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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消失的时间

第二十章:消失的时间

夏季,病房窗外的白果树枝丫上早早地爬满掌大的银杏叶,叶子四周点缀着几缕鹅黄,其中间的翠绿随鹅黄地攀爬而渐渐隐退。

银杏渐起。

一叶知秋。

秋天的初色象征着它们开始脱离青葱奏响成熟的乐章。

相信过不了多久,也许再过个把月,交错纵横白果树就会成一片澄黄的星海。

如今像是为今后天女散花做准备,树叶接的厚,层层叠叠,都垂着,像是在午睡,风阵阵吹过来,带来一阵慵懒的气息。

岁月静好啊。

我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了,拉了拉被子,调好了空调温度。

看着天花板,眼皮有些沉重。

本来还准备试试冥想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冥想需要长时间的专注,例如晚上,短时间效果不大,确定有冥想这东西存在就好了,以后有的是大把时间仔细摸索研究这修炼法。

想到冥想,我又想到冥想的那滴水,我认为它应该是一种平常的现象,大概是开启冥想的表示,但在知道冥想能够实现后,开心的情绪让我没过多去想了它。

虽说有了冥想修炼。

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沉下心来,不急不急。

冥想修炼法在修真世界里只是基础,冥想嘛,大家都会的那种,如果身体没修复好,那点点灵魂力量对我而言也是杯水车薪。

修炼之路任重而道远。活了这么久,道理还是懂得。

“哈……”

“……”

我用手拍了拍嘴巴。

医院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14:35,中间的两点一秒一秒的闪烁。

“睡醒后,差不多该吃饭了”

在午睡之前,我还是有意识地看向靠窗的楚言儿。

我和她话语不多,在医院仅仅是少有的交谈,通常是我问她答,问的话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兄妹其实大多都是这样,待久了双方了解的比

对自己还清楚,放在一间屋子里,无非就两种情况。

闹腾,就跟孩子一样搞恶作剧。

无语,就跟夫妻一样搞冷战。

不是关系不好,只是太熟悉了,大家懒得说。

她也许会是这样的心理。

可我不一样,至少目前是有很多问题需要我问的,可她不像叶子,我可以毫无负担的询问。但经过前面那么一遭总觉得怪怪的。

其实吧,说直接点,我只不过羞涩罢了。

楚言儿哼唧了一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她背靠着墙,面正对着我,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新买的杂志。

虽说是新买的,但精神劲儿和新鲜感好像过了,似乎夏天携带着的慵懒气息同样感染了她,她也和我一样处于一种睡意袭来的状态。

楚言儿手中的杂志以小幅度摇晃着,透过杂志摇晃时露出的空隙。

可以看到,楚言儿半眯着眼睛,嘴巴张开,整个人都是瘫软着,只是过一段时间会有睫毛抖动身体抽搐,看样子她想努力睁开,可现实只是以小幅度的动了动长长的睫毛。

“好蠢,还好这里没啥人看见你,你还嫁的出去。”

我有些想叫她,靠着墙坐着睡觉可不太好,血液流通受阻碍,腿会麻,脖子歪着可能起来会落枕。

可就这样想着想着……

想着……

就只顾想着了……

妹妹无故其它的样子让我有时就会想,当年那些读书时趁着睡午觉时偷看班上的班花,也就是我妹妹,班花的事情还是追求她的男生告诉我的。

看到这个场景会不会和我一样说着蠢爆了之类的话。

……

知了在叫着,微刺耳,但身处夏天乘凉的人们会觉得安逸,像听小曲儿,有滋有味的。此时要是来杯盖碗茶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睡梦时思维跳脱的快。刚才想着楚言儿这样子能不能嫁出去的事,现在就想喝盖碗茶了。

慢慢的,我没了意识。进入了浅睡状态。

然后。

我突然又有了。

嗯????

很奇怪。

此刻我的脑海里又浮现那一片广阔的水幕,并且还附带着如同电流的声音。

“果然赌对了。”

声音响起我立马睁开眼睛,大喘了一口气,我以为我这是入了魔,下意识的我看了看时间。

医院电子钟贴在电视上方,电视贴在中间的墙壁上,我躺在中间的病床上可以直接看到钟表,没有丝毫阻碍。

13:32

我沉默了。

是我记错了吗?

记得刚才还是13:35。

我又转过头看向楚言儿,楚言儿还是那样子在睡与不睡之间挣扎。

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有误差。

突然!

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住院部,我处的病房在6楼,这么高的地方窗外哪来的白果树。

还有医院种植的树木不是大多以四季常青的树种为主吗?我进医院的时候可没什么白果树。

莫非,刚才一直在做梦??

就在此时。

右腿阵阵疼痛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右腿感觉像是被人拉扯,撕裂般的那种疼痛。

“啊……”我暗自吸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右腿的忽然疼痛打的我措手不及,我开始慌张了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向了我。

“咚咚……”

“楚✘✘家属在吗?”

