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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话 黑马

第十七话 黑马

第一天的气师考核以杨子寒绚丽的火舞告终,而第二天,玥玲也没让大家失望,被众人认为是为数不多的奇葩之一,玥玲并未让所用的气球都发光,但也是连爆五球。

结束了三天的火气测试,学校中也有人在闲暇之余暗自排了下入学孩子的名次。出乎意料的是,一致认为稳居榜首的杨子寒却只排了个第三名,而在他前面的,有个并列气破九球的余辉杰,以及第三天最后才跳出的真正黑马——伍诗呦呦,连爆十二球,其中三个还是放在检测桌内。

检测的老师对这些孩子的到来真是赞不绝口,更称以伍诗呦呦现在的能力,别说是成为最下级的“实习气师”,即便是“小灵气师”也是有可能的。

有人欢喜有人悲,连“火气测试”都没达标的孩子自然无法参加入学考试,不过更为伤心则是那些惜金的老师们,对于这些价格高昂的气球尤为珍惜,特别是当那些孩子把手放在气球上,当连隔个桌子的气球也亮起时,他们的小心肝都砰砰直跳,当亮起第三个气球时,气球上的光芒犹如那些老头子的眼睛,似有破体而出之势,当光芒不再继续高涨时,他们那高高在上的心再缓缓落下。

闲暇之余,那些上了年纪的特级老师便议论起这些天所看到的各种黑马,有出门贵族来报考的,也有本地报考的。而杨子寒这名字则时不时从他们口中爆出,倘若把这事告诉杨子寒,指不定他会躲到哪偷着乐呢。

在称赞现在的孩子天资聪慧,必能成为国家栋梁的同时,那些老一辈的老师也在抱怨那些孩子太过炫耀。

“你说,差不多也就行了。”一老者撑着腰,趾高气昂地说:“何必非要把自己搞到极限,亮一两个球只要通过不就可以了。杨子寒那小子先出头,其他的人也跟着上。杨子寒当时‘火气外漏’不说,还硬撑着身体自顾自地搞爆九个气球,他以为这些气球随地捡来的!看他最后气喘吁吁的样,活该啊。”

“是啊,是啊。”“适可而止就行了。”周围几个老人随声附和。

强风如一把巨刃,从他们当中劈开,说杨子寒的老者虽及时躲开,但鞋子的前端可没这么运气,几颗脚指头此时俨然露在外面,只能尽吹凉风了。

“谁!”老者正欲发怒,转头的瞬间从心中腾起的熊熊火焰却立马熄灭了,一脸和气。

“老郭,家里不是有很多钱吗,倘若你这么关心学院你就捐点吧。”黑发老人佝偻着腰,有一步没一步地从他们中间走过,斜视了眼那位老者,“我会替汪校长谢谢你的。”

“朱,朱校长?哈,你说笑了,我哪有这么多钱啊。话说什么功夫发把你吹回来了。”老者似乎十分敬畏慢前的黑发老人,慌忙之中竟倒退了几步,却撞到了身后的人。

“是我这阵风啊!”一声洪亮,一眼妖异。一身黑装的校长也不给老者脸色,上前搀着老人。

朱老人在校长的搀扶下,顺利地走过了他们身旁,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说道:“别装出一副关心学校的样子,嗯,蛮假的。”说着,两任校长便消失在走廊中,唯独留下闲暇之余聊天的老人,被岁月的风流吹倒。

“杨子寒,你告诉我,气师在这世界是干什么的!”陈一浩质问杨子寒。这几天对于杨子寒来说非常难忘,一清早,还迷迷糊糊的他就被陈一浩大叔拽到屋后的花园,说是让他感受天地之间的“火炎之气。”

“寻神,保卫国家!”杨子寒加重语气,此时他紧闭双眼,聆听着陈一浩的教诲。他也异常惊讶,自从那天他气师考核回来,陈一浩叔叔似乎就变了个人似的。他感觉陈叔叔体内有三个性格,他在法尔小镇第一天的时候,陈叔叔非常亲切,让人容易接近,即便与自己只是短短地交流了一会便能打消对他的警惕。而五天后,“户外任务”回来后的陈一浩叔叔,仿佛自身产生了一道高不可攀的墙,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了。

而现在的陈一浩叔叔,给杨子寒一种威严,更或者说是老师应有的威信。

“万物与人都有‘火炎之气’,我们简称它为火气。”陈一浩站在杨子寒身旁,督促着他,“你想要‘御气’,就必须认识自己的火气。”

“可我不想当气师啊!”杨子寒尴尬道。对他来说,做气师还不如像废人般活在世上好呢。

“哼!”陈一浩冷笑一身,猛地踹了下杨子寒,“站稳!不当气师你干什么?”

