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到处都是鲜红一片,我现在就像身处过去冲洗相机胶卷的暗室中一样,无法正确判断室内每一样物品家具的真实颜色。
如果只是室内还好,就连窗外也是鲜红一片,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大气层被谁偷偷换成了滤镜……
等等,我好像在哪见过这样的景象,但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看着外面一脸苦大仇深,家里晒的衣服没收吗?都有老婆的人了,竟然还会担心这个……啊啊啊,感觉无形之中被狠狠地喂了狗粮啊。”
听到有人说话,我便将注意力转向声源。
原来是刘子曦,他正一脸嫌弃地向我递来杯咖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充满着阴影,看起来特别阴森恐怖。
对了,因为他现在就是一个阴险卑鄙的人,现在肯定在想着要怎么把我除掉吧,所以他的脸会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了。
这么说来,这里就是我的梦境咯……唉,又来了吗?
我才刚刚这么一想,突然间,刘子曦刚刚松开手的咖啡杯以迅猛之势向我飞来。
原以为那强大的冲击会直接将杯里的咖啡糊我一脸,但是杯子却在我嘴前停止,杯中的咖啡分毫未洒。
紧接着杯边凑近我的嘴唇,杯子开始倾斜,整杯咖啡猛然朝我嘴中倾泻。
“唔!呜!”
那苦涩及至,又如下水沟烂泥般的半流体,顺着我的食道进入胃中。
完全无法反抗,咖啡杯就像被某种神秘而且强大的力量控制着,我双手并用都没能将它从脸上移开。
最终,直到杯中的咖啡一滴不剩,杯子才像失去控制力一般,落到我的腿上。
“啧……”
“你喝了吧,呵呵呵呵呵!你把那咖啡喝完了吧!呵呵啊哈哈哈哈!”
坐在对面的刘子曦不知怎么突然露出扭曲崩坏的面容,那尖锐糟心的笑声充斥整个房间。
紧接着,他从身后抽出一把水果刀对准了我,一点点地向我逼近。
明明没人操作,空调的提示音却突然响起,而且“嘀嘀”声越发地频繁,就好像在为我的生命做倒计时。
和谐的古典音乐也逐渐变得变调扭曲,如同在营造一种危险的氛围。
然而我的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喂,别闹了啊。”
我刚想用手去挥开刘子曦的刀,却发现手根本动不了。另一只手也一样,像被钉在了沙发上一样。
对了,之前貌似就是这样的设定:在喝了他的咖啡后就无法动弹。
原来这次也一样啊……算了,动不了就动不了吧。反正只是我的一场梦,我倒想看看被他刺中后剧情的后续发展。
可是,就在这时,一点点向我逼近的水果刀发生了变化,表面突然出现一道道裂痕,就像干涸的大地一般。
紧接着,这些裂块从刀尖一点点地顺着刀身脱落,误以为是火焰的余烬在空中飞舞。
而表面全部脱落后,留下的只有——
漆黑。
……为什么?
为什么水果刀会变成那把黑色匕首?而且刘子曦为什么会拿到他!
这明明是我的梦,却出现着超越我想象的发展,怎么可能!
“你以为在梦中就能逃过一劫了吗?天,真!正因为是梦,我才能更加自由地操纵对方的性命。正如某人说的那样;吾好梦中杀人。”
刘子曦瞪圆了他的双眼,将一口28颗牙齿亮出,邪恶的笑容,令人发指。
接着如同调戏一般,让匕首的推进速度忽快忽慢。
绝望中前所未有的恐惧,渐渐被他勾出。
“喂!快停下!”
如果这是我的梦,请按照我的指示终止;如果这是我的梦,请让我的双手顺从我的意志恢复行动!
我不断地对自己下暗示,感觉双手渐渐有了知觉。然而下一瞬间又不知被什么东西蛇绞,整条手臂被紧紧地缠住。
但与刚才状况不同的是,手臂上传来一种莫名地柔软与体温。
我扭头一看……一名银色长发少女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手臂,并且那张只剩下双眼的面容正逐步向我贴近。
“达娜……克丝吗?”
她那血红的双瞳中不断流出红色的粘稠液体,眼中仿佛散发着血腥味的浑浊使我无法移开视线,唯独感受到一个尖锐的物体顶在了我喉结上。
而刘子曦的匕首瞬间逼近!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靠近我!”
