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之前,只能看着那无尽的漆黑,一步步的摸索着,一步步的寻找着消失的光。
不会记得到底过了多久,到底走了多远,只有那份黑暗一直占据着整个世界。
直到一天,当阔别了不知道多久的光明再一次回到身边,再一次在眼前如同花儿般绽放。
难以掩饰激动的我,竟然因此哭泣了出来……
哇!哇!哇!
啊,是初生儿的哭啼声。
到底是谁在哭泣呢?
渐渐的,带着这样的猜测,我安心的闭上了因为光芒而看不清任何东西的双眼。
也正是这一闭,就是一年之久。
在诞生后的一年中,我并没有自主意识,仿若真正的变成了初生儿。
直到后来的一天,轻声的呼唤将我从长眠中唤醒。
「小天远醒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听见这美妙动人的声音,却有着亲近的感觉。
天远,那是谁?
第一次正视眼前那个正向我拍着双手满脸笑意的少女,我的第一印象只不过是「啊,为什么这个妹子这么大……」。
「小天远要妈妈抱吗?」
她再一次向我拍手,然后眯着双眼向我凑来。
「妈妈……」
原本无意间的喃喃,结果没想到成了出生以来第一次的呼唤。
那是稚嫩无比的声音,却拥有着融化坚冰的温暖。
「集人……小天远说话了!!」
少女激动着手舞足蹈的跑开了。
我这是成了婴儿……而那个是我的妈妈吗?
而且她说的话,好像是霓虹语吧。
难道我重生成了霓虹婴儿!?啊,真是糟糕。
一时间无法接受的我,居然晕睡了过去。
回想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的时候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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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掀开温暖的被窝,都会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
为什么要有冬天这种东西?
为了圣诞节还是为了新年呢。
反正我不怎么喜欢冬天,至少从气温上就不怎么喜欢。
探出一条纤细的手,在床边的地板上摸索着,将校服拖进属于自己的被窝中。
大概过了几分钟,再把吐出一件衬衫,接着又拖进去冬版的校服外套。
反复着半个小时过去了,最终到了掀开被子的时候。
……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小天远~再不起来,妈妈可是会进来的哦。」
天使的声音透露着恶魔的气息。
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迫于无奈我最终还是离开了心爱的床。
单手拉了拉在被子里穿上的短袜,我轻轻的揉了揉脑袋慢慢的走了出去。
「快去洗脸刷牙,然后妈妈帮你梳头,对了起司放在了桌上,别忘记了!」
妈妈撑着她的腰,一脸严肃的吩咐着我,她还时不时的摇晃着手上白色的梳子。
每天早上都这么有精神,妈妈你真的是人类吗?
最后有气无力的我,在她的叮嘱下走进了卫生间。
在饱受日常的摧残之后,我总算是能够走到外面去了。
反正只要我有一点抵触的行为,妈妈总是会嘟着嘴靠在一旁扭捏着手指。
嘴里还会说「妈妈只是希望小天远健健康康的……」。
这种小孩子的行为,只有她能做出来了。
也正是这种小孩子的行为,我才会相信她的鬼话。
妈妈明明是想要摸我的头发才这样说的!
难道她不知道,每一次她抓住我的头发时,都会露出痴汉般的表情吗?
真是败给她了。
「我出门了。」
「一路顺风~」
刚推开门,凌厉的寒风就顺着大腿间的缝隙穿过。
无奈的扯了扯我的裙摆,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那加长过的裙子。
我还是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霓虹的女孩冬天都是上身穿的严实,下身却只有一条短裙。
霓虹人难道就不怕冷吗?
吐出一口白色的雾气,我将脖子缩在了妈妈织的乳白色围巾中向着街道走去。
看着路边已经枯萎的只剩下光秃秃枝条的树,内心不由得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么说来,自从变成少女之后,就很少说话了。
虽然很少说话,但是内心依旧保持着活跃呢。
只是在对于事物的看法上面,却有着更多的思绪。
和作为男性截然不同的思绪,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少女心吧。
少女心呢,多么嘲讽意味的东西。
多愁善感啊,特殊的情绪啦,反正大多数衍生物都不是什么好事。
「天远酱,早上好!」
「这不是天远嘛,早啊,真是一次美好的邂逅。」
拐角是友人们的身影。
治平和麻美子早已经在那里等着我的到来。
「早安。」
冷淡的回答一向是我的风格,但是在麻美子二人的眼里和正常人的问候没有多少差别。
因为二人认识的我,就是这样的我。
就在我准备向着前方走去的时候,被身旁的治平一把拉住了。
「天远,不要动!」
在一脸惊异的麻美子注视下,他居然蹲到了我的身前,用他那充满了罪恶的双手抓住了我的裙子。
「治平……这是变态才会做的事情哦。」
治平眯着眼,很仔细的打量着裙子,然后又扯了扯麻美子的裙子。
「虽然我们是朋友,但还是请停下这种行为!」
矜持的麻美子自然而然不会让他继续下去,迅速的压住了自己的裙角面带桃红的怒目而视。
她罕见的害羞了。
明明在我面前都没有做过这种表情,麻美子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果然都是治平的错,他只有死了才能解恨!
