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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亞爾蒂娜

25-亞爾蒂娜

酒狐的狐言亂語:各位好,這裡是遲了點的酒狐。這周有事回家一趟事情比較多,比較晚才來更新。

然後舊的滑鼠滾輪壞了,順便給電腦換了隻滑鼠,哎呀感覺真是清爽。

順帶一提,這次這篇個人很喜歡喔,哼哼哼哼……(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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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妳說什麼,我絕對不會答應!」

在謁見之間,爸爸震怒的聲音在這空間中迴盪著。

看向他的面容,憤怒的神色毫不遮掩地表現在臉上。誰都能輕易看出,他現在十分地憤怒。但是,現在坐在王位上的並不是爸爸,而是媽媽。

他則是坐在媽媽的膝蓋上,雙手盤在胸前瞪著前方的我與師父。與此同時,媽媽正用手撫摸著他的頭,輕輕地安撫他。

這種宛如任性的貓咪般的樣子,老實講,一點魄力也沒有呢。

「好了啦,艾特,這種事該交給小艾咪自己決定不是嗎?」

「但是!身為父親應該要——唔嗯!?」

爸爸轉過身,打算大聲地回應來鞏固立場時,剛張開的雙唇卻被堵住了。

幾秒過後,媽媽才放開他並舔了舔原先交疊的嘴唇,用撫媚的眼神注視著完全呆愣住的爸爸,然後在他耳邊輕輕低語。

「別鬧彆扭了,乖一點的話,晚上就給你獎勵喲?」

哇啊啊……居然在女兒的面前就這樣親熱起來!師父也還在場欸……師父你不要「嚯嚯嚯……真是幅美景」的在一旁微笑看著啊!

那個,兩位美人做這檔事的畫面確實很養眼啦!但但……但是就算都是女孩子,突然就這樣還是……啊,爸爸是男的。

不對,現在重點好像不在這裡。

「……知道了啦,如果這真的是艾咪的選擇,我會尊重的。」

在媽媽的勸誘下,爸爸總算是放軟了態度,但是,他的模樣看起來也有些失落。畢竟,能夠陪伴女兒成長的機會就這麼溜掉了,心情不好也是無可厚非吧。

不希望看見爸爸這個樣子,希望能夠打起精神來呢。

「爸爸,明天要一起去凱旋祭逛逛嗎?」

反正師父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的關係,被城裡的醫官嚴正要求靜養一段時間,劍術的課程也延遲到下個月才開始。而這段空檔,就成為了我難得的假期。

像個普通家庭,在假日時與父母一同出遊,偶爾這樣也還不錯吧?

「女兒的邀約,我怎麼可能說不願意呢!」

燦爛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了,剛才的鬱悶馬上就被吹到九霄雲外,絲毫不見蹤影。

每當這種時候總像個小孩似的,還真是好打發呢,爸爸。

熙攘的街道,吵鬧的人群,隔天的一大早,我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爸爸並不在身旁,畢竟他的樣貌實在太引人注目了,就算個性再怎麼我行我素,身為一國的君主不能隨便走在街道上的常識還是有的。

但做好的約定也不可能作廢,而思考過後的解決辦法,就是現在我頭頂上的史萊姆。

他隨著我的步伐震動著身體,一晃一晃的模樣有點可愛,這隻史萊姆正是爸爸的史萊姆型態。我小心翼翼地用兩隻耳朵將他夾著,確保他不會掉下來,至於有些變形的情況就無視吧。

昨天和菲娜一起只逛了不到一半的祭典,雖然之後陪懷特送貨時幾乎跑遍了所有地方,但那終究是在工作,沒什麼心思顧慮周圍的事物。因此,今天還是有許多東西能和爸爸一同去探索。

話說回來,像這樣和爸爸一起走在街上,真是個新奇的體驗呢。

明明是親生父女,為了女兒的自由卻不能在人群面前一起露面,爸爸會如此執著於教導我劍術也是能夠理解的。這麼一想,其實對爸爸挺不公平的。

『艾咪,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爸爸可以買給妳喔。』

『不用啦,想要的東西我會自己買的。而且爸爸給的零用錢已經太多了,根本用不完。』

透過念話交談著,雖然有些麻煩,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要是讓人看到一個小女孩在跟頭上的史萊姆說話,絕對會被當成怪人吧。