我想动用全身力气将达娜克丝甩开,而这一动立马把自己从梦中甩醒。
刚才还在喉咙前的尖锐触感已经不知不觉消失,只是这只伸向天花板的手臂,还无法准确感应到手指的存在。
原来是梦啊……等等,要是刚才是梦的话……
我战战兢兢地把头转向枕头另一边,一双在黑暗中泛光的双眼正毫不偏移地瞪着我。看到这,我心中非但没有感觉恐惧,反而觉得有、有些过意不去。
“你可真吓到我了……”
“呃……没、没伤到你吧。”
我伸手到床头柜上把台灯打开,终于看清了我太太那张惊魂未定的面容。
“伤倒没伤到,就是,你又做噩梦了?”
她支起上半身靠在床头贴心问道。
毕竟这几个星期一直都这样,而且恶梦的类型基本上都和刘子曦有关。
尽管像今晚这样的激烈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吵醒她的次数也不多,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不找个办法根除恶梦,容易影响到我们夫妻间的感情。
“难道又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些?关于刘子曦的?”
“是的,不过今晚我好像又找到了新的原因。”
“因为什么?”
“我感觉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睡觉的时候把我抱得太死了。”
她咋了眨眼,就像是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很难想像,一个在外是女强人形象的她,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抱着一些东西。
这源于她小时候的一些习惯,长大之后无论怎么改也改不掉。就算睡前下意识不去抱东西,一旦进入深度睡眠就会顺手抱起在一旁的任何东西。
第一次听说她睡觉时会抱着娃娃时,还是感觉很可爱的。然而结婚之后……心情变得有点复杂,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愁。
之前我曾送她一个抱枕想避免类似情况再发生,然而无济于事。
只要抱枕的直径小于她的臂长,就算怀里抱着东西,她照样能再抱住我的手臂。
有人说可以买个大点的。
这个办法我也想过,然而问题是,抱枕买大了我睡哪?
总感觉被人发现后会刊登这样的一则新闻:震惊!结婚不到一个月,丈夫竟被抱枕戴绿帽。
那样一来,还不如直接放弃抵抗,她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吧。
只是最近经常做恶梦,我担心她抱着我会经常把她吵醒,所以……
“难道,你不喜欢吗?”
“呃,等、等等!”
她口吐诱惑的话语,将垂下的刘海拨到耳边然后向我爬来。
原本毫不暴露的深蓝睡衣,却因为身体的前倾让两个丰硕的果实足以从领口窥视。
紧接着,她将我按倒在床上,并跨坐在我的腰间。脸上淡淡地微笑,使她变得更加妩媚逼人。
很难想像她在外人眼中是那种正气凛然的强者形象。
“唉,你这又是从哪学来的……该不会……”
“姐姐教我的。”
“咳,又是她!你不要老听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那女人整天没事干,都教些什么奇怪玩意儿给我家媳妇啊!下次见到他要好好训她一次才行。
“唉,她还教了你什么?”
“什么让男人如狼似虎的办法和什么让床受不了的办法,还有……房房房房房中术之类的。”
噗,一说到这方面的事情果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羞耻心啊,说话都结巴了,真是可爱啊。
“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哈?姐姐不是教你了吗?”
“她说只要做到这一步,小奇就会像饿狼一样扑来……”
啊哈哈,她把姐姐的语气模仿得还挺像。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坦白“不愧是姐姐”么,竟然对我的喜好这么了解。要是没有今晚的恶梦,我说不定真像他说的那样,展开一段不可描述并且少儿不宜的剧情了。
要是心里有杂念与雪菲共度良宵,未免太过对不起她,所以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不要真的突然扑过来啊,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算真的要扑,至、至少也要温柔一点吧。”
见我没有任何行动她开始变得有些慌张,从她夹着我腰部的双腿上,传来细微的颤抖,有些像雨天躲在伞下动弹不得的猫咪。
啊啊啊,我家老婆为什么这么可爱啊!哎呀,真是被治愈了!
正因如此,现在我越不能丧失理智了不是?
“先从我身上下来吧,好吗?”
“啊?嗯,好的。”
她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失落,理由可想而知嘛。
尽管是姐姐在幕后操刀,但雪菲抵抗着羞耻心,对我做出一些列行为,却最终被我制止,这肯定会让她有些迷茫吧。
“抱歉,因为刚才的恶梦,我满脑子都是梦中的事情。要是现在跟你一起做些别的,总感觉对不起你。毕竟你是我老婆大人,不是释放压力的玩物啊。”
这段听起来就像是我因为做恶梦而硬不起来的狡辩,但我所说的就是事实,我相信她一定也会理解。
“嗯!”
雪菲的脸上展露出暖心地笑容,刚才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尽。
毕竟我们是夫妻嘛。
“你想邀请我当你的解梦人,可以是可以,不过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夫人想要什么?”
“两盘煎粽子。”
“行,我为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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