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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工作

第二章 新工作

离开咖啡店刚走两步,叶梓峰便从裤袋中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零八分,这咖啡店一进一出不到十分钟,但这短短的十分钟仿佛又把他拉回三年前的另一个身份了,虽然嘴上说不愿意再回到过去,心中却不自觉地有所期待。距离母亲限定的期限只剩下一周,现在工作终于找到,也算是能让母亲安心下来了。想到母亲叶梓峰突然又有些后悔,他担心再次卷入博人的事情中会对家人造成威胁,毕竟有林妙可的前车之鉴,叶梓峰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敏感,内心变得犹豫起来。看到眼前的那辆让他停下脚步的帕拉梅拉,要不是怕警报响起给自己带来麻烦,叶梓峰是真想上去拍它两下,如果不是它估计也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唉”,叶梓峰低头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我安慰了一句后便继续往前走了,离开时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骑楼。

叮的一声,微信有新的消息进来,群里有人@他。“峰哥,到哪了呀?”,发信息来的是肖杰新,他是叶梓峰的发小,也是今晚聚会的主人公,今天晚上就是为了庆祝他顺利完成特搜科为期一年的新晋博人培训,正式成为博人。顺利完成新晋博人培训意味着已经获得了一种原石能量,在中嵩国雷石的能量是博人最优先掌握的,同时军衔晋升为士官,因为肖杰新出色的表现,和以往的优秀培训生一样直接晋升为中士。

“峰哥肯定还没出门!”,胖子周时廷马上接了一句,和肖杰新一样,他也是叶梓峰的发小。因为他父亲周叔叔、肖杰新母亲陈阿姨和叶梓峰母亲黄阿姨都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原因,他们三人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三位家长对孩子未来的规划也相当一致——加入特搜科,成为博人,其中肖杰新历时三年终于如愿顺利成为博人,他母亲在单位中一下扬眉吐气,前来攀谈的同事一下多了不少;周时廷连续参加了三年的特搜科考试均落榜了,现在正为第四年作准备,不过周时廷已经确认无法成为博人了,考前体检的结果表示他的体质与原石能量不相符,虽然无法成为博人,但加入特搜科成为一名普通搜查员,或者加入后勤、机关部门都是相当好的就业选择;而原本三人当中最有希望优先加入特搜科的叶梓峰,现在反倒成为了无业游民,之所以最有希望是因为中嵩大学南区分校在南区是顶级的院校,每年特搜科都会来直接招人,因此和两人相比有着优势的叶梓峰没能如母亲所愿进入特搜科,黄阿姨在单位挺抬不起头,有了孩子后,孩子便是同事之间除了工作以外主要攀比的对象了。

“呵呵,好意思吗?”,说着谭青又刷了几个表情出来,叶梓峰在中嵩国的所有朋友谭青几乎都认识,可见两人关系不一般,不过说到底两人也不过是好朋友而已,谭青在最近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对方是掌握着中嵩国医药产业的两大集团之一叶氏集团二少爷叶晓峰,虽然同样姓叶名字还带个峰字,但是两人却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我估计得晚一点到耶!”,孙璇璇上来冒了个泡,她是叶梓峰的九年同窗——小学兼初中同学,是一个既青春活泼又学霸的女生,本科在中嵩大学东区分校,研究生到了东泰国留学,回国后在外企工作,正好是织田家族旗下的企业。

“恭候各位的到来”,接着说话的是同样毕业于中嵩大学南区分校,叶梓峰的大学同学罗赶,他就是典型的在校时直接被招进特搜科的例子,比肖杰新早两年完成新晋博人的培训,因为一如既往的出色表现,现在军衔已是准尉,正准备进行第二种原石能量的修炼,现在的罗赶正是黄阿姨心目中叶梓峰应该有的样子。虽然已经成为人人趋之若鹜的博人,但罗赶对待身边的朋友依旧友善,不像部分普通人晋升博人后会显现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都说每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总会结识那么一两个铁杆好友,从学前、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现在这五个人,算是叶梓峰这二十五年来交出的一份答卷吧,每次大伙聚集在一起,叶梓峰的感到无比的温暖幸福,既感恩也愧疚。感恩在于他们愿意走近并接纳性格内向被动的他,愧疚在于他始终没有让他们真正走进他的内心,他的另一重身份,他们毫不知情。至于为什么要向父母好友隐瞒自己的身份,在不同阶段也有着不同的理由,从最初的不懂事、不懂说所以不公开,到后来担心公开以后父母会遭受到周围因为嫉妒而妄自把他视作背叛者的非议,毕竟同时是中嵩国的国民又是西华国的高层,这是史上仅有的,不过对于公开后自己在西华国尴尬的处境他倒是毫不在意,公道自在人心,不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是他的一贯的座右铭。但顾虑到父母,懂事后的他便继续隐瞒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从未对他人说起,谨慎的他看来,秘密只要和一个人说了,便不再是秘密,总有一天会有下一个知道的人,因此他从未和身边的人提起。

