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焱站在房间的窗台上眺望了很久,娟秀的脸庞和修长的脖颈**在风中,窗外是一片如血的晚霞,映衬着那片清冷的原野。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天,告诉他事实吗?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一个男人,但他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不!也许他会疯的吧。
徐天安静地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块空地上。细小的雪籽缓缓地从天空飘落,其中有几粒轻轻地落在了他脖颈中,它们慢慢地融化,变成冰凉的水,渗入到他的身体里。
他打了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茫然地看着雪花飘舞的天空,不远处是一栋破败的别墅,薄薄的雾霭缠绕在它的周围。
多久没有下过雪了?徐天这样问自己,一片雪籽落到了他的眼睛里,模糊了他的视线。
晨光清扫了雪地上的寒气,薄雾开始向四周散去,他舒展了一下四肢,光在他清澈的瞳孔里旋转。
他端详着这栋似乎只能被称作历史遗迹的别墅,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它移动过去。
也许这里隐藏着一个秘密?
他发现门并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着,轻轻地拉开一个缝隙,他朝里面瞧去。大厅里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窗帘都拉得死死的。坟墓,这是徐天心里的第一感觉。当他敞开大门的瞬间,一阵冷风从他身后袭来,光与灰尘在空气中舞动着,徐天捏着鼻子,似乎非常不满眼前的这种景象。
他顺着腐朽不堪的楼梯来到了二楼,空气中糜烂着一股腐败的气息,除了房子本身的霉味外,他似乎还闻到了,尸臭味?顺着气味,他来到一扇破旧的红木门前。
也许只是一些死老鼠?徐天这样想道。但根据他多年的法医经验,这种感觉应该是不会错的。
就在他拉上门把手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他转过头,仔细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在走廊上走动着,猫眼中闪烁着幽亮的光芒。
黑猫看了他一眼,跑开了。
他心头一紧,握住门把的双手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但到了这一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呼~”徐天吐出一大口浊气,他缓缓地推开了眼前的木门。
走进阁楼,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场景,旁边檀木的桌椅已经积满了灰尘,如果细看,依稀能够看得清上面细致的花纹。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徐天心里头发出了疑问,因为房子的整体装饰带给他一种细腻温婉的感觉。
似乎还是不确定,他走到了窗前的花梨木桌前,桌上有几张卷起来的宣纸。
他抖掉宣纸上的灰尘,打开了其中一张,上面画了几朵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它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的。
徐天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画卷。
突然,桌子角落里一面积满灰尘的铜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拿起铜镜端详了一番,菱花铜镜?可能因为经常看电视上的古董节目,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镜子。
西汉年间,人们就开始用这种铜镜作为男女爱情的表记、信物,取“心心相映”之寓意。
生前互相赠送,“朝夕相伴”,死后随之埋入墓中,以示“生死不渝”。
既然房子主人已经不在了?那为什么这面镜子还留在这?
除非……
徐天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刚才他似乎是因为尸臭味才找到这里的,但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徐天环顾着四周,这时门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合上了。
闻着越来越浓郁的尸臭味,徐天心底感觉到不妙,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鬼要袭击他了。
对了,那铜镜应该有辟邪的作用,徐天突然想起来节目上主持人调侃的话。
他迅速用自己的袖口擦去铜镜上的灰尘,拿着镜面四处晃动,就在他将镜子举过头顶时,他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以及手中铜镜破碎的声音,而门在这瞬间也自动打开了。
徐天没有想太多,扔掉手中的镜子,直接冲出了阁楼。
他一口气跑出了这栋别墅,甚至在途中还跑掉了一只鞋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不能在风雪中看清楚那栋别墅了,他这才停下来喘了一口气。
真是太险了,刚刚差点就交代在那里!徐天心有余悸地回头往别墅方向望去,虽然已经见不到别墅的影子了,但他还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次好像并没有发布任务,难道是章焱的突然闯入改变了噩梦空间的规则?
