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理佳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朋友,她是属于朋友的朋友。
「朋友的朋友并不是自己的朋友」
看似很绕人的话,实际上诠释了一种真实的人际关系。
这种关系是可悲的,是让人担忧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因为连接两人的枢纽断裂而消散。
我,樱井天远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但是,我不会去阻止它消散,也不希望别人去妨碍它。毕竟对于我来说,该破碎的东西我是不会强求让它长久存在的。
所以,我决定去斩断这种关系,然后建立一个全新的关系。
这大概就是我待人的一项原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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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响起,寒风开始肃清操场上的人群。
本来放课后,参加社团的人会留在学校里做各种无趣的事情,像弓道,足球,歌剧之类的。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里来的精力去做这些事情。
最让我难以理解的,是那些在放课后聚在一起上街的人,以及约好去KTV的人。
天天都是那样的活动,我看的都腻了,他们却依旧乐此不疲的,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差异所在吧。
和往常一样,麻美子要去学姐们的社团帮忙,而我只能一个人回家了。
至于治平,他爱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谁叫他今天袭击我来着。
「天远酱!」
身后传来了麻美子的呼喊,跑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不用看也知道麻美子她又忘记什么东西没有说了。
「哈……哈……」
她跑的很焦急,脸都憋红了。
「总算是赶上了。」
用手轻抚了几下胸口后,她平复下了剧烈跳动的心脏。
「有什么事吗?」
歪了歪头的我,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她将系在头发上的系带解开然后取了下来。
她靠在我身旁,将系带穿过我耳尖上方的头发,然后绑了一个可爱的结,两道长长的粉色丝带垂在那儿。
「这个东西是给天远酱的,之前因为好玩自己绑上忘记取下来了,果然天远酱用这个很合适呢。」
麻美子一边欣赏着一边摆弄着我的头发。
「谁给我的?」
「由理佳哦,她想要跟你道谢,说是上次运动祭帮了她解围。」
经过麻美子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运动祭的事情以及之前千代和我说的话。
朋友吗?
「那我先过去了?」
「再见。」
还没有交谈多久,麻美子就轻快的跑回了教学楼,只留给我一道明丽的背影。
难道社团什么的,真的比我有诱惑力吗?
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胸脯,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淡淡的取下了系带然后扭头离开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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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天气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厚厚的云将并不怎么炙热的太阳给完全遮盖住了。
如果不是能看清事物,我真的觉得太阳不复存在了,谁叫它不能带给大地过多的温度。
再一次感慨起霓虹女性的强悍,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刮风下雨,都是万年不变的裙子。
运气好点的话,冬季校服会有羊毛线衫和加厚的裙子。
但是袜子要自备……所以即便是讨厌束缚的我,也无可奈何的穿上了洁白的白色**。这似乎是妈妈特有的恶趣味。
妈妈桑,你真的不是大叔转生吗?
即便今天天气不怎么样,甚至还在挂着寒风,但是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此刻的我,正坐在旧街的咖啡厅里面对着由理佳。
她缓慢的用勺子在咖啡里面搅拌,将刚刚倒入的牛奶和砂糖混匀。
我看着这一幕默默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
感受着浓厚的咖啡味侵占着整个口腔,苦涩中带着一丝别样的甘甜,这种味道是速溶咖啡所不具有的。
所以当由理佳邀请我来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男人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
「呐,天远。」
一边继续搅拌着,由理佳抬起头用认真的目光盯着我的眼睛。
虽然被一位美人盯着是荣幸的事情,但是换做普通人多少会有些抵触的情绪。
这或许是源自内心的羞涩吧?
但普通人的理论并不能放在我身上,所以对此我只是将咖啡杯放下斜着脑袋看向她。
「怎么了吗?」
短暂的沉默后,由理佳终于开始了话题。
「学园祭的事情,对不起。」
面露难堪之色,由理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指的是因为情绪的缘故躲起来的事情,导致了学园祭的话剧差点就进行不下去。
这让很多人都无比担心,很多人都焦急万分,也让很多人忙碌的精疲力尽。
「因为由理佳是女孩,所以遇到那种事情有负面情绪是自然的。」
「天远,这样说的跟你不是女孩一样。」
不知不觉就被由理佳调侃了,不过我确实不是真正的女孩,是伪物。
「还有……天远你和治平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次的约会,给我有种警局问话的即视感,只不过没有猪肉盖饭,有的只是咖啡。连蛋糕都不给一块……
「你指的是哪方面?」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存在的多重关系的情况。
由理佳不自觉的用手指头敲击着桌子,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我觉得这并不是真正的由理佳。
我所认识的真正由理佳是不拘一格的,是有着鲜明性格的暴力女。
简称母猩猩或者女暴龙。
「爱情方面吧。」
「陌生人。」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标准的答案已经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
我从来都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自打认识治平以来,我都没有想过治平到底和我维持着何种关系。
如果说麻美子是理想中的妻子,有着深刻的友情羁绊,那治平很显然不是那种情况。
我再次重申一次,治平是变态。
和变态扯上关系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只不过我不会去排斥他,就好像他是属于我边的一个必然存在的事物。
恋人?很明显我对他不存在此类的情感。
兄弟?胸部都不给摸难道还能做兄弟?
