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已经是八点了。那晚是多久到的家,多久上的床,我已不大记得。我也不关心这些,我想要的,仅仅是简单的整理后去街角的咖啡馆看书。
咖啡馆这种场地,在这种小城镇很少见。一个区估计只有七八家,大的多在繁华闹市,人太多,不乐意去的。而街角这家,正是一个人散心的好场所。装修精致,很有西欧的古典感,我很喜欢这里吊着的暗金色烛灯。这里名字也很文雅:漏辉。总的来说,这是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厅。
“您又来了?”打招呼的是前台的小哥,很喜欢轻音乐,来这里的人大都冲着他播放的音乐。
“嗯。”我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还是以前的咖啡?”
我没有回答,点了头就向最深处背对窗户的座位走去了。在窗户边看书,难免会被路人关注,那种感觉就像被关在动物园笼子里的动物,很难受的。
“您的饮品。”
“谢谢。”我接过咖啡的同时,似曾相识的面孔从眼角闪过。这难道是昨天的那个女学生?但如果是她应该会打招呼才对?万一是因为工作原因不能打招呼呢?我不善和人交流,所以不敢开口询问,只好把种种疑问藏在心底。或许是她的双胞胎姐妹吧。
“极端情况下人的理性永远压不过动物性。”这鸟先生越来越大胆了,这都敢写。不过,人到底是由动物性还是理性支配的?说来也奇怪,昨天那女孩说那本书对她很重要,一本新出的小说为什么会很重要?真实一个奇怪的人。算了,今天下午问问她吧。
“那个,再来一杯同种的咖啡。”
长得真的一模一样啊!不过今天事情想太多了,书还没看几页。我看了看手表,十点。两小时一百页应该可以吧。鸟先生的书难啃程度和梭罗有得比。
“您的咖啡。”
“谢谢。”
我抿了一口。味道不太对劲,这种感觉是?绝对没错—加糖了!我的天,居然有糖。不过她我第一次在这家咖啡厅见到,应该是才来打工吧,怪我没有说清楚。不过偶尔加点糖也不错。就当做尝鲜吧。
“人在受虐到极度的情况下会意识不到自己是人格分裂者。”这鸟先生还搞起伪心理学了。
离开咖啡馆后,我在家宅了一个下午,无所事事。但并非什么也没做,至少一个人的时候听音乐是我一直以来保有的习惯。都是些日轻,可能就是网上有些人说的“精日”。文化无国界,我戴着耳机苦笑着。风居住的街道的二胡声传来了,人活着是多么无助啊。
直到五点,我才勉强出了门。每天去书店逛逛是我的好习惯。至少可以问问自己想要的书的到货情况。在网上买书并不是不可以,只是看到实体书前,我都会有一种焦躁感。
“你今天来得比以往迟啊,平时你五点就到了。”大胡子眯眼笑着。
“还行吧,日轻有新货了吗?”
“没有啊,不过今天推荐你看看《追风筝的人》。”
“不会像瓦尔登湖一样要命吧?”
“不会的,外国文学柜台最左边的中间层就是了,要看的话去那边的小木桌看吧。”
小木桌是这家书店的特色,供不买书的读者阅读。本以为这是个亏钱的买卖,结果这反而让这家店生意兴隆。只不过说来奇怪,《追》也算得上是当代名著了,之前我也听过很多人提起,但一直没有看过。是阿富汗作家吧?
追风筝的人?理解成被风筝套着走的人也不错。
残日当空,淡黄色的光浸染着天穹,门口的树影摇曳着,和着一个女高中生的人影停到店门口。
“请问,今天有关于鸟字的新书吗?”这个生意很明显是昨天的女高中生的。她为什么对有鸟字的小说这么感兴趣?
“抱歉,今天没有。”大胡子轻声回答,“小祈你对有鸟字的书很感兴趣呢。”
“嗯,出于一些私人原因。”她把双手贴在裙前回答。
“那,到书架逛逛吧,会有你喜欢的。”
“嗯。”
还真是天天都来呢,不过我以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也许是看书过于专注吧。而且以前也不认识,就算见过几次也没印象。等会见到该怎么跟她说话?跟人交流真是世界上最难的事。先假装没发现继续看书吧,若是她跟我打招呼那回应就没问题,如果没有发现我,那更好。
太久没看纯文学,现在看起来还真的范梗。“被真相伤害,总会比被谎言安慰更好。”又是一句触目惊心的话。
“咦,那个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前天梦到了小兔子,昨天是小鹿,今天是你。这是《蒲公英女孩》的一句对白。而此刻我深深理解到其中的意蕴—看来我今天的灰色生活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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