门外,女护士敲了敲门,带着口罩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

“在,在,护士是可以准备离开了吗?”楚言儿一下子跳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回答道。

“嗯,随时可以走了,等下过来签了字,顺便把余下的住院费交了,哦!对了,一个月过来拍片检查。”

楚言儿点了点头,有点失落地看向我,我不清楚是不是失落,但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让我疼痛之余有些奇怪。

“哎……护士”

我忽地叫住了护士。

“还有什么事儿吗?”

“嘶……”

“护士,护士,我这儿腿疼,怎么回事,嘶……啊”

我疼地话都有些哆嗦。

楚言儿也看到我神色不太对劲。

“你,你,怎么了,诶,护士,过来看看他咋回事?”

“哈哈……”我喘着大气。

“医生,快,医生!”

我突然感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向我袭来,大脑顿时缺氧,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身体血液不停地向右腿伤患处涌去。

护士赶忙凑了过来看着我颤抖的右腿,面露难色。

“等等啊!我去叫叫谢医生。”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眩晕过去了,我记不得了,好像重生有一次,还有……啊!头脑好难受,整个世界都处于天旋地转。

我听见护士踏着焦急的脚步声在楼道上啪啪的声音作响。嘴巴也在不停地嚷嚷着。

楚言儿好像是扶着我,不停地拍打我的脸,我没感觉,就只觉得呼吸困难。

意识开始模糊,我转了转眼珠,视线中出现诸多小黑点,我很疑惑。

为什么我腿受伤了还会导致有晕厥的症状?

为什么打完石膏后腿突然疼得厉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还是快不行了,视线更加黑暗起来,无意间我看到了那个电子表,红色的字体显得极为醒目。

13:35

忽然!

一种奇怪的念头浮在我的脑海。

我的……三分钟……哪去了?

伴随着楚言儿的呼救与医生的到来。我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一片水幕,它逐渐地放大,变得清晰起来。

它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平整光滑。

……………………

晚上,夜月当空。

这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谢乐已经在厕所里呆了有半小时了,厕所没空调有些闷热,导致他的脸颊已经布满了细汗。

不仅是热的,还有紧张害怕导致的。

谢乐低头看了看握在手中紧紧的手机,解开锁屏,目前已经晚上9点。

过完手术已经半小时,手术一完。他就赶忙拿着手机上了厕所。

打?还是不打?

逃?还是不逃?

要不跳楼自杀?离楼顶不远的。

谢乐在这些问题上纠结了许久。

“打吧,认错先”

他又解开了锁屏。

就在此刻。

手机来电显示出现了。

联系人显示——一串未知名数字

谢乐接通了,他的双手不听的颤抖,嘴巴口干舌燥的,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谢乐尴尬的咧嘴笑了笑,像是在酝酿着情绪。

“喂”对面传来一段熟悉的声音。

“喂……叶子啊,啊……你……这么晚了……嗯……哦……你那什么……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电话的。”

“管你屁事!我怎么知道需要告诉你?

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注射那个药剂吗?那个药剂是慢性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让人瘸掉!”

“你,你,你都知道了呀,这么快,呵呵……”

“嘣!”

电话那头传来剧烈的响声,像是什么被摔在了地上。

“这次是电脑,下次是你老婆!别婆婆妈妈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按照你的要求利用打石膏的时候输进去的啊。

谁知道今天下午突然那小子闹问题,缺氧头晕,血液供应不足,这根本不是我管辖的范围好吗?”

“那你能告诉我他的腿

为什么没了骨头?

说啊

说啊!

上次那个姓韩的医生不靠谱,大好机会给错过了,你这个当哥哥也是不让人省心!

啊啊啊啊!

为什么计划总要出问题!!!为什么!!”

“啪”

电话另一头突然咆哮起来,带着极为愤怒的语气。

随着一道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谢乐听到声音后,早就精神被恐惧折磨了好几天的他,最后的心理防线被瞬间突破。

谢乐带着一种极为乞求的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求求你,我错了,我错了,你想把我怎样都行,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放了那个女孩吧。

人家是学生还有大好前途可以走,咱不能祸害人家啊。”

电话另一头似乎渐渐平息下来,

沉默了大概十多秒的样子。

然后电话另一头发了声。

“回家吧,哥哥,咱就不多说了。

你那边是厕所,引了不少人在外面听到了,楚言儿也在外面等着你。”

谢乐沉默了,头发耷拉着像是一条落水狗,他抬起头来,脸色无光,瞳孔涣散。

看着手机,他惨惨地露出一道假笑。

(月票,点赞)

(写这小说刚好一年了好像,今天就是我就是我前年动笔的日子。

是不是很感动,都写了这么“多”字了,要是在写作文上都可以写二十几篇作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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