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那是什么?我好像连凶手的真面目都没看清,只知道刺进我胸口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活物,硬要指出形状的话,大概就是某个人的手吧。
嗯……好像也不怎么对。
能让我得到印象画面的手都只是根据其外表与我的外层接触并结合视线的扫描综合出的实物框架,我以前又没被谁把手**身体过,未曾经历过的事直接得出结论对手来说太没礼貌了。
更何况,我所知的“手”,是不会拥有轻松贯穿人体的穿刺力的,指甲再怎么坚硬锐利也不可能。
不如说这与手并无太大关系。少女的手,小孩的手,老人的手,壮汉的手,其实都是无所谓的。造成人类无法用自己的手突破自身(双层意义上)的根源,不是工具多么原始与落后,而是使用者不具备足够的能力。
对人类而言,就是力量。
即使通过形状得出的判断是基于主观猜想完全没有可信度,但自己的一部分飞离身体的瞬间所受到的冲击力有多强却是一个十分客观的体感。
总结,我想说的是,那不是人类的力量。
必然不是。再怎么夸张的力道和速度,即使以最富冲击力的握拳的方式来尝试,最终都会因为接触面积的问题而在贯穿之前将对方打飞,而假如真的像爪子那样以指尖为接触点,那么在贯穿之前,手指会提前骨折。
不要小看肌肉的力量,人体虽然不那么坚强,但也比常人想象的要坚韧得多。因为小说中写的理所当然而将其视为现实最终只会失望到底,毕竟现实的尊严心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复杂的多。
现实太过简单无趣的话,这个世界也就失去向无限突破的可能性了。
但有趣过头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突然死亡呢。
充满幻想的人们总是渴望着与各种各样的强大和神秘的敌人你来我往殊死搏斗,并将其称之为“勇者的挑战”,然而实际上,假如真的有那样的殊死搏斗的机会,通常而言,战斗在一瞬间就结束了。
……不,也许根本算不上是战斗吧。
人的肉体虽然很坚韧,但到了面临死亡的时候,却总是结束的极其突然。也许两个壮汉拳脚相加可以打上数个钟头,结果到了真的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时候,胜者却是先掏出枪并扣动扳机的人。
这才是真实的殊死搏斗。像动画里一样被弹飞的话,撞到墙上后就会骨折,然后稍微运气差一点便是大出血,最终死于非命。
无限的未知的确十分有趣以及诱人,但也意味着无限的危险性。而当危险性足以致命时,所有的“有趣”都会转瞬间因一回合就得出的胜负而变得毫无意义,当然也会变得无趣。
所以那个袭击了我的很大几率压根不是人类的生物,我希望它可以明白这一点,并好好遵守规则。
换句话说。
“你好歹让我反抗一下啊!我死得也太窝囊了吧!”
出车祸好歹也知道自己是被车撞的啊!高空坠落好歹也知道自己是摔死的啊!恋爱电影刚讲到男女主相遇就开灯宣布结束请观众退场这根本是欺诈行为好吗!
就是在动画里在漫画里在其他小说里一般这种突然死亡的场面好歹会回个头喊一声“居然是你”之类的吧!拜托让我也喊出来啊,别在多余的地方标新立异好吗!
而且为了缓和这一片漆黑毛声音都没有的尴尬场面我都已经自说自话了感觉有一个世纪了!到底我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醒来是为了什么至少让一个美少女告诉我一声啊!
别说伸手不见五指了我连睁只眼闭只眼都看不见自己的鼻尖!我是在黑洞里吗?黑色的明天在等着我是这个意思吗?!
“喂~有谁在吗~”
就算玩薛定谔的真冬死真冬也不会变成活真冬的所以不管是谁回答我一声吧。而且即使我大声喊叫也听不见回音,显然这里也不是什么宽敞的密闭空间,或者说是一个宽敞的令人绝望的密闭空间。
那也好歹有点光吧。
“好了。”
“谁?”
就在我无路可走的时候,从听起来不是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声音。
是一名少女的嗓音。
“抱歉……准备的时间有点久了。”
话音刚落,从正前方突然像打开了一排亮度极高的灯光似的,阳光,天空,天空的尽头,以及一排在清风下左右摇晃的白花绿叶,刹那间宛如于约定的时间点站在舞台上的唯一的明星,理所当然一般地出现在了视线的最远方。
随后,第二排也亮了起来。
就像按顺序一个个按下的钢琴琴键,第三排,第四排,整个空间……不,整个世界都在一段一段的无缝衔接下逐渐成为一幅完美的拼图。
“好久不见。”
刚刚回应了我的好心少女就站在离我约几米的距离上,两手抓着头顶上略显硕大的帽子两边,温和地对我说道。
“……啊、嗯。”
“唔,或者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怎么说呢,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不太适合我。”
少女天蓝色的长发从太阳帽里流出,一直往下延伸,紧贴在她那纯白的连衣裙背后。赤红的双瞳若即若离地在我脸上游荡,脸颊上一片腮红。
“确实不太合适。”
我对这个初次见面却又莫名眼熟的少女,发表了一个打从内心说出口的、熟人式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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