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城邦境内,某个峭壁之上,有着一座雄伟的宫殿式建筑,此刻其中正在举行一场特殊的仪式。
那座宫殿颇有伊斯兰建筑的风格——它们都有着巨大的圆形穹顶,宽敞的庭院,充满对称美的花园,从远处看,它们通体洁白,此起彼伏,层层叠叠。它们被粗放简洁的白石柱支撑,那是力量的体现;而细看上面的装潢则写满了灵动却晦涩的古文字,那是知识的证明。
此刻数百个带着面具的白袍人从宫殿外鱼贯而入,他们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戴着一顶边沿宽的异常的圆边帽子,尽管人数众多,但他们前进时却整齐又安静,除了布袍摩擦的声音外什么都听不到。
他们边前进边做出奇怪的动作:首先是以手抚左胸,后单膝蹲下,然后低头将手抚额,最后起身,双手自胸前上举又向左右分别画圆,像是在赞美什么,接着前行数步,再重复一遍。这期间所有人表情肃穆,动作一致,看上去就像是某种诡异的宗教活动,但看所有人那淡漠的神色又好像不是这样一回事。
终于所有人到了宫殿前,此刻一个红袍的老人正站在那里,他扫视了一遍众人,轻声说道:“迪阿高特以斯透特。”
众人也跟着吟诵:“迪阿高特以斯透特。”
老人点头,走入宫殿中,众人跟随而入。
那是一座精美绝伦的宫殿,穹顶之上画着精美又蕴意深刻的几何图案,周围则遍布着繁复的花纹,再向外则是一环半透明圆环,皎洁的月光从中投射下来,那是大厅的主要光源,整体看上去美不胜收。尽管如此,众人却没有一个人朝它们看上一眼。
而陈设结构更为特别,在宫殿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石板,石板之后是一张站台,而宫殿的四周却有着错落有致的环形座位,每外面一排就要高过里面一排一些。
红袍老人走到宫殿中央的站台上,众人也默不作声的在环形座位上坐好。
每一个白袍人坐在特定的座位上,穹顶的透着光线的圆环就之转动,而就在最后一位白袍人做好在对应的座位上后,整个大厅的光线就倏的一下消失了,整个大厅除了门口的位置外陷入了一片漆黑。
尽管如此,却并没有人慌张,红袍老人从身上取出了一节蜡烛,点燃了放在了站台上,在老人完成后,白袍人们也纷纷点燃一节蜡烛,放在自己的帽檐上,没过多久整个大厅就被轻轻耸动的烛焰照亮了,看起来既庄重又神秘。
此刻一个黑袍人缓步从门口而入,其人戴着兜帽将脸隐藏在阴影中使人看不清相貌,只有一张卡片像是某种装饰品一样挂在“它”的胸前,此刻黑袍人径直走向站台前。
“人生皆虚妄。”老人肃穆的看着黑袍人说。
“唯真理需侍奉。”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端正的少女脸庞,微卷的墨绿色发丝垂到胸前,为少女平添了几分安静的气质。
老人看着那张尚未完全长成的稚嫩脸庞和她消瘦的肩膀,叹了口气:“娜塔莉安,你要明白,没有人要求你做这件事……至少今天没有。”
“我明白,”少女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倘若第十三位世界之石预示着混乱将生,那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抹除他。”
“这本就是我的宿命,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并非看轻你的决心,但身为你的引路人,在此时此地我要请你再慎重的思考一次,你的回答将使你的今后的命运发生截然不同的变化,而一旦你选择走下去就没有回头之路,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少女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吧……”老人叹息着,接着站台中就打开了一个暗格,其中显露出了一个漂亮的金杯,“那么饮下杯中之物吧。”
少女尊敬的从中取出金杯,杯中盛满了碧绿色的液体,少女将其一饮而尽。
此时宫殿中央的圆形石板缓缓的打开露出大洞,从中透过雾气和云层可以勉强看到峭壁之下的谷底,其深度大概有上千米,从这里看下去使人禁不住会想象有人失足从这里坠落的惨状。
大洞就在少女的身后,但此刻少女却完全一无所觉,饮下杯中物的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她失手跌落了金杯,踉踉跄跄的试图站稳,视野却不停地旋转,原来众白袍人帽檐上庄严的烛火也幻化成抽象又莫名的形象,这一时间少女连自己身处何处都遗忘了。
她努力的摇摇头,再次睁看眼,看到的却是红袍老人的脸。
“老……老师?”
老人摇摇头,他伸出手在自己额头上一按,自己的视野就自下而上的快速旋转,她只觉得自己一脚踩空,随即一下子就好像解开了束缚飞了起来,而再看向老师的脸,对方却严肃的在一个大洞里注视着自己,随即那张脸和那个大洞就飞速缩小,取而代之映入视野的却是白色的宫殿和湛蓝的天空……
为什么一切都在飞速远离自己呢?
