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身为指挥官，对待敌人应该冷酷无情，对待朋友应该慷慨大度
格里芬223号指挥部，AR小队到来的第三天，猪哥的办公室里。
每日的清晨，猪哥都会坐在办公桌前，力争以最短时间把一天的工作给解决掉，然后用剩下的时间和副官一起欢乐摸鱼。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同，值班的副官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猪哥一个人。
不过这也是难得的安静，毕竟人类人权组织来到之后，忙的乱成一团的机会有的是，这几天肯定还会有什么猪哥不想看到的时候发生，不过就到那个时候再发愁吧。
就当猪哥这么想的时候，他突然警觉到，这个房间里不止有他一个人。
“咳，‘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其中仍然有人在仰望星空’。”
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响起。在副官的办公桌前，本该是空荡荡的办公椅转了过来，不知从何时开始，上面坐着一个人。
是个黑衣人，披着黑色的袍子，别说脸了连下巴是尖是圆都看不清。但是猪哥似乎没有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而感到意外。
“王尔德，《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或者是你引用了一道英国菜的名字。”
“啊，很开心你的幽默感还在，”黑袍人跳下椅子，没错，是跳下：“咳，‘安静、平和的内心，幽默，自嘲，这些才是你需要的东西’。”
“出自《阴阳魔界第一季》，《欲壑难填》（注1）。”猪哥放下笔：“你来不是为了检验我名言警句储量的吧？”
“当然不是了，当然——不是，”这位非常袖珍的黑袍人走到猪哥的办公桌前，作为一位神秘访客，他的海拔比较抱歉，大概只和柯尔特左轮一般高，所以黑袍在他的身上显得有点肥大，走起路来就像唐老鸭：“我希望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我认为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但是我建议我们彼此干脆就省下这绕弯子的时间，少说一些听起来就像绕口令的话。”
“哦？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了，你这个白痴！”黑袍人两只小手把猪哥的办公室拍的啪啪山响：“我为了帮你动用了所有资源帮你找人，帮你拍照片，帮你进行面部识别，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你居然把那些战术人形领到了我的……六号安全屋里！你知道这样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猪哥仿佛很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准确来说，是你那神秘的六号安全屋的……上面。”
“有什么区别吗！万一她们发现我了呢！”
“你放心，我敢保证昨晚在场的所有人形包括人类，都不会对一个偏执狂兼阴谋论者有什么兴趣。”
“可是她们还是有可能会发现我！”
猪哥彻底丢下笔，仰面看着天花板：“看，偏执狂来了吧。”
“我就知道你不肯相信我！究竟要我说什么你才会相信，地球是被外星人造访过的，它们留下了遗址！那些战术人形她们的身上就正在使用着外星科技，猪哥，她们肯定有一天会背叛我们这些人类的！就像犹大背叛耶稣一样！为了一枚银币或者其他什么外星人糖果之类的东西！”
“唉，阴谋论者也紧跟其后，”猪哥把两只手叠在一起，很惆怅的问道：“不过说到这里，你到底在我的指挥部里有多少安全屋？我的指挥部里还有多少我都不知道的密室？”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准确的数目吗，”黑袍人不置可否的抱着肩膀，语气十分得意：“你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身为你属下使用的外星科技洗了脑，任凭她们摆布，沦为了她们的工具。”
“我突然发现了人类人权组织不是我最近见到的人里最烦人的那个。难道你和他们会很合得来？”
“这是何等的侮辱，我为此表示严重的抗议，”黑袍人的语气严肃了几分：“我才不会把与自己观念不同的人排斥为异教徒，然后把他们架在柱子上烧，中世纪里强盗一般的野蛮行径。打着善行的名义，从别人的手里用力抠出那几枚仅存的铜币。你知道吗，越是对穷人宣扬希望的人，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啊，我忘记了你还特别疾世愤俗这一点。”
黑袍人刚想反驳什么，猪哥和他突然听到了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脸色都是一变。
“不管你还想说什么，不想被发现就快点躲起来！”猪哥小声对他说道。
砰，门被打开了，AR15走了进来。
“早上好，指挥官猪哥，还有……”AR15疑惑的环视一周：“就你一个人吗？”
猪哥也装作看了一圈的样子：“对，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只有我一个人。”
“真奇怪，我再走廊时明明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
“咳咳！一定是我刚才在模拟和人类人权组织的对话被你听见了，”猪哥耸了耸肩：“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提前做准备才好。”
猪哥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AR15的身后，黑袍人在AR15推门而入的瞬间躲到了门的后面。
“也好。是这样的，指挥官，”AR15晃了晃手里的一打文件：“我从总部那里找到了那个叫‘仓耀’的家伙的一些资料，当然，是他还作为指挥官时的。”
“好啊好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猪哥接过AR15递来的文件：“真是辛苦你了，对我这个临时的指挥官还这么上心。”
“当然了，我可是精英人形，无论是什么任务，都必须专业到极致，不然怎么可能被别人成为精英呢。”AR15很满足的说道：“给你一份，我们AR小队留了一份，我们也会讨论一下，有什么方案能对付这个前任指挥官。再见，我回去了。”
“再见，慢走。”猪哥目送AR15利索的转身带上门离去，等走远了黑袍人突然冲到了猪哥的桌前，用着仓鼠般的小爪子挠着猪哥的桌子。
“你听到了没有！她说了‘对付’！她们现在已经打算对付人类了！”
“我不知道你听错了什么，反正我听到的是她们要对付的是某个格里芬的前任指挥官。”猪哥挥了挥手，让还想纠缠的黑袍人安静下来，把AR15送来的文件放在他的面前：“说道这里，其实我也想让你帮我个忙来着。”
黑袍人耸了耸自己的小肩膀：“听凭差遣。”
“帮我去调查一个那个叫仓耀的家伙。”
“你的新人形不是给了你一份了吗？”
“那只是格里芬的情报，我要他所有的情报，包括他的童年经历、感情纠纷、兴趣爱好，所有的、能查到的情报，我都要知道。”
黑袍人翻了个白眼：“你要帮他相亲？”
“我要找到他的弱点，为他制定计划。”
“太好了，听起来有人要倒霉了，”黑袍人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前突然想到：“对了，她没有发现你做得那些事情吧？”
猪哥思索了一会儿，默然答道：“还没有。”
“那就好，猪哥，最好永远不要让她发现。”
“很明显，你最近喜欢上了夸张的表达手法……虽然你的修辞一直都很夸张，好了，快走吧。”
黑袍人离开了办公室，行走在走廊上。
完全没有发觉，一直在偷听他们讲话的AR15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眼神阴郁。
注1：阴阳魔界，拍摄于1953年，非常古老的科幻美剧，在现代许多科幻电影里都能找到此剧的影子。
PS：那个黑袍人是原创角色。顺便一说，这几天作者正在搬家，所以更文速度下降了，明天早晨就回老家住几天，速度会有所回升，敬请期待（90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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