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重蹈覆辙,纵观历史长河,一代又一代君王陨落,繁盛的帝国一个接一个破灭。
错误总是那么的明显,也是那么的相似。
无论多少贤人智者指出,最终的结果都是那般凄惨。
为什么会这样呢?谁也说不准,谁都各自坚持着自己的见解。这和那些君王帝国是一样的,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持有正确。
可是从旁人的角度去看待,这正确只不过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可笑的错误,愚昧的错误。
正是错误不被自己承认才致使消亡。
当樱井天远迎来自己错误带来的灾难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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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这规模太犯规啦!」
「啊!别乱摸,周围有人看着啦。」
「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可恶,不会是假的吧,这分量,不甘心……」
「是真的呀,咦,快放手,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
外面响起了由理佳和麻美子的声音。
自动脑补由理佳肆无忌惮的袭击麻美子,两人的肌肤紧密接触着的情景。
更衣室满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大腿,这种对于男生来说福利满满的场景,按理来说应该气血涌动才对。
现在的我,是不是已经习惯这种状况了,可以淡定的,毫无波澜的,看待着副光。
这到底是好事呢,还是不详的征兆呢?
「天远?天远……为什么不换泳衣?」
由理佳可能是一时兴起,也许是想来打击我,所以跑到了更衣室里面。
不过泳衣嘛……
我一开始没有怎么在意,妈妈居然自觉的开心帮我收拾起东西来,现在看来她开心的原因是…………恶趣味!
我只是低头看着那国中时的旧式泳衣,也就是以前自己曾一度狂热过的死库水……
「天远,你有那种兴趣?!」
她一副看戏的表情,可能是在内心填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这个时候,只能一脸茫然面对了,不过本来就很茫然。
「不过确实会挺合适的,各种意义上来说。」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这可恶的幼女体型原本以为会有很好的涨势,可以变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的!
结果在某个时期它居然不再变化了,这困扰了我很久,甚至为此去医院检查了。
医生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先天的某种隐疾」?
这种设定是为了满足萝莉控的吧,明明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龄了却看起来……
嫁人?!真是危险的想法,邪念退散。
这时我注意到,由理佳嘴角微微勾起,她估计是在我这里找到了莫名的自信。
刚刚被打击来这里寻求安慰的呢,她还真是好懂。
「那就别换了吧,万一被变态盯上会很麻烦的,这种事情我可是很清楚的哦。」
变态的话,只有那个人了。
「治平吗?」
「我,我才没有说是他,不过也没有说错就是了。」
你指的其实就是他,不过穿这种泳衣确实有点招摇了,很容易被定义成猎物然后引来麻烦。
更何况,我才不要穿出去给其他人送福利,福利给自己看就够了!
「是吗?」
「嘛,反正最好不要穿出去,会让人误会就是了。」
她的表情很微妙,生怕我不解风情的穿出去。
既然她也不希望我穿的话,我也只好把泳衣丢一边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妈妈解释一下这种恶趣味。
只是呢,一想到不能下水还是有点失落。
看见我将泳衣放了回去,由理佳仿佛才安心下来,灿烂的笑了笑便跑出了更衣室。
总感觉她这样下去会出事,就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藏深一点吗?
撩了撩耳边的秀发,我随后也走出了更衣室,泳衣最终被遗落在了更衣室的储物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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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事情是我不曾想象过的。
就如例如现在的这件事情,被一群人搭讪什么的。
应该说是小镇的治安好,还是要去夸赞风间里太郎呢?
「别太失礼,这可是公共场合!」
由理佳性格就是那样,她不甘于被人欺辱。
可是这样的话并不会有什么效果,反而会激发他人的兴趣。
这种时候应该更加理智才对,例如将随身携带的……
没有口袋。
这身连衣裙是夏日款的,简洁到口袋也不带。
所以电击器被留在了包里面,连同泳衣一起被锁在了更衣室的柜子里面。
突然被男人拉住手一把扯到了他跟前。
抬头看去,是一个面露凶色的人。
会挑选我作为目标的,不是治平那种变态就是准备把我当做人质。
他无疑是一个会思考的人,但理智被欲望压下去了,才会犯这种愚蠢的事情吧。
「手臂还挺凉的,哇,白的可怕,而且长得也很正!」
由理佳和麻美子都很焦急,她们四目张望渴求路人的援助。
我从不期待有正义之士挺身而出,每一个人都有自私的心,头脑发热挺身而出的人毕竟是少数。
来海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结伴而行,是带着愉快放松的心态过来的,不可能为了救助他人而给自己招致不幸。
这种情况除了自救再无它法。
可是没有防身道具的我,什么也做不到啊。
手臂被人轻而易举的抓住,依照我的体型和力量是不可能挣脱的,与其像由理佳那样抗拒,还不如保持安静不要激起这些人的恶性。
「你,你们这样是违法的!」
由理佳的言语正确且无用。
越是反应剧烈越容易被关注,逃脱的可能性会非常的低。
安静的等待一个机会,然后给予犯罪者弱点重击,在他无力瘫倒的时候逃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思考着的同时,我视线已经看向了身旁男人的弱点,属于男人的弱点!
