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铃这边,战斗可以说是呈压倒性的;虽然守卫在人数上占优势,但这群人都是出人意料的弱————至少在冥铃面前是这样的。凭借着身形的优势,以及守卫们对于误杀冥铃的顾虑,冥铃连续地击倒了数名守卫;每名守卫受伤的地方都不一样,有的是被击碎了膝盖,有的则断了数根肋骨,但这些守卫没有一个受到了致命伤害。
杰克战斗时充分的还原了他的日常:平静,优雅。从战斗的一开始,杰克就始终没有离开原地一步;凭借着魔法的力量,他召唤了一个个的紫色光球,靠近他的守卫无一不被悬停在杰克周围的光球击中,或是摔倒在地上暂时失去了行动力,或是恰好击中了头部从而失去了意识。玛吉纳由于没有武器,也不会魔法,战斗时自然就没有冥铃那般迅猛或像是杰克那样悠闲;她凭借着巧妙地步法一次次躲开了守卫的袭击,随即便是近身的猛烈回击。
“我的老天,”沙克罗收拾完寡妇蛇后,看向冥铃等人,不由发出了惊叹,“我还说什么’十分危险‘,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各位都是神通广大啊。“一直在旁边划水的亚伯拉罕也感叹了起来:”厉害厉害。“
继续前进的众人一路上又遇见了藏身暗处,使用吹箭的”毒蛙“,结果被亚伯拉罕的’哨兵‘发现;藏身处暴露的毒蛙被玛吉纳制服,自己被涂有麻痹毒的箭头刺中。剩余被留在监牢区负责看管女孩儿们的十几个守卫,也全部都被制服;有几个主动投降的,结果一人后颈上挨了一下,都昏了过去。”这个先别打,我问他点事儿。“沙克罗指着一个被玛吉纳锁住胳膊,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守卫,”说说吧,这个设施里怎么才这么几个人啊。“”大...大人,这个设施常驻的守卫就是四十个人左右。先前有六个管理者,灰衣和刀豹都被杀了;乱风前两天出去,好像也被杀了。“沙克罗想起了之前在去往帝都的路上解决的那名’死亡玫瑰‘的成员,估计就是这个乱风:”你继续说。“”寡妇蛇还有毒蛙还在设施里,已经被您解决了;还有一个‘厉眼’,昨天离开了。“沙克罗点点头:“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守卫叫到。“那好,动手吧。”沙克罗向玛吉纳做了一个手势,玛吉纳干脆的将那名守卫击昏了。
在广场上,被释放的女孩儿一共有二十七个;她们不知所措地看着被制服的守卫们,以及将他们制服沙克罗等人,不敢言语。这时,一个留着棕色长发的女孩儿认出了冥铃:“看!是冥铃!”曾经在设施中与冥铃说过话的几个女孩儿都感到惊喜,围了过来:“冥铃!你真的逃出去了,这些人是谁啊?”一个稍微胆大些的女孩儿说道。冥铃指了指正在把守卫拖进牢房里的沙克罗:“他叫沙克罗,是他在我走投无路时收留了我,其他的人都是他的朋友,那位是玛吉纳小姐,那个是...”