现在虽然大家都在穗城,但毕业后已经不像学生时代那般无忧无虑了,工作的工作,培训的培训,备考的备考,再加上前段时间叶梓峰的低迷,相聚的机会比以往少了许多,好在现在联系他们之间的纽带——叶梓峰已经振作起来,这次正好借着肖杰新顺利进入特搜科,成为博人这两个大喜讯好好聚一聚。

特搜科,全称特别搜查科,是由博人和警界精英组成的特殊部门,直接隶属于中嵩国中央委员会,类似于西华国的月机关、北恒国的HSA组织、南衡国的影机关以及东泰国的国家安全局,主要负责与国家安全相关方面的工作,博人和魔兽是其重点工作对象,是中嵩国内除中央委员会以外权力最高的部门。可想而知为什么黄阿姨、陈阿姨还有周叔叔会希望他们都能够进入特搜科了。除此之外特搜科本身的待遇就非常丰厚,刚入职的新人月收入便轻松过万,还不包括平日里的各种福利,在如此严峻的就业环境下瞬间成了所有人的心之所向;更重要的是特搜科有着有着丰富的原石资源和成熟的博人培养体系,是普通人晋升成为博人,博人得到快速提升的唯一官方渠道。如今中嵩国政府的政策明显向博人倾斜,博人成为了高于普通人的存在,比普通人有着更多的话语权,享受着政府给予的更多福利,谁家要是出了一个博人那可算是家门的荣光,邻里的人对他的态度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改变,更有的还会想方设法地攀关系。

除了政府政策的倾斜以外,博人会受到重视还因为由于魔兽的关系,城镇之所以安全不受魔兽干扰是因为特搜科的守卫队在城市张开了护城结界,一般的魔兽都无法靠近。而出了城镇离开了结界的保护情况就不一样了,近些年来魔兽日趋活跃,城镇周边袭击人类的事件越来越多,特搜科多次出动清剿的魔兽据点依旧没有完全解决这个问题,因此在没有博人的保护下,独自离开城镇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行为。然而总会有人出现出城的需求,况且城市内的资源始终有限,不少企业只能将产业设置在城市周边,这种时候,博人在保护人身安全,财产安全就显得格外重要,为此不少企业还会主动拉拢培养“属于”自己的博人,因此博人这个身份不仅意味着来自官方丰厚的待遇,凭借这个身份获得的额外收入更是可观。

博人受到政府和普通人的特殊对待并不是中嵩国特有的现象,在世界各国都有或多或少这样的现象,一开始博人们对于大家的热情还会感到别扭,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热情依旧不减,他们也逐渐接受并习惯大家的吹捧,慢慢发展成现在的理所当然。甚至出现了一些博人对普通人群或轻视或蔑视的现象,这又渐渐造成了部分普通人的不满,博人与普通人的隔阂越来越大,社会矛盾的苗头逐渐显现。中嵩国、南衡国、北恒国都出现了类似的社会现象,与之相比西华国和东泰国博人和普通人之间相互尊重,相处得要更和谐。

由于特搜科对国家而言的重要性以及博人高人一等的作战能力,加入特搜科成为博人也意味着需要面对更多危险的情况,但是在利益面前,这些似乎都被忽略了,特搜科依旧是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当然,其中也不乏味了保卫国家守护人民的有志之士。况且成为博虽然然面对的危险多了,但是面对危险时的处理能力也大大增强,总的来说遇到危险生存机会要比普通人高得多。话虽那么说,但对于好友罗赶和肖杰新进入特搜科这事叶梓峰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虽然在千军万马当中挤过独木桥成为博人,但日后要面对的挑战除了魔兽以外,还有潜藏在暗处的权力斗争。