说到底由理佳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她遇事不冷静,没有最基本的防范措施。
头脑发热的她,只可能有等待他人拯救的想法。
如果她仔细的想想,她是很容易就逃脱的。
就在我要发难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人影。
蓄势待发的我,也松开了紧绷的神经,轻轻的拉动着手臂,让犯罪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嘿咻!」
治平极其的护短,如果有人妄图伤害他身边的人,他一定不会事罢干休的。
发生冲突什么的,在我看来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并算不算什么好解决方式,甚至有可能在一方的心中埋下怨恨的种子。
等待到种子发芽的时候,说不定就是灾难。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担心他了?
夏日祭那件事情,还是更加遥远的事情呢?
难得的心烦意乱了,这种内心会影响对事物的判断,一定要找个时间调整心态!
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我,忽略了其他人的看法。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是被由理佳询问着。
「天远很害怕吗?」
「你,也是笨蛋吗?」
脱口而出的话,没有在意由理佳的感受,也没将她的情绪考虑进去。只是说出的话,并不能收回,只能顺其自然,等到事情发展开再做打算。
她留下了一个疑惑的眼神,随意的扯了一个新的话题,似乎有意的在回避我。
计较太多并不是我的性格,只是放任她,并且按照自己原本规划好的计划进行。
即使她衍生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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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天远吗?」
世界说大也大,但是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
在我出来寻找厕所的时候看见了许久未见的风间里太郎,正穿着店员的服装在店的外面装卸货物。
「打工?」
「啊,算是吧,但也不能算?」
原来这家海滨小店正在招打工的人,而恰好风间里太郎的叔父家在这边上。
他趁着出来休息的时间弄了一份临时工作,说是赚点外快。
「一个人吗?」
里太郎身边总是跟着一些小弟,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但本质上还是好人。
「哦,你说他们啊,我这边是一个人过来的,不过我好像在哪边都会……」
「哟,大哥!今天要帮忙吗?」
「不用,今天的货物挺少的,你们去玩吧。」
才刚过一会,就有人过来打招呼了。仔细的一看,还是刚刚那伙搭讪人中的一个。
他认出了我,发觉我正盯着他看。
「那,那个……这位是?」
里太郎和我贴的比较近,外人看上去或许会有些亲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兄妹吧,所以我也不会在意。
「我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家那边的朋友,樱井天远小姐。」
「您,您好!」
「这是我这边的兄弟,大阪金次。」
「请多关照。」
他一副紧张的样子,生怕我对里太郎说些什么。
我还没有低级趣味到欺负他人的地步。
只是微微的向他倾了倾身体,做了一个初次见面的礼仪。
「里太郎,把你这边的手机号给我。」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特意去拿了手机过来,自我保护意识又一次升级了!
「啊……红外线可以吗?」
那是什么,探测仪?
「邮箱?」
弄来弄去,里太郎在这边用着翻盖手机,明明都是智能机的时代还保持这样的传统。
电话多方便……
难道是没有打过电话的习惯,还是说心疼通讯费?
很想用一副看待原始人眼光的我,最终忍住了。
在礼貌的告别之前,他试图邀请我去他那边坐坐。
不是很想走路并且还记着刨冰,我只是摇头拒绝了。
里太郎很通情达理的没有问理由,但是看他那微妙的表情多少是猜中了。
这以后的几个小时,我们也没有做过什么交谈。
直到傍晚由理佳拉着麻美子去参加什么选美比赛的时候。
手机刚好收到了一份来自里太郎的邮件。
「突然发信息来真是抱歉!我是风间里太郎,本来是不想打搅天远小姐的,但是这边一位参赛选手因为个人原因不能参加了,但是名额已经上报,临时减员的话会妨碍到举办方的威望……而且我就是那个负责登记的人,因为一时疏忽忘记去掉名字了。」
「所以希望天远小姐能来顶替一下,十分抱歉!」
就在我毫不犹豫的输入拒绝的汉字的时候,目光注意到了奖品列表里面的海鲜大餐……
鬼使神差的输入了「可以」。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僵硬在了原地。
毕竟在前十几分钟,我才刚和由理佳她们说不参加来着。
难道我要做一次骗子!?
