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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野生的師父出現了

24-野生的師父出現了

酒狐的狐言亂語:各位好,這裡是無奈的酒狐。前幾天……好啦其實就是昨天,被朋友拉入坑了天涯明月刀,一個人開開心心地練上了11級,結果想找朋友時才得知……我們不同伺服器(掩面

全都白練啦!!(砸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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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足飛龍挪動牠粗壯的頸部抬起了頭,仰天長嘯。接著,將視線對準了廣場上聚集的人們,張開那有著駭人獠牙的巨嘴。

龍頭的前方出現了翠綠色的大型魔法陣,方才聚集的魔力從體內湧出,注入其中。

下一刻,毀滅的暴風席捲而來。

刨起了路徑上的建築物與石造街道,混雜著砂石的風之吐息破壞觸碰到的一切,直擊人群。人們發出了尖叫,驚慌地奔逃四散,但卻依然無法逃出攻擊的範圍。

「《蒼冰神殿》!」

千鈞一髮之際,我放出了魔法。一道冰之障蔽隔開了人群與暴風,沒過多久,暴風吐息的力道開始減弱,最後消散。

這道壟罩住人們的冰牆是瓦莎的魔法之一,屬於殿堂魔法的廣域防禦魔法,只要持續供給魔力,它就有著相當優秀的防禦能力。

但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維持多久。

替懷特使用魔力強化的效率比想像中低了不少,消耗了許多魔力後又施展這種大型魔法,體內的魔力正以相當驚人的勢頭削減著。

雖然這種程度只要休息一會兒就能恢復,但現在並沒有那種餘裕,何況還得持續為蒼冰神殿注入魔力。此刻的我沒有應對這頭怪物的辦法。

眼看牠準備起第二發吐息,我心中也焦急起來。

「兄弟們,我們上!」

身後的人們中,突然有人發出了吶喊,回頭看到許多冒險者穿戴好了裝備,蓄勢待發地打算去討伐那頭雙足飛龍。

也是啊,畢竟這裡正舉辦的活動是入手使魔的好機會,聚集了冒險者們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喔喔喔喔!」

為了提高士氣而吼叫著,他們繞過了我所佈下的冰之障壁,衝向了怒視著我們的雙足飛龍。

照這情勢看來,應該可以由冒險者去對付牠,我只要好好維持住蒼冰神殿保護人們就行了。

「雖然那冰塊牆不知是誰弄出來的,但我們也不能輸!」

「風頭可不能讓懷特那小子占盡了,就讓來我們了結那頭畜生!」

「雖說會吐些奇怪的玩意兒,但終究不過是個危險度『B級』的魔物罷了!」

那些冒險者中有不少人的身手看上去十分老練,只是B級程度的話,靠人多勢眾也能安然取得勝利。

但是,危險度B級……總覺得有股違和感……

「這傢伙的鱗片怎麼這麼硬啊!」

冒險者怒吼著,翠綠色的鱗片彈開了他們的刀劍,或是槍砲,或是戰錘。甚至有些都出現缺損,也有些折斷了。

儘管造成了這些損害,雙足飛龍卻連動都還沒動一步,僅是嘲笑般看著他們白費力氣。

牠展開了雙翼,富含魔力地搧動起翅膀。廣場上的人們還未理解牠所做的行動,腳下便捲起一陣旋風,強硬地將他們帶離地面。

「啊啊啊啊——!」

被吹上天空的人們發出慘叫,接著開始急遽下墜,隨著「磅!」一聲,冒險者們一個個摔落在地上,在破碎的裝甲與護具中痛苦地呻吟著。

氣勢高昂的冒險者,轉瞬之間便失去了行動能力,也許……還有人喪命也說不定。

這種力量、這種魄力,危險度不可能只有B級。加上能夠使用吐息與風魔法……這傢伙,應該是位於亞龍頂點的——飛龍王。

危險度為A級,是需要出動軍隊才得以討伐的對象。

「可惡,要是這時候分身一號在的話……」

眼看飛龍王再次聚集空氣中的魔力,準備發出第二發吐息,我卻騰不出手來將那些冒險者拉進蒼冰神殿之下。要是再次遭到那風暴直擊,後果恐怕凶多吉少。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到那些人嗎!