“爸爸刚有事耽搁了一下,就快到了好吗,迟到的准备请喝东西吧”,叶梓峰在群里回复道。

“有什么事呀,你该不会又跑了一家网咖吧?”,谭青脑子突然闪现出这样的想法,其实她一直认为以叶梓峰的条件绝对能胜任比这更好的工作,只是拿他这倔强的性格一点办法也没有。

“哈哈哈,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确实是差不多,只不过没有网只是咖而已。

“真的假的?”,谭青将信将疑地问。

“终于找到了呀,峰哥”,听到叶梓峰找到工作罗赶连忙询问,和他们几个一样,一直以来他都非常担心叶梓峰的情况,私下多次和叶梓峰进行沟通,然而叶梓峰依旧把自己关了三年时间,四年同窗的他也束手无策。其实罗赶和叶梓峰是完全不同风格的两个人,罗赶为人处事圆滑,而叶梓峰则是个死脑筋,但是这并不阻碍他俩成为好朋友,两人的差异不仅没有成为交流的障碍,反而变成联系他们纽带,两人都希望通过和对方的相处中逐渐弥补自己的不足,可见即使是性格迥异的两人,只要抱着谦卑和尊重的态度,亦是可以成为好友的。

“是啊,下一顿就轮到我啦”,叶梓峰在“出关”时便承诺了找到工作后请大家吃饭,三个月的期限即将过去,现在总算是盼到了。

“那你先请喝的吧,快去排队买喜茶,便宜你了”,谭青说。

“靠,要不要脸,我看你是没那么快到故意支开我吧”,叶梓峰一下便猜中了谭青的小心思。

“呵呵”,虽然被戳穿了,即使无力也得反抗一下。

“大家要喝什么?我去排队吧”,肖杰新说,他老好人的形象深深刻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

“唉,还是新新靠谱,我要芝芝黑提”,谭青回答。

“芝芝黑提+1”

“满杯红柚”

“满杯橙子”

“满杯橙子+1”

一看到有人帮忙排队,包括叶梓峰在内大家都毫不犹豫地“下单”了。

“靠,叶梓峰你有没有下限了,本来该你请的,好意思吗?”,看叶梓峰如此不要脸,谭青倒是有点心疼今天的主角肖杰新了。

“哎呀,我这不还没到嘛”,叶梓峰若无其事地说道,他这如抗炸钢板一般厚的脸皮,谁又能把他和五大家族联系起来呢?

一个小时后,依仗罗赶和肖杰新的博人身份,六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越过排队的人群在餐厅坐下。这是博人享有的众多不成文“待遇”之一,初体验的肖杰新跟去年的罗赶一样生涩、腼腆,反观经过两年打磨的罗赶,对这些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刚坐下肖杰新连忙给大家的杯子倒满水,看着大家手上肖杰新买好的喜茶,谭青对着叶梓峰说:“唉,你看人家新新长得又帅,又懂得做人,你可不可以稍微学习一点?”。

“靠,我也长得很帅好不”,叶梓峰不假思索地回应。

“呵呵”,谭青不屑地回了一句,旁边的孙璇璇也跟着翻了个白眼。倒不是因为叶梓峰长得与之不符,而是实在受不了他自夸时那自信十足的模样。

“没有没有,举手之劳而已”,肖杰新听到后谦虚地说。

“峰哥找到什么工作呀?”,罗赶问。

“在咖啡店打打杂”,叶梓峰边喝着他手中的饮料边说。

“咖啡师吗,不适合你呀峰哥”,周时廷这时终于插上话了,平日他说话的欲望就非常地强,不管三七二十一总想说上两句,喜欢刷存在感,可惜大家又都习惯性地忽略他。现在周时廷会这么说大概是觉得叶梓峰一个重点大学的毕业生,泡咖啡这活听着怎么都觉得不太合适。

“不会啊,我倒觉得挺好的”,没等叶梓峰回应,孙璇璇便说道,“我觉得峰哥现在能好好干活就不错了”,在她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叶梓峰能迈出第一步开始努力工作,至于其他的,就看日后的机遇了。