为什么全身感觉这么轻松呢?
她困惑的思考着,假如不是其他事物在移动,那就只能是自己在运动了。
所以说……自己在坠落?想到这里她僵硬了一下,一份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抓住了她的心脏。
她该怎么办?意识混乱的她什么都想不到了。倘若这样下去她大概会死吧。
就在此时从高处传来了什么声音……
“……妄!”
是什么声音呢?她总觉得很熟悉……
“……虚妄!”
她下意识放松了身体,全身心的去倾听那熟悉的声音……
“人生皆虚妄!”
那声音虽然从很远处传来,却响彻在她耳边。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闭上了眼睛,像是要拥抱什么似的张开了双臂。
“唯真理需侍奉。”她喃喃道,此刻她不再畏惧坠落了。
就在此时,少女身上绽放出高耸入云的光柱,和大陆上其他13个光柱交相辉映,而在光柱中央,少女胸前的精美的卡片像是燃烧似的渐渐消失,一瞬间上面勉强可以辨认出“隐者”二字。
唐吉坷德顶着一对黑眼圈出来,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的正香的时候自己身上突然就是一道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一瞬间就闪瞎了自己的狗眼。
本来以为光柱散去自己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结果又发现克劳恩竟然在自己睡着之后偷窥自己的记忆,怪不得自己这两天总是梦到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女人之那一夜柔情”“王爷太妖孽”之类的沙雕故事,神tm还是代入女性视角,想到梦中女主角欲拒还迎的姿态,他就一阵阵犯恶心。没办法只好对着克劳恩一通说教。
“你知错了吗?”唐吉坷德斜瞥了克劳恩一眼。
“是唐吉坷德自己不好,”同样顶着一对的黑眼圈的克劳恩犹自嘴硬,“你睡着之后精神防备太差了,假如未来你遇到精神魔法师这样是要吃亏的,我这是在教导你!”
做错事还敢顶嘴了!唐吉坷德撸起了袖子,克劳恩也瞪起眼睛,两人似乎要干架一样,虽然他们根本碰不到对方罢了。
“治安队长,早上好啊?”行人对唐吉坷德打招呼,对于这位新人队长的怪异行为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早啊早啊。”唐吉坷德也随口答话道。
没错,现在唐吉坷德已经荣升为治安队队长一职,身为边陲城唯二的白银剑士(伪)的他自然不会再做马夫,而治安队队长历来都是要求白银以上剑士担任的,因此他接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而此刻的他刚刚把胸前象征着治安队长的徽章擦了好几遍,得瑟的在边陲城上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巡视。
而当成为白银剑士(伪)和治安队队长之后,商人们对他的态度就更是亲切乃至谄媚了。
“队长大人,早饭您还没吃吧?来,刚烤好的鸡肉串,您来一串吗?”
“嗯?不了不了,我今天没带钱呢。”
“您在说什么呢?队长大人来吃小店的鸡肉串那是小店的荣幸啊,怎么能向您要钱呢?”
“唉?这多不好意思啊……”
“您和小店客气什么啊!来您拿着,等您转完这圈,回来小店再给您烤两串油汪汪的……”
“哈哈,你真有意思。”唐吉坷德贱笑着点点头,接着向前走两步,走到另一个摊位边问道,“你这摩哈瓜怎么卖?”
“啊?”商人愣了愣,连忙道,“不要钱,不要钱。”
“嗯?你摆摊不卖钱?”
“啊,那是您指的那两个不要钱,专供行人解渴的,我给您包起来……”
就这样唐吉坷德左手一个摩哈瓜,右手一串鸡肉串吃的不亦乐乎。
走到不远处,唐吉坷德看到一人正在和一个商人争执。
本想当做没看见,但唐吉坷德仔细一看,呦呵,和商人争吵那人不正是进城时那个大叔吗?
“发生了什么!”唐吉坷德大义凛然的上前。
商人见是平日里吃拿卡要的那个治安队长,顿时大喜:“队长你来的正好,这厮走路不长眼碰坏了我家陶具,我要他赔钱,他却不肯,您评评理,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
大叔也很生气:“赔钱便是赔钱,你一个烂泥壶要我5个银币,这不是讹诈又是什么?”
“休要争吵,待我看来……”唐吉坷德装模作样的拿起一个陶片,瞥了大叔一眼,又惊喜道,“咦?这不是那天进城的好心大叔吗?”
“唉?是你?”大叔也很诧异,看了看唐吉坷德的装束,讪讪的笑着,厚着脸皮说,“我当日就看出小哥英勇不凡,必成大器,果不其然今日就高升至此……”
唐吉坷德听得牙齿发酸头皮发麻,立马就立掌示意他住口,随即扯住他手臂,走开两步,看看左右无人偷听,低声道……
ps:今天我没迟到,只不过在更新隔壁的小说……我肯定是脑抽了,把发布时间选了同一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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