「辛苦妳了,小姑娘。剩下的就交給老夫吧。」

「哎?」

突然被搭話了,絲毫沒察覺到氣息而被嚇了一跳。不知從何時起,在我身旁站著一位白髮斑駁的老者。

他穿著一件破舊的旅行用斗篷,透過破洞能看出在斗篷下的衣著也十分破爛,更不用說防具了,壓根兒沒看見那種東西的影子。

唯有腰間的配劍散發著不同的氛圍,外露的劍柄與劍鞘沒沾染一絲灰塵,上頭雕琢著華美而不失沉穩的裝飾。外行人也能輕易看出,那是把被細心保養的好劍。

還來不及阻止,他便將手搭上劍柄,走出了我的魔法庇護之下。與此同時,第二發吐息被放出了,直直地朝老人逼近。

反觀,他卻依然散步般踩著悠閒的步伐,僅以食指與拇指輕輕地將劍身從鞘中推出一截。

「莫慌,小姑娘。」

與暴風即將接觸之際,劍刃出鞘,沿著風之漩渦邊緣滑過一刀。接著如同施了魔法般,暴風的走向改變,向著天空直衝而上失去了勁頭。

「不過是一陣清風。觀察流向,無須畏懼,隨手一揮即可使其飄散。」

如此說著,他放開了腳步奔向飛龍王,途中再次遭受對方的兩、三次吐息,但都輕易地化解了。

見狀,飛龍王捨棄了待在遠處炮擊的方式,移動起巨大的身軀。兩條粗壯的後腿使力,奮力一跳撲向了老人,用相連在翅膀上的前爪揮向他。

「愚蠢,老夫正是等待這一刻。」

靈巧地閃過利爪後,老人縱身跳上牠的翅膀。飛龍王焦急地擺動著雙翼想將他甩落,老人卻以絕妙的平衡安然在飛龍王的身上奔馳。

眼看甩不掉他,飛龍王便打算起身飛往空中而振翅,龐大的身軀逐漸浮空。就在這時,老人離開翅膀跳上了軀幹,伴隨著一道刃光。

「嘎啊啊啊——!」

飛龍王發出了哀鳴,牠的翅膀從根部被斬斷了,身體從空中重重地摔落到地面。大量的血液自切口噴湧而出,牠痛苦地在自己的血泊中打滾著。

「既然身為空中帝王,就不該來地面上鬧騰。你今日所受之劍可怨不得老夫。」

趁著這段空檔,老人將劍納入了鞘中,逼近那條與龍首相連的長長脖頸。他再次以左手食指與拇指些微地推開刀刃,右手輕輕扶上劍柄。

「逆神流居合——斷月。」

在那瞬間,彷彿有一道半月形的閃光,凌厲的劍勢卻沒有擾動一絲空氣。

而劍刃……我並沒有看到,即使用了魔力強化視覺的狀態下,我也沒看清那一劍的動作。只見他此時將劍橫空一振,將上頭沾染的些許血跡揮落,龍首則與血液同時落在地面。

僅靠一人之力,雙足飛龍王被討伐了。

「喔……喔喔喔!」

「這老爺子好厲害啊!」

現場的人們發出歡呼湧上前去,有些人趕緊確認冒險者們的傷勢,有些人則是圍繞著老人鼓掌叫好。人人都沉浸在一股歡快的氣氛當中,彷彿剛打了場勝仗一樣,我也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

「不對勁……」

然而,只有老人在口中呢喃著什麼,依舊保持嚴肅的神情。

「喂,你幹嘛啊!」

「瘋了嗎!?竟然拿劍在人群裡亂揮!」

人群的後方突然騷動起來,接著有人發出尖叫,本來在慶祝的人們再次奔逃四散。人群散去後變得空曠的視野,除了老人外還有一個男人手持著劍,瞪視著老人。

「原來如此,你就是方才那頭飛龍的契約主嗎?」

男人沒有回答,僅是一步步緩慢地走向老人,嘴中流著口水又在唸著不明所以的詞彙,含含糊糊地聽不清楚。

眼神也有些奇怪,明明應該是看著老人,雙眼卻彷彿找不到焦點的樣子。

「不願意回答……是嗎?那麼就領死吧。」

男人的這種症狀,總覺得有些似曾相似……對了,渾蛋男爵!

當初他被我搞到精神崩潰後,狀態就與這個男人有些相像……雖然那時的情況嚴重多了。

若是這樣的話,就是他的精神上受到了巨大傷害,飛龍王的暴走並非是男人的命令,反而是他被使魔的意識侵蝕了!