「那真是太感谢了,事后我一定给您道谢!」
这边也已经……
第一次有了风中凌乱的感觉,第一次有了进退两难的情况。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独自回到了更衣室,我拉开了装有旧式校园泳衣的背包,在众目睽睽之下,褪去了身上的连衣裙。
直到海风吹拂着**在外的肌肤,被行人用奇怪眼光看着,才意识到已经没有退路了。
特别是看到由理佳后,她的表情已经有了扭曲的迹象。那时才意识到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快要哭出来了……
「怎么了吗?」
明知故问也好,突如其来的恶趣味也好,我只是遵循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平常的话。
她最终还是跑了,推开了我。
嘴里重复着一句话。
「骗子……」
「骗子……」
「骗子!」
我拉不住她,也喊不出来。
只能放任她,望着她那一抹金色的长发隐没在人群之中。
失望吧,不解吧?
无论是由理佳,还是现在的麻美子。
她们一定都是抱着这样的情绪。
可是为什么治平会那样说呢?
如果稍微的偏向一下由理佳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现在责怪他人已经来不及了,事已至此,再多说任何东西也无济于补。
在麻美子同样疑惑的凝视下,站在她身旁接受第二名奖项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看她,索性就面无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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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间,夜幕降临了。
距离由理佳躲进屋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麻美子多次的敲门,但是里面没有动静。
逃避的人总是天真的将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放肆的流泪,妄图靠哭泣去忘却伤痛,却不知道越是这样越伤心。
她,由理佳一定是那样的吧,毕竟看起来很天真呢。
但是麻美子能不能不要再担心了?
放任由理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晚上就会恢复如初。
那天她不正是这样过来的吗?过去她也一定是这样过来的吧!
是不是错觉我也说不清,麻美子对待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更多的不是溺爱,偏向迟疑。
我不会放肆的去指出这点,不可能义正言辞的撑着腰对她说「我绝对没有做错,所以一如既往爱着我吧!」。
事先说明一下,我没有在麻美子的面前出现,而是偷偷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治平啊,因为他的行为我也不想看见他,就特意的避开了。
「哎,要不要我帮你带点过来?」
一阵询问未果,麻美子向着这边走来了。
我急忙的躲在了一旁的拐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偷偷跟了上去。
直到她走进了下一个房间才悄悄的靠上去,偷听着她和治平的对话。
「还不出来吗?」
「是呢,看来是伤心了……」
「没事没事,让她冷静一晚上也好,白天太活跃了,安静一晚上对我们来说也挺不错的。」
这点和治平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一点都不高兴。
「治平真是自私呢,这样对由理佳太不公平了哦。」
麻美子果然和我的电波完美对上,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只是自私的人并不只有他,我从某种意义上看也是自私的人呢。
「真的有点过分了?」
「很过分哦,那样伤害少女心,和恶魔的行为无异!」
「啧……我会道歉啦,这样行了嘛。」
「一点也没有要道歉的样子呢,违心的歉意可不行~」
有时候换一角度看,治平和麻美子十分的般配。
最重要的一点是,麻美子在治平面前总会非常的温柔。
如果说她对我是看待孩子一样的呵护和溺爱的话,那在治平面前则是妻子对待丈夫的关怀。
特别是笑的时候,麻美子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不由的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我和麻美子的矛盾。
当时她可是笑着说喜欢上治平了。
和那时候的笑容是一样的,绝对是一样的。
所以她那时候真的有说谎吗?
「怎么了?」
「天远酱好像不在,她之前过来了吗?」
「如果她过来了,我也不会这么寂寞了。」
「嘛,实在是忍受不了的话,请去没有人的地方解决哦~」
「哦!麻美子总算是忍不住了,我倒是不反对。」
「唔,小心我把这事情告诉天远酱!」
「请务必放过我,我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而已。」
治平在对麻美子的时候,也是特别的。
两个人的眼神中总是透露着难以琢磨的情愫。
「是他们两个的话,说不定能成?」
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内心浮现,并且有种难以抗拒的强烈欲望驱使着我想要去撮合他们。
我居然有了想要将最喜欢的麻美子送人的念头,还是变态呢?!