“嗯嗯,我同意璇璇的看法,先好好干,多少先学点东西,以后我们合伙开一家咖啡馆也不错”,已经成为博人的罗赶,一直都有搞点副业的想法,既能有额外的收入又能拉朋友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叶梓峰微微一笑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每每大家设身处地地为自己作打算时,叶梓峰的内心既感动又愧疚,担心有一天他们知道自己曾经的另一重身份后,会因为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失望,甚至误产生自作多情这样的想法,怀揣着这样不安的心,叶梓峰多次想将包袱卸下,但最后还是将其默默地藏在了心里。

“待遇怎么样啊?”,谭青问。

“到手6K还有六险一金呢”,以咖啡师来说,这个待遇算得上是非常优秀了。

“我靠,新手咖啡师能有那么高,我也去呀”,周时廷感叹道。

“确实很不错”,刚才一直对叶梓峰的心工作没怎么表态的肖杰新终于说话了。

“你真的想清楚来吗?”,谭青语重心长地问道,直到今天上午,她还想着让叶梓峰到自家公司来,没想到对方开的待遇毫无槽点。

“先干干看吧”, 叶梓峰笑着回应。

“嗯,好好干吧,在哪都不容易呢”,罗赶拍了拍叶梓峰的肩膀说。

“怎么了吗?”,罗赶似乎话里有话,会是自己先前担心的事吗?叶梓峰琢磨着。

“没什么,对了,新哥去了哪个部门?”,特搜科内部划分了多个部门,南区除了机关和后勤外,还有搜查一队、搜查二队、搜查三队、情报组以及守备队。其中搜查一队、搜查二队和搜查三队是特搜科的核心部门,罗赶本人则是在搜查三队。

“我被派到了搜查二队”,肖杰新说。

“哦?二队吗?”,罗赶若有所思地说。

“嗯,大罗是在三队是吧?”,肖杰新问。

“是啊,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跟我说吧”,罗赶笑笑说。

“好的,那我就先谢谢前辈了”,肖杰新半开玩笑地敬了杯酒,罗赶也客套地接下来这杯酒,敏感的叶梓峰则在旁边观察着两人。

“诶,我弟在一队耶,刚好三队都齐了”,谭青的弟弟谭健明跟肖杰新同期进入了特搜科。

“这么有缘,哈哈”,罗赶这番话的语气,叶梓峰听着当中似乎另有隐情。

“话说,你的咖啡店里,有美女吗?”,这时周时廷突然一脸猥琐地看着叶梓峰问,这小子似乎还在琢磨着叶梓峰去咖啡馆的真正原因,而这是他得出最合理的解释。

“呵呵”,叶梓峰的思绪一下被这家伙拉了回来,随后想了想王紫曦和陈橙,两人确实都长得不错呢。

“我去,看来真的有啊,上图啊”,作为发小的周时廷一下就看穿了叶梓峰的心思,马上嚷嚷道。

“不上了,怕吓着你,有空自己来看吧”,显赫的家世,加上出众的外貌,王曼丽和王紫曦早已被世人熟知,早年王曼丽结婚前可是罗赶心目中的国民女神,而有着不同魅力的妹妹王紫曦则更得周时廷的心,估计叶梓峰随便找一张王紫曦的照片周时廷都能认出来。不过今天的主角总归是肖杰新,老板是王紫曦这种爆炸性的新闻,还是留着下次再告诉大家好了。

“可以可以,约个时间”,周时廷和罗赶连声说道。

两女生看到这三男的听到美女后这高涨的情绪,顿时不想理他们,相比之下肖杰新倒是很淡定,“差距呀差距”,她们两不约而同地感叹道。

服务生陆陆续续地开始上菜,这样的庆功宴吃的肯定不会差,很快大家便把注意力集中在美食上。酒足饭饱后大家一直呆在餐厅里聊天,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聊了一遍,当然重点几乎都放在叶梓峰和肖杰新身上,不过他们依旧没有如愿从叶梓峰身上找出他闭关三年的原因,随后差不多十点餐厅打烊了,大家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好好干哦”,临走前孙璇璇和罗赶不忘嘱咐叶梓峰。

