时并不想撸管,只是觉得无聊,把这个作为一个睡觉的契机,草草撸完。带着我再也不会这样堕落,我要重新开始这样的心情,入睡。”
“不过,这没什么让我厌恶自己的,如今同学之间的聊天,除了污,还是污。我幸而能参与此类闲谈,与同学们相处融洽。在对话中占主导说不上,但总归是游刃有余吧。你也知道,在亲戚家人眼里,我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去做客,说的话,除了“嗯”“哦”之类,“菜我自己会夹的”成了我说的字最多的话。我不能和他们聊污的东西。当然不能!因此,我这个人老是被爸妈担心与同学的关系是否融洽,他们完全多虑了呢。”
“继续”
“嗯,但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没别的要说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和苏瑾广军是好基友,呃,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是想强调这个,我是想说我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前不久他发给我一张截图,是一些网友的评论,大致说的是本来稳稳地上本地最好的大学,却因为考前撸了一管而远走东北······众多人表示自己也是如此。于是他问我,是不是考前撸管了,我,有没有撸?记不清了。但我确实考的和扎克一样。
“噗噗,扎克。”
”嗯,确实很烂,但我也并不抱怨,不后悔。命运的安排有时是最好的安排。但我确实从那之后失去了梦想。当时我也算是高材生,想着考个好大学,做个伟大的发明家。如今,我已是一个失去梦想的咸鱼。以此为契机,小鱼人成了我最喜欢玩的英雄。呃,扯远了。但是,呃,是呢,我好像有些消极呢。嗯,我从来都是一个消极的人,为什么呢,与众不同?”
“记得初中的操场中央有棵楝树。老师让我们各自写篇文章。同学们都客观描写或积极赞颂他的精神。而我却写得很消极,我否定了一切,我找找看,应该在这的,嗯,也许在这,我记得我放这儿的,哦!找到了。
“哪里哪里,我看看”
“呃,不是这个,我放弃了”
“别放弃好吗!”
“嗯,我想想,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大概是“你的花朵在风中也未曾凌乱,你随风而下,如一位舞者,踩着轻盈的舞步,在那书写自己的乐章。我是多么想,和你一样,舞!舞!舞!毫不停歇,就这么舞下去。舞、到哪了?你的脚步落在了哪里?不会的,不会是这冰冷的水泥地。恍惚,晕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迎接你的是这不伦不类的怪物。你在那里奄奄一息,直至被我重重的一脚,撵成一点绯红的印记。”怎么样,写的不错吧,记得还被老师夸奖,让同学们传阅了呢,不过,我还真是改变不了这种态度呢。现在在大学加入了宣策部,写的新闻稿也总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老师诟病呢,呵呵。”
“也许这样也不错,刻意装积极也会腰酸背痛的,小伙子,保重身体很重要哦!”
“是,是,是,我就这么一直消极,堕落下去好了,直到我洛慕的人生落幕。”
“欸?”
“玩笑啦,即使是我,也会努力让自己开心的。”
“嗯,那就好,话说,讲完了?”
“讲完了。呃······你就没什么要说的,这些可是我第一次跟你讲啊。不发表一些感想?”
“你是要我对你的**丝言论加以品论吗?怪恶心的,你是变态?没想到你竟有逼问良家少女隐私的癖好。”
“才不是变态呢!”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现在尴尬的气氛简直像自己闲得无聊,在群里匿名和自己聊天,或者说“这个傻B真有意思,自己发图自己接”被发现之后。
“呃,没别的要说的?怪尴尬的,呵呵。”
“其实,其实我都知道。你的一切,你的所有我都知道。”
“喂喂,怪吓人的,你知道我的一切!?”
“我是你的。你也是属于我的,我当然知道你的一切,你讨厌的,喜欢的,在乎的,无所谓的······我都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我懂你的一切,我一直在等你,亲口告诉我,你是多么多么堕落,多么人渣,有时真想把你打包丢到垃圾桶里,可是我忍了。”
“忍了!?”
“嗯”
“嗯!?”
“但是,我包容你的一切,这就是我喜欢的你,人本来就不是完美的,都存在或多或少的缺点,今天说的,也只是一小部分的你罢了,而且我记得你之前还主动跟你姐提起,说你电脑里很多A片所以不打算去修电脑(笔记本的网络接口有问题,但无碍)。瞧你,自信点,你还是有优点的,看啦,你很乖,不是吗”,一昕摸摸我的头说,“好,好,听话。“
”呃?狗?“
“嗯,在我这你可以像条狗一样,尽情向我撒娇。”
······
莫名奇妙的,但也许这也不错,闭上眼睛,被一昕紧紧抱在怀里,安静地睡去。一昕,温柔地抚摸着我的毛发,此刻,时间识趣地绕开了我们。像是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宁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心跳。我渐渐放空自己,不再思考了。
任由尘封的往事向我袭来,如将漫天星斗倾泄到我的眼睛里。夹杂着未来,合着那模糊的记忆,一股强烈的冲击冲入我的脑海。那些书卷开始翻页,笔不住地抖动,台灯一闪一闪地像要熄灭。我开始思考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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