眼看老人已經舉劍奔向男人,向他的心窩發起突刺,無辜的男人將要抱著汙名命喪黃泉。

「不行!」

以時空間支配將自己傳送到老人與男人之間,對於突然出現的我老人也嚇了一跳,劍速稍微緩了一些。

趁著這勉強爭取到的餘裕,我將練習用的木刀從異界空間中取出,用魔力強化後從側面對著老人的劍脊全力一敲,硬是將突刺的路徑偏離。

與我錯身而過的瞬間,他伸手將我拉開,這才注意到我差點被身後男人所揮下的劍砍到。老人將我帶到一段距離外的地方放下後,幾近憤怒地質問我。

「小姑娘,妳在想什麼!先不論為何妳要保護那男人,要是一個沒注意妳可就死在老夫劍下了!」

呃,其實我並不怎麼擔心自己,因為有著物理攻擊無效保護……但這種事還是別說出來的好。畢竟對方是在擔心自己,要是把情況弄得尷尬的話就不好了。

「那個人,不是幕後主使者喔?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受害者才對。」

「……什麼意思?」

對我的話老人皺起了眉頭,應該是不能接受這種說詞吧。也對啦,從剛才的情況看來,已經幾乎能夠在他額頭貼上寫著「犯人」的標籤了呢。

「他大概是被契約的使魔給侵蝕了,本來就很難使飛龍王這種等級的魔物屈服。追根究柢,這次的事件不過是場不幸的意外罷了。」

「哼,看不清自身實力而胡亂進行契約的年輕人嗎……那麼,要怎麼處置那男人?總不能放著他四處搗亂吧?」

「這就交給我吧……『悲傷落淚的女神,莫哀傷,請以憐愛的淚水,潤澤此人的心胸吧——《女神的悲憫》』」

手心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飄往男人的身邊將他的頭部壟罩,緩緩吸入其中。他的動作停滯了數秒後,受到重力牽引以面朝下的姿勢趴在地上,接著傳來了些微的鼾聲。

「嚯,這還真厲害……」

「只是治好了他的腦袋而已,會倒下應該只是疲勞的關係。」

「這樣也……十分厲害了……抱歉,小姑娘……老夫好像也不行了……」

這麼說完,老人喘著氣想用劍撐住身子,手卻沒能握緊劍柄,終舊還是倒了下來。

「咦?喂,老爺爺!老爺爺你怎麼了!快醒醒——」

眼前的餐桌上放著堆積如山的料理,多半是一些用了高檔食材的珍稀菜色,以考量了營養與美味平衡的一流廚藝所烹煮而成。就連擺盤也十分講究,每道菜都堪稱是美食的藝術品。

……然而,這些藝術正以近乎浪費的吃法,豪邁地被吞下肚。看著一道道被毫不留情破壞的佳餚,彷彿能聽見料理正發出哀號。

啊,陳年葡萄酒也被打開了……天啊,居然用那種喝啤酒的方式……曾經身為愛酒人士的心正在隱隱作痛。話說回來,好想喝酒呀……什麼時候才能成年呢?在這個世界好像要十五歲的樣子。

雙手撐著臉頰看著快速淨空的酒瓶,不斷分泌的唾液積滿了口腔,與年齡不足的鬱悶一同吞下,嘆了口氣。

「我說啊,老爺爺,你是多久沒吃飯了呀?」

「唔?」

「在那種激烈的戰鬥之後,居然馬上就昏倒得不省人事,不管哪方面都太誇張了啊。」

在那之後可真是折騰,明明沒有外傷卻倒下嚇了我好大一跳,擔心是有什麼疾病或是內傷,而想趕緊帶回王宮的醫護室檢查。

因為王宮佈置了特殊的結界沒辦法直接轉移進去,只好先將老人與男人搬到不起眼的角落,再一起傳送到王宮前。對於讓除了我之外的兩人進入王宮這件事上,還在門口與警衛爭論了一番呢。

然而,檢查過的結果居然只是餓昏頭了,還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老夫……」他緩了緩,將口中的食物吞下後才繼續說:「……回頭想想,大約三周左右吧?」

「這已經瀕臨人類不進食還能存活的極限了吧……虧你這樣還能把那頭飛龍斬首。」

老人聳了聳肩,彷彿在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但那可是飛龍王啊?

飛龍王可是那個……爸爸彈根手指就能打倒、媽媽隨手一揮就能擊飛、叔叔無心一斬就能擊斃……咦?飛龍王好像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欸?

不對不對,他們可是魔王和前魔王聚集的不合理團體呀,一點都不能作為參考的基準。

以正常人來看,這無疑是超一流的劍術水平了。但他所屬的流派……記得是叫逆神流?倒是沒怎麼聽說過呢。

如今最為知名的流派就屬弑神流與禦神流,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冠以神之稱的流派了。久而久之,「神」一詞也成為只有劍術之首才能使用的名號,但他卻稱自己的流派為逆神流。

要是被聽見了難免會引人不滿呀,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人不是笨蛋就是對自己的技巧相當有自信。若是平時只會被當作前者而遭到嘲弄一番吧,但從剛才的表現看來,即使是後者也是有可能的。

