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听得到吗?看来是是没问题了”
一个留着短胡,灰白的头发邋遢地梳在一旁遮住半边脸,有着冰蓝色眼睛的男子一移开了挤满屏幕的脸庞。
背后是一间中间打着圆底灯光的略窄房间。男子踱步走向灯光下,顺手放下了留声机的铜针,D大调卡农悠扬的大提琴声缓缓流出,三段小提琴的韵律交错相织,复调的乐音为黑夜平添了一股浓郁的典雅的情调。
“女士们,先生们,请容许我想你们宣布——我,已创造了历史!”他优雅地鞠了一躬,像个绅士,可是身上的泛黄的白大褂却显得格格不入,有些滑稽可笑。接着男子微笑地摆着手,“谢谢,谢谢!”仿佛平息着那不存在的掌声。
“没错,我找到了打开枷锁的方式,从这个该死的囹圄中出来的途径,现在正是时候了……”他顿了顿,露出痴狂的一笑。
“It's showtime!”
画面开始晃动起来,摄像机被搬动了。
穿过一条狭长的阴暗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偌大实验室,周围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绘着少女的图册,除此之外便干净的有些过分。中间立着一巨大的灌满液体的玻璃圆柱,之中浮着一赤 裸的“少女”,可惜被钢制的圆环挡住了关键位置。男子找来了一支架,把相机固定在一绝佳的角度。他来到一操作台前,搓了搓手上的细汗,抿了抿嘴唇,轻轻抬起了食指,像是在进行航天飞船的对接一般,忸怩不安。
“eloim essaim eloim essaim(神啊),请聆听我的请求”男子轻语着——轻语着,做着不太像是一个科学家该做的事。
“啪”男子仿佛听到了启动按钮被按响的声音,但是就像断线的木偶一般,再无下文。四周静的可怕,“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回环复沓着,伴着秒针的“嘀嗒”声,构成一曲一问一答的卡农曲。男子紧捏着衣襟,想抑制住那令人烦躁的心跳声,怕自己听见,也怕别人听见——即使并没有人看着。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来个大爆炸,然后无名‘少女’复活,与造物主开始在末世里没羞没臊的求生故事才对啊!”男子仰天大叫着,溢满泪水的眼眶里,似乎一种名为梦想的东西破碎了……
在时钟敲了十二下后,异变突生…
耀眼的白光从玻璃柱体里喷涌而出,伴着刺耳的轰鸣与强烈的气浪直撞在男子身上……
在时钟敲了十二下后,故事开始了!
——幕间——
“喂喂,你有在听吗?”在一辆行驶在轨道上的列车中,一位金发女子正用葱白般的玉手敲打着对面男人的头。粉面桃花,金色瀑布的长发,高琼鼻,碧绿的大眼睛闪着灵动的光,很容易让人理解为什么“金发碧眼”会用来形容美人。可这样大美女在此,却未能引起其他旅客的注视,他们就是这行驶的列车一样,循规蹈矩地在自己的轨道上做着自己的事——包括女子眼前的男人。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啊!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吗?”不知是女子的娇嗔,还是手表十三点的闹钟把男子拉回了现实。他将手表的闹铃掐断后,一手拈着银制汤匙,搅着那早已凉透了的咖啡;一手拖着腮帮子,眨了眨冰蓝色的眼睛挤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眼前的女人看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他被盯得有些发毛,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上钻出来,无奈,只得回以掐媚的笑容。
“我说我的新作写好了,你能不能稍微把注意力集中一点呢?大科学家——科特?”女子颇具无奈的说到。这本是个让她愉悦的事情,可现在却被搞得有些兴致缺缺了。
“抱歉,艾尔芙…”科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道了为道歉而道歉的道歉。他并不想这样,艾尔芙是唯一能与他在此相见的人——或许他们是这世上唯一这样干的一对吧。艾尔芙仪态端庄秀丽,正如她脖子上,手上,耳上的珠宝饰品一样闪闪发光,自己却如身上这泛黄的白大褂一样单调无味,命运让他们二人相知相遇,科特觉得是很幸运的。
艾尔芙看着眼前灰白短发,五官端正白净的低着头的充满惭悔的男子心中不觉得想笑。“呐,大科学家,这次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呢?”艾尔芙戳着科特额头轻笑着说。
见科特轻轻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副自信而邪魅的微笑,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似的,右手举过头顶,拇指中指相贴,轻弹响指——
“嗒!”
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化为了淡蓝闪着明黄的光粒,既像银河落下的星尘,又似飘零翻飞的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向上升腾着,升腾着,不过它们并不是死掉的生灵,因为它们没有所谓的“精魂”……
(一个萌新说的话:这是本人的第一本小说的第一章,对我来说是很有意义的,便想写一点东西来成为回忆,也是再看了很多小说后萌生的想法,希望这本小说能给你带来美好的回忆,那我们下次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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