失去了表現機會的爸爸,看起來有點失落……大概?史萊姆的樣子其實看不出表情呢,但剛剛那一團像果凍的身體好像改變了一下蠕動方式。

「哦?這不是艾米莉亞嗎?」

當我正專注於研究史萊姆的情緒研究時,突然被人搭話了。朝聲音的來源望去,有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朝這裡走來,仔細一瞧,原來是弗烈德叔叔呀。

不過令人在意的是,叔叔的肩膀上還坐著一位我沒見過的小女孩。她有著一頭散發出奢華感的銀髮,以及帶著些神秘感的暗紅色眼瞳,只是那雙眼睛現在半睜著,看上去有些犯睏。

她的肌膚宛如初梅般白裡透紅,從容貌看來應該只有六、七歲左右,有著符合年齡看似柔弱的四肢,是個相當可愛的女孩。

這孩子是什麼人呢?應該不是來自孤兒院的,外貌如此亮眼的孩子,不可能沒停留在我的印象中。

「早啊叔叔,你肩膀上的女孩子是什麼人啊?」

「嗯?啊,說起來,妳們倆還沒見過面呢。她是亞爾蒂娜,是我的女兒,之前有跟妳提過吧?」

叔叔的女兒嗎……老實講,與漢爾斯不同,長得跟叔叔不太像。不過,真的很漂亮呢,真好奇她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

欣賞著那頭銀髮,在叔叔肩上的亞爾蒂娜好像注意到了視線,也抬起臉來看著我。話說回來,坐在爸爸的肩膀上啊……真想試試看那是什麼感覺,可惜我身體成長得快而且爸爸的身材又嬌小,應該是沒機會了。

『艾咪,要不爸爸變成一隻超大的史萊姆,讓妳坐在上面?』

『不需要!這樣會嚇到其他路人的!』

真是的,只要一沒注意爸爸就會暴走,總算能理解媽媽平時的辛苦了。

啊,剛才他又晃了一下,果然,這種蠕動方式代表的是失落吧。要是將爸爸的這些反應都記錄下來,搞不好能出版一本與史萊姆溝通的教學用書呢。

好像有實行的可能性,要來試著做做看嗎?說不定意外地能大賣。當我正在認真地考慮時,叔叔肩上的亞爾蒂娜怯生生地說話了。

「金色的頭髮……很漂亮……」

「哎?謝謝,妳的銀髮也很漂亮喔!」

想不到會被稱讚呢。不過確實,這頭遺傳自媽媽的金髮,一直都是令我驕傲的部分。

「金色的姊姊……是什麼人……?」

「她是艾米莉亞喔,是我們所侍奉的伊蓋蒂斯家的女兒,也是我們國家的公主。」

叔叔在這時插了進來,作為中介替我們倆介紹彼此。

「艾特雷姆阿姨家嗎?難怪……很漂亮……」

『喂,給我等等,稱謂不太對吧?』

爸爸用念話發出了無力的吐槽,但因為是念話的關係,除了我之外並沒有人聽到。

亞爾蒂娜用手拍了拍叔叔的頭,叔叔便像明白了什麼似地彎下腰,將她放到地面上。

稍微整理了衣著後,她走到我面前,抬頭仰望著我那身高差了大約兩個頭的臉。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盯著我好一陣子後,突然伸出了手。

「想做朋友……願意?」

「欸,咦,是可以啦。」

回握住她的手,她上下晃了幾下後,點了點頭。接著轉過身去跑到叔叔身旁,抓著叔叔的褲管開口了。

「爸爸……想和金色的姊姊一起……」

「喔,可以啊。有艾米莉亞在身邊應該也不會有意外,要好好跟緊人家啊。」

「嗯。」

簡短的回應後,她又小跑步回到我身邊來,牽著我的手。

「一起。」

看來是個不太愛說話的孩子呢,能好好相處就太好了。

在亞爾蒂娜之後,叔叔也走了過來。正想著他要幹嘛時,叔叔的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近我的頭部。