看见有冥铃在,女孩儿们都稳定些;沙克罗不禁一笑,朝着设施中的其他区域走去。设施中除了最深处的监狱区以及几个外侧的几个训练室外,还有两间专属于守卫的宿舍;继续走下去,分别是几名管理者的单独的房间,内中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在门前挂着“厉眼”的房间内,沙克罗找到了两个记事本,一个是纸质封面的,另一个则是皮的。在第一个未署名的本子中,记载着两个设施的位置,接头人的代号与接头时的暗号;最重要的是,这其中记录了关于厉眼如何贿赂附近卫兵领导的记录,这证实了沙克罗与及其父亲马利克的猜测,对今后的行动也有所帮助。“这个回头给父亲看看,他一定知道怎么靠上面的内容揪出更多的线索。”沙克罗将纸质的本子收入怀里,又翻开了皮质本子的第一页:
“灰衣”(涂黑)
这个看起来像是名字,但是却被墨水涂黑了。记事本的主人是之前帮助冥铃的灰衣吗?那这个被涂黑的地方,究竟是灰衣自己干的,还是厉眼?沙克罗翻开了下一页,这一页的顶部写着一个日期,距今已经有十年了。十年以前就开始写了吗?沙克罗看了一眼这个记事本有多厚,二百页左右的样子,应该不是每天都写。沙克罗读过之后,被日记中的内容震住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死亡玫瑰的目的就更加扑朔迷离了;在读的过程中,他感到越来越恐惧但又越来越投入,以至于当杰克走到他的身后时都没有注意到。
”沙克罗,又发现吗?“杰克问道。
沙克罗猛一回头,然后送了一口气:”杰克啊...怎么了?“”你如果找到了有用的东西,那就走吧;那些女孩儿也需要我们给安排一个去处。“
沙克罗点点头,再确认了所有的守卫都被关好了以后,给他们又留下了些食物和水,足够他们活到卫兵来逮捕他们了。寡妇蛇已经咽气了,沙克罗没有感到以外,只是几个女孩儿在看到寡妇蛇的尸体时都捂住了眼睛。
几日后。
返回马卡诺城后,沙克罗立即到通讯公司租借了一台传音机,这种仪器可以通过特殊的波段将声音传到其他有传音机的地方,依靠的自然是魔法;使用传音机可以说是除了坐飞艇外最快的传达信息的手段来,应该说比飞艇要快,只是不能当面实时的交谈,价格也不比乘坐飞艇便宜;之前沙克罗也考虑过靠传音机联络自己的父亲,但考虑到通讯公司毕竟是公共场所,可能隔墙有耳,况且让父亲亲眼看到冥铃会更可信些,所以才亲自去了帝都。沙克罗联系的是他的父亲,简单的说明情况后,马利克回复说,会尽快派可靠的人来找沙克罗去取那两本记事本,而那些被沙克罗暂时安置在树边村的女孩儿则会由相关的人接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沙克罗知道,有一件事情非常的重要。“冥铃,可以过来一下吗?”沙克罗温柔地喊道,坐在事务所角落中的少女答应了一声,快步跑到了沙克罗的身边。沙克罗从怀中掏出一本皮质封面的记事本,正是那天在设施中找到的;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来带走这一本和那本纸质封面的笔记本,而这本属于灰衣的日记里有沙克罗想让冥铃看到的部分,因此他叫来了冥铃:“你看一看。”冥铃接过了日记,翻了两页,面露难色地说道:“沙克罗...我不认识字。”“啊,不好意思,我还是读给你听吧。”沙克罗接过日记,“这本日记是灰衣写的,第一页这两个就是‘灰衣’。“冥铃的心猛地一颤,仔细的看了看那两个字,决心要把它们记住。
沙克罗从第二页开始读起:
诺尔格兰十三世七年 六月二十七号
从今天起,我就要在设施中进行监督了。也许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能过正常的生活,甚至不能到地面上去,但为了(涂黑),我应当义无反顾。为了不太无聊,我从今天开始写日记,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这一本并不厚,就算是以前没有记日记的习惯的我,恐怕也会很快就写完吧。到时候,我该去哪里在弄一本新的呢?