“好,放心吧”,叶梓峰爽快地作出回应了。

回家路上,叶梓峰琢磨着怎么爸妈说工作的事情,其实工作待遇已经相当不错,只是跟父母的期望可能还有相当的距离。谭青家的企业,他不愿意去,而特搜科,这样敏感的机构,他又怎么能去呢。

“爸,妈,我回来了”,不知不觉就回到家了,进门换好鞋后叶梓峰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

“怎么这么晚呀?”,十点四十二分,对于年轻人来说其实还也不算太晚,不过对于爱操心的黄姨来说,超过九点便已经算晚了。

进门后叶梓峰被家里电视的画面所吸引,播出的节目正介绍着五大家族的名媛,刚好播到织田薇的片段。

“喜欢这女孩?”,见叶梓峰专心看着电视黄阿姨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媳妇来?这么优秀的我就不强求了,咱们还是有自知之明,找个差不多门当户对的就好了”。

“精神上门当户对就好了”,叶梓峰说。

“还精神上,把你能的,对了,面试怎么样了呀?今天听你陈阿姨说他们要准备搬家了,你说当初你要是跟大罗一样进特搜科多好。唉,那么好的学校毕业,弄得到现在工作还没个着落”,大概是期限将至,又听到肖杰新的喜讯,联想到自己的儿子,叶妈妈很自然地又开始唠叨起来。成为博人后,可以住进国家提供的住宅区,环境相当优越,不愿意搬迁的可以选择每年领取一笔住房补贴,数额相当丰厚,这是博人的众多福利之一,除了博人以外特搜科的普通成员也享有类似福利,只是相对没那么好罢了,可见为什么那么多人希望进去特搜科成为博人了。

“实在不行就按小青说的,到公司来上班吧”,叶梓峰的父亲说道,今天他和谭青在公司碰面时才聊到叶梓峰的问题。

“不用啦,从明天开始,我到咖啡店上班了,待遇还不错呢。”

“什么?”,“咖啡店?”,果然如叶梓峰所料,这份工作父母并不满意。

“什么咖啡店?”,叶妈妈问。

“就老房子附近的一家”,叶梓峰说。

“你说说你,你妈是个公务员,你又是重点大学毕业,怎么就要去咖啡店泡咖啡了,不愿意考特搜科就算了,你就不能像璇璇一样找个靠谱的公司吗?”。母亲的反应和叶梓峰想的是一模一样,父亲则在边上沉默不语。

“没事啦,待遇还算不错,六千呢。先不说了,我要去洗澡啦,明天还得上班呢”,王紫曦提供的这个待遇还真是个很好的说辞呢,说完叶梓峰回房间随手拿了两件衣物便溜进浴室了,剩下父母两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你也不说说他?”,黄阿姨抱怨道。

“说他能听吗?人小青给他提供这么好的工作都不要,就让他出去吃吃苦算了”,说完叶爸爸便放下手中的报纸回房间了,估计内心也是郁闷得不行。

叶妈妈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已经没有看电视的心情了,不过回过头来想想,工作问题也算是解决了,待遇真的有六千也还可以,让他去干一段时间总比一直呆在家要好,日后再看看能不能帮他找到更好的工作。虽然这么想,不过黄姨也知道,只要他这不愿接受别人帮助的个性不变,以后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大概也只能靠他自己。这个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对于托关系这样的事情是抗拒得不行。其实叶梓峰不愿托关系“走后门”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对自己能力的判断,认为依靠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二是他喜欢按规章制度办事,不喜欢欠人情债,对他来说让别人帮助自己等同于给了别人要求自己对方的权利,他更希望帮助别人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不喜欢受制于人的感觉。这也是他以前在L家族时的行事风格。“唉,不想了,睡觉去了”,想不通的黄阿姨决定不再纠结回到房间去了。

在浴室里,水顺着花洒冲刷着叶梓峰的身体,叶梓峰站着一动不动地思考着。咖啡店的主人是王紫曦这已经无可避免,现在作为普通人的他必须先把心态摆正,不能够越界,不能插手任何关于家族和博人的事情,在咖啡店仅仅是作为咖啡师去泡咖啡而已,一定要稳住不能多管闲事,好好过属于自己平凡的日子。对于自己喜欢多管闲事的一面他倒是很清楚,作为普通人的态度也很明确,但是有一点他始终没有正视的是,从他三岁那年开始,他的日子注定不会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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