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夜幕上,几颗稀疏的星子如同钉子一般镶嵌着。不远处的树木投下阴影,随风摇曳。朦胧月色下,我如同坠入梦境一般。我又何从得知,从我长眠开始经历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永不醒来,虚无缥缈的梦呢?
格瑞丝轻轻抬起已经奄奄一息的勃朗特的后颈,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也早已泣不成声。
勃朗特用着略显沧桑的手轻轻拨开格瑞丝的刘海,轻抚着她的额头,声若蚊蝇【瑞儿,你知道为父一生中最骄傲的时刻是什么吗?】
格瑞斯含着泪摇了摇头。
【是我将襁褓中的你拥在怀中的时候,那是我觉得自己最有成就感的时刻,任何东西都不及你分毫。
你母亲早早抛下我们父女俩离去,我却从未好好关心过你。我的确不配做你的父亲。】勃朗特已老泪纵横。
格瑞丝呜咽道,【不,您永远都那个为我遮风挡雨的父亲!】
【那为父也就知足了。或许真的是为父错了,瑞儿...一定要活...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渺茫,手顺着格瑞丝的脸颊无力地滑下。
他满足地合上双眼,格瑞丝紧握住他停在半空中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从此我就是孤儿了...】她并不是一个情感匮乏的人,此刻的她终于脱下名为坚强的外衣,放声痛哭起来,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当然并不包括那个冷血的魔君。从刚才起一直默不作声的他还是开口了【杀死褐发的姐姐。】
命令传达的瞬间,成百上前的魔兵们如同蝙蝠般扇动着黑翼,冲向格瑞丝。
我集中精力,调动问天剑,拦在格瑞丝的身前。谁都无法想到,这人剑合一的最高境界被初学者都算不上的我所掌握。
剑即是我,我即是剑。“我”不断地穿梭在魔兵之间的空隙中,用那森寒的剑气在他们的身上划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作为出生在和平时代的人,我对血有莫名的厌恶。而此时此刻,复仇的怒火已经在我心中熊熊燃起,无法阻挡。
“我”对魔兵发起更加频繁的进攻。上挑.三段斩.十字斩...几乎将所有游戏中的技能全部尝试了一番,顿时觉得酣畅淋漓。他们接连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 然而敌人在数量上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他们前仆后继地逼近格瑞丝。
在视觉的不断切换下,我感到头晕目眩,腹部也传来强烈的呕吐感。
【格瑞丝,快点站起来啊!你的父亲不是要你活下去吗。】扔下这句话,我索性闭上双眼,将全部注意力都集聚在“我”身上。
【杀父之仇,吾必报之!】她停止哭泣,缓缓起身,长枪飞入手中,枪身焕发着耀眼的金光。整个夜幕都被乌云笼罩,天赋能力–湮灭之枪在此时开启!
那一支支金色之枪如同潮水般向魔兵涌来,锐利的枪头仿佛要抹灭世间一切都罪恶。霎时间大地上哀声遍野,血流成河。魔兵们很快倒下了一半。
布雷尔眉头微皱,挥动着手臂【赤岩之墙。】
那稀疏的草地上出现一道红线,接着翻滚着的烈焰从地表上红线处喷涌而出,直达天际。那源源不断的火焰组成一道通天的墙壁,所有触碰到它的枪无一例外地融化了。
湮灭之枪完全消散后,格瑞丝痛苦地捂着胸口半跪着,朝我喊道【吻我!】
她不知道这句话对单身十几年的我来说有多么大的震撼力。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臊。】她心急火燎地说。
【真是,有意思的,代价。】布雷尔冷笑一声,【但我不会,给你机会。】
余下的魔兵们将我们分离开来,使战场分割为两半。
失去战斗力的格瑞丝与常人无异,仅凭我一人之力是绝无可能战胜他们的,究竟应该怎么做?
腹热心煎之时,我想起了幽冥之石。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黑石,不停地搬弄它,却没有半点作用。【垃圾玩意!】心如死灰的我刚想扔掉它,一道黑色气息如涟漪般以它为中心传播开来,魔兵们好像双腿挂上铅块一样匍匐在地上。
原来它是声控的,而且我还碰巧念对了咒语!吐槽的欲望在我的心口涌动。
【真好玩,那我就,亲自动手啦。】布雷尔罕见地用了孩子的语气。空气里弥漫着越来越浓重的灼烧气息。
必须阻止他,不然局势将无法挽回。此刻的我只有这一个念头。我再次紧闭双目,减轻自己对于意识的占用度。另一个“我”则如离弦之箭般不顾一切地飞向布雷尔。
他单手将“我”牢牢攥在手里,用燃烧着的黄金瞳仔细地打量着“我”的剑身,【好剑,可惜要毁了。】
“我”可以感受到他右手的温度在爆炸性增长,跳动的火焰仿佛要将我融化。那种感觉就像是正在被处以火刑一般,超过忍耐的极限后,我与问天剑的联系被切断了。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着粗气。问天剑会被重淬吗,我陷入深深的担忧中。
【为什么,没有用。】过了许久,问天依然没有发出锻造时应有的红色,布雷尔难以置信地说。突然他猛地松开了手,后退几步【不可能,它的温度,比我高。】
问天牢牢地插在地面上,一道火光闪过,它变回了剑儿。
不,那不是剑儿。虽然容貌相同,但剑儿的体型介于萝莉和少女之间,总是带着傻傻的气质。而眼前身姿曼妙的少女目光中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和高冷,就像是女神般让人不敢亵渎。
【剑儿?你怎么长高了。】满脑子问号的我怯怯问道,我注意到她的胸部也变大了,但还没有傻到直接问出来。
她回眸一笑,就像是冰山融化一般。她云淡风轻地说【许久不见,过得还好吗。】声音如泉水般清脆悦耳。
为什么她的笑容如此熟悉?我还想说什么,却被布雷尔打断,【不可能,你应该死了。】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君居然在恐惧她。
莫非她是问天的原主人?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懂,在此解释一下。文中的我是南宫桦,而“我”是南宫桦进入问天剑的意识。大家可以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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