同学?不在一个班级。
家人?只有妈妈就足够了。
「是朋友。」
唯独剩下了这一个,这唯一的一种维持我们之间的联系物。
「只是朋友……吗?」
拖着长长的尾音,由理佳皱起了她的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少许的不相信。
「是的,只是朋友。」
也许是因为由理佳和我的观念不同,她并不能理解我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什么。
「真的只是像你我这种关系……骗人的吧?」
她似乎单方面的认为我们是朋友关系。
所谓的朋友在她看来,大概就是单纯的能够交谈,能够玩耍的人吧。这并不是误解,而是大多数人对朋友的定义都是如此。
只是我比较独特,仅此而已。
「并不是。」
顿了顿,我将视线放在了咖啡上。
望着咖啡表层的泡沫,我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我的朋友,从头到尾只有麻美子和治平两人。」
不知道是不是打击到了由理佳,她没有再说话。
我不能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取到什么,这原本是我的专有表情。
抄袭什么的,最讨厌了!
「那为什么体育祭要帮我?要知道之后你可是会被欺负的。」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只不过非常的细微。
「而且千代还告诉了我,她到底做了什么……」
「因为,这事情是治平引起的,他所犯的错误应该有人帮他修正。」
平静的我,就好像在叙述故事一样,没有任何波动。
「那可是威胁,你当时可是有着贞操危机的啊!」
由理佳猛然站了起来,用力的拍打桌子,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
在意到其他人,她咬着下嘴唇坐了下来。
我看着她,但是她却没有看着我,而是将视线在眼角下方徘徊。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由理佳是女孩子。」
我的话让由理佳惊异的看向了我。
「让女孩子受到伤害,是身为男人的错误,治平并不能称之为男人,所以作为朋友的我会去帮助他。」
「如果由理佳认为我是为了你才去做的话,那就说明你根本不理解我。」
「最初接近你的是治平,他不希望有人和以前的自己一样。之后叶一委托过我关于你的事情。再后来就是学园祭多多良的委托,最后才是治平犯的错。」
是的,根本没有由理佳的因素。
她,只不过是一个自以为在其他人眼里比较重要的人罢了。
对于我而言,她只不过是熟识,距离朋友相差了千万里之远。
由理佳听完我的话,低着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思着什么。
「难道,天远你就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吗?」
半天她沙哑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女孩子的自觉……
不是女孩的我,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意味不明。」
「难道,我们就不是朋友吗?」
「是的,一直以来都不是。」
「难道……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吗?」
晶莹的水珠击打在干净的桌面上。
虽然只有零星的几滴,但是我知道由理佳哭了。
很少有人会因为我的缘故流泪,这点我是十分清楚的。
我不理解为什么由理佳会哭泣。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只是说明了一个事实而已。
沉默着,我端起了咖啡全部喝了下去,味蕾一下子被苦涩占据着。
之后,我将咖啡杯推到了中央,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十分感谢您的邀请。」
「另外,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由理佳呆呆的望着站起来的我,她嘴唇微动,精致的脸颊上还留有泪痕。
「麻生由理佳……」
我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其事的说。
「初次见面,我是樱井天远。」
说完,我便转身走向了咖啡厅的门口。
身后的由理佳独自一人坐在那儿,我不知道她是一副什么表情。
但是有点我知道,我们正式的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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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远!你们最近怎么都不去天台……害的我顶着寒风在上面等你们那么久,没想到你们全在食堂。」
双手叉腰的由理佳显得很气愤的样子。
「暴力女,你就应该多吹吹寒风,这样可以降温。」
「你……」
可能是估计人多,由理佳尽量的保持镇定,没有去对治平进行惨无人道的整治。
真是遗憾啊。
「天远酱~快点起来啦,由理佳到了,我们可以开始吃便当哦,今天换了新的菜种你要不要试试。」
轻轻的摇晃将我从休憩中惊醒。
我微微抬起了头,无意识的看向了由理佳,刚好她也看着我这边。
她今天是单马尾,用一个红色绸带绑着,与她艳丽的发色相辅相成。
我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绑在耳边头发的粉色系带,什么也没有做再次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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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朋友关系被斩断了。
一个全新的关系被建立了起来。
我和由理佳重新的认识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交换名字,这也是我们成为朋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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