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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卡修斯,两难选择

第四章 卡修斯,两难选择

停尸间中的三人保持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沉默,辛普森队长开口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有五百零六个人?“

沙克罗和马利克对视了一下,二人的眼神之中传递着同一个信息:

这是写给冥铃看的。

沙克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如果他现在不是在停尸间中,不由自主地想要保持安静的话,现在的他一定会咆哮起来:天杀的死亡玫瑰!

这具女孩儿的尸体无疑是在表明死亡玫瑰的态度:无论冥铃是否愿意服从他们,他们对那些女孩儿的性命都不在乎;如果冥铃选择了服从,那剩下的五百个女孩儿就是一个整体,一个让沙克罗他们不敢擅自行动的筹码;反之,那五百个女孩儿就是别的什么东西了。形象的来说,是一个沙漏,装满了五百个人鲜血的沙漏;而在这个沙漏流干以前,死亡玫瑰的人确信冥铃总会屈服的。

“我也不清楚,这值得留意,好了,我们就看到这里。”马利克选择了对辛普森隐瞒他所知道的情况,将女孩儿的衣服拉回原来的样子后,马利克对还在发怔的沙克罗说道:“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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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了正午,但聚集在卫兵队门口的人依旧不减;父子两人出来以后,朝着事务所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沙克罗都一言不发,只是马利克偶尔说着几句关于利爪金鹰对死亡玫瑰的追踪的进展,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一样;不过,马利克也不是一直在说没用的话,他提到了他所怀疑的几个跟死亡玫瑰有关的人物,但沙克罗并没有仔细听。

等快要到事务所的时候,沙克罗终于说道:“我们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了。”

马利克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什么。

“老爹,你听见我说的了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沙克罗重复了一遍。

马利克还是在点头:“我知道,那是我职责的一部分,虽然说现在来看我做的还不够好。”

“不够好?”沙克罗惊呼道,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后,他查看了周围的状况,还是没有人,“仅仅是不够好吗?简直是太糟糕了!过去因为死亡玫瑰死的人就够多了,从今天起很可能每天都要多一个!”

“所以呢?我应该引咎辞职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有时候需要积极地主动出击,但更多情况下是要等待。”马利克平静地说道。

沙克罗向着马利克走进了几步,几乎是要和他贴在一起来:“等待?好,明天就是死亡玫瑰的那个人说好的日子了,你还要等待吗?如果冥铃不去,还有女孩儿被杀,你等吗?如果冥铃去了,被带走了,你等吗?”

“的确,现在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但是在你所设定的那两个情况下,那个是可以采取主动的,你应该知道吧?”马利克不闪不躲地回应道。

“......”沙克罗语塞了,他知道,让冥铃接近死亡玫瑰就是答案,但是他做不到。片刻的沉默后,沙克罗又开口了,这一次,不是那么的冲动:“那如果明天那个男人出现了,我们可以...”

马利克替沙克罗说了下去:“我们可以抓住他,然后尽我们所能让他开口,即使他什么也不说,在你眼里这也要更主动些,是吧?”

“是...”沙克罗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马利克从沙克罗的身边走过,少见的叹了口气:“我也是。尽管我更寄希望于不久后情报网回馈给我的情报,但是我也不想等了。”

沙克罗点了点头,嘴里喃喃道:“谢谢。”

这时————

“你们最好不要轻看我。”一个对沙克罗来讲颇为耳熟的声音传来,两人回头看去,一个身着黄铜色盔甲,亚麻色长卷发的男人正向他们走来。

沙克罗将手伸到了腰部,但是他的剑并没有被带在身边,他只好紧盯着靠近点男子,说道:“是你!你要干什么?”

马利克感受到了沙尔罗与来者间有着明显的敌意,他缓缓地将双剑从背后抽出。

”不要拔剑,剑一出鞘的话,你我就是敌人了。“男子用和那晚一样冰冷的声音警告马利克。

马利克笑着,将剑完全抽了出来:“我们已经是敌人了,来自死亡玫瑰的先生。”

男子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来回应马利克的挑衅,只是张口道:“叫我卡修斯吧,我还是建议你把剑收起来,我今天还不希望和你们打。”

“卡修斯?好吧,管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儿!”沙克罗咆哮道。

卡修斯的面色宛如冰霜,为他内心中的想法提供了绝对的保护:“提醒你们,让你们不作出错误的选择。“

“哦?”马利克抱起了自己的双臂,“你们的提醒方式可真是粗暴啊。那,还请指教怎样才是正确的选择?”

“让冥铃在明天定好的时间,到定好的地方去,一个人。”

“那如果我现在就把你拿下呢?”马利克又将手放到了剑柄上。

这一次,卡修斯没有给出警告:“你可以试试。”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持续了数息之后,马利克还是将手放了下来:“这等极端的挑衅让我感到很不爽。罢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说吧。”卡修斯回答道。

“你们死亡玫瑰,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卡修斯说道:“为了能让人们认清自己的罪恶,然后反省。”

“噗————”马利克好像听见了一个从未听过的新鲜笑话,捧腹爆笑了起来:“哇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哈哈...”他扶住了沙克罗的肩膀,好让自己直起腰来:“我...哈哈...以为不会有一个笑话能逗笑我两次,但是,你做到了。”

“......”卡修斯看着因为忍笑还在不停抖动着身体的马利克,一言不发。

“你知道吗?上一次跟我讲了一个和你说笑话类似的,是拜魂教。”马利克的眼神锐利了起来,“我没有问题了。你今天应该也没别的要说了吧?走吧。”

卡修斯转过身,打算离开。

“父亲,你就让他......”沙克罗抓着马利克的肩膀,着急地要说些什么。

马利克按住了沙克罗抓在他肩膀上的右手,说道:“让他走吧,你如果带着火伐的话,我们两人联手败他的几率是六成;我一个人的话,能活下来的几率是四成。”

沙克罗难以置信地看着卡修斯远去的背影:“他...有这么强?”

“我希望没有,可我是这么估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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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事务所后,沙克罗和马利克对尸体和回来路上的事只字未提,只告诉冥铃他们两个出去逛了逛,然后吃了些午饭。

沙克罗系上了围裙,问冥铃中午想吃什么,冥铃回了一句随便。

“沙克罗,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就来。”马利克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事务所,沙克罗虽然还想和他再讨论一下,但也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希望明天早上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简单的把厨房里的能找到的蔬菜和肉炒了一下,沙克罗端着盘子和一块儿面包,把他们摆到了冥铃的桌前。

“好吃。”似乎真的很美味一样,冥铃大口的咬着面包,就着菜吃,“沙克罗你不吃一点吗?”

沙克罗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吃过了。”

“沙克罗你啊,每一次吃饱饭,鼻子头都会发红。”冥铃忽然说道,“但是今天没有。“

”是吗?“沙克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观察地很仔细啊,我今天吃的不多,但是够了。“

冥铃放下了筷子:”沙克罗,你刚刚应该答应我,然后吃饭的。“

”为什么?“沙克罗问道。

冥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因为你在说谎时的特征,比你吃饱饭时的特征要更明显。“

惨了...沙克罗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一切都在这个女孩儿面前暴露无遗了呢?

”冥铃,我...“沙克罗想要解释,但是被打断了。

”沙克罗,我希望你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依赖你,完全地信任你;难道这些都只是我的奢求吗?“冥铃说着,不觉已经泛起了泪花。

沙克罗此时陷入了两难的选择;究竟是向冥铃坦白,交代自己的经历,还是继续掩饰呢?

(刚拔了一颗智齿,头脑不清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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