徐天不明白,那既然这样,他又要去哪里找她呢?或者是她都没有参加这场任务。
徐天搓了搓自己被冻的通红的双手,雪似乎越下越大了,他要在自己被冻僵之前找到一个去处。
徐天在偌大的雪地里兜着圈子,为了保暖,他最后还是决定回那栋别墅看看。就算等待他的是未知的鬼魂,他也不肯在雪地里活活被冻死。
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徐天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下半身穿了一条单裤,他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着,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我走了多远了?徐天心底这样想着。
他望了一眼后方,白茫茫的一片,脚印早已经被一层新雪所覆盖。
风刮的特别急,雪花就像扯破了的棉絮,朝他扑面而来。
他此刻就像一个会呼吸的雪人。
两条胳膊抱在胸前,在雪地里慢慢挪动着。
明显地感受到心跳变慢,就连呼吸也慢了起来。他知道,这已经接近冻死的边缘了。
就在他准备永远沉睡在这片雪地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人影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从胸脯深处发出的一股强烈的诱人气味渗入了他冰冷的鼻孔。
“不要睡!”她在他耳畔轻轻地说道,那声音充满了磁性,就像一块磁铁紧紧吸住了他的心。
正当徐天准备抬头看清楚她的脸庞时,眼皮却不受控制地闭上了。
当徐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他现在感觉好多了。
这是一个简洁的房间,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外,什么都没有。
房门打开了,她走了进来。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从她胭脂般的红唇中滑出。
“章焱?”徐天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盘着头发,两弘深潭似的紫色眼睛正上下打量着他。
“我不叫章焱,我的名字叫范凌。”女人依旧微笑着。
徐天顿时觉得特别尴尬,但他心里很疑惑,难道章焱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吗?
女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开口解释道,“抱歉,我没有姐妹,但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徐天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他开口问道,“范凌小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其实你不该来这里的,这里……”凌欲言又止。
“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担心我另一个同伴的安危罢了。”
“是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女孩子?”
徐天点了点头。
在一个狭窄逼仄的空间,章焱感觉到了一股窒息与压抑感。这似乎是一个地下室,又或者是墓室?她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了,而醒来后的几分钟里她又作了无数种假设。
旁边的墙壁摸起来阴冷潮湿,空气中混杂着一股腐尸的味道。
“该死!这到底是哪里?”
她喘了几口气,觉得嗓子勉强还能发出声音,便试探性地发出了声,“喂!有人吗?这是什么地方?”
像是在地底的洞穴,回声传出去老远又弹了回来,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章焱无奈地坐在地上,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
“幸好还在!”她拍了拍胸脯,连忙把怀里的小手电掏了出来,灯光照亮了前方一小块的黑暗。
拿着手电旋转了一圈,才发现这是一个地下室。用小手电照了照头顶,发现天花板上有一块虚掩着的隔板。
自己离那块隔板大概有两米,就算是跳起来也依旧还差很远,怎么办呢?
章焱像只无助的小兔子一样蹲在地上,她解开了紫色发带,任凭一头瀑布般的青丝散落在肩头。
要是徐天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救我出去的。
但她马上又摇了摇头,自己也算半个男人,什么时候要他来救自己了。
想起噩梦空间里徐天强吻自己的场景,她气不打一处来。
系上发带,又给自己打了打气,她决定继续向前探索这个谜一样的地下室。
小心翼翼地穿过面前一扇虚掩的门,而推门的瞬间,木门发出了一阵吱吱呀呀的怪声。
怪声在她心中被无限放大,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听着单调的脚步声在空旷地下室的回声,她似乎感觉自己走进了地狱。
借助小手电的微光,面前似乎是一条很长的走廊。
突然,手电的微光似乎照出了一张鬼脸,章焱吓得几乎手电都要掉在地上,她颤巍巍地举起手电朝那个方向照去,却发现那只是一副画。
不仅如此,整个走廊似乎全挂满了这种血淋淋的油画,她长嘘了一口气,谨慎地从这些油画中移动过去。
不时地用手电照着墙壁,几乎每一幅油画里都画了一只张牙舞爪面容狰狞的厉鬼,而它们正以各种姿态、各种眼神看着过道里的章焱,似乎随时都会从油画里走出来将她撕碎。
她吞了一口口水,只能尽量将脚步放轻,生怕惊醒了画中的厉鬼。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红木门,缓缓地推开门,里面的场景却让她大吃一惊。
这个房间非常大,但是,几乎没有别的东西。
而在房间中央,手电照过去一看……
赫然,一个挂着一件大红色古式嫁衣的衣架,出现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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