「呼,真滿足……」

老人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來是對沙伯克先生的料理很滿意的樣子。

「話說回來,小姑娘,老夫可沒有能付這一餐的錢呢。」

這老頭子,什麼都沒想就開始大快朵頤了嗎……這種事應該在動刀叉之前先搞清楚吧。

「所以說,雖然很感謝妳帶我來這兒吃飯,但能否知會老夫廚房位於何處?」

「咦?是可以啦,但你要做什麼?」

「老夫,需去洗盤子抵這餐飯錢。」

好老實的人……不,能如此清楚白吃白喝後該如何賠償,這是經歷過多麼悲哀困苦的日子啊。

「這餐,我請客就好……算是感謝你解決了那頭雙足飛龍。」

「這樣啊,那小姑娘就是老夫的人情債主了。由方才所擋我一劍,能看出妳底子與心態都不錯,反正此身也沒什麼能給予妳的東西,若是不嫌棄,倒是能傳授數招劍技。」

「哎,可是我……」

我已經有在跟爸爸學習弒神流了。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門板突然用力打開後撞擊牆面的聲音打斷了。

「等一下!」

激動得這麼喊著,以肉眼無法看見的速度移動到我與老人之間的人,是個給人銀色與青色印象的少女……不對,是爸爸。

「教導艾咪劍術是我的權力!我不會讓給任何——呃啊!?」

話說到一半,爸爸也被打斷了,原因則是連續飛來的五、六顆籃球大的火球……這是狐火吧。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妳們談話了。」

媽媽優雅地走了進來,一把揪住了爸爸衣服的後領,再禮貌性地對著老人輕輕點頭打了個招呼。接著將這隻看起來有點燒焦,正口吐白沫的史萊姆魔王拖了出去。

「對了,小艾咪,如果一道餐點不適合妳的話,不妨試試換個口味。一切的決定權在於自己。」

在離開前,媽媽留下了這麼一句,便帶著微笑走出了餐廳。

決定權在我……是嗎?

「小姑娘,方才的兩位是何人?無意間所散發的氣場非同小可啊。」

「會嗎?平常就是那個樣子呀,她們是我的爸爸和媽媽。比起這個,你願意教我劍術是認真的嗎?」

「稍等,她們是妳的父母!?那妳是何人?這裡又是何處,不是普通的飯館嗎?」

真是的,問題還真多。本來還在想該怎麼不被他察覺地隱瞞身分及送他出王宮,但爸爸闖進來後一切都告吹了呀。怎麼媽媽沒事先阻止他呢?

不過,這麼一來決定要不要拜師的顧慮就減少了一個,或許這才是媽媽的貼心嗎?

「這裡是王宮,我是公主,該你回答我了。你真的願意教我劍術嗎?」

那麼,在明確地知道我是公主後,還願意履行剛才的諾言嗎?

若是接了這份工作,不但能得到名聲,還有優渥的待遇,怎麼想都不可能拒絕吧?不過還是要形式上地確認一下。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食言是不正確的行為……但這次請容老夫拒絕。」

「哎哎!為什麼呀!」

若是成為了我——也就是公主的師父的話,就等於是成為王家的劍術導師了喔?

這可是一般人夢寐以求的地位欸,不論是榮譽還是錢財都手到擒來,難道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實不相瞞,老夫在來到這個國家之前,曾在德拉索尼亞王國擔任王子的劍術老師一職。但是嘛……劍術這種東西在修練時受點傷是在所難免的,想不到,那位王子竟然以此控告老夫想謀害他。老夫可是好不容易才狼狽地逃出來啊……」

「原來發生過這種事……」

看來是個被嬌生慣養的小少爺,自己的抗壓性不夠,還拖累到後來想拜師學藝的人。

「就是這樣,希望小姑娘能諒解吶。」

他不願意的話不能勉強,但也不想這麼簡單就放手呀。不過是受了點小傷或挫折的程度,想讓我放棄還差得遠呢。

就讓你瞧瞧,前世所培養出堅忍不拔、近乎頑固的毅力!

「……若是能給出令你滿意的報酬呢?」

「說來聽聽。」

「包吃包住,出門能有專屬馬車接送,月薪以三枚小金幣起跳,根據實際情況還有機會上調。如何?」

「唔……這對老夫這般窮慣了的人而言,還真是相當有吸引力。」

哦,這是……內心出現動搖了,看來相當有機會呢。老人之前也說過,他很欣賞我的心態,既然如此只需要再推一把!

「除此之外,我——艾米莉亞·伊蓋蒂斯,以魔王一族的名譽發誓,絕不會對你做出與事實不符的控訴。」

「……妳的誠意,老夫確實收到了。」

閉上眼睛,面朝著天花板思考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子以認真的神情看著我。那不再是看著陌生女孩的眼神,而是師父時時刻刻關注、鞭策弟子成長的澄澈雙瞳。

「老夫名為阿弗訥德,從此刻起作為妳的師父,將會毫無保留傳授逆神流的一切。」

說到這裡,師父那被不加修飾的鬍鬚所包圍的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從今以後請多指教了,艾米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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