“啊?”

“别打岔,你要想认识自己的火气,就先认识‘火气之源’,大自然的火气。”陈一浩板了张脸,呵斥道。

“闭着眼能感受得到吗?”杨子寒抱怨。

“用心,用心。”陈一浩说。

“嗯嗯,什么都没教授就要我用心。”杨子寒以陈一浩叔叔听不到的声音说,“就不怕我用心过度得心脏病啊。”

杨子寒虽然这么说,也不敢反着陈一浩的话做。随着砰地一声,杨子寒知道陈一浩叔叔进屋了,他也开始回想自己的前世,那个孤单甚至有点卑微的高中生,不知不觉中他竟有点想哭。自己在也不孤单了,有巧老师、陈叔叔,还有玥玲在我身边,我不会感到寒冷。一想到这,他不禁想起了那个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小男孩——迪丘。

嘭地一声,心中的火焰似乎收到了感应,弱弱地燃烧起来,照亮了四周的黑海,杨子寒静静地站在心海中央,试图握住那小得可怜的火焰,星星火焰在他怀中旋转,轻声爆裂,红色的手张开,抱住杨子寒,火焰之中,竟长出一双火手,给了杨子寒一丝久违的温暖。

杨子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火焰犹如一颗灵魂,它的火气却并未像蛇般缠住杨子寒的四肢,而如宽大花叶,包裹着杨子寒,而在他的胸口,慢慢渗透进去。

一双炽目,在内心深处闪现,一道扭曲的火焰组成的笑脸格外异常。

“你是?”杨子寒闭着眼,自顾自说道。

内心深处传来一声呼啸,仿佛内心充满了燥热的空气,一股脑得涌上口中。

“西塔火神,炎丞……”话音渐渐微弱,火焰与声音在最后融为一体,带给杨子寒别样的温暖,一种渗透心里的如露水般滋润内心的温暖。

三天后,法尔学院。

杨子寒站在法尔学院校门口,此时虽是早晨,但已人山人海,杨子寒即将参加的是法尔学院一年一度的入学考试,倘若“火气测试”比作“面试”,则“笔试”便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活动——打架。杨子寒带着哭腔,抱怨道:“五场御气对决,一天一次啊!”

一旁的陈一浩拍了拍杨子寒的肩膀,说:“五场对决你只要获胜三场就能被学院录取了,很轻松的。”

“那是对于叔叔你来说。”杨子寒脑中突然闪过蓝色的人影,以及牵心的笑声,问道:“玥玲呢?”

“跟我们一样,巧斑英陪她来参加考试,不过她说要晚一点来,说是等什么东西。”陈一浩叹气道,“女人嘛,就是拖拉。”

“让人费解的是七年前巧斑英给你测火气含量怎么会是零,跟这次测试简直是天差地别啊!”陈一浩对此深表疑惑。

“额,叔叔,都快比赛了,还说这个,你存心让我输啊!”杨子寒听了大叔的话后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不仅提出这个疑问:难道是学校出错了?一想到这,杨子寒就开始后悔参加气师考核,现在邻家孩子由于他当天牛掰的行为,都不跟他玩了,特别是邻家小姑娘。

“记住,等到对决的时候用我教你的招式。”

“这不算作弊吗,别人都不会啊?”杨子寒偷笑道,摇了摇手腕上的黑色手镯,手镯内壁镶着一颗暗红色的石头,摇了一半的杨子寒突然脑袋一阵剧痛。

大叔摸着自己的拳头,显出一副打他头还脏了自己手的模样,“别人不会的事还多着呢。记住,这叫超前学习,只要是气师,以后都得学这招的。”

杨子寒双手握拳,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欢呼着自己的幸运。

“但是,听巧阿姨说,这次考试的所有孩子,除了你和玥玲,还有很多天才儿童,不少人的家庭背景也比较大哦,所以你出手还是小心点,倘若赔钱我可概不负责!”

“你就真信我有这般能力啊?”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的对话了。”门缓缓地打开了,走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一身暗红色的衣服,胸口是用红丝绣的“Fire School”,乌黑的发下一双黑色的瞳孔中泛有一丝红色,瞳孔的形状却似有变化,定眼细看好似一个钥匙孔。

年轻男子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自我介绍下,我叫赵鼎,杨子寒你这次入学考的临时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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