总之,我会一直写下去,这样一来,等我与玛莎,我可爱的女儿,还有泰勒,我勇敢的儿子再相遇时,我们就可以分享分开时的点点滴滴了。
六月二十八日
和我合作的那个叫厉眼的家伙是在有些讨厌,声音像鸭子一样也就算了,对待女孩儿们时还那么粗鲁;难道他不知道那些孩子最后都要被送到(涂黑)的身边,帮着他完成他的计划吗?说起来那些女孩儿真的都好可怜,从小就没了父母,尽管(涂黑)希望各个设施中的人都要善待她们,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仍有各种违背了他原则的事情发生,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让我也来到设施中,进行监管吧。
我可爱的玛莎,你终究还是幸运的。希望你在他的身边可以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吧。
(翻过了几页沙克罗已经读过,知道没有什么有用信息的内容后,他继续读了下去)
八月十五号
今天厉眼宣布了一条新的规则,是由(涂黑)规定的:设施内所有人员,包括守卫以及女孩儿们都禁止使用自己的姓名,所有人都必须以代号相称。
期初我觉得这条规定真是奇怪啊,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但是多想也没有意义,而且这样做也挺有趣。女孩儿们有的起名叫“香草”还有的叫“橘子”,原本设施内沉闷的气氛也因为这个改变而活跃了起来。我的代号是”灰衣“,为了纪念身上这件灰色的披风,这是(涂黑)送给我的,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天,他亲手为我披上...说起来,名字有什么重要的呢?它是人的一个称呼,由父母起的;这其中可能寄托了父母对一个孩子的期待,但无论如何,名字都不能诠释一个人。就像(涂黑),他这样完美的男人,难道会因为不再叫(涂黑)而变成另一个人吗?不会的。
说起来,厉眼好像一直都是”厉眼“,在我认识他以前就是那么被别人称呼的,真是怪呢。
九月一日
秋天要到了,从进入设施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我自然十分想念玛莎和泰勒;但是设施这边有许多事情要做,(涂黑)也传话过来,说他们过得很好。即便如此,还是想要见他们一面啊...
说起来,最近设施又添了几个女孩子。不幸的人有这么多么?真是无法想象。正因如此,我才应该更加感激当初帮助了我,玛莎还有泰勒的(涂黑);如果不是那时,我们在(涂黑)偶遇,(涂黑)为我垂死的我植入了死途虫,现在的生活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九月十五日
今天有一个女孩儿在训练中受伤了,右侧肩胛骨开始伤口一直延续到了左腹。所幸不是什么大伤,很快就愈合了。不可思议...不管看到几次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死途虫究竟是什么?它曾经救活了濒临死亡的我,而且是我变得比一般人都更快,更强,更有耐力,就连恢复速度都异于常人。还有更超出常识的事,比如重新长出的断手。
(涂黑)曾经说过,死途虫是他的计划中或不可缺的一部分。但是它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又是从何而来?(涂黑)没有向我透露过,或许整个组织里知道关于死途虫用途的人也是寥寥无**。他的隐瞒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自不必多想。
诺尔格兰十三世八年 二月六日
冬天还没有过去,即使是在设施中,也躲不过寒冷。最近一个月里进入设施的两个女孩儿都没有成功与死途虫融合,今天的那个女孩儿也是。痛苦,每一个女孩儿在被植入死途虫时都会有的表现,但是如果成功了,那些痛也就像梦一样过去了,对此我深有体会;可是,如果反过来,那些失败的女孩儿是不是在死前都一直痛苦着呢?厉眼说过,植入的成功率大概是三分之一;可是单单我见到的死掉的女孩儿就有二十几个了,那其他的设施呢?这个数字只有可能更高。尽管(涂黑)保证,这些死去的女孩儿都会被安葬;可是,她们的牺牲究竟是为了什么?什么样的伟大计划值得去牺牲这么多生命?我有些累了,开始胡思乱想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六月二十七日
最近即使连每天写上一两行也做不到了,但是偶然看到日记第一页的内容,我意识到已经过去一年了。一年了...玛莎,泰勒他们过得好吗?尽管(涂黑)一直保证,他们过得很开心,但是不能亲眼看到果然是不放心啊。这一年里有多少女孩儿进入了设施,又有多少死掉的?我记不清了,也许厉眼知道,在他的某个本子上。(涂黑)向我透露过,他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的女孩儿,他想要的只有一个最特殊的。这是很矛盾的事情,如果想要一个最特殊的,当然就要从一群里面去挑选。究竟是那个女孩儿称得上是’特殊‘呢,希望她早日出现,不管是在那个设施里;这样,我就可以放下这里的工作,和我的孩子们在一起了。明年也加油吧。