接著,一把抓住了我頭上的史萊姆。

『噗喲——弗烈德你幹嘛啊!』

「年輕人的聚會,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就到一旁去吧。我們也很久沒聊聊了。」

『誰要跟你這肌肉男一起啊!我難得地跟艾咪一同出遊,你不要來……』

「有個活動想和你一起參加呢,一起去報名『聖龍鬥儀』吧。」

『放開我啊啊啊啊!』

雖然很短暫,但這段時間很愉快呢,爸爸。你就安心地跟叔叔一起去吧。

叔叔也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你女兒的。握著亞爾蒂娜小小的手,我在心中如此保證著。

爸爸就那樣被叔叔夾著離開了,掙扎得相當奮力呀。看來這種劇烈扭動身體的方式,代表的是抗拒呢,要紀錄下來。

感覺到手中傳來拉扯的力道,低頭一看,亞爾蒂娜正用那有些犯睏的雙眼盯著我……難道是在催促我嗎?

這孩子的表情,好像起伏不大呢。原以為是早上還沒睡醒才這副模樣,但從剛才到現在,她的表情幾乎都沒變過。

看來想讀懂她的情緒,也需要費好一番功夫了。

「好啦,那我們也去其他地方晃晃吧!」

摸了摸亞爾蒂娜的頭,我也帶著她隨後離開了那個地方。

在艾米莉亞等人離去後,附近一條不起眼的小巷中,有個用斗篷遮擋住全身的人現出了身影。

不知是出自於警戒,還是有其他目的。她從艾米莉亞與弗烈德相遇那時開始,就隱藏起了自己的氣息,默默地躲在這裡偷聽她們說話。

令人意外的是,在此期間,包括艾特雷姆在內,完全沒有一人發覺她的存在。

「聖龍鬥儀,是嗎?真是有趣……我要不要也湊一腳呢?呵呵呵呵……」

一道美妙的聲音由她的口中流露出來,那音色能夠擄獲所有聽者的心,就連恰巧路過正準備鑽進下水道的街鼠,都不禁停下腳步回望。

牠們好奇地靠近後,才因感受到的危險氣息敲醒了野性直覺,猛然竄入路旁的溝渠。

她背靠著身後的磚牆,抬頭仰望天空。微微落下的兜帽,露出在那之下的美麗銀髮,反射陽光後散發出迷人的光輝,帶給這條暗巷少許的光明。

帶著微笑,她重新戴好兜帽隱藏住面容,站起身子朝著另一頭的巷口離去。然而,這時卻意外地有個人影,從她面朝的方向走了進來。

對方並非成人,只是個看上去才十歲出頭的女孩,有著漂亮的金髮與狐狸耳朵。她正低頭看著手中裝了蛋糕的紙盒,口中喃喃自語著。

「好像在這個方向……聽說本尊大人喜歡這家店的蛋糕,半夜就去排隊了,希望本尊大人可以開心起來……」

語氣中有些憂愁,看來是相當在乎那位被她稱為本尊大人的人吧。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紙盒,卻忘了注意路況,一不小心撞上穿著斗篷的女性。

「啊,對不起……」

慌張地低下頭道歉,但那名女性沒說什麼,只是保持著微笑用鑑賞的眼光看著她。

「……不要緊,可愛的孩子。倒是妳的蛋糕沒事吧?」

這麼一說才發現,那盒蛋糕已經從她手中飛離出去,完美地著陸在不遠的地面上。外盒都有點變形了,可想而知內容物是凶多吉少。

「哇啊啊……好不容易才買到的,要給……本尊大人的禮物……嗚嗚……」

「不要哭啦,大姐姐陪妳再去買一次就好了。」

安慰著啜泣的女孩,女性笑著牽起她的手。在那笑容之中,除了親切,還有著些未知的什麼……

時間逐漸接近中午,陽光也開始照進了這條小巷。而被陽光照亮的巷道中,留下的,只有貪婪啃食著蛋糕碎塊的街鼠。

「亞爾蒂娜,有什麼想玩的東西嗎?」

「蒂娜。」

「嗯?」

名為「地那」的遊戲……沒聽說過呢,是這個世界的文化嗎?

