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赢了。”刘凡决定不跟这家伙计较，谁会在注定失败的领域挣扎？论证据的话他的小辫子可有的是。
“所以你承认你是牛头人了？”幼女神仍然颇为执着。
“那只是无关紧要的个人观片爱好而已！再说现在我们讨论的重点不是这个！”刘凡无奈。“我要知道你对我之后的处置方式！让我替你卖命做任务的话，总该安排好我的事情的吧？”
“……”幼女神貌似颇为苦恼地想了想。
“这样吧，刘凡，我还能给你另外一个选择。”她说。“你不在的期间，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会停止，直到你回到这个世界才会再次运转，如何？”
“你是说……把这个世界的时间停止？”刘凡心中震惊。“你连这种事情都能办到吗？”
幼女并不回答，只是歪着头，打量着刘凡惊讶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可以。”他想了想。“这是我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别人替代我。”
“嗯……”幼女微微一笑，刘凡看不懂，那到底是嘲讽呢？还是赞赏呢？
他不知道。
不过这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他本来就认为如此。
“那好吧。”幼女神同意了。
刘凡抠了抠鼻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一张还算干净的脸，杂乱的一头乱毛，鼻梁上加着一副黑框眼镜。上身一件大号T恤，下身一件大短裤，脚上拖拉着一双拖鞋，整个一副宅样。
刘凡苦笑，他想起在那个世界里的自己的样子，和现在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拿起剃须刀，仔细地刮着自己的胡子。
幼女神站在他的身后，想从镜子里看看他的样子。刘凡的头发垂下，眼睛被遮挡在乱发之下，看不清那到底是怎样的眼神。
“好了。”刘凡剃完自己的胡渣，摸了摸下巴，转过身来。“走吧……去参加聚会。”
“你要去的话，自己出钱。”他说。
刘凡有点发愣。
他本来以为这场班级聚会会是班上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伴随着男生的叫嚷和女生的娇嗲……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为什么来的人还不到一半？还是女生居多，而且自己好像……一个不认识，除了班长。
因为他很少和人交流的缘故，班上的人们也对他没什么印象，几个女生投过来的好奇的目光让他坐立不安。
那位神大人倒是一本正经的坐在一边，然而周围的人都好像没看到她一样，只是在某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影响下下意识地避开了那个座位。
“好像是因为临时决定打比赛，男生们都去看比赛去了……不过刚刚结束了，他们现在在来的路上。”班长打完电话回来，皱着眉头说。
“那……他？”有女生看了眼刘凡。
“啊，他啊。”班长对刘凡点点头。“他就是那个刘凡，每次点名从来没来过的那个。”
“是我……”刘凡有点“羞涩”地点了点头。
“你好恶心啊，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神开口，一脸鄙夷。“你在那个世界不是很从容的吗？一副龙傲天小说男主的作态。”
“那不一样。”刘凡小声说。“在那里的时候，我也的确是龙傲天，可是我现实里也只是个普通人嘛……”
有几个女生小声讨论起来。
“他就是那个刘凡？一年来从来没上过一节课还没被退学那个……也没见着有什么特殊的啊？”
“倒是长得还不错……就是一脸死宅样。”
“听说打游戏挺厉害，就是《神越》，据说有职业水平……”
“那有什么用？不想好……”
刘凡听着她们的话，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好像世界与自己无关，而他坐在自己的空间里，对外界的一切不关注，也不愿被关注。
“来了！”他听到有人说，声音里带着惊喜。
他好奇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一群男生蜂拥而入，为首的那个男生肩膀上搭着另外两个男生的隔壁，所有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刘凡一眼看出，这个男的就是班上男生中最吃香的那个，不止是因为他站在男生的最前面最中心，还因为……当他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女生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大家都在啊？”他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等我多久了？”
随后就是一片嬉笑声，伴随着女生的“谁等你了呀……”“你想得美”之类的话。
啧啧啧。
刘凡看着那个男生在人群中心中突兀地有了这样的印象:在某个小岛上，猴王对围在他周围的猴群们互相叫嚷，用他粗壮的臂膀展示着自己的魅力……或者说，权力。
他促狭地将猴王那髭毛乍鬼的脸重叠到男生那爽朗阳光的脸上，想想就觉得好笑。
然后他就很白痴地，噗噗地笑出了声。
人们安静了下来，看向这个一边看着别人一边桀桀怪笑着的家伙。
“这SB是谁？”一个男生问。
“他在骂你哦。”幼女神幸灾乐祸地提醒他。
刘凡看向对方，他是刚刚把胳膊搭在那位爽朗男生肩膀上的左右二位高壮男生之一，刘凡看向他粗壮的胳膊，和自己小鸡子一样的瘦胳膊对比了一下，立马得出了结论。
大概，能打自己三个，这个样子。
“我……”他有点怂。
“说你SB你还真回啊？”那家伙露出一个有点蔑视的笑容。“你是SB吗？”
“你才是SB。”刘凡有点气恼，立刻回骂过去。“能不能有点素质？”
人群鸦雀无言，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货的不知死活。
对方眯了眯眼，向刘凡的方向走了过来。
“算了算了，都是同学……”眼看气氛不对劲，爽朗男生伸手拦了下粗壮男生。
“何云飞你别管。”高壮男生推开了他。“我看这小子挺嚣张的……”
刘凡就坐在那，动都没动。按以往他的胆子，他应该已经站起来准备逃跑了，可是天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灼热感，促使着他想发泄出来。
要么通过性，要么通过血。
前者是别想了，他的“娇羞乙女”杯子还没到货呢。
“来……来啊！”他结结巴巴地说，居然不知死活地挑衅起对方来了。
“妈的……”高壮男被他气笑了，“你真找死啊？”
他一脚踹了过来。
这一脚倒是没人拦，刘凡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挡。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无论他在那个世界多NB多魔王，在这个世界里，他只是个弱鸡而已。
他之所以突然亢奋，说不定是因为那些天里对其他人的生杀予求导致自己失去了对自己清楚的认知吧？
在女生的尖叫声里，刘凡被一脚踢中腹部，整个人从椅子上翻倒过去。
桌子也被带翻了，摆着的几瓶啤酒哐当哐当地掉到地上，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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