七月七日
今天由我亲自去带来了一个女孩儿,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但是今天不一样————这个孩子有父母。为什么,为什么为人父母的他们要把孩子给我们?因为贫穷,养不起?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或者说,很无奈的事情。(涂黑)吩咐过我们,关于设施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以前那些从孤儿院带来的女孩儿,我们也只是对院长说”给她一个好的归宿“。但这次不同。这次,我们是要把一个女孩儿从她的父母那里带走,她可能会死与死途虫的植入,又或者在设施里崩溃;但是,尽管我已经到了要说的边缘,我还是忍住了。
上周有几个女孩儿被带到了(涂黑),和以往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看来也是牺牲了,因为她们不是(涂黑)想要的那个特殊的女孩儿。有些事我不敢多想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诺尔格兰十三世十年 三月二十一日
我已经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到头来,我只是被利用了。更可悲的是,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是(涂黑)亲口告诉我的,但我还得继续这样下去,因为,我的孩子还在他的手里。天啊。他们这些年究竟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连”他们过得很开心“也是用来骗我的?很有可能,也许他们早就...这也是(涂黑)的聪明之处,即使我明白他们过得可能并不好,也得为(涂黑)工作,否则他们可能连命都没了。泰勒,我勇敢的儿子,他应该能挺过一些苦难;但是玛莎呢?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儿,今年才十二岁,她会不会也被...不,设施里已经有那么多的女孩儿了,不缺她一个。
我心中还有太多的疑问,但没人为我解答。我的手上,断送了不知道多少个女孩儿的未来,可是我仍不知道(涂黑)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也不能问,一旦问了孩子们或许会有危险。我真的受够了,这些年来我都做了些什么啊!都是些洗不清的罪孽。我希望以死来解脱,但是玛莎还有泰勒还需要我,在看不见彼此的地方继续坚持。
愿解脱的那天提早到来。
诺尔格兰十三世十一年 七月九日
今天我从安格尔王国中一个山谷里带来了一个女孩儿,又是一个被卖给我们的孩子。当时的场景实在是悲伤,父亲主动要把女儿卖给我们,可母亲却不同意,那个叫安娜的孩子也哭得很厉害,我们不得已将她击昏了。之后的植入十分成功,这也是近日来的第一次成功。那个女孩儿长得很漂亮,尽管只有六岁,但以后一定会很美;看着她我不禁想起了玛莎,但是,玛莎又长什么样呢...
愿解脱的那天提早到来。
诺尔格兰十三世十五年 一月二十三日
今天和设施里表现不错的几个女孩儿切磋了一下,其中最让我满意地就是冥铃。她总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与她交手时虽然轻松,但心中却不由得认真起来。冥铃的室友灵猫表现也不错,可我看着她时总有一种感觉,但就是说不上来。仔细想想,应该是眼神哪里不对,女孩儿们的眼神,但凡是在设施待过一年以上的都暗淡下来了,灵猫却是发光的;当然并不明显,或许只是看错了,但我感觉她在想着什么,又不肯透露。
愿解脱的那天提早到来。
六月十二日
今天,有一个女孩儿试图逃脱,她是第一个试图逃脱的。我想要将她制服,但是刀豹却抢先一步,把她杀了。这个畜生!厉眼对这件事表示赞同,他认为有人试图逃跑,那其他的女孩儿应该也有这种心思,第一个试图逃跑的女孩儿应该受到严惩,以儆效尤;所以,他把那个女孩儿的尸体吊在了广场中,给其他女孩儿看。我想厉眼达到他 想要的效果了。
灵猫,是那个孩子的代号。我就感到她有所不同,以前我就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种讯息,现在看来,那种眼神是对自由的渴望,渴望到无法等待。今后,要对其他女孩儿多加注意了,决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愿解脱的那天提早到来。
诺尔格兰十三世十七年 六月二十五日