看着麻美子起身准备出来,我迅速的跑向了大厅,在看板娘的诧异眼神下跑出了旅店。
不知道为什么,治平和麻美子相望的情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胸口有种灼热的东西一直一直伤害着我。
迫切的想要抑制住这种痛苦,我颤抖的拿出了之前取回的手机,发了一份信息给刚存入不久的里太郎。
当信息发送完毕后,我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躲在阴暗处一边注视着从旅店走出的麻美子。
「喂,是大阪金次吗?」
「如果有时间的话,请你帮我一个忙,但是在那之前希望你做好被打的准备。」
……
之后,我发了一条信息给治平。
看到他出来急匆匆的身影,我便扯了扯眼前的头发一言不发的回去了。
「啊,是天远小姐?刚刚……」
「我知道。」
很没用礼貌的回了一句话,我不再听她说什么,自顾自的去了餐桌那。
一边等待他们归来,一边准备享用自私换取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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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理佳,不吃吗?」
正是这句话触动了她吧,她双目无神,像是坏掉的人偶。
「如果由理佳不来的话,我能吃掉吗?」
本是抱着不想浪费粮食想法,却成了导火索。
该感慨少女内心的纤细呢,还是抱怨不通情达理呢?
如果抱怨了话,她一定会忍不住反驳吧。
「我……我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近乎是忍着哭腔,带着泪花跑了出去,背影颤抖不已,跌跌撞撞的。
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伤感。
痛苦?
当然的吧,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
「这一次,不是我过分了吧。」
治平还在,他淡淡的说着。
只能抬头看着他,歪着脑袋的看着,什么也说不出。
「如果我收到那封短信没有出去,你打算怎么收场?」
治平镇定的喝了一口茶,像是陈述的问着我。
「不会不来的。」
「啊,啊,啊一切都是你的预期范围内对吧?」
「一开始被拦也是吧,到后来参加比赛也是吗?」
他不耐烦的抚摸着额头,略显抱怨的责备道。
不是很习惯他这种语气,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像以前那般,一副「只要你开心就好了」的表情吗?
但也恰恰说明,今天的他同样很郁闷。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和平常一样的话,语气也没有任何变化,平淡至极,不参杂任何的波动。
但是我多么希望他能够明白,这并不是我的计划。
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会做那种纯粹是为了伤害人才做的事情的人吗?
不说出来是无法传达到的,更何况还是面无表情。
正是如此他能不能明白我说的,我压根就不抱着希望。
矛盾吗?并不。
一旦解释的话,我这样做的意义就没有了。
为了帮助里太郎,为了试探麻美子和治平,甚至是有意撮合他们。这些东西,没有一个是能随随便便解释清楚的。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每次欲言又止的感觉,喉咙像是吞下了针一般的难受。
我无法接受啊。
那种烦恼着我的痛苦,心脏快要停止的痛苦。
换成是任何一个坚强的人,也不能接受吧,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对着喜欢着自己的人,对着一直以来陪伴着自己的人大声的说出来吧。
「我错了,从一开始我所认为的正确,就是错误啊!」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啊!
「其实吧,我认为天远也该早发现了吧?」
「你一直以来所做过的事情,正确的同时又是最错误的事情。」
他是这样说的,然后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如果正确是用痛苦带来的话,是我的话,宁可不要也罢。」
最后留下这样一句话,丢下了我一个人。
我木讷的望着未曾动过的晚餐,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解决了再离开。
但最终出乎预料的是,直到我身前的食物凉了也没有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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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治平】
我所注视的天远,永远贯彻着自己的正确。
可能她真的没有说错,也没有理解错。
但对其他人来说,那绝对不是正确,而是致命的错误。
如果正确的结果,需要伤痛才能达到,需要伤害他人才能达到,甚至连自己的也要一起伤害才能达到。
那种正确,仅仅是表面上的正确。
这是天远教会我的东西,却也是她至始至终无法明白的。
那天我想要用模仿她的行为去告诉她,告诫她,这是错误的。
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重复着这样的错误。
我不止一次又一次质问自己,我为什么不去阻止她。
不止一次决定去拦下她。
却每次永远只是停留在了质问的阶段。
不过我能坚信的是。
「樱井天远,她所认为的正确,只是结果上的正确,她受伤的同时给他人带来痛苦。她清楚的明白着,所以,永远,永远,永远都笑不出吧?」
所以我觉得那种正确,称之为错误也不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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