「天远……」
突然,治平面色阴沉的站了起来,他低着头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用着沉闷的声线问道。
「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很抱歉,不能。」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毅然而然的拒绝了他这突如其来的要求。
「不行,你必须回答!」
他一脸悲愤的双手抓着了我的肩膀。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治平看起来非常的痛苦,我隐约的看见了他眼角的泪花。
「发生什么了吗,治平?」
「麻美子,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天远的裙子比之前又长了两厘米!」
他正气凛然的说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话。
不愧是要成为变态王的男人。
但是呢,对于变态的话是不是应该给予惩罚?
趁着治平面对麻美子的功夫,我抽出电击器打开开关,迅速的点在了他腰部,然后关上塞回包里包中。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要迟到了。」
无视倒下的治平,我抓起麻美子的手就向着学校方向走去。
出于关心,麻美子还是有些不情愿。
「但是,治平这样躺在地上的话不会感冒吗?」
「感冒的话,和我无关。」
说实话,我之所以会报复他不光是因为他动我的裙子。
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不想让他发现我今天穿的内裤是动物图案的……
妈妈的兴趣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我甚至开始怀疑她以后会不会帮我买蕾丝花边的内衣了。
最后,我们丢下了治平,两人相伴的走在了因为天寒而显得寂静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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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时候,原本应该在天台的我们,因为天冷并没有去那边。
不知道为什么,在午休即将结束的前一刻我却告别了其他人独自来到了天台。
静静的躺在天台中央,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感受着冰冷的地面,让人变得伤感了起来。
这是少女心在作祟,明明少年之时,都不会有这种情绪。
触景生情什么的,本不该属于我。
可是不知道何时起,这种情绪却变成了生活在的一部分。
无论是时节的变迁,还是时间的流逝,或者是故人的离去,思绪都会随之而来。
微微的抬起一只手无力的伸着伸着,想要去触及天空。
多少次了,每一次伸手对着天空都会产生那种悲伤的情绪。
我,终究不是妈妈的女儿。
我,只是一名外来者,带给了妈妈如此之多不幸的外来者。
我,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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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起,那是我第一次和同龄人见面。
我不喜欢她们,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
她们天真无知,而我却有着成熟的灵魂,我不想去做那些幼稚又没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我离群了,变成了一个人。终日在家中,不曾出门,也不曾和外人交谈。
对此妈妈看起来非常担心,每天总是因为担心失眠。
我并不知道她只是单纯的害怕自己所爱的孩子,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快乐成长而已。
她担心,自己的孩子会不再和人交谈。
最后,她的担心成为了现实。
我患上了失语症了。
「小天远,能说句话吗?」
「小天远,能叫声妈妈吗?」
「小天远,我爱你哦!」
「小天远……」
「小天远……」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在我床边轻声的诉说着。
每天她的眼角都是红色的,每天她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直到有一天,作为母亲的她,倒下了。
从那天起,耳边没有了妈妈的呼唤,没有了她撒娇一样的要求,没有了她对我的关怀。
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她,我想要去说些什么,可是怎么也说不出。
只能看着高大的身影时不时的出入病房,时不时的和医生们交谈。
「天远,妈妈她病的并不严重,所以不要担心了。」
这种苍白无力的辩解,我是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我每天都在妈妈床边等着,希望她可以好过来。
所以从那以后,我责备自己,责备自己的灵魂。
为什么要多出这样的灵魂,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不好吗?和一个正常人一样,妈妈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吗?
「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
眼角被沾湿了,那是名为泪的东西。
从那以后,到现在为止再也未曾出现过的,名为泪的东西。
「傻孩子,妈妈只是想睡个觉而已。」
眼角的泪水被冰凉的手拭去,当我抬起头望向她时,看见的是她那苍白憔悴的样子。
「妈妈!」
我扑在了她的腿上,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再做。
也正是这一次之后,妈妈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以至于成了现在这种地步。
这一切都是源于我。
因此,我什么都不讨厌,唯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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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异样感让我从梦中惊醒。
定了定神,看到了正用手按在我左胸的治平。
「啊,我还以为你心脏停止了,所以正在做心脏复苏!」
和常人不同,我的心室一直是右边的,治平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怎么记得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呢。
「请问是警察局吗?」
「天远,请饶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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