「朋友……叫我蒂娜就行了。」

原來是她的暱稱啊,既然能夠得到使用暱稱的許可,代表對我至少有著一定程度的信任吧。雖然是好事,但對於初次見面的人就如此親近,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呢?

「這樣啊,那妳也可以叫我艾咪姐姐喔!」

這種時候就是要放低身段,用與孩子相同的高度去對話。並不只是身體而是連同精神上,如此一來就能夠更加拉近彼此的關係。

不過,姐姐的地位我可不會放手喔?

怎麼說呢……雖然我們是同年沒錯啦,但不論是身體還是心智年齡都是我比較年長,這很合理吧。

「那麼,小蒂娜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可愛的,喜歡。」

可愛的東西啊,我想想……菲娜和依莉娜?要帶小蒂娜去虹鱗魚亭或孤兒院嗎?

不對,想也知道指的不是這種可愛吧。

要說到祭典中可愛東西的代表,除了那一堆又一堆的填充娃娃之外,就只有那個了吧

「走吧,我們去找找有沒有撈金魚的攤位。」

「金魚?」

「就是一種小小的、很可愛的生物喔。」

這麼告訴小蒂娜後,她低著頭思考了一陣子,接著拉了拉我的手。

「嗯,金魚。」

看來是得到認可了,那就四處晃晃看哪裡有吧,像這麼常見的攤位,應該不會太難找才對。

…………

……

太奇怪了。

明明這裡攤位的種類多如繁星,為什麼,卻找不到一家是撈金魚的啊!

不對,難道是我太主觀了嗎?不知不覺就以過去的常識來看待這世界。說不定,在這裡金魚是相當稀有的物種,甚至可能是不存在。

仔細想想,金魚這種常見的動物,小蒂娜卻不知道就很奇怪了。若真是如此,一切就都能夠解釋了。

該怎麼辦,看看小蒂娜這期待……應該是期待的眼神,要向她說出她剛才的憧憬都只是空談,這種事,我做不到!

而就在這時,我的眼角餘光瞄到了「那個東西」,沒錯,那是一塊寫了「金魚」兩個字的招牌。

天助我也!果然,這個世界是不容許看見可愛的孩子失望的!

雖然上頭動詞寫的是「捕」金魚,感覺有點奇怪,但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老闆,我們要玩一局……怎麼是你啊!」

帶著小蒂娜來到攤位前,然而,坐在攤位裡的老闆,卻是不久前才見過的人物。

「妳是……跟昨天那個用風魔法來丟飛鏢,個性宛若天使的小妹妹一起的……」

這個嘴裡正叼著跟菸斗,看起來無所事事的大叔,不就是昨天騙了我跟亞克的飛鏢店老闆嘛!

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打算換個生意東山再起,又再出來騙人嗎!

「這次可不會被你騙了!小蒂娜,我們去其他地方……」

「欸,等等啊,這次我不會再搞鬼了。妳就給個機會吧?」

你這騙子講的話誰信啊,想要機會可以,但可得先讓我檢查一下。

唔……用了魔力感知,沒發現到什麼異樣,看來是沒有像昨天那樣的陷阱。也試著鑑定了下周圍的東西,好像也沒有什麼可疑的玩意兒……

真的假的……這傢伙真的被依莉娜散發的天使氣場感化了嗎?