进入设施十年了...反正没什么好庆祝的。这几日冥铃经常要求与我切磋,自从灵猫死后,这孩子就越来越孤僻了,本来话就很少,现在更是完全不说了。但是,冥铃瞒不过我的眼睛;她的眼神也暴露了,那种想要逃走的眼神。我必须找一个机会,去打消她这个念头;也许我在与她对战时应该下手更重一些,这样她也就知道从这里逃跑的机会渺茫了。对不起,冥铃。你即便是逃跑,下场也不会比灵猫好多少;虽然,留在设施的结果也一样吧。我真是太自私了。
愿解脱的那天提早到来。
六月二十九日
实在是冷静不下来。今天如往常一样,我又陪冥铃训练了。这个女孩儿真是顽强,明明连续被我击倒了数次,却还坚持继续挑战。那一次,当我挡下她的攻击时,她似乎是爆发了;一瞬间,她散发出的气息,那股威压,让我感到无法呼吸。怎么可能...虽然她还是被我击倒了,但那种感觉不会错。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就像是青蛙遇见蛇一样。我清楚,因为我也拥有死途虫的力量,我知道在冥铃体内的那只并不一般,那冥铃会不会就是那个(涂黑)一直在追求的特殊的女孩儿?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只要让他们把冥铃带走,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愿解脱的那天提早到来。
六月三十日
今天没有什么好记录的,但是我想写;这两天我一直在写,写的内容比过去一年还多;我真是个没有持久性的人,本来估计一年就能写满的记事本竟然用十年也没能填满。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没有什么好写的;每天我做的事情都是我想要逃避的,如果写下来就无法逃避了,因此我才停下了。但是,现在我想写了,因为已经不能逃避了。昨天晚上我一直没有睡着,因为冥铃;我本应该为她的出现而高兴的,毕竟她可能为这十年的等待画下句号;但是我的心告诉我,不能把她交给(涂黑),如果她真的就是能实现(涂黑)计划的那个人,就更不应该交出她。我,要帮她逃出去。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我的孩子还在(涂黑)的手里,一旦被他发现了我的背叛,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然而,这是我必须做的决定。我已经违背自己的心整整十年了,我必须赎罪。尽管我一直不敢去那么想,但是这是 很有可能的————我的孩子早已经不在了,我的玛莎,就像其他被植入死途虫失败的女孩儿一样;泰勒,也不一定还活着。我只是抱着一丝他们还活着,有一天我还能见到他们的希望而继续活着;但这种自我催眠到今天也该结束了。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厉眼不会在设施里,寡妇蛇也不会;如果要逃跑的话,对于冥铃来说不会有比明天更好的机会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要靠自己逃出去,我不能跟着她,为她提供帮助;反而,我应该让冥铃先杀死我,造成我是在追捕她时被杀的假象。希望这样做能够骗过(涂黑),当我死后,他能对我还可能活着的孩子们手下留情。
这个主意太蠢了,(涂黑)一定会看破的。但是无所谓了,就当是我的赎罪,以及对自己孩子的最后一点点自私吧。
我的解脱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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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沙克罗读完了灰衣的日记中的全部内容,后面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冥铃坐在椅子上,用手紧紧地抓在了那件粉红色连衣裙的裙摆上,眼圈微微的泛红。”想哭就哭出来,这里没有外人。”沙克罗小心翼翼地说道。冥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抬头抬了起来,她原本就像紫水晶一样的双眼,此时在微微泛起的泪水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动人了:“不,我不会哭的;灰衣也好,灵猫也好,在为她们报仇前我是不会哭的;不管这个建立‘死亡玫瑰’的人是谁,我都要让他得到他应得的惩罚!”
沙克罗摸了摸冥铃的头,试图带给她一些慰藉:“是啊,父亲很快就会查到真相了,凶手也会得到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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