可是,若真是如此的話,客人怎麼會這麼少呢?難道是因為昨天那件事讓他的壞名聲傳開了?雖然有點可憐,但這也只能說他活該了。

唉,沒辦法,總是要給改過自信的人一點機會呀。姑且就抱著被騙的心態,來給他消費一下吧。

「……那就玩一局吧。」

「謝謝妳啦,小妹妹!」

他站起身,將手搭上一旁蓋住巨大物體的帆布,接著一口氣掀了開來。在那之下原來是一只大型水族箱,是用來存放準備要賣的金魚吧?到目前為止都還沒什麼問題。

然而,在那裡頭優游自在地遊著的生物,怎麼看都不對勁。不,真要說的話的確是金魚沒錯啦,牠長得就是金魚的模樣,也有著色彩繽紛的魚鰭與魚尾。

但就是,大小,不太對吧?為什麼這裡頭的每隻金魚,塊頭都跟成年男性一樣大啊?

「小小的、很可愛?」

小蒂娜妳別那樣歪著頭看著我呀,對於這水族箱裡的生物,我現在也是滿頭問號呢。

「那個,老闆,請教一下。所謂的金魚,都是這種大小的嗎?」

「是沒錯啊,怎麼了嗎?」

果然,我還是太小看這個世界了。

總算是明白了為何是用「捕」金魚來形容,而且沒什麼客人敢來的原因了。說實話,老闆,你真的不考慮轉行嗎?無法看清市場需求這種事,對商人而言可是致命傷。

而且都能夠把這種巨魚從河裡釣上來了,根本可以當冒險者了吧?要不要考慮和懷特互換一下職業呢?

「抱歉呀,老闆。這個挑戰性對我們而言好像有些太高了,還是算了……」

「等等。」

意外的是,小蒂娜打斷我的推託之詞,捨棄了最佳的退場時機。

「挑戰,喜歡,我要玩。」

……哎?

等、等等等,先等一下啊!我就算了,但她可還是個小孩子啊!這太危險了!

「請不用擔心,這些金魚都很溫馴的。」

溫馴,嗎?這樣的話也許還好……

「只要定期喂牠們吃肉塊的話,就不會攻擊人的。」

「這不就是肉食性嗎!」

還是趕緊帶小蒂娜離開這裡吧……小蒂娜?人呢?

咦?咦咦咦咦!小蒂娜不要理所當然地穿上老闆準備的潛水服啊!叔叔都拜託過我了,可不能讓她出什麼事。

「艾咪姊姊,沒問題的。」

「不對不對,問題怎麼看都很大吧!」

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在一群肉食動物中會沒事啊?

「我是,爸爸的女兒。」

這麼說著,她戴上了潛水服的面罩。在臉完全被遮擋前的一瞬間,我似乎,從她的左眼中看見了一道光芒。

難道,那是「虹彩之瞳」嗎?

曾經聽爸爸說過,就如同我的降靈術,在叔叔一族的血脈中,也有著一種特殊的能力。那正是名為「虹彩之瞳」的魔眼。

就像名字所言,這種魔眼總共有七種顏色,分別對應了自然界中的七種屬性。詳細的效果不太清楚,好像是能夠操控與魔眼相同屬性的樣子。

只是,並非每個虹彩之瞳的持有者都能夠使用它。據說光是想讓七色中的任一種開眼,可能都要花上數十年的光陰。

因此除了初代的老祖宗外,從來沒有人能成功地將虹色湊齊,就連叔叔也只有五種而已。

而年僅六歲的小蒂娜,居然已經能使用了嗎……這可是相當驚人的才能呀。

啊,糟糕!光顧著震驚的時候,她已經跳進水族箱裡了!

這種充滿行動力的個性,真不愧是叔叔他們家的人。但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實在是有夠麻煩的家族特色啊!

沒辦法,只能在一旁守望著了。真要出了什麼事的話,就用高密度的狐火將金魚連同水族箱一起擊穿。雖然我排斥無意義的殺生,但也有不得已的時候。

然而,儘管我在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但好像沒這麼做的必要呢。

因為啊,眼前這裝滿了水的玻璃容器,在下一刻突然就被火焰吞噬,接著爆開。而原本在裡面的金魚,也變成了一條條的烤魚或蒸魚,從半空中掉下來。

看來……小蒂娜的眼睛,是